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當(dāng)萬人迷后[快穿] 第89節(jié)
說罷他看向赫連夙皺眉,“你是新來的?” “是,屬下叫蘇煉?!焙者B夙神色不變,低下頭來,“主管說住院人不多,便讓我來。” 宗凜道,“出去吧?!?/br> 赫連夙余光掃了苗檸一眼,他心底還有兩份愧疚,這會兒乖乖的退了出去。 宗勉聲音有些低啞,“朕、我也先走了,探花郎好好養(yǎng)身體?!?/br> 他沒讓宗凜送他,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榮王府。 宗凜看著宗勉的背影,神色淡淡。 剛才哭得太厲害了,懷里的少年輕輕地抽泣了一下,宗凜低下頭來問,“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苗檸搖了搖頭,他喉嚨沙啞著,“宗凜,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 “日后不會了?!弊趧C道,“我去哪里做什么都會告訴你,好嗎?” 苗檸輕輕地嗯了聲,伏在宗凜的膝蓋上,緩緩地閉上眼,他說,“好累?!?/br> “睡吧,我陪著你。” 赫連夙能透過窗看見少年微微顫抖的睫毛,如同欲飛的蝶。 他奇怪地想,為什么自己要關(guān)注苗檸這樣的人。 苗檸這樣弱不禁風(fēng)的男子是他從前最不喜歡的人。 …… 苗檸捧著話本坐在窗邊往外看,他發(fā)現(xiàn)赫連夙站在那里和清風(fēng)說話,似乎格外自在。 苗檸眉一擰,叫道,“清風(fēng)。” “公子。”清風(fēng)連忙過來,“怎么了?” “新來的那個護(hù)院,把他給我叫過來?!泵鐧幷f。 清風(fēng)轉(zhuǎn)身去叫赫連夙。 赫連夙站在苗檸面前,他低著頭,那身氣勢卻不像低頭的模樣。 苗檸掩著唇咳嗽了一陣道,“蘇煉?” 赫連夙不明白苗檸想搞什么鬼,他說,“是?!?/br> “給我倒杯水,不要太燙也不要冷了。”苗檸把話本放到腿上,抬眸看著赫連夙,“能做嗎?” “倒杯水而已?!焙者B夙冷笑,“有何不會?” 清風(fēng)皺眉,“誰讓你這樣和公子說話的?” 赫連夙:“……” 他磨了磨牙,想起是因為自己苗檸的病一直沒好,忍下心頭的怒意,把水倒了然后塞到苗檸手中。 苗檸又咳嗽起來,他雙頰泛著紅,眼底含著因咳嗽而泛起的淚花瞪著赫連夙,“如此粗魯,連杯水都倒不好,怎么能在內(nèi)院幫忙?” 赫連夙幾時被人如此諷刺過,偏偏他還不能發(fā)火,在看見少年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后又倏地低下頭。 可惡,這副模樣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和可憐嗎?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苗檸嗓子疼得厲害,“去給我把藥端來?!?/br> 赫連夙轉(zhuǎn)身去斷藥。 清風(fēng)眉頭皺得更深了,“公子,這人看起來桀驁不馴,不適合待在主院?!?/br> 但是這人更不適合去其他院子,苗檸還是覺得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全一些。 他捧著手中的杯子說,“桀驁不馴就調(diào)教好,有利爪就把爪子磨平,既然他要來,怎么做就是我的事了。” 清風(fēng)一頓道,“是?!?/br> “這個人的事你別告訴宗凜?!泵鐧幇驯舆f給清風(fēng),又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他身子冷,這層毯子好像不足以讓他暖和起來。 清風(fēng)回答,“我的主人是公子,我只聽公子的話?!?/br> 苗檸輕笑了一聲伸出手來,“扶我回床上休息吧,榻上不舒服?!?/br> 清風(fēng)的手還沒伸過來,端著藥碗來的赫連夙眉頭一擰道,“不是沒什么力氣?” 清風(fēng)一開始還覺得赫連夙不錯,但是如今看他對苗檸的態(tài)度,他又覺得這個人實在討厭。 苗檸有些費(fèi)力,懶得和赫連夙說話。 赫連夙把藥碗往清風(fēng)懷里一塞,然后把苗檸抱起來。 清風(fēng)大怒:“蘇煉你!” “若是讓他走到床上,暈倒了怎么辦?”赫連夙打斷清風(fēng)的話,“弱不禁風(fēng)的?!?/br> 清風(fēng)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把心底的不滿壓下,苗檸說了要調(diào)教赫連夙,他不再多管。 苗檸上下打量了一眼赫連夙道,“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碰我?!?/br> 赫連夙:“……”他好心好意抱這人上床,這人還不領(lǐng)情? “去給我打盆水來?!泵鐧幱种笓]道,“你應(yīng)該會吧。” 赫連夙憋著一肚子氣去打水。 他想,他上輩子真是欠了這苗檸,要不然也不會現(xiàn)在待著這里讓這人百般折騰。 偏偏他心底有愧。 苗檸吃過藥便開始犯困,他睡著后烏黑的發(fā)散在枕頭上,襯得那張臉雪白又小。 赫連夙站在床邊看了半天喃喃道,“還是睡著了看起來更漂亮,至少不會指揮我干些亂七八糟的事?!?/br> 說到這里他又皺眉,“那宗凜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跟個老媽子一樣,當(dāng)真是丟人?!?/br> 若是那些被宗凜嚇到屁滾尿流的敵軍看見了,只怕會貽笑大方。 不過…… 赫連夙在床邊蹲下,他有些好奇摸了摸苗檸的臉,有些震驚,“這么嫩這么滑,像豆腐似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這樣想著,鬼使神差地靠近苗檸,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赫連夙不可置信地摸了臉看著苗檸,“你竟敢打我?” 苗檸困得不行,被人又是摸臉又是咬臉的吵醒,只打一巴掌都算輕的。 他聲音極冷,“我看你是瘋了吧?你不是討厭我嗎?你咬我臉做什么?” 赫連夙:“……” 苗檸臉白,只是咬出了齒痕也看得清清楚楚,赫連夙心虛起來,他囔囔道,“誰讓你折騰我。” 苗檸氣笑了,“我折騰你?你盡快離開榮王府不就行了?留在這里自然要做好自己的本職,給我好好的當(dāng)護(hù)衛(wèi)?!?/br> 赫連夙抬了抬下巴,“總之你折騰我,我咬你,扯平了?!?/br> 說著他嘟囔,“我還沒用力呢,誰知道你跟豆腐做的似的,嬌氣,脾氣大,也就宗凜受得了你?!?/br> 苗檸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他說,“你給我滾出去,拿上那邊的掃帚,這幾天都給我掃地去,不準(zhǔn)踏進(jìn)我的房間半步?!?/br> 赫連夙大怒:“你——” 苗檸被氣了一遭,這會又止不住咳嗽,赫連夙的話在喉嚨里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苗檸讓清風(fēng)取了膏藥來把臉上的牙印抹去,不至于在宗凜回來后看見。 他揉著臉罵道,“這狗玩意?!?/br> 狗玩意抱著掃帚面無表情地掃落葉,聽見罵聲又抬頭看過來。 苗檸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了赫連夙幾次,此刻見他看過來又有些怵,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赫連夙看著那雙含怒的桃花眼,沉默了一會兒,竟然又把腦袋低下去了。 赫連夙心想,他肯定是瘋了,他竟然覺得這弱不禁風(fēng)的苗檸很漂亮,明明又難伺候脾氣又差,一點都不可愛。 一點都不可愛、他重復(fù)著想,似乎這樣就能把心底那絲異樣徹底從心里拔 出。 …… 這樣將養(yǎng)了多日,苗檸總算能見見外面的太陽了。 只是一場病下來他清瘦了不少,分明是烈日,他還額外披了件披風(fēng)。 宗凜心疼地摸著他蒼白的臉蛋,“又得養(yǎng)好一陣子才能把這點rou養(yǎng)回來,不過好在病好了?!?/br> 苗檸嗯哼了兩聲,好一段時間沒怎么下床,身體都困乏。 他半靠在宗凜懷里,“你這些天都沒去軍營沒關(guān)系嗎?” “有他們足夠了?!?/br> 宗凜早就有意識地培養(yǎng)了能替代自己的人,如今雖然還不如他,但是等到成長起來也不需要太久。 “今日想不想去軍營?”宗凜問。 苗檸輕輕地嗯了一聲,“出去走走吧,總待在屋里我好悶?!?/br> 宗凜讓清風(fēng)徐來備了馬車。 苗檸出門的時候看見赫連夙握著掃帚,緊皺著眉頭掃落葉。 他一邊覺得有些好笑一邊又覺得赫連夙自找的,活該。 再發(fā)瘋他還能讓赫連夙去刷恭桶。 還未到軍營,苗檸便聽見了整齊有序的腳步聲。 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看向宗凜。 宗凜道,“一會兒我先送你去我屋子休息一會兒如何?!?/br> 苗檸點了點頭。 二人剛下馬車,一個穿著盔甲的年輕男人便迎了上來叫道,“王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