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心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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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根底下,京城里的鋪子都?生意興旺,連著幾日出?門,阿煙對?于京城的了解多了不少。 昨晚下過雪,阿煙打算今日歇息,帶著烈兒在院子里玩雪。不過小孩子玩了一會,將手套都?弄濕了,偏偏不肯進?屋還想玩,可是阿煙不能讓他直接上手,想了想她道:“那我們出?門買手套,怎么樣?” 烈兒凍的鼻子通紅,聞言乖巧點頭,還朝著阿煙傻笑。 “走!”阿煙帶著他回?房換了身衣裳,將小孩裹的像是小團子似的,她也穿的厚實,出?發(fā)去布莊。 不光是手套,還有什么帽子手帕,只要你需要,都?可以?在鋪子里買到。 阿煙看中了一條白兔毛的圍脖,手感柔軟溫暖,愛不釋手。 “多少錢?” “姑娘好眼力,這條圍脖是剛做好的貨,您看這毛皮,看這針腳,都?是最好的!”掌柜的吹噓一會,比劃了一個五。 五兩? 太貴了! 阿煙搖頭,掌柜的道:“您要是買別的東西?,加在也一起給您打個折,如何?” 方才挑了一雙小孩的手套,根本?用不了多少錢,阿煙斟酌片刻盡管喜歡那條圍脖,但?還是放棄了。 “烈兒,這個手套覺得暖和嗎?喜不喜歡?” 料子很好,顏色樣式則是阿煙讓孩子自己選的,看得出?來?小家伙很喜歡,當(dāng)場戴上還笑著晃動雙手讓阿煙看。 “jiejie,好看。” 阿煙摸了摸小孩的腦袋,“那我們走吧?!?/br> 正要往外?去的時候,迎面進?來?幾個衣著華美的姑娘,瞧著后面跟著的一眾丫鬟,便知幾個姑娘非富即貴。 阿煙帶著烈兒先?靠邊站著,想等幾人進?來?他們在往外?去。 “今個天氣真不錯?!?/br> “是啊,大概是因為江小姐出?行,所以?老天爺呼了個艷陽天出?來?,方便江小姐出?門。” “就你嘴甜?!?/br> 最中間眾星捧月似的站著一個姑娘,年歲瞧著和阿煙差不多,一身的綾羅綢緞,珠玉鳳釵,華美非凡更彰顯與眾不同的身份。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估計老天爺知道江小姐要和秦王殿下定親,所以?連日都?是好天氣呢!” “瞎說?什么,八字還沒一撇呢?!苯〗阕焐鲜沁@么說?,臉頰卻飄起紅暈。幾個姑娘說?說?笑笑鬧作一團,誰也沒看見門口?角落處站著的女子臉色發(fā)白。 秦王…… . 屋里的事情外?面守著的暗衛(wèi)不知道,但?見從布莊出?來?,阿煙姑娘心情似乎不大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走下樓梯的時候,還差點絆倒。 暗衛(wèi)們趕緊派了一個人回?去告訴。 “知道了,往后這樣的小事不必再說??!?/br> 下雪路滑,走不穩(wěn)是常有的事。胡巖揮揮手,將暗衛(wèi)打發(fā)走。 酒水喝多了,胡巖去解了手,哆哆嗦嗦的往屋里進?。 “胡統(tǒng)領(lǐng),怎么才回?來?,是不是故意躲酒啊?” “是啊,胡統(tǒng)領(lǐng),下官敬你一杯!” 屋里這些人都?是秦王留在京城的心腹,本?來?宴席開始時大家還挺拘謹,酒過三巡后,膽子越發(fā)的大起來?。 胡巖看向?上首處的男人,見他喝了一盞酒水,并未見不悅神色,反倒是帶了點欣慰。 明白了,他三哥瞧著面冷,實際上心里熱乎著,三年才見一次,自然感慨萬千,便默允了他們胡鬧。 “我怎么可能躲酒,”胡巖豪氣的拿過酒壇子,直接仰頭就喝,眾人鼓掌叫好,氣氛熱鬧的像是過年。 秦王抬眸看向?眾人,胡巖為人豪爽心眼實誠,這么會被幾只狐貍灌了兩壇子酒水了。 “適可而止。”他淡聲道。 “好咧王爺,我們也是第一次見胡統(tǒng)領(lǐng),覺得親切所以?想熱鬧熱鬧?!?/br> 大家都?有些醉了,膽子也大了,還有人搖晃著過來?舉起酒盞,含糊不清的道:“王爺……敬您。” 屋里一下就安靜下來?,針落可聞,就連胡巖酒氣都?醒了三分。 嘶~這人膽子真大。 眾目睽睽之?下,那人面皮泛紅,暈暈乎乎都?要站不穩(wěn)了,不過他堅持敬酒,誰來?勸也沒用。 握著酒盞的秦王抬起胳膊,和那人的酒盞碰觸一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再然后,他仰起頭,一飲而盡。 “王爺好酒量!” “王爺真厲害!” 此起彼伏的拍馬屁聲,讓胡巖唇角抽了抽。他甚至懷疑這些人沒喝醉,怎么溜須拍馬的話說?的都?挺清楚? 此次宴席直到黃昏時分才結(jié)束,秦王回?房里叫人泡了一壺濃茶。 剛喝了一口?,有人來?報,說?大公主邀秦王于天月樓一敘。 “王爺,報信之?人還在外?面等著回?話?!?/br> 胡巖喝多了,腦子有點暈,就見自家王爺起身往內(nèi)室去,聲音淡淡的道:“告訴他,本?王會去?!?/br> “王爺,我隨您去?!焙鷰r暈的都?要睡著了,等再次睜眼時,秦王已?經(jīng)換了身衣裳,身上的酒氣也淡了不少。 “不必,你歇著。” 他說?完就離開,胡巖起身要追,走了幾步覺得這門怎么來?回?亂動啊,哎,你別動,讓我來?打開你……哎哎,這地怎么不平啊。 砰——胡巖倒地不起。 京城多繁華,不同于旁的地方夜晚安靜,京城到了夜里更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于迷魂銷金窟。 天月樓整整六層,都?點著造型精致的燈籠,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好一派熱鬧景象。 來?這吃飯當(dāng)然要喝酒,喝酒就會有喝醉之?人,時不時的有食客被人扶著從里面出?來?,上了馬車還在醉醺醺的喊:“喝!再喝!” 大公主出?來?時,身形已?經(jīng)微晃,她被侍女扶住上了馬車,最后合上車簾時朝著臺階上望了一眼,就見秦王站的穩(wěn)當(dāng),瞧著半點醉意都?沒有。 車簾合上,大公主閉上眼睛揉額頭,問丫鬟道:“方才席間秦王喝了多少?” “回?公主,您喝完一小壇果酒,秦王殿下則是喝了兩壇醉香凝?!?/br> “醉香凝啊,”大公主腦子反應(yīng)慢了半拍,不過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道:“怪不得他瞧著像是沒事人似的,醉香凝來?的慢,估計他到府里之?后正好醉倒?!?/br> 大公主的華蓋馬車緩緩離去,齊譽則是沒讓人跟著,獨自走了。 “王爺走的方向?是回?府的路嗎?” “當(dāng)然不是!王爺走反了!王爺是不是醉了?” “我哪知道,趕緊派人回?府里告知,我們幾個跟上。” 郝仁大手一揮,領(lǐng)著人偷摸跟了上去。眼見著前面的人步伐穩(wěn)健,郝仁尋思肯定沒喝醉。但?…… 秦王竟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他們。 郝仁皺了皺眉頭,若是往常,王爺早該察覺才是,看來?是真醉了。 等走到一處地方的時候,郝仁面色古怪,身后的幾個侍衛(wèi)也都?神色各異。 “王爺,怎么來?這了?。俊?/br> 這里正是南疆商隊下榻的地方,院門口?還有大歷的士兵守著。郝仁眼睜睜的看著秦王身形如燕躲開士兵越過墻頭飛了進?去,他神色怔愣,實在看不明白自家王爺這是醉了還是沒醉。 士兵都?沒能發(fā)現(xiàn)他,屋里的阿煙自然也發(fā)現(xiàn)不了。她正在烈兒的房里哄他睡覺,眼看著孩子呼吸均勻,她將被角掖好,將床帳放下,角落里的炭撥弄一下,窗戶縫隙開的大一些。 做好這一切她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guān)上。 大概因著這兩日下過雪,夜里多了一份靜謐之?感,入眼的白色讓人心里安靜,那份翻涌的心緒也安靜不少。 可阿煙還是不可自已?的想到白日里的事情,想到那位江小姐幸福的笑容,想到她們說?——秦王就要成?婚了。 阿煙腳步沉重,低垂著腦袋往自己的房間去,手搭在房門上,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 他不是說?過不會娶王妃嗎?曾經(jīng)親口?說?過。 冬日夜里寒風(fēng)刺骨,很快就將少女渾身都?吹透,冷意像是從骨頭縫里泛出?來?似的,凍的她一哆嗦。 猛的推開門,她像是用房門泄氣一般,咬著唇進?屋,使勁的踏步,將腳上沾著的薄雪留在門口?。 回?手將房門關(guān)好,阿煙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他愛做什么就做什么,愛娶誰就娶誰,與我何干?” 這樣一想,心里憋悶之?氣散了不少,阿煙上前點燈,屋里的熱水變溫,正好沐浴洗漱。 從浴桶里出?來?后,阿煙擦拭水珠,穿上單薄的寢衣后雙手抱著自己往內(nèi)室走去。 今日早點歇息,明日還要和詹公子出?去。 只是她剛轉(zhuǎn)過屏風(fēng)就察覺出?不對?。 她的床帳是放下來?的,且隱隱能看見一個人影。 “誰?!” 阿煙大驚,心跳快了幾分,趕緊去拿手邊的東西?防衛(wèi)。她的菜刀在枕頭底下,因此她只能拿起燭臺,高高舉起后朝著床榻走去。 地上整齊的放著一雙黑靴,阿煙站住腳步,越看黑靴越覺得眼熟。 “齊譽?” 阿煙認出?靴子的主人,但?…… 一把將床帳拉開,便見自己的榻上男人正酣睡,漂亮的眉眼緊閉,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到來?。 “喂!”阿煙放下燭臺,不滿的喊人,“你為什么來?我這?為什么睡我的床?” “喂!” 喊了幾聲他沒動靜,阿煙伸手推他,只是男人轉(zhuǎn)了個身朝面朝里,繼續(xù)睡。 湊的近了就能聞到濃重的酒氣,甚至他呼吸時都?有帶著花香的酒味。 “喝醉了不回?家,跑我這做什么。”她可沒忘了自己方才為何生悶氣,見到正主后這股氣更如添了把柴似的燒的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