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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煉劍在線閱讀 - 煉劍 第103節(jié)

煉劍 第103節(jié)

    她忽然間有點感慨,這還是他們兩人之間,難得不存在落魄草,也不存在強迫與恐懼的共處。

    雖然吃下落魄草后,她將許多心事如實告知了謝衡之,卻始終沒有提起,他離開婆羅山后,她那個時候在想什么。

    謝衡之入魔五十年,早就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或許就像泣月一樣,她也成了謝衡之的心魔,是他修道路上的一道劫數(shù),等他真正參破,能夠破滅執(zhí)妄的時候,他也能像付須臾一般得道飛升。

    但現(xiàn)在的謝衡之,也不知道會不會好起來,或者是什么時候才能好起來。

    她現(xiàn)在救了謝衡之,已經(jīng)徹底成了仙門叛徒,無論生死都要和他綁在一起了。

    到現(xiàn)在為止,虞禾想到當(dāng)日在借花之陣中的情形,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到底是哪來的勇氣,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腦子一熱就沖了上去,在外人看來簡直是一副要殉情的姿態(tài)。

    或許是八寶避厄瓶的效用,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保住了她跟謝衡之的最后一口氣。讓尚善搶在其他聚集的魔物之前救下了他們。

    她當(dāng)時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謝衡之,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劍道天才,合該一生立于頂峰,除魔衛(wèi)道,受盡世人的贊譽。

    就算要死,他也該死于他執(zhí)著半生的劍道,而不是迎著世人的罵聲,在混沌的魔域中黯然隕落。

    倘若謝衡之當(dāng)真是為師清靈走到今日,或許她心中還能少一些愧疚,面對他的死,縱有遺憾,也能夠坦然面對,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站哪一邊都覺得自己有錯。

    既然如此,她不如遂了自己的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至少自在地活過,結(jié)局的好壞全看命數(shù)。

    “你連回爐重造的本事都有,要是能恢復(fù)從前,以后還是一心修道更好……”虞禾也不知自己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不知道謝衡之能不能聽明白,或者他恢復(fù)以后,還會不會記得現(xiàn)在的事。

    她就是覺得,謝衡之對她執(zhí)念那么深,與魔氣也脫不開干系,如今這一身魔氣沒了,一旦清醒過來,應(yīng)該會理智許多。

    就算有情意,也不至于像從前那樣極端,趨利避害總是要有一點,或許就能把她給放下了。

    “好久以前我還想,你若是修成了心劍,成了千百年來第一位飛升的劍仙,我也算沾了點仙緣……”說到這里,虞禾連連嘆氣。

    誰知道是成了大魔頭,讓她也跟著遭殃。

    “算了?!庇莺逃檬种复亮舜了哪??!罢f也是白說,誰知道這腦子還能不能好起來?!?/br>
    雨水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夜,虞禾走出門去,時不時能聽到大堂中的咳嗽聲。

    她也不敢輕易下樓去幫忙,以免有人無意中靠近了她,謝衡之又要出手傷人,來不及阻止定會鑄下大錯。

    虞禾倚在冷硬的床板上歇息,謝衡之就站在床榻邊像個鬼影似地一動不動。

    她坐起身無奈地嘆口氣,拍了拍床板,說:“謝筠,你坐下?!?/br>
    沒有看到謝衡之動作,虞禾悻悻地躺了回去,下一刻又見到他動作緩慢又僵硬,依照她的指令坐在了床板上。

    這回連她都忍不住冷笑了。當(dāng)真不愧是謝衡之,腦子壞了做什么都遲鈍,唯獨有人靠近她,出手殺人的動作迅速到令人躲閃不急。

    半靠在謝衡之身上,虞禾頓時好受了許多。

    她想著天火誅魔,聽著窗外雨聲潺潺,不知不覺間睡去。

    而謝衡之低著頭,散落的墨發(fā)遮住他大半面容,他始終注視著虞禾的發(fā)頂。

    過了好一會兒,他默不作聲挑起虞禾一縷發(fā)絲,依照一種本能,手指遲緩地在發(fā)絲間穿過。

    ——

    天明之時,雨已經(jīng)停了,泣月累了好幾日,在藥罐旁闔眼歇息,琴無暇守著她沒有走動。

    屋外又響起腳步聲,他隔著薄紗往外看去,來人正是柳汐音與顧微。

    見到顧微依舊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琴無暇幾乎是下意識地皺起眉,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不悅。

    很快顧微也認出了琴無暇,指著他說:“汐音,人在那兒?!?/br>
    琴無暇起身,示意泣月正在歇息,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后他放輕腳步,朝著樓上走去,招手讓他們跟上。

    顧微和柳汐音對視一眼,二人誰也沒問話,跟著走了上去。

    走到一個房間門口,他敲了敲門,沒多久聽到房內(nèi)傳來一些響動,緊接著一聲痛呼后,似乎有人摔倒在地,還小聲地罵了幾句什么。

    柳汐音立刻聽出是虞禾的聲音,還以為她是遇到了什么危險,驚鴻劍出三寸,風(fēng)刃已然劈開門閂,三個人迅速進入房間。

    “前輩!”柳汐音的話尚未說完,便被眼前的一幕堵了回去。

    虞禾被謝衡之扶著艱難地起身,兩人始終緊貼在一起,她手忙腳亂地調(diào)整姿勢,去解開兩個人編在一起的頭發(fā)。

    一邊解一邊尷尬地說:“等一下,我們頭發(fā)纏住了?!?/br>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哪里是纏住了,分明是編了好幾根辮子。

    大概是這一幕太過荒誕,以至于他們見到虞禾與謝衡之還存活的驚愕都被沖淡了不少。

    顧微輕咳一聲,貼在柳汐音耳邊,悄悄說:“有些趣味,我也給你編幾根?”

    柳汐音瞪他一眼。“幼稚?!?/br>
    “你師娘都喜歡,哪里幼稚了?”

    兩個人的聲音雖小,虞禾卻聽得一清二楚,一口一個幼稚,像是在說她一樣。

    她羞惱到臉頰微微泛紅,氣得想去抽謝衡之兩巴掌。

    謝衡之就僵站著一動不動,低頭看著她將一根又一根的辮子拆開。

    她忍不住替自己解釋道:“這其實是謝衡之干的,他腦袋壞了,成了傻子?!?/br>
    這話說出來,怎么聽都像是為了替自己挽尊,把鍋甩到謝衡之頭上了。

    兩個人果然不信,都沉默著沒有吭聲。

    虞禾都要無語了,她一覺睡醒,聽到敲門聲起身就要去開門,誰知道頭發(fā)會被謝衡之編到一起,害得她一個起身帶著他也摔倒在地。

    編頭發(fā)就算了,誰會把兩個人的頭發(fā)編到一起!還編這么多根!是不是腦子有??!

    虞禾氣得不想看他,解開頭發(fā)后就將他推到一邊去。

    柳汐音這才發(fā)現(xiàn)謝衡之似乎真有些不對勁,從他們進來到現(xiàn)在,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也不曾說過任何一個字。

    “師父?”

    虞禾沒好氣道:“他撿回了一條命,但現(xiàn)在成傻子了?!?/br>
    “好事??!”顧微脫口而出。

    說完意識到不對,他又補充道:“見到前輩沒有大礙,是好事?!?/br>
    柳汐音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上下打量著完好的虞禾,將信將疑道:“峰主說過,借花之陣一旦開啟,除非像前任掌門一般,在陣法發(fā)動之初以身祭陣強行扭轉(zhuǎn),除此外,陣中人斷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前輩為何……”

    不止虞禾活了下來,就連本該魂飛魄散的謝衡之也沒事。

    據(jù)八寶法門的宗主所說,八寶避厄瓶就算能保住魂識,在這樣險惡的陣法中,已經(jīng)替他們撐了許久,至多也只能護人死后魂識不散,再沒有護住兩個人性命的法力。

    她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冒充,但想到方才謝衡之和虞禾因為發(fā)辮,被迫緊貼在一起的樣子,又覺得的確是本人。外人要是假扮謝衡之,應(yīng)當(dāng)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我也不知?!庇莺虛u搖頭?!盎蛟S被什么東西護住了?!?/br>
    畢竟她死過一次,被謝衡之用各種法器咒術(shù)強行復(fù)活,想必不太好殺。

    至于謝衡之,她只能說謝衡之是真的命大,反復(fù)幾次都是死里逃生。

    假如她不是穿書,而是穿到游戲里面,謝衡之這種人一定是開了鎖血掛,所以次次都能絲血逃生。

    虞禾簡單地解釋了自己與謝衡之被尚善所救的事,而后便將重點移到了天火誅魔上。

    她看到的原著,只寫到謝衡之被大義滅親,死在柳汐音手上,陽關(guān)道更像是一個暗線,并沒有過多的筆墨寫他們的陰謀詭計。

    但是從書里的劇情來看,顯然就是反派定位,搞出來的天火誅魔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柳汐音也向她提及了鶴道望交代她的任務(wù),上一次她正是因為混進陽關(guān)道,跟著他們一同前往無妄海,想要查出他們的陰謀,誰知卻稀里糊涂成了借花之陣的祭品。

    若不是謝衡之真的被引來了,當(dāng)日死的就是他們。

    而這次天火大陣開啟后,鶴道望與九境各大仙門的能者們一同探查,才發(fā)現(xiàn)地脈雖相連,地氣卻紊亂,靈氣也不斷流失,導(dǎo)致人間災(zāi)害頻頻,再加上魔禍肆虐,天下蒼生苦不堪言。

    偏偏就在此時,陽關(guān)道的首領(lǐng)消失不見,內(nèi)部的主心骨也紛紛沒了蹤影。

    一時間更是流言四起,懷疑天火誅魔的不在少數(shù)。

    畢竟仙門中折損了那樣多的修士,民間凡人又對陽關(guān)道多有抵觸,不過幾日,便有眾多人懷疑,所謂的千年誅魔大計,只是仙門聯(lián)手設(shè)下的騙局。

    而早在此之前,謝衡之便曾警告棲云仙府一眾長老,文尹君曾有交代,天火誅魔是棲云仙府的禁術(shù),萬萬不可啟用。

    這陣法若當(dāng)真有益,也不至于歷代掌門都要特意傳下這句話警示后人。

    只是說這話的人畢竟是謝衡之,而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身染魔氣,換誰都懷疑他說這話,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連謝衡之都懼怕的陣法,想必不會有假,他的勸告最后反而適得其反。

    “峰主憂心其中另有陰謀,命我探查陽關(guān)道的線索,他與眾位仙尊,仍在平衡地氣,尋找挽救之法。我據(jù)說自在飛花的主人,從前是陽關(guān)五杰之一……”

    虞禾料想她是想去從曲流霞口中套話,只能勸誡道:“這個人想錢想瘋了,身上有八百個心眼,只會想盡辦法坑你的錢,而且他與姚娉婷關(guān)系匪淺?!?/br>
    至少仙門中也有人覺得天火誅魔荒謬,正在想辦法阻止了,總比她一個人干著急來得好。

    顧微終于忍不住問:“既然謝衡之都傻了,前輩將他帶在身邊會不會不太方便?”

    “不是我要帶著他。”虞禾也苦惱不已。“無論我到了何處,他都能自己跟上來。而且一旦有人靠近我三尺以內(nèi),他便不由分說地出手傷人。”

    她說完后,顧微拉著柳汐音又往后退了兩步。

    他們正說著,泣月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出聲道:“前輩,你要不要出來看看?!?/br>
    虞禾聞言立刻走了出去,她朝著大堂望去,只見門口處站著一個白衣男子,原本冷淡的神情,在見到她后立刻就柔和了許多。

    她幾步跑下去,驚喜道:“霽寒聲?”

    柳汐音皺了下眉,正想跟上前,卻被顧微拉住了?!白屓思液煤么粫赫f幾句話,你看他們多般配,霽仙尊那么好的人,彬彬有禮,進退有度。你再看看謝衡之,成了傻子還要纏著你師娘……”

    虞禾沒說兩句,聽到病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她不禁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

    霽寒聲皺眉道:“我們出去說話?!?/br>
    說完后,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虞禾隨后跟上。

    霽寒聲見她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問:“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謝衡之他……”

    聽到這話,虞禾低下頭,能聽出語氣中的失意:“我沒能救下他,尚善……吃了他的尸身?!?/br>
    “事到如今,或許也算是償還他的罪孽。”

    霽寒聲嘆息似地說完,拉起虞禾的手?!半S我來一個地方?!?/br>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