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心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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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寬闊胸膛的小姑娘腦袋亂動,抱在精瘦窄腰上的手也不安分,唯有齊譽,站定如石頭。 還是塊僵硬的石頭。 少女柔軟的像是一朵云,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就連盤起的烏發(fā)都帶著花香,全部化為鉤子縈繞在齊譽的鼻尖,直直往里鉆。 隨著外面雷聲越發(fā)的大,屋里掉落的雨點也越發(fā)的頻繁。齊譽衣襟濕了一片,有種和阿煙貼的更緊的感覺。 男人的胸膛忽地上下起伏,但在被發(fā)現(xiàn)前恢復如常。 “阿煙姑娘?!?/br> 如果此刻的阿煙留意,興許會發(fā)現(xiàn)他聲音和往日不同,帶著低沉感。 但現(xiàn)在阿煙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見,當雷聲炸起后越發(fā)的往他懷里鉆。 屋里的窗戶只關(guān)了一扇,還有一扇被風吹的吱呀響,寒意也被吹起來,冷的人難受。 過了會,雷聲似乎小了許多,難道是雨停了? 等她從溫暖的懷里抬起腦袋,才發(fā)覺他的大掌正扣在她的耳朵上。 小姑娘長的嬌小,齊譽的手掌甚至可以覆蓋她整張臉,將耳朵完完全全包裹住,隔絕外面的聲音。 阿煙一抬頭便見他正好低頭,幽深宛若湖水的眸子看著她,阿煙的臉也映在他眸子里。 不知怎么回事,即便他看不見,可阿煙還是覺得他的眼神具有穿透力,阿煙心跳加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貝齒輕咬,緩解臉上的烘熱。 男人就像是一塊熱源,她被他身上的溫度烤的燥,臉更熱了。 明明該涼膩的天氣,她卻覺得比中午時分還要難捱。 阿煙沒動,齊譽也沒動,待外面雷聲不見了之后他才放下手臂坐下,什么都沒說。 . “這雨下的真大啊?!?/br> 彩霞坐在王嬸子屋里,和母親一起用銀絲往簪子上纏。纏枝價格高,到時候能賣個好價錢。 “彩霞,我自己來就成,你去歇著。” “娘,我只是肚子大,手又沒事,正好我愛干這個,等做好后給阿煙送一支?!?/br> 王嬸子點頭,彩霞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看了一眼門外,見大志在風風火火的做飯,不會聽見她們談話。彩霞壓低了聲音問道: “娘,阿煙算是安全了吧?” 王嬸子動作未停,臉上露出笑意,讓褶皺都多了不少。 “等雨停了我們?nèi)タ纯?,那個齊譽應當醒了。只要醒了就好,倆人男才女貌合適。” 這話的意思彩霞明白,王嬸子滿意這樁婚事。不過彩霞有點不確定,小聲道: “娘,要是倆人一直不圓房怎么辦?” 不圓房這親就白成了。 雖然知道阿煙性子可愛人又美,沒人會不喜歡她,但凡事就怕個萬一,萬一出了什么岔子…… 彩霞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個沒注意,被銀絲割破了手指,血頓時流了出來。 “彩霞!”王嬸子呵斥一聲。 彩霞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將手指放在嘴里,過了會確保不會流血后才拿出來。 王嬸子看著唯一的女兒,再看看越發(fā)見漲的肚子,不由得心疼:“娘當初和你說別要孩子,可你就是不聽啊?!?/br> 嘴上是說她,可王嬸子下地找來一塊干凈的布,給彩霞涂抹藥粉再用布條包住。 彩霞笑了,臉上帶著溫柔的神色摸肚子,輕聲道:“可這是我和大志的孩子,娘,大志為我付出太多了,我想為他延續(xù)血脈。” 大志是上門女婿,平日里沒少被人在背后說閑話。他本人又是個沉悶的性子,什么事都往心里憋。 大志對彩霞很好,彩霞也想對他好。 王嬸子也滿意這個女婿,家里的事情都是大志在忙活。可是……王嬸子嘆氣一聲,彩霞安慰似的笑道:“娘,你放心,將來我們一家四口會好好的?!?/br> 王嬸子繼續(xù)纏簪子,像是應和也像是篤定:“會的?!?/br> . 這場雨讓村里許多人家房頂都漏了,天氣放晴后,家家戶戶都忙著補屋頂。但茅草被雨水澆濕,只能先晾曬。 阿煙家就不一樣了,編好的茅草早就被胡巖抱進屋里,只濕了一些,完全可以直接鋪在屋頂上。 只是他一個人干活不便,阿煙打算去叫村里人來幫忙:“齊譽看不見,胡巖你自己沒法弄,我去叫人過來?!?/br> 說人不說短,這句話顯然對阿煙不適用。 胡巖偷覷齊譽,見他神色淡淡的,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似乎并沒有不高興。 “阿煙姑娘,”胡巖叫住人,“我自己就成?!?/br> 開玩笑,他可是統(tǒng)領(lǐng),這點小活不在話下。 只是說完這句話,就見阿煙懷疑的看他。胡巖哭笑不得,只能讓她去喊人。 等阿煙走了后,胡巖剛要開口,齊譽先發(fā)聲道:“一會就和人說你是我弟弟?!?/br> 胡巖:? 他之所以叫齊譽三哥,是因為倆人有過命的交情。那時候齊譽沒挑明身份,所以他才喊他三哥。 這一叫,就是這么多年。 胡巖腦子轉(zhuǎn)的快,明白三哥是怕阿煙姑娘臉上不好看,他得有個名分才行,而這個身份便是阿煙姑娘的小叔子。 “行,”胡巖應下。 沒一會阿煙就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大志以及王嬸子。彩霞也想來,但家里倆人都不讓,說道路泥濘怕她摔倒。 阿煙介紹胡巖,王嬸子掃過所謂的兩兄弟,面上的懷疑很是明顯。 一個如玉樹蘭芝,一個像鄉(xiāng)野村漢,這真的是兄弟? 胡巖像是明白她的眼神,趕緊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表兄弟?!?/br> “表兄弟啊,”王嬸子信了,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長的不像。” 胡巖:…… 齊譽出身皇家,自然是人中龍鳳,怎么可能隨便來個人像他一樣俊美? 很快大志去干活,齊譽回房歇息,王嬸子拉著阿煙坐在樹下,小聲的問她: “這個表弟什么時候來的?” 阿煙不傻,沒說實話,只道:“剛來沒多久。” 總不好說洞房花燭夜就來了。 王嬸子點頭,上下打量阿煙,重點放在她如新月的彎眉上。只見少女眉毛濃密不松散,漂亮的形狀甚至不用描眉。 但,王嬸子卻是蹙了眉頭,一股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 “阿煙,你和嬸子說實話,圓房了嗎?” “啊?” 少女疑惑的張大嘴巴,屋里齊譽正在叩桌面的手也頓住。 “嬸子,”阿煙一張小臉漲的如豬肝,嘴唇嚅動著半響也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如此模樣倒讓王嬸子懷疑自己看錯了。 說圓還是沒圓? 想了想,阿煙羞澀的低頭,如蚊訥似的嗯了一聲。 “那就行,”可能剛圓房,看眉還看不出。 王嬸子松了口氣,不過她更湊近了一些,囑咐道:“剛成親正是新鮮的時候,告訴他別太貪,你也是,約束著他?!?/br> 什么別太貪? 阿煙不明白,只能含糊的應下。 阿煙家在弄房頂?shù)氖虑楹芸炀蛡鞯饺竷旱亩淅铮蛑洗挝鍍摄y子的事情,雀兒和她娘被老六訓斥,好幾日不曾出門了。 弟弟告訴雀兒后,雀兒問他:“你確定說的是表弟?” “是,路過的人是這樣說的?!?/br> 雀兒眼睛里閃過不屑,唇角帶著譏諷。 剛成親就弄什么所謂的表弟,真實情況說不定是怎么樣。 雀兒甚至猜測,其實那個男人壓根就不喜歡阿煙。 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雀兒很快就有了個好主意。 屋□□好,王嬸子和大志沒留下吃飯,阿煙炒了蘑菇和臘rou,額外給齊譽煮了一個水煮蛋。 胡巖看著寒酸的飯菜,問她:“阿煙姑娘,我們打回來的野雞怎么不吃?。俊?/br> 那日只烤了兔子,還有羽毛漂亮的山雞未動。他們技術(shù)好,直接抓住活的,甚至拎回來的時候山雞還在活蹦亂跳。 “喏,在那。”阿煙隨手一指,就見院里山雞被栓著腿,嘰嘰喳喳。 胡巖:…… . 日頭大,沒過幾天茅草晾曬好了,家家戶戶都在忙活,阿煙去王嬸子家?guī)兔?,還把胡巖帶上了,只剩下齊譽。 雀兒打聽好之后和爹娘扯了個借口,趕緊過來。 多日來積攢的怨恨讓雀兒失了智,只想著報復阿煙。 當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雀兒低頭整理身上的衣裳,還伸手將腳踝上的鈴鐺扶正。指尖上有一顆藥丸,雀兒沒有半點猶豫,立刻吞了下去。 齊譽本在房里閉目養(yǎng)神,當聽見熟悉的銀鈴聲時,他從椅子上坐直。 很快,少女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笑盈盈的道: “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