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見越鐘情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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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晴帶著點懵地退出辦公室。 腦子里的疑惑還在盤旋:喬明軒說的注意分寸,是指什么? 晚上回到家,這個疑問由施雅妮給她解了惑。 “嗐,我猜喬總的意思是,讓你注意和申浩東保持距離。這個申浩東吧,跟我腳前腳后進公司,我可太了解他了。你說公司那么多人怎么就他這么主動往你跟前湊要幫你?” 鐘晴一臉傻乎乎地搖頭:“不知道?!?/br> 不會是,因為…… “因為他這人啊,不老實!” ……果然。 “他啊,仗著自己有點小帥,總愛往女同事跟前湊,我們這些老人兒都已經(jīng)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所以都不讓他湊。這不今年來了你和凌娜兩個新的小女孩么,所以你看,他使勁爭取帶教凌娜,現(xiàn)在又熱情似火幫你的忙,我看啊,八成是他這愛撩sao的老毛病又犯了,沒憋好屁!不對,是他這個破毛病就一直沒改!鐘晴你聽喬總的沒錯,以后和他注意保持分寸,別讓他撩sao著了?!?/br> 鐘晴謝過施雅妮的提醒,開始仔細回想和申浩東的相處。 她倒覺得申浩東也還好,好像他和自己相處時,確實是在悉心指導(dǎo),沒有對她實行撩sao。 ……是高段位的撩sao,都不會撩得太早太明顯嗎? 她正納悶著,手機響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她沒多想,手指劃在屏幕上接通。 聽到聽筒里傳出的聲音時,她努力克制著心里的意外和臉上的情緒,飛快對施雅妮笑著小聲說:“我回去接個電話?!比缓蟠掖覐目蛷d走回房間。 房門一關(guān),她的面孔冷下來。 景絮風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鐘晴,還好你沒有換號碼。你……還好嗎?” 鐘晴握著手機,冷靜又平淡地回答:“我很好。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第17章 不可再回頭 景絮風的聲音在手機那一頭好?像噎了一下?。似乎是在為通話?人回復(fù)的冷淡而隱隱受傷。 但他馬上打起?精神, 聲音里含著笑:“真的沒想到,今天會見到你,我很意?外, 也?……很高興?!?/br> 鐘晴在心里?冷笑。 “也?沒有什么想?不到的, 畢竟大家學的同一個專業(yè),畢業(yè)后都要在同一個圈子里轉(zhuǎn), 早晚見得到?!?/br> “……” 景絮風一時沒了聲音。 鐘晴想?, 有些矯情的寒暄, 就該打一記直拳直接轟掉。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掛了吧。”鐘晴準備掛斷電話?。 景絮風立刻求她?:“等下?!” 他馬上說:“我就是想?約你一起?坐一坐, 吃頓飯聊聊天?!?/br> 鐘晴回得直接:“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鳖D了頓, 語氣里?捎帶嘲諷,“再說讓你女朋友知道你還和前女友聯(lián)系,會不高興的?!?/br> 景絮風在那邊氣哽了一下?, 發(fā)出?懇求:“小晴, 別這樣……好?嗎?” 鐘晴屏蔽他懇求聲里?聽起?來的可憐相:“叫鐘晴吧, 小晴這么親昵的叫法, 不適合給你用。好?了,我還要?忙, 掛電話?了, 以后沒什么事不要?打過來了。哦不對,有事也?別打過來, 因為你的電話?我都不想?接。” “好?吧鐘晴, ”景絮風立刻換上一副談?wù)?jīng)事的嗓音,繼續(xù)挽留這通通話?,“你別多想?, 我這次給你打電話?其實就是想?約你出?來聊下?工作的事,你不是也?在跟進佳邁健身?的項目嗎, 我們可以溝通一下??!?/br> 鐘晴頓住掛電話?的動作想?了想?。既然通惠資本是競爭對手,倒是可以知己知彼一下?。 她?答應(yīng)下?來,但和景絮風做了約定:“見了面如果談私事,我起?身?就走?!?/br> 景絮風連聲說好?的,然后提議明晚下?班后,兩個人在旭日餐廳見。 一聽到這名字,鐘晴立刻拒絕。這是當年她?和景絮風第一次約會時去的餐廳。 她?想?男人真奇怪,分手時決絕,分手后又變得黏黏糊糊,時不時就藏著小心機企圖勾起?你的往日回憶。 簡直有病。 而她?最討厭這種黏黏糊糊的行?為,既然分手,就干凈利落點,別拖泥帶水的。去那家餐廳,他想?暗示什么?又想?達成什么? 真是沒意?思?得很。 她?告訴景絮風:“我明天得加班,去旭日餐廳不方便。這樣吧,你到我們這邊來,我們就在cbd附近吃碗面吧?!?/br> 就這樣,他們把會面地址定在了cbd附近的牛rou面快餐店。 第二天下?了班,鐘晴收拾好?東西,準備去牛rou面店會一會景絮風。想?著吃過飯直接回家加班,她?把筆記本電腦也?一并帶上。 因為離cbd更近,她?到得比景絮風早。剛坐下?,手機叮咚響起?,是景絮風發(fā)來信息,說他十?五分鐘后到。 鐘晴不想?專心去等他,那不值得,無異于是在浪費時間。于是干脆翻開筆記本電腦加起?班來。 改了一會文檔,手機忽然發(fā)出?一聲警報提示音,預(yù)示電量已經(jīng)極低,再不采取措施就要?關(guān)機給她?看?。 鐘晴把電腦放到桌面上,起?身?去吧臺掃碼共享充電寶。 誰知道剛對準二維碼,沒等掃出?個結(jié)果,手機就哼唧著關(guān)機音樂給了她?好?看?。 就差那么一點點。鐘晴又好?氣又好?笑,問吧臺服務(wù)員現(xiàn)借了充電器,一邊沖著電等開了機,才掃出?共享充電寶。 就這么耽誤了幾分鐘。 再走回餐桌時,景絮風已經(jīng)落座在她?座位旁邊。 他手里?正扶著她?的電腦。 鐘晴立刻快步上前,把電腦拿過來收好?。 景絮風抬眼看?到她?,眼底閃爍出?雀躍,笑著說:“你還是那樣,干什么都急匆匆地不穩(wěn)當,人不在座位電腦也?不收好?,剛剛服務(wù)員路過時一刮差點掉在地上,還好?我給你扶住了?!?/br> 他說著說著嘴角帶了笑,笑里?還溺起?了一點寵。 就跟從前他們還在一起?時一樣,就好?像他們現(xiàn)在也?沒分開似的。 鐘晴沉下?臉。 他呈出?這幅模樣是要?干什么呢?當初分手兩個字,明明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那時易強沒了,程素怡渾渾噩噩出?了車禍住進醫(yī)院,命垂一線。夫婦倆所有家產(chǎn)都被拿去抵債了,易家分崩離析家破人亡。 易澄澄慌亂無措,而她?作為由易家資助長?大的養(yǎng)女,那時要?咬緊牙根扛起?一切。她?要?忘記自己也?是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副肩膀也?是單薄瘦削的。 她?要?把所有脆弱和懼怕都藏起?來,然后留下?果敢和堅毅,成為程素怡和易澄澄的支柱。 那是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是最需要?有人能給予她?一點點關(guān)懷和力量的時候。 可就是在那個時候,本該陪伴她?的、本該給予她?關(guān)懷和力量的景絮風,對她?提出?了分手。 他很誠實,說他怕了,怕被易家的敗倒連累到,怕還沒從自己家的貧窮和苦難里?爬出?來,就又跌進易家的貧窮和苦難里?。 于是他眼含熱淚痛哭流涕,拉著她?的手,痛苦萬分地對她?說了分手。 好?像很忍痛割愛很難過不舍卻不得不那么做似的。 不久后,程素怡也?撒手走了,把易澄澄托付給了她?。 在她?抱著精神崩潰的易澄澄,再次承受家破人亡的慘境時,她?卻聽說,景絮風已經(jīng)和一位白富美在交往。白富美很給力,直接把他弄進了一家不錯的金融機構(gòu)實習。 她?這才回過味來。 他當時提出?分手時還表現(xiàn)得那么痛——可想?必那時,他其實已經(jīng)找好?白富美這個下?家了吧。 她?的心一寸一寸地泛起?冰涼和隱痛。原來人在極大哀默時,可以那么冷靜。冷靜到她?像站在了往事的第三視角,俯瞰回顧著過去,把很多事都想?通透。 她?不得不承認,當初景絮風和自己交往,也?許是喜歡自己的,可他更喜歡的應(yīng)該是易強這位視她?如同親女般的資助人,易強曾承諾將來會給她?準備和親生女兒?同等的嫁妝。 那時她?和景絮風剛交往不久,她?把景絮風帶回易家見家長?,易強對他很滿意?,于是直接表明態(tài)度:“小晴看?起?來是個孤兒?,但其實不是的哦,她?的條件可是很優(yōu)渥的!這么多年啊,我和素怡對小晴早已經(jīng)如同對待親生女兒?,以后澄澄有的,小晴都不會少。將來她?結(jié)婚,我們一樣會給她?準備大房子,畢業(yè)后如果工作不好?找,她?也?可以帶著女婿一起?回我的公司上班。將來等我和素怡走了,家產(chǎn)也?會分成兩份,他們兩姐妹各得一份。她?是我們易家的女兒?,你可要?好?好?對她??!?/br> 那時易強怕她?被人看?低,說了這樣一番話?給她?抬身?價。 易強不知道,其實景絮風的貧苦家境比她?曾經(jīng)的家也?好?不到哪去。父親去世,母親生病,沒有勞動能力;他下?面還有一個meimei一個弟弟,都很年幼。他雖然學業(yè)上進,長?得也?不錯,是大家眼中“別人家的孩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永遠處在一種需要?錢的窘迫狀態(tài)中。 他們在一起?一段時間后,易強知道了他的家境,因為覺得他不錯,幫了他和他家里?許多忙,也?就那兩年,他才活得從容了些。 可后來易家出?事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對她?痛苦萬分地提出?分手。 他誠實地對她?訴說苦衷,哭到哽咽地說對不起?,每句話?都有極大的無奈和哀傷。 他說他的家人是他不能不管的負累,他從很早之前就知道,為了他們他不能找一段會為成為負累的婚姻,他的婚姻一定要?成為他的幫襯才行?。可現(xiàn)在,因為易家的破敗,她?未來的婚姻會拖累到她?的丈夫。所以盡管他很痛苦,也?不得不和她?分手。 因為兩個有負累的人,就算再相愛,也?無法走到一起?過日子,那樣只會讓負累疊負累,讓彼此都活得沒有絲毫指望。 鐘晴聽著那番話?,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她?想?他這人真是的,到頭來,連個美麗的謊都不肯撒,說的竟全都是心底實話???蛇@世上實話?最傷人,最剜人心。 按他說的,為了不拖累彼此,他們分開了。 可現(xiàn)在他又一副好?像沒分開過的樣子,對她?說話?的神態(tài)語氣還像以前那樣,嘴角溢著笑,笑里?溺著點寵。 可他憑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鐘晴沉著臉,把筆記本電腦裝進包里?,用不咸不淡的語氣,不冷不熱地說了聲:“那可真是謝謝你幫我扶住電腦了?!?/br> 景絮風被她?這語氣一掃,臉上閃過一抹受傷神色。 但他馬上打起?精神,維持住溢在嘴角的笑和涌在眼底的熱切與關(guān)心。 服務(wù)員送了兩碗面過來。 鐘晴告訴景絮風:“你沒來的時候我直接點了兩碗經(jīng)典牛rou面,你要?是不愛吃就自己再點,這碗我可以打包?!?/br> 她?說完就垂眼開始吃面。 景絮風看?著鐘晴的面孔,眼神一瞬都移不開。好?久不見她?了,她?好?像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樣了??勺屑毧?,她?還是她?。不一樣的地方或許是眼睛里?被生活逼出?了一份堅毅和狡黠。 生活的苦沒有壓垮她?,反而激發(fā)她?活得更鮮活努力。這讓她?看?起?來,更有味道和更迷人。 她?一直垂著眼吃面,看?也?不看?他,長?長?睫毛輕輕抖動,像掃在他心上的兩把小扇。 他不禁動容,問向她?:“最近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