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神探[九零] 第141節(jié)
“嗯嗯,都拍下來,回頭加上所有足跡、所有線索報告和化驗單,一起做案件分析?!奔意终障驑渲Γ骸斑@里也拍拍。誒?折斷的樹干那里,是不是掛了一塊兒rou?” “好像是誒?!卑⑼e著相機,咔嚓拍下。 “麻煩阿威哥幫忙采集一下證物吧?!奔意Φ?,嘴甜得很。 “沒問題,家怡姐?!卑⑼s不敢受家怡這么客氣的稱謂,反過來喊她做‘姐’。 家怡忍俊不禁,想到了岳哥和九叔,也是你喊我‘哥’,我喊你‘叔’,尊卑輩分亂七八糟。 阿威回到他們來時開的車邊,取了證物袋后過來采集取證。 遠處方鎮(zhèn)岳看著家怡和阿威沿著轉(zhuǎn)角處一路勘察和取證,忍不住對三福道: “這才幾十分鐘而已,十一已經(jīng)跟中午警署和ptu警員們混熟,這會兒連專屬跟班都有了?!?/br> “哈哈,十一姐有點人格魅力的嘛?!比J掷锶宰е槔K,一邊根據(jù)下方化驗員的要求收或放,一邊轉(zhuǎn)頭打望易家怡和阿威。 便見阿威在家怡的指指點點下,不時點頭配合,偶爾還會回頭跟家怡湊頭討論,一副合作默契、相處融洽的樣子。 而另一邊的ptu警員們,則正根據(jù)家怡指出的區(qū)域做重點搜查。ptu警長聶辰做完一列區(qū)域的篩尋,回到馬路上繼續(xù)往遠處走,路過家怡時,還會點頭致意。 社會十一姐,笑呵呵的就把這區(qū)塊兒的這么幾十號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嘖! 第115章 山頂港灣 山頂坡崖的勘察實在太難,仿佛隨時都是在拿生命搞工作。 等這整個一片崖坡全搜尋一遍,警犬順著公路上下跑一大圈兒,化驗員將幾個采集到證物的區(qū)域全部勘察結(jié)束,都已經(jīng)是近4個多小時以后了。 凌晨的山上明明降溫很冷,許多人額頭上卻滲著汗。 都是累的。 家怡帶著阿威采集了附近許多細節(jié),這些線索到底指向什么信息,是否于案情有用,都要等化驗出結(jié)果以及眾多線索比對分析后,才能確定。 高級化驗師teresa確定勘察結(jié)束,用力伸了個懶腰,轉(zhuǎn)頭對方鎮(zhèn)岳道: “從現(xiàn)有足跡和濺血、流血痕跡觀察分析來判斷的話,受害者下車前就已經(jīng)受傷了。 “轉(zhuǎn)彎處易警官和阿威拍下的痕跡,基本上可以初步判斷,受害者應(yīng)該是在車輛轉(zhuǎn)彎減速時跳車逃跑,然后汽車急剎——從這個順序來判斷,司機是加害者,跳車的是受害者?!?/br> “ok.”方鎮(zhèn)岳點了點頭。 家怡則站在邊上,將teresa的話都記錄了下來。 “從車轍來看,汽車屬于中小型款式,大眾家庭車、taxi還有我們的四座警車等,采用的都是這種類型。要判斷具體是什么車型的話,我們還要回去做更多的化驗和分析,不過不保證一定能判斷得出來?!眛eresa揉了揉眉心,忍住想打哈欠的沖動。 “明白?!狈芥?zhèn)岳道。 “以現(xiàn)在查到的血量來看,如果經(jīng)化驗是屬于同一個人的,那么這個人多半已經(jīng)死亡。但這些都要等回警署化驗后,才能確定。方sir,今晚就讓大家收隊吧,明天上午我們到警署后,第一時間做這些化驗,怎么樣?”teresa招手示意阿威和man收箱走人了。 方鎮(zhèn)岳點點頭,誠懇道:“辛苦了,madam t.” “應(yīng)該的,cid的同事們也辛苦了?!眛eresa禮貌笑笑,便轉(zhuǎn)頭走向他們來時開的車。 “收工了,大家辛苦。”方鎮(zhèn)岳也走向九叔等人,“九叔回程注意安全?!?/br> “唉,聽起來又是個兇殺案啊?!本攀遄チ俗ヮ^發(fā),按摩給自己提神。后面還有一段路要開,得精神起來啊。 “希望受害者還沒有死吧,不過如果沒有送醫(yī)的話,按照teresa說的,多半是不活了?!狈芥?zhèn)岳說罷擺擺手,“先別想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我再安排大家走訪醫(yī)院還有施勳道上行路段的住戶,同時查一下中環(huán)這片的失蹤報案情況,再根據(jù)法證科的報告尋找受害者的身份?!?/br> “yes,sir.”劉嘉明大聲應(yīng)答后,又跟方鎮(zhèn)岳和家怡道了晚安,才轉(zhuǎn)回九叔車邊。 一車四個探員,關(guān)好車門掉頭下山,路過方鎮(zhèn)岳和家怡時,又紛紛探頭出車窗道別。 方鎮(zhèn)岳和家怡并肩站著舉右手拜拜,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劉嘉明收回腦袋,閉目打盹前忽然眨了眨眼,轉(zhuǎn)頭問gary: “你看十一和岳哥有沒有戲?” “才問這個問題,作為探員,你不覺得羞愧嗎?”gary打了個哈欠,明明很累了,仍打起精神來嘲諷劉嘉明。 盹是要打的,但嘲笑兄弟這種事當(dāng)然更重要。 “啊,是真的嗎?”劉嘉明撓頭。 “不過,今天晚上易家人都暫時住在岳哥的大別墅里了誒?!眊ary歪頭,語氣中充滿艷羨。 “是啊,岳哥自己一個人在家就會頭痛嘛,今晚肯定不會嘍。就算失眠,也痛不起來了吧?一屋子人,人氣旺啊?!本攀遛D(zhuǎn)方向盤、踩油門、看路看左右…百忙之中仍要參與進八卦。 “有時候想一想,要是我是女的,倒追岳哥,是不是也能住在岳哥的大別墅里了???”gary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 “什么意思?。扛业膯栴}有關(guān)嗎?我是說,十一和岳哥,就是,是不是有什么啊?”劉嘉明蒼蠅搓手。 “什么???”gary挑眉嘿嘿笑。而且,明明是你劉嘉明把話題扯遠的好嘛。 “什么什么???”三福也哈哈笑。 “什么什么什么啊?”九叔拉方向盤轉(zhuǎn)過彎道,也忍不住大笑。 “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些什么???”劉嘉明被三人逗得無能狂怒,超大聲咆哮。 “想知道???”gary問。 “想啊,說說啦?!眲⒓蚊靼亲∪5能囎d致勃勃地發(fā)問。聊起八卦來,他都不困了。 “靠自己眼睛看嘍?!本攀逍χ鎔ary做答。 “切!”劉嘉明擺手,靠進車座,抱胸歪頭,眼睛轉(zhuǎn)轉(zhuǎn),忽然靈機一動:這幫人都是靠看的,那算什么數(shù)啊,可以審訊的嘛。 目擊證人易家如肯定是不能問的,那小妮子的答案很可能會天馬行空地跑偏到大西洋…… 當(dāng)事人易家怡那么誠實的人,肯定不會說謊嘍。 他決定回頭直接問家怡。 這樣一想,劉嘉明輕視睨過車上其他三人,做警探的嘛,光靠觀察怎么行呢?還要走訪、篩查,尋找目擊證人做問詢嘛。還有最直接的,當(dāng)然是問當(dāng)事人本人嘍。 還是他劉嘉明最聰明,嘿。 …… …… 方鎮(zhèn)岳和家怡作別了b組探員們,又迎上警犬小隊。 訓(xùn)犬員走到近前,率先跟方鎮(zhèn)岳行禮打招呼,然后匯報道: “警犬搜捕,附近沒有更多屬于受害者或加害者的氣息了,主要案發(fā)區(qū)域應(yīng)該就在這一片?!?/br> 說著,訓(xùn)犬員伸手指了個區(qū)域給方鎮(zhèn)岳看,隨即繼續(xù)匯報: “沒有找到尸體或其他線索,有沒有可能受害者和加害者下車沖突后,又回到車上呢?” “極有可能是這樣,今晚辛苦大家了?!狈芥?zhèn)岳拍拍訓(xùn)犬員肩膀。 家怡則蹲身,在訓(xùn)犬員的首肯下,摸了摸仰頭威風(fēng)坐在訓(xùn)犬員腳邊的德牧十一。 原本一臉嚴肅的十一犬,才被摸兩下,就忍不住吐出舌頭,身后的尾巴也安奈不住地開始搖擺擦地。 大家友好互動后,訓(xùn)犬員們帶著警犬也道別下山。 山頂施勳道大轉(zhuǎn)彎處,終于只剩下方鎮(zhèn)岳和易家怡,兩人目送車輛駛離,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大哈欠。 “走吧?!?/br> “嗯?!?/br> 兩人于是漫步徐行,順著盤山路向上而行。 家怡手里還拎著方鎮(zhèn)岳給她防身的棒球棍,忍不住想象,如果這時候有人開車駛過,看著她和壯漢岳哥這樣的組合,一定會以為是劫道的吧。 本就安靜的山頂,在凌晨時分更靜得驚人。山風(fēng)吹拂樹木窸窸窣窣,所有聲響都被放大,燈光稀疏的路段,四周盡是張牙舞爪的樹木,暗影綽綽,所有大自然的聲音都顯得像某種怪聲。 以前看過的恐怖片之類忽然都在記憶中蘇醒,家怡東張西望,總覺得所有黑漆漆的地方都似乎正潛伏著怪物,伺機而動。 這時候就慶幸有方鎮(zhèn)岳在身邊了,不然即便拎著棒球棍,家怡肯定也會因為怕鬼怕黑而一路狂奔,哪會這樣悠閑地漫步,還能偶爾轉(zhuǎn)頭欣賞一下遠處夜晚的海景和頭頂?shù)男浅健?/br> “明天早晨我開車,先送你到警署,再開到深水埗送家棟哥到易記,送兩小只去上課?!狈芥?zhèn)岳半天沒吭聲,原來在規(guī)劃明天送大家上班上學(xué)的時間和順序。 “多謝岳哥?!奔意宥迥_,轉(zhuǎn)頭問岳哥:“要不要跑步回去?” “比賽嗎?” “不啊,山頂空氣這么好,有沒有行人和車輛,不跑跑步、健健身好可惜?!?/br> “凌晨吶,熬夜又跑步,怎么想都覺得不養(yǎng)生?!?/br> “呃……好像是誒?!边@算不算賽博保?。堪咀钌畹囊?,敷最貴的面膜一類…… 兩人于是又靜下來,大概因為太疲憊,誰都沒有挑起話題。 就這樣靜靜地走,仿佛要走到天涯海角。家怡都開始飯困了,終于抵達岳哥的倚巒大別墅。 “趁著現(xiàn)在這個困勁兒,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還有的忙?!狈芥?zhèn)岳將家怡送到浴室門口,幫她準(zhǔn)備好新浴巾等物,交代一聲便退了出去。 家怡迷迷糊糊地點頭,鎖好門便開始脫衣沖澡。 穿上方鎮(zhèn)岳提供的一件他從沒穿過的新t恤,低頭一看,長到快能遮住膝蓋。她明明也算比較高的女人了,穿岳哥的t居然還能有這種效果。 避開手掌和手指內(nèi)側(cè)磨破的傷處,她捏著新手巾擦頭發(fā),一邊推開浴室門走出房間。 發(fā)現(xiàn)門口放著一個暖水杯,拿起來晃晃,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溫水。 洗好澡正覺得口好渴。 另外還有一瓶外傷藥膏,還有一雙防止晚上睡覺時手亂摸亂碰會弄痛傷口的手套。 家怡站在浴室門口,吸一口潮濕又溫暖的空氣,輕輕閉上眼,默默體會忽然上頭的微醺感。 仿佛還能感覺到溫?zé)岬乃骰^身體,熱呼呼的,很舒服。 但這一次洗禮全身的不是熱水和水蒸氣,而是方鎮(zhèn)岳無聲的溫柔。 再睜開眼,面前這些安靜的死物好像在說: “我會支持你去做,然后為你備好溫水和外傷藥?!?/br> 家怡感受到人和人相處時最難得的那份尊重,在他應(yīng)允她下攀崖坡的時候,并沒有嘮叨那樣做會弄傷手掌、刮傷手臂和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