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當(dāng)萬人迷后[快穿] 第126節(jié)
“在家里自己試著學(xué)了學(xué)。”苗檸揉耳朵,他說,“沒碰過真正的鋼琴?!?/br> 碰過一次……但是那不算吧他想。 “那你好厲害啊?!毙煊钨潎@道,“你樂感好好?!?/br> 苗檸耳朵有些泛紅,他說,“我能學(xué)嗎?” “當(dāng)然可以!”徐游笑起來,“你就是老師說的那種很有靈氣,天生吃這碗飯的人?!?/br> 苗檸臉也有些燙,他小聲說,“謝謝。” “您哥哥的訴求是單獨給你授課,單獨授課費用很貴的。”徐游又說,“確定要單獨授課嗎?如果確定的話我們這邊會安排老師?!?/br> 陳觀山嗯了聲。 “那先來填資料?!?/br> 徐游帶著兩個人把資料填完整后笑道,“從明天開始吧,在我們這邊每天兩小時,回家之后就得靠你自己練了……如果有條件的話,當(dāng)然是在家里準(zhǔn)備一架鋼琴最好,電子琴畢竟和鋼琴手感不一樣?!?/br> 陳觀山掃了一眼店里的鋼琴,“你們這里有嗎?” “當(dāng)然有?!毙煊握f,“要看看嗎?” 苗檸輕輕拉了拉陳觀山,小聲問,“你有錢嗎?” 陳觀山摸了摸苗檸的腦袋,“別擔(dān)心,都準(zhǔn)備好的?!?/br> 苗檸聞言不再多問,他輕輕地按了按鋼琴的鍵,心情都舒暢起來。 忽然,他停下手往二樓看去。 “怎么了?”陳觀山問。 苗檸搖了搖頭,“剛剛好像覺得有人在看我,可能是錯覺吧?!?/br> 聽見這話,徐游說,“我們老板的辦公室在二樓,不過二樓的琴房都是單獨授課的學(xué)生?!?/br> 陳觀山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樓梯的方向,又收回視線牽了苗檸的手。 他們買完鋼琴后沒多作停留,讓人把鋼琴給他們送回了家。 徐游看著人離開之后才上樓。 二樓的辦公室里,男人看著苗檸的資料。 “老師,他們走了?!?/br> “嗯?!蹦腥颂鹧蹃?,露出英俊的面容來,“你準(zhǔn)備安排誰給他教學(xué)?” 徐游愣了一下,“何……老師有什么想法嗎?” “我教他?!卑子窬┑馈?/br> “您,可是……”對上白玉京沒有什么表情的臉,徐游遲疑了一下說,“我知道了?!?/br> 白玉京把苗檸的資料收好道,“你去忙吧,他的資料我收了?!?/br> 徐游答應(yīng)了一聲退出去。 苗檸得了新鋼琴,興奮得很,一整個下午都待在琴房。 陳觀山也沒有去打擾他,他聽著琴房里傳出來的聲音,表情溫柔下來。 來首都是對的。 他的檸檸,每天都很開心。 …… 苗檸坐在琴室等他的老師來,他的手指按在黑白琴鍵上,眼底流露出欣悅之色來。 白玉京站在門口看了一陣,忽然就退縮了。 他不知道苗檸見到他之后會不會也露出這樣的表情來,或許是厭惡也說不定。 畢竟連離開的時候,苗檸都沒有告訴他,更沒有讓他知道,他在苗檸心里和其他人差不多。 那個夢……那個夢縱然白玉京還沒做到最后,卻似乎意識到并不是什么好的結(jié)局了,若是這樣的話…… 但是,他并不放心其他人教授苗檸,論水平,自然他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他思忖了片刻,還是抬腳走了進(jìn)去。 苗檸抬起的眼一愣,他遲疑著,“白玉京?” “不過幾個月未見,怎么檸檸不認(rèn)識我了?”白玉京露出苗檸熟悉的笑容來。 苗檸摸了摸耳朵,“那個……只是沒想到首都這么小?!?/br> 首都……真的有這么小嗎? 白玉京沒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他道,“你的課我來上?!?/br> 苗檸哦了一聲。 白玉京沒忍住問,“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苗檸瞥了一眼白玉京問,“白老師想和我說什么?” 白玉京輕咳一聲,“我以為你會讓我滾,你是主顧,你可以指定要某位老師教你?!?/br> 苗檸沒說話,他這些日子已經(jīng)知道了白玉京的身份,自然知道白玉京的鋼琴水平不是一般的老師能比得上的。 見苗檸不說話,白玉京靠近了苗檸說,“不過你放心,教授你的時候我很嚴(yán)格,不會因為私人感情對你放低要求?!?/br> 苗檸嗯了一聲。 “你本就該坐在臺上,萬眾矚目?!卑子窬┞曇魳O輕,“檸檸,我會讓你的名字響徹整個世界?!?/br> 苗檸抿了抿唇低聲說,“開始吧。” “開始之前,檸檸先告訴我,你在家自學(xué)到什么程度了?” 苗檸看向面前的曲譜,“看別人彈兩遍我就能跟彈,雖然不了解曲子的意思和感情,我只能跟著彈出來?!?/br> 白玉京在苗檸旁邊坐下,他十指翻飛,琴音流瀉。 他去看苗檸的側(cè)臉說,“現(xiàn)在檸檸彈給我聽聽?!?/br> 他的目光落在苗檸的手上,然后伸出手去給苗檸調(diào)整了一下手勢,“不要塌也不要太高?!?/br> 白玉京教學(xué)的時候果然如他所講沒有因為私人感情而放低要求,相反他對苗檸很嚴(yán)格,苗檸覺得這樣最好不過。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白玉京問,“等會兒是陳觀山來接你?” 苗檸點了點頭,他以為白玉京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作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了。 白玉京喉結(jié)動了動,他說,“你和陳觀山如今……” 其實不需要多問,苗檸的耳朵上還有著咬痕,像是男人留下來的標(biāo)記。 白玉京沒有問出來的話,苗檸似乎也知道,不過他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只是說,“陳觀山很快就會來了,我要走了。” “等等。”白玉京握住了苗檸的手。 苗檸疑惑地看向白玉京。 白玉京沉默了片刻說,“你會告訴陳觀山,是我教你彈鋼琴嗎?” “當(dāng)然?!泵鐧幮α诵?,“這種事情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必要。” 白玉京攥緊了拳,他知道,苗檸是真的毫不在意,而陳觀山更不可能因此而心存芥蒂。 他坐在苗檸做過的凳子上,手指按上琴鍵。 真是…… 慢一步,便趕不上了,而他不止慢了一步。 他伏在鋼琴上,又陷入了那個混沌的夢中。 少年坐在鋼琴前,彈著不知名的曲子,白玉京站在門口看了許久才開口,“檸檸?!?/br> 苗檸抬起頭看過來,他那雙淺淡的眼眸里還帶著幾分笑意。 他剛獲得了一座獎杯,自然是開心的。 “……陳觀山出海的船遇上了暴風(fēng)雨?!卑子窬┞犚娮约赫f,他看見了苗檸驟變的表情。 盡管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但是苗檸還是輕聲問,“遇上了暴風(fēng)雨……然后呢?” “他沒能回來?!?/br> “哦……這樣啊?!鄙倌贽D(zhuǎn)過頭去看外面的天,“今天天氣不錯啊。” 白玉京聲音有些艱澀,“檸檸,你難過的話……” “難過什么?。俊泵鐧幮ζ饋?,“不就是出海還沒回來嘛,反正、反正、反正也……” 他又開始結(jié)巴了,甚至說不出話來。 他的五指緊緊地按著鋼琴的琴鍵,呼吸急促到困難的地步。 “檸檸。”白玉京被嚇了一跳,他連忙把人摟進(jìn)懷里,“檸檸別緊張,別著急,慢慢來,慢慢呼吸。” 心臟好像被絲線捆了起來,令他找不到呼吸的地方了,他抓著白玉京的衣服,臉色蒼白到可怕的地步。 他還記得、還記得陳觀山出海之前來找過他,陳觀山告訴他自己要出海,要賺錢然后來接他回家。 “就算是檸檸已經(jīng)討厭我了,我也要給檸檸最好的。”陳觀山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苗檸的臉,“我的寶寶,你等我回來?!?/br> 強烈的恐懼在這一刻把苗檸包裹,他聲音沙啞,“陳觀山?!?/br> 陳觀山回過頭來看苗檸。 “你不準(zhǔn)去,不準(zhǔn)出海?!泵鐧幝曇衾溆?,“你回安溪村。” “等我回來接你?!标愑^山低聲說。 “你如果要出海就永遠(yuǎn)別來找我了?!?/br> 他那個時候是不是說了這樣的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