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心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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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面挺直如松的男人淡聲道:“不是說我是你未婚夫嗎?” “權宜之計而已,”阿煙有些惱,桌子下腿不自在的動了動,腳踝上的銀鈴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當時情況緊急,若是不拉著你他們肯定還要再鬧下去。我昨晚已經(jīng)道過歉了,好像你也沒什么損失,還占了……” 便宜二字被阿煙吞了下去。 小山村里的清晨空氣清新景色怡人,少女臉頰緋紅的模樣像極了院子里盛開的花朵。 齊譽靜靜的凝視她,有那么一瞬,他覺得不是她做的。 但也僅僅是一瞬罷了。 “蠱是你下的?!彼隙ǖ恼Z氣問她。 昨晚雀兒確實被阿煙下了蠱。 阿煙不滿的撇嘴:“那是因為我身體不舒服,從手心里排出來一條蠱蟲。肯定是雀兒搶著進房里找人時我攔她被拍了肩膀,她趁機對我下了蠱?!?/br> “以牙還牙,不行嗎?” 阿煙還以為他在說雀兒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不認識的雀兒指責她,登時覺得委屈: “他們都來欺負我,為什么我不可以反擊?” 沒了親人后家里一直是她自己,阿煙不過十七而已,還是個剛張開的姑娘,就經(jīng)歷昨晚那等駭人的事情,任誰都會害怕。但當時齊譽做出奇怪的舉動,阿煙就將其他的情緒擱置在一旁了。 現(xiàn)在,積攢的恐懼和委屈像是終于找到了宣泄口,順著少女的臉頰往下滴落。 啪嗒啪嗒—— 齊譽看見桌面濕了一塊,不由得皺起眉頭。 “哭什么?” 胡巖一直和他說女人是水做的,齊譽從未當回事。但現(xiàn)在看來,胡巖說的對。 阿煙哭的更兇了。 “連你也欺負我!” 如果面前是二十個殺手,齊譽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但他劍眉蹙起,竟然有些無措。 “別哭了。” 他硬邦邦的說。 好像起了作用,對面的少女用袖子擦了下眼睛,迅速起身端著自己的碗放到一旁,然后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日頭一點點升起,齊譽看了一眼天色,漂亮的眸子里帶著光亮,掃過阿煙的背影。 他坐在那手指彎曲輕叩膝蓋,面容冷峻著實瞧著不好相處。 房間里的阿煙心里難過極了,可是她連個可以訴說的人都沒有。 原本那人對她不一樣,她還以為…… 越想阿煙心里越覺得不舒服,在聽見叩門聲后更是不理會。 只是叩門聲不停,大有不開門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阿煙猛的起身,大步走到房門前拉開門,喊道:“你還想怎樣?” 少女眼眸泛紅,楚楚可憐。 阿煙知道他看不見,所以才敢在他面前抬起頭,不怕被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少女腳踝上的鈴鐺輕輕響動,像是敲打在人心上似的,帶著陣陣癢意。 齊譽忽略心底劃過的異樣,冷聲道:“將蠱解了?!?/br> “我不!” 阿煙倔強的咬著唇,眼里泛起漣漪。 微風吹過,似乎帶來男人的一聲輕嘆。 “我是說,將我身上的蠱解了?!?/br> 第8章 干凈的桌面上放著一個小竹筒,細細聽里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阿煙打開蓋子,將其放置在齊譽面前。 “你現(xiàn)在也能看見了,可以自己看?!?/br> 他說自己下蠱,怎么可能?明明浪費了一個百日蠱給他解毒,卻不識好人心! 越想越不高興,阿煙抿著唇垂下眸子,也不問齊譽為何忽然失明又復明。 竹筒只有一小節(jié),里面一條褐色的小蟲在動。 齊譽修長的手指接過只掃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現(xiàn)在信了?”阿煙快速拿過竹筒,將其蓋好后抬頭道:“為了救你,小綠都變成褐色了,你還這樣誤會它?!?/br> “小綠?” 阿煙哼了哼:“就是它的名字,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好?!?/br> 轉身將蠱蟲放回屋里,身后齊譽冷淡的聲音道:“既然你會煉蠱,那一定會解蠱了,不知可否請阿煙姑娘幫忙解了我身上的蠱?” 他身上穿著阿煙祖父的衣裳,明明衣服質樸還短了一截,但被他穿出風姿俊逸的感覺。 眉眼修長,深邃似泉水,就那么看著阿煙。 阿煙被他看的心里怪怪的,于是問他:“你怎么知道自己中蠱了?是遇見我之前中的還是之后?” 桌子上是他送的匕首,昨晚他就是用這個解決了老六偷襲的蠱蟲。阿煙生氣將人和匕首全部扔了出去,此刻他正用右手把玩它。 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阿煙腦海里忽地想起他捧著她雙手親的時候。 少女不自在的錯開目光,耳朵紅了一片。 少女粉面桃腮,美好的模樣將窗外的景色都壓了下去,齊譽眼前又晃過昨晚的畫面,他低垂眼眸,只盯著匕首看。 “遇見你之后。” 齊譽十分肯定的道:“之前還沒有這樣的癥狀,在遇見你之后才會出現(xiàn)失控的情況?!?/br> 將匕首放下,他屈指叩響桌面,到底沒將心臟會疼的事告訴阿煙。 毒發(fā)時是全身筋骨疼,這種疼痛跟隨齊譽多年,所以齊譽確定不是因為體內(nèi)毒素的關系。而且齊譽發(fā)現(xiàn),只要他在她身邊,心口再也沒疼過。為了驗證猜測,在天剛亮的時候他還特意跑出村子。 事實證明,他想的是對的。 也進一步說明,他奇怪的行為與她有關。 “失控?”阿煙注意到這個字眼,“你是說昨晚你舔我手心的事?” 隨后發(fā)現(xiàn)桌子后的男人面色又冷了幾分,阿煙趕緊轉了側重點,道: “那當時你無法自控嗎?” 過了好一會,對方才淡聲回道:“是?!?/br> 像是極為不情愿的承認。 “這就怪了,”阿煙也想不出他這是什么情況,看著也不像中蠱,但為了以防萬一,阿煙還是將大將軍帶過來。 “大將軍可以辨別蠱毒,只要讓他嗅一下你的血就行。” 一條食指粗細碧綠的小蛇,瞧著憨頭憨腦,綠豆大的眼睛盯著齊譽看。齊譽想起來,這就是那日咬他胸口的小蛇,當時他毒發(fā)才行動緩慢躲閃不及,否則一刀斬了它。 身姿挺拔如竹,齊譽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谀菦]動,阿煙蹙了下眉問他: “怎么了?難道你不信?” 纖細的手晃了晃,大將軍的也跟著晃了一下,瞧著更憨了。 “它很厲害的!真的!” 見齊譽目光晦澀的掃了自己一眼,阿煙明白了。 “你不會覺得我會趁機做什么吧?放心好了,我要是想將你怎么樣,早在你昏迷的時候就動手了,根本不用等到這時候。” 阿煙撇嘴,心道這人疑心病還挺重。 “算了,你不信拉倒?!?/br> 阿煙來了脾氣,彎腰將大將軍放走。 本來齊譽張口似乎想要說什么,但聽見外面有人叫阿煙的名字,薄唇緊閉不吭聲了。 “來啦!” 大門外正是偷偷過來的春桃。 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什么,阿煙還回頭看了一眼屋里的齊譽。 . 另一邊,雀兒瞧著好了許多,但依舊沒醒來。 老六去請王婆子過來,讓她幫忙看看是否中了蠱。 王婆子年歲大了,進屋之后歇了片刻才坐在雀兒床邊,干枯的手指撫過雀兒的腕子,順著一路往上摸。 這是在確定蠱蟲的位置,一般來講蠱蟲最喜歡呆在心臟處,或者順著血液到處逃竄。 王婆子閉眼睛摸了一圈,在摸到雀兒另一只小臂時動作微頓,但很快恢復如常沒叫老六夫妻看出來。 睜開眼睛,王婆子道:“不像是中蠱了?!?/br> 老六急了:“您再看看,我總覺得像是……像是中了‘傀儡蠱’,那日您來的晚,沒瞧見阿煙那孩子說不讓村里人走,雀兒就像是瘋了似的上前掐住人家脖子!” 一想到那個畫面,老六心有余悸,連帶著面色都不好看了。 王婆子揮手制止了他的話,道:“你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沒辦法,另請高明吧!” 眼見著王婆子要走,老六趕緊示意雀兒娘拉住人,賠禮道歉道:“您是村里用蠱高手,自然是信您的,那您看,雀兒現(xiàn)在這情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