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四福晉最好命(清穿)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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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宮正廳里好一番熱鬧,江太醫(yī)把先前早說過兩遍的詞又原樣遞了一遍給德妃娘娘。 幾位娘娘立刻就上來恭喜了,其中榮妃最是得意,德妃亦允下了她一份大禮。 不過江太醫(yī)其中遲疑的神情卻沒有瞞過婆媳二人。 周伊扮演一個剛知道消息的嬌羞媳婦,全程只要低著頭,不時點點頭即可。 此時她不得不佩服德妃娘娘的宮斗底蘊,全程禮儀得體,絲毫不差,就連發(fā)現(xiàn)端倪亦十分鎮(zhèn)定,又將知道喜事的欣然透露出了幾分,是含蓄的愉悅,對榮妃道謝全然真誠,就這份功底,要不是兄弟不和,差了一口氣,她一定是最后的大贏家。 “四阿哥到?!?/br> 隨著通傳聲,四爺經(jīng)抱廈入了正廳,行禮:“胤禛給額涅請安,見過各位娘娘。”舉止如風,自然流暢。 “瞧著小倆口子,動作里都有七八成相似,合該是天作之緣了?!?/br> 宜妃瞧不上榮妃那偶爾的得瑟勁,打斷她:“既然四爺來了,本宮就不留在這里討嫌了,改日再給四福晉送點好的?!币隋膊坏人齻儯阕詡€兒搖曳生姿地離開了。 在宜妃的心里,如今背靠納蘭家一時得勢的惠妃只是明面上的地頭蛇,真正潛龍于淵的是這從來不顯山露水、與人為善的溫婉德妃,別看她如今不起眼,再讓她順勢下去,她膝下可就養(yǎng)成了三個兒子,還個個優(yōu)秀、文武雙全。 如今宜妃的五阿哥早早就養(yǎng)在了皇太后宮里,絕了那條路子,撐死也就是個富貴王爺?shù)拿【艆s是那副扶不起的樣子,一心鉆在了那阿堵之物中,讓她如何不心焦。眼見著德妃那老四|||風度翩翩,和他母妃又是一脈相傳的心思深沉,嫡孫都要有了,好好一個上午,她這倒是過來給自己添了堵。 惠妃面上倒是沒有什么,相邀著榮妃同樣告辭離去。 四爺過來永和宮路上,太醫(yī)院又遣人給他遞了話,看來他果然猜得沒錯,這事八成和四福晉的肚子有關(guān),如今看來,自己只是過來給額涅遞個梯-子,好讓娘娘們先撤了,好好看看四福晉這胎。 額涅對四福晉向來上心,是以四爺?shù)纳袂樵贌o在上書房的擔憂,波瀾不驚。 “自個兒媳婦的身子,老四都毫不關(guān)心,這可是為人夫君之道?”德妃見了大兒子如此淡然模樣,不禁想起自己懷了他,當時第一胎的心驚膽戰(zhàn),后來為了他,當時她在佟貴妃底下可沒少受磋磨。 壞了,這是撞上母子倆口角現(xiàn)場了。 稀奇!周伊因為激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四爺因為母親突如其來的冷言責備內(nèi)心起的嗔怒一下顧不得,上前先扶住了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德妃被大兒子難得外露的舉止稍微驚了下,美麗的瞳孔微張,確定兒子不是在做戲,一時心下還有些微酸,不知該吃兒子的醋還是兒媳的醋,但這醋吃得哪個都不對。 “爺放心,額涅很是體貼我,半點沒讓累著。只是我太蠢笨了,竟連這樣的大事都沒發(fā)現(xiàn),讓額涅錯怪了爺,是我的不是?!敝芤涟祼雷约撼敛蛔?,破壞了一場正面對剛的好戲,這會子沒有外人在,母子倆那說的可都是戳心窩子的大實話,這哪里的話本、史書都是看不到的。 心痛!她哪里就缺了那么打破局面的一口氣。 烏拉那拉氏的軟言軟語絲毫沒有緩解母子倆之間的尷尬,只見四爺仍是站著,姿態(tài)那是一等一的高貴和清冷,姿勢對著母妃都是明顯的疏遠硬氣。 周伊暗嘆,這對母子倆絕了。 德妃對待外人的柔和親近在她大兒子面前竟沒有半分,連她一來都能落個座喝茶,四爺如此尊貴竟連個水都沒有? 四爺也是夠夠的,他向來最重禮儀姿態(tài),在自己母親面前半分戾氣都沒藏住,要不是見兩人眉眼、鼻子、下頜都能瞧得出幾分相似,一眼瞧得出有血緣關(guān)系,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結(jié)了什么天大的仇。 哇…… 周伊忍住自己想拍掌叫絕的手,愣是擠出了個無辜的淺笑:“說出來不怕額涅笑話,倒是今日榮妃娘娘這份熱情有些嚇著了兒媳,這還是第一次見她說這樣多的話,嘴皮子倒也很是利索呢?!?/br> 這永和宮外面的敵人那么多,你倆戰(zhàn)力爆表的親人不聯(lián)手對外,窩里橫個鬼。 德妃倒是被四福晉如此明顯夸張逗趣的語氣詞給逗笑了:“你這嘴,在額涅這里說說便是,在外人面前不可如此?!?/br> “兒媳明白?!?/br> “老四,你媳婦這是頭胎,無論如何都得小心看著。你可明白?” “兒子省得,勞煩額涅費心了?!彼臓斠姼x明顯調(diào)和,這會兒語氣倒是軟了些。 “本宮倒是真想費心,也得你肯給機會了?!钡洛允顷庩柟謿獾?。 周伊忍不住想扶額,他們就不能好好說話? 夫妻倆很快出了永和宮,在紅墻走廊間,見著明顯久候的江太醫(yī):“啟稟四爺,下官有事要報?!?/br> 四爺見他神情嚴肅,冷著臉道:“福晉不能久站,那便勞煩江太醫(yī)一同到府里去?!?/br> 第14章 雙生疑竇喜中愁 四爺將周伊扶到后院正廳坐好,示意紫蘇。 紫蘇會意,一方純白帕子便輕輕覆在了福晉的右手上。 “勞煩江太醫(yī)了?!彼臓斪匀恢捞t(yī)這樣的臉色,事關(guān)重大,意思便是要讓他再小心診斷,他連手邊的茶都顧不得碰,又怕福晉緊張,只專心盯著太醫(yī)的手。 江太醫(yī)點頭,屏息小心再小心又診了一次,起身行禮:“四爺,請移步。” 四爺沒有任何遲疑:“就在這。”他的福晉當?shù)闷疬@份信任,原本福晉就打算瞞著他,他要再不讓她知道,這胎便不叫安了。 周伊當然猜得到江太醫(yī)要說的怕不是什么好話,但四爺如此不避諱她,小豬蹄子這番護著她的心意倒讓她欣慰不少。 江太醫(yī)憋得夠久了:“啟稟四爺、四福晉,下官今日剛剛診出福晉這胎八成是雙生?!?/br> 哪個女子不期待一下得倆呢?周伊先是一喜,卻只聽得四爺語氣凝重問道:“可知男女?” 周伊瞬間理解,皇子嫡子,身份尊貴,舉世無雙,就算只是嫡孫,雙生若是龍鳳胎或者兩個小格格都不打緊,可若是雙生子,容易混淆真正的繼承人,有顛倒血脈、禍亂朝綱之疑,所以向來被忌諱。 皇宮慣例,若是雙生嫡子,便只能擇一強壯者存活,體弱者,當斃。 這慘無人道的陋習已流傳許久,若被上位者知曉,誰都不能不從。 四爺重規(guī)矩,如今,他會作何打算? 這件事不需要她來做決定,她也只能做關(guān)于自己的決定,周伊面色如常,低頭不語。 “江太醫(yī),今日之事……”四爺緩緩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扳指,周身冷氣逼人。 江太醫(yī)立即垂首:“下官明白?!彼挠沂衷诖竭呑隽随i起的動作。 四爺氣場不降,點了點頭:“蘇培盛,好好送江太醫(yī)出去?!?/br> 江太醫(yī)這次得的賞比以往更厚,但他的心和腳步皆是沉重,他可真是攤上了一個大胎了。 下人們都被遣退,黑漆雕花桌子上的安神茶漸漸涼了。 周伊沒忍住向后靠在月牙白纏枝引枕上,閉了閉眼,她額間散落了一縷秀發(fā),添了幾分柔美嬌媚,神色在瞬間變得不明了起來。 許久,四爺抬頭,他靠向小方桌,黑漆漆的眼直勾勾盯著她:“福晉就沒有什么要問爺?shù)膯???/br> 周伊睜開眼,意外地,在郎君那雙異常有神、深邃迷人的眼中,瞧見了疼惜、堅定,唯獨沒有為難、驚慌。 這位尊貴的皇四子好像沒打算放棄? 周伊暗笑自己向來把郎君當做畫中人,無從信任可言,她也真的微微笑了笑,將那縷不安分的黑發(fā)撩到耳后,笑容中帶著一絲疲憊:“爺想讓我問什么呢?” “比如我什么時候知道福晉有了身子,又比如面對雙生作何打算?” 周伊輕輕眨了眨眼,她雖隨性,卻知道任何事情都經(jīng)不起考驗,尤其是感情和人性。她沒打算賭,她不會把希望隨便放出去,她腹中的球,在她手中無論性別、無論幾個都只能活,而且必定活得比誰都好。 “爺,我有些累了?!?/br> 她回避了,福晉還是沒那么信任他。 四爺嘆了口氣,他起身坐在福晉身邊,將矮了他一個頭的妻子輕輕攬入懷中,溫暖帶著薄繭的大掌覆在她的腦后,讓她靠得更舒服些,慢慢道:“福晉,學著信任你家爺,嗯?” 感受到懷中溫暖柔軟的人兒一震,今日她的身上因為進宮沾染了些許別的女人脂粉味,四爺挺鼻微動,帶著些許不滿,改為埋在她的頸間,輕嗅屬于她的淡淡體香,鼻翼間的呼吸噴在了福晉修長的天鵝頸上,撩-撥著她耳后脆弱又敏-感的神經(jīng)。 要命了,好好的,郎君突然撩-人是怎么回事? 這誰頂?shù)米 ?/br> “嚶?!?/br> ********** “福晉,醒醒,您的額涅,費揚古夫人到了?!本G藥清脆的嗓音喚醒床上嬌小的人兒。 周伊費力睜開眼。 夏日的天,窗外已是大白,陽光明媚。 她半坐起身,神情微怔,杏眼微瞇,粉唇輕啟,單衣斜肩露出纖細鎖骨,弧度勾人。 昨日她只是一聲尋常的“嚶嚀”,濕漉漉而不自知的眼眸無辜看著懷里的男人。 四爺便沒再強求他想要的答案,把屋中下人又交代了一遍,便起身離去。 離去前,似是不滿,他那骨節(jié)分明、修長漂亮的手,在她的右側(cè)粉頰捏了一把,他到底還是氣著了。 “福晉,可要喊紅蘊進屋?”綠藥伺候著為福晉穿上緞繡珊瑚珠雪色靴。 周伊回想了下,費揚古夫人是哪路人物,便搖了搖頭:“不用,見自家人罷了,把那件三藍色雕繡福紋披風拿來。這會子什么時辰了?” “回福晉,午時剛過?!?/br> 昨夜周伊睡遲了,今日起不來身正常,她可惜道:“難怪外面天光如此大盛,早膳過了就上些點心甜湯即可,額涅向來喜歡清淡,讓師傅們下手輕些?!?/br> “兒啊,我的兒,這數(shù)月不見,沒想你倒有了好消息。真是上蒼保佑,阿彌陀佛。”費揚古夫人人未到,聲先聞,聽這嗓音,是個健康的主。 “額涅,不知您今日要來,女兒沒有準備,還請額涅見諒?!边@樣開朗的母親養(yǎng)出了先前那樣刻板的烏拉那拉氏,倒也是稀奇。不過周伊仍是先把樣子擺上。 “這說的哪兒的話,你如今有了身子,自然該好好養(yǎng)著。額涅又不是外人,整那些虛的勞什子做什么,只要你好,額涅怎樣都開心。”費揚古夫人拉著周伊的手,十分自然熟就在貴妃榻上坐下,“都說四爺是個疼人的,這不就把我請來了。想來是要給你個驚喜了。” 周伊發(fā)現(xiàn)為何烏拉那拉氏不跟母親過多來往了,她要端著,費揚古夫人卻如此從容自來熟,自然不符合她要在四爺府邸立規(guī)矩的氣氛,這才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疏遠了。 這個原身,周伊都想替她搖搖頭,因小失大,買櫝還珠。 周伊只是微笑。 “怎么今日面色如此蒼白,可是頭三月身子不適,你說你這樣天大的好事,竟然連額涅都瞞著。你阿瑪知道了還怪我對你不夠關(guān)心,昨夜到今晨就沒給我好臉色看過。不過今日見你,不知怎地,竟比從前反而更好看了些,是紅蘊妝發(fā)的技術(shù)精進了?” “早先說過,你相貌清秀,不比那些個別家女子差,可你偏不聽,盡做那些老氣打扮,就你那頭油比你額涅我抹得都重,也不嫌累得慌?!?/br> 費揚古夫人一個人就是一臺戲,嘴上說費揚古大人嫌棄她,實際上是告訴大家他們老夫老妻了還一起過夜,看得到隔夜的臉色。周伊見著有趣,輕蹙的眉間都舒展了開。 “哎,快跟額涅說說,近來都用了些什么,睡得可好,衣服可有添上,小孩的貼身衣物那些個的,你向來不善刺繡,讓額涅來,孕期老對著針-眼不好。可聽進去了?” 周伊是個合格的聽客,適時點頭。 石嬤嬤和玉嬤嬤從前都跟過費揚古夫人,搶著端食物盤子進來,很快和舊主談了起來。 這家長里短的,很快讓周伊放松了下來,就著熱熱的鮮牛乳吃了幾口酸甜的梅子酥,在日光照耀下,很快又昏昏欲睡,三藍色披風如清風白云裹著她,垂了一地流水般的線條,福晉小臉上細嫩的肌膚幾乎跟著發(fā)光,正是一幅窗邊倚榻美人酣睡圖。 幾位長輩放輕了聲音,含笑著轉(zhuǎn)移了交流陣地。 在屋中陷入夢中的周伊聽見一聲極好聽的呼喚:“周伊,醒醒,醒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