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為聘 第150節(jié)
他一邊大喊,一邊趕緊去摸腰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牌和玉佩,早不知道什么時候弄丟了,許是就丟在那黑樹林里了。 “怎么著,還想要告狀不成?告訴你,安王爺說了,在這城門,老子說了算。” “呵呵,你不是自稱安王嗎?那你不知,咱們守尉,跟著安王爺去抓賊去了?” 君宏炎快氣吐血了,他確實說過,要是有人不往功德箱里投銀子,讓他們看著辦。 可他哪里能想到,這群惡棍,竟然將他的命令,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他也忘了,那守尉,如今還倒在黑樹林里呢。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形勢比人強,君宏炎只能老實示弱。 “別打了,別打了,我有銀子,有銀子?!?/br> 君宏炎這聲喊,果然奏效了。那些個惡棍官差,這才拍拍手起開。 “賤骨頭,非得挨頓揍才能老實了,早識相點兒,還用得著挨這頓揍?哎呦,骨頭真硬,打得老子手都疼了?!?/br> 君宏炎一口氣悶在胸口,憋的一張臉通紅,面色猙獰,可惜被臟污掩蓋住了,無人欣賞。 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宏炎伸手就去掏錢袋,這才想起,他堂堂王爺,出門何須自己帶錢袋? 給他拿錢袋的屬下,現(xiàn)在也躺在黑樹林里,不知是死是活呢。他身上,竟然半個銅子兒也沒有。 守門的官差見他這表情,眼神兒立馬又兇狠起來。 “嘿!你還想?;ㄕ??拳頭沒挨夠是不是?” 君宏炎忙伸手制止。 “等等,等等,你,你睜大眼,看看我這身衣袍?!?/br> 他想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看清楚他衣袍的材質(zhì),可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這些個官差,果然隨著他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嫌棄地嘖嘖幾聲。 “出門也沒件兒像樣的衣服,穿得破破爛爛不說,還臟成這樣兒,看起來真是個窮鬼?!?/br> 君宏炎狠狠憋了口氣,又指向自己的頭。 “看,看這兒,看看我這簪子?!?/br> 他帶的簪子,可是上等白玉做成的,價值不菲。 幾個官差上前,果真圍著他的頭看??赡囚⒆由弦捕际悄喟?,根本看不出材質(zhì)。 一個官差伸手要去取下來看看。 “大膽!你竟敢碰本王的頭?本王要將你的手剁下來喂狗!” 君宏炎一聲大喝,嚇得官差一個哆嗦。他是天潢貴胄,皇家血脈,他的頭,豈是這等螻蟻能摸的? 可那官差也不是吃素的,幾巴掌就拍到了君宏炎的頭上。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嚇了老子一跳?!?/br> 另一個官差道: “原來是個瘋子,真是浪費時間,先把他關(guān)到大牢里去,好讓他長長記性?!?/br> 君宏炎的眼瞪得比銅鈴還大,世上竟有如此不講理的惡棍?他都要忘了,是他自己說的,要找脾氣最硬的惡霸,來給他守著城門。 “你敢打本王的頭,本王要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給我水,我要水?!?/br> 君宏炎喊著要水,可哪里有人搭理他,幾人生拖硬拽地拉著他去了大牢。 “別關(guān)我,我洗出臉來給你們看,唉,你們敢把本王關(guān)進大牢,本王定誅你們九族!” “砰!”君宏炎終還是被扔進了牢房。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就你這樣兒的,還妄想自己是王爺?真是瘋的不輕,你要是王爺,咱們就是天王老子了?!?/br> “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官差們哄笑著走遠了。 君宏炎一拳砸在牢門上。 “渾蛋,渾蛋!本王絕繞不了你們,等本王出去,就將你們關(guān)到豬圈里去,當豬糧!” 君宏炎罵罵咧咧半天,也沒人搭理他,終于是罵累了??粗厣吓苓^的老鼠,他突然就有了種故地重游的落寞感覺,又一次氣血翻涌了。 算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下大牢了,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想他堂堂王爺,怎就混到了如此地步? 君宏炎找了個略干凈點兒的地方坐下,他實在是累得沒有半點兒力氣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還有四個神秘的面具人沒有解決呢,今夜子時,他到底要如何布局,才能將他們?nèi)珨?shù)抓獲?現(xiàn)今他手下,武功高強的人不多啊,都留在京城沒有帶出來。 可要是不按他們說的做,他們會不會真的又來刺殺自己? 不如先示弱,再書信給蕭國公求助,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君宏炎想著想著又煩躁了,他如今被關(guān)在這里出不去,想什么都是徒勞啊。 而林中那四人,放走了君宏炎,卻并沒有馬上離開。直等到君宏炎跑遠了,才朝著一側(cè)出聲。 “兩位,都旁觀這么久了,不如現(xiàn)身一見?” 第195章 近侍成了孩子王 隱在大樹上的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都是一緊,對方好敏銳的覺察力,兩人一躍而下。正是君凌云的近侍,老二和老四。 他們暫時安頓好之前那十二個孩子,就開始監(jiān)視厲城中孤兒的進出。希望能找到失蹤孩子的下落。 不成想,竟被這幾個帶著黑白面具的神秘人,捷足先登,將厲城里關(guān)押的孤兒,都救了出來。 “幾位好漢,可否表明身份?” 老二開口詢問。面具人仍是清冷的聲音: “你這就不禮貌了,詢問別人的身份前,不是應(yīng)該先自爆身份,才合乎禮數(shù)嗎?” 老二和老四,都是握緊著手中的劍,對方來路不明,雖從剛才所為看來,與君宏炎是對立面,可誰又知道,他們對太子殿下是何態(tài)度? 畢竟,他們方才可是說了,太子,安王,都不過是個代號而已。這樣大不敬的話,如何是尋常人能說的出來的? “好,那就不問身份,不知幾位,想將那些孩子帶去何處?又作何安置?” 是敵是友,他們尚不清楚,若是不能明確他們的目的,那些孩子,又如何能放心讓他們帶走。 他們只能看到面具人的眼神兒,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感覺他們在取笑自己。 兩方對峙一陣兒,面具人終于開口了。 “帶來此處,交由你們處置?!?/br> “什么?” 老二和老四,差點兒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么叫帶來此處,交由他們處置? “你們不是已經(jīng)安置了十幾個孩子嗎?不在乎再多安置十幾個吧?” 面具人又一次開口,老二和老四心里一驚,這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而且,這四人,怎么知道他們近日所為? “你們跟蹤我們?” “談不上跟蹤,只是正巧碰到罷了?!?/br> 這四人倒是有問必答,可老二和老四心里更是凝重了,連主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可見其隱匿的本事之高。 “既是萍水相逢,你們就放心,將孩子交到我們手上?” 老四挑眉問道。 “相信一國太子,不會虧待了幾個孩子?!?/br> 面具人這話一出,老四眼神一厲,就要出招。太子殿下此行,關(guān)系重大,不能被任何人知曉,以免徒生禍端。 更何況。他們還不知曉對方的身份,對方卻對已經(jīng)對他們了如指掌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人留下。 那四人卻似沒有與他們交手的想法,紛紛飛身而去。 “快去山洞里找那些孩子吧,不用浪費精力在我們身上。” 老二抓住就要追去的老四。 眼見著那四個面具人不見了蹤影,老四急了。 “你抓著我做什么?萬一他們對主子不利?!?/br> “你沒看到他們的功夫嗎?即便追上了,我們二人,也不是他們四人的對手?!?/br> 老二分析道。一對一,他們或許還有勝算,可現(xiàn)在是二對四。 “你看他們設(shè)的陷阱,都是不傷人性命的,若是將坑底的夾子換成尖刺,飛來的橫木換成刺排,這些人可還能活?他們連這些追捕的官兵都能放過,可見不是大jian大惡之人?!?/br> 老四看看躺了一地的官兵,雖然都昏了過去,可的確無一人傷及性命。老二說的倒是沒錯,只是,事關(guān)主子的安危,他不敢大意。 老二又道: “何況,他們要是真想對主子不利,你以為我們兩個,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 “可我們還沒有查到,那些被送走的孩子去往了何處。如今線索也斷了。” 老四不甘心,他們不僅沒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wù),還放走了不確定因素。 老二拍拍老四的肩膀。 “走吧,先去安置好山洞里那些孩子們,再做打算吧,他們不是,子時還要來取銀子嗎?” 老四想到那些可憐的孤兒,也只好將追蹤面具人的事兒,先放一放了。 他們二人趕到之前孩子們住過的那個山洞,剝開雜草樹枝,里面的孩子嚇得驚呼,抱作一團。 “別怕,我們是好人,是來救你們的?!?/br> 兩人趕緊出聲安撫。 這些孩子們,警惕地看著他們二人,膽小的還在啜泣不已。 只因方才救他們出厲城大院兒的,是四個帶面具的人,衣著也與眼前的兩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