小嗲精持證營業(yè)[娛樂圈]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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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帆布鞋落下。 小花摧折,趴倒在地。 段星野愣住,仰起頭。 面前站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jì)的小男孩,面龐清秀,眼睛深黑。 承渡舟后知后覺,低頭,抬起腳尖。 鞋底一朵慘遭碾壓的野花。 他接著抬眼。 就見地上雪白雪白的小朋友淺淺蹙起眉心,烏黑的眼瞳盯著他的鞋子看,先是眼尾泛起一小片粉色,然后慢慢的,眼眶紅了一圈,兩邊唇角癟起,高速顫動,終于,包不住地張開嘴,爆發(fā)嘹亮哭喊:“你!——賠!——” “……” 承渡舟耳膜被穿透,一陣刺痛。 很快,院子里的動靜吸引來五個保姆,她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段星野,摟他,抱他,哄他。怎么樣都不管用。 段星野兩只小拳頭捶地,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我要花花,我要我的花花噻!” 承渡舟被他哭得窘迫,想道歉,又插不上嘴。 承賢是段家的司機(jī),示意兒子先進(jìn)屋避一避。 承渡舟剛動一下。 段星野卻一骨碌從地上躥起來,跑到門口,張開雙臂阻擋:“這是我家!不許你進(jìn)!” 小孩子的嬌縱是無法無天的,而段星野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承渡舟初來乍到,陌生環(huán)境本就讓他不安,此時也難免感到委屈,癟了嘴,身體靠在大人腿側(cè),翻起濕漉漉的眼睛朝上看爸爸。 承賢無奈,牽著承渡舟離開。 可就算這樣,段星野還不罷休,跺腳,甩手:“我不走!他一會兒又回來了,我看著!” 保姆們:“……” 承渡舟當(dāng)然沒走,只是繞到后門進(jìn)屋了。 他在一樓房間里,拉開窗簾縫隙,悄悄往外看。 那個小朋友把花朵從土里扒拉出來,又回到門口蹲著,用手指戳了戳軟塌塌的小花,哭得臉通紅。 在承渡舟看過的連環(huán)畫里,黛玉葬花都沒有他傷心。 那天下午,段星野在門口蹲守,誰勸都不走,唯恐討人厭的小朋友趁他進(jìn)屋的時候返回。 而在他氣消之前,大家都不敢把承渡舟已經(jīng)進(jìn)屋的事實告訴他。 于是段星野從半下午一直守到天擦黑,最后哭得都累了,睡著了,才被人抱回家。 …… 段星野聽完,悶不作聲。 小時候的蠢事都給曝出來了,他不要面子的? 總編劇低著頭記錄,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問承渡舟:“所以你對段老師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段星野斜睨身旁男人,希望他把握機(jī)會,好好說話。 承渡舟想了想,道:“難搞。像追著人咬的兔子?!?/br> 說完,察覺到段星野投來的視線。 承渡舟偏過臉:“干什么。” 段星野看他一會兒,下地,把高腳椅往另一邊拖開些距離,重新落座。 “……” *** 采訪進(jìn)行了近半小時。 有工作人員進(jìn)來,遠(yuǎn)遠(yuǎn)地給總編劇打手勢,表示這一組嘉賓超時,下一組該上場了。 總編劇雖然還有很多想問的,但也只能表示今天到這兒了。 一收工,段星野起身,不等承渡舟地走出錄影棚。 承渡舟察覺到什么,看向段星野的背影。 總編劇快速核對臺本,突然皺眉,暗叫糟糕:“關(guān)鍵一題漏了?!?/br> 她連忙叫住還沒出門的承渡舟,道:“承總,麻煩留步,能不能幫忙補(bǔ)錄一條?” 承渡舟停下,指了下門口。 意思是段星野已經(jīng)走了。 “沒事。”總編劇道,“你一個人回答就行。” 承渡舟只好重新坐下。 總編劇說:“描述下你對段老師的心動瞬間。” 正是采訪開始時沒聊完的第一題。 承渡舟卻不如開始時那般游刃有余,低下頭,修長勻凈的雙手交握。 場地內(nèi)一時間陷入寂靜,因此顯得白熾燈的運(yùn)作聲響都有些吵鬧。 剛剛來提醒時間的工作人員悄悄打開門,溜出去,轉(zhuǎn)身時,聽到里面低磁沉靜的聲線響起。 “是十六歲那年的校慶晚會,我在臺下,看他在臺上……” 門闔上,將聲音關(guān)入其中。 …… 段星野回到休息室。 “結(jié)束啦?”余姐往他身后看,問,“承總呢?” “不知道?!倍涡且把院喴赓W,“叫個車,走人?!?/br> 余姐“???”一聲:“不坐承總的車回去了?” 段星野沒說話,撿起外套披上。 余姐和小戴對視一眼,終于察覺到氣氛不對。 小戴叫了輛車,但要點(diǎn)時間才能到。 段星野坐在沙發(fā)上等待,看似在擺弄手機(jī),實則越想越冒火。 整場采訪中,承渡舟非但沒表現(xiàn)出戀人該有的樣子,反倒以竹馬的身份揭了他不少短。 ……雖然他也很不給面子地揭承渡舟的短,但那都是承渡舟先挑起的事端。 他倆的預(yù)告片算廢了。 段星野煩躁地擰了下眉,懷疑自己為什么一定要拉承渡舟上戀綜? 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協(xié)議夫夫? 小戴突然道:“車來了。” 段星野收了手機(jī),率先起身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 門從外面被推開,承渡舟正低頭在手機(jī)上回復(fù)消息,抬頭時,跟段星野打了個照面。 段星野不關(guān)心承渡舟剛剛在哪兒,繞過他就要出去。 承渡舟卻拉住他:“走了?” 段星野淡淡嗯一聲。 承渡舟說:“我讓司機(jī)送你們?!?/br> “不用,有車。” 承渡舟靜默地看他片刻,暫且按捺下一些話,道:“我今晚不回去,到外地出差幾天?!?/br> “哼?!倍涡且袄湫?,抽回手,“去吧,反正你這幾天也回不了家?!?/br> “……” 余姐和小戴出門時經(jīng)過承渡舟,無不投以同情目光。 承渡舟望著段星野離開,雙手叉腰,咬了下唇。 就他媽難搞。 第7章 007 三人穿過走廊時,迎面遇上另一撥人。 小戴定睛一看,吃了一驚:“陶子逸?!” 陶子逸是個歌手,咖位跟段星野不相上下,走在旁邊的是他丈夫黃梁,一位畫家。 截至目前為止,《一路相伴》只官宣過旅夜書懷這對夫夫,另外幾組嘉賓尚未透露,但在這里看到陶子逸和黃粱,節(jié)目錄制肯定有他們的份了。 小戴語氣變得不太好:“節(jié)目組都邀請段老師了,還邀請?zhí)兆右?,不是搞人心態(tài)嗎?” 陶子逸就在前方,小戴不敢放開聲抱怨,嘟囔完,下意識去看段星野的臉色。 段星野和陶子逸曾隸屬于同一家唱片公司。 跟段星野一曲走紅相比,陶子逸更早出道卻一點(diǎn)水花都沒有。公司為此捆綁營銷,給他們出了首合作單曲,導(dǎo)致段星野在新人時期沒有獨(dú)享舞臺的機(jī)會,只要出鏡就得帶著陶子逸。 毫不夸張地說,陶子逸的知名度都是段星野提攜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