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2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大佬隨手撿的落水美人奶又嬌、大數(shù)據(jù)推來的男友、分手后和閃婚總裁上婚綜了、當(dāng)楓遇葉、偏執(zhí)大佬家的金絲雀又撒嬌了、執(zhí)欲/欲念、我們的何馨月(校園、高h(yuǎn)、師生、NP)、鬢邊待詔、歸于春日、越見越鐘情
“師父……”這是什么?話。 “怎么??”司樾挑眉,“這樣的闖關(guān)競技,你不熱血沸騰么??” 恒子簫實在難以接話,看著他那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司樾大笑著,甩手轉(zhuǎn)身走了。 “開個玩笑——你自個兒待著罷。” 恒子簫目送她離去。 他入定了一個下午,晚上無事,便想著司樾的話,出門走了走。 如今的混沌宮和他剛來時確實大不一樣了。 夜幕降臨,宮中閣樓燈火通明?,欄桿畫廊上每隔幾步便鑲了或大或小的夜明?珠,池中蓮花彩光熠熠。 時隔三千年,這座沉寂許久的混沌界第一宮被?抹去灰塵,露出了原本的一貌。 恒子簫所到之處,皆有宮仆駐守往來,熱鬧得恰到好處。 他在水榭上憑欄遠(yuǎn)眺,這夜宮燈燭輝煌,可他匿在暗處,縱然?向光,也僅僅只是向光罷了。 再有幾日,這一切便都將?成為回憶的一隅。 正沉思著今后的事情,恒子簫余角倏爾瞥到一抹黑影自后方走過?。 這人眼熟得很。 恒子簫轉(zhuǎn)身,拱手道,“魔君大人?!?/br> 那人本目不斜視,根本沒看恒子簫一眼,可聽了這話,驀地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盯向了他。 恒子簫本只是出于禮貌地打一聲招呼,不想對方卻停下來了,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 他愣了愣,正當(dāng)他不明?所以時,那人開口,冷聲道,“你叫劍某什么??” 第161章 “魔君…大人?”恒子簫茫然, 因?為上次盲劍不許他叫爺爺,所以他便也和宮里的其他人一樣視他為魔君。 這稱呼又有什么不妥么? 盲劍下?顎微抬,月白緞帶之上, 鋒利的眉宇間露出兩分冷慍之色。 “神子, 你對劍某的名字有何不滿么。” 恒子簫愈發(fā)錯愕, “怎會……”這話從何說起? “那你為什么不叫劍某的姓名,竟給劍某安上一個貓狗都能用的統(tǒng)稱,你,是在蔑視劍某么?!?/br> “我…”恒子簫頓時語塞。 他想起師父向他介紹這位二十八魔將之首時說的那句話—— 「按理你該叫大爺。但他應(yīng)該更喜歡被叫劍爺, 你就叫他……劍大爺好了?!?/br> 恒子簫頓悟, 似乎尋找到了和盲劍說話時的關(guān)巧。 他馬上改口,“見過盲劍大人?!?/br> “呵,劍修,恒子簫?!泵D(zhuǎn)身,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冷笑, 一字一句地念過他的名字。 “劍氣簫心么,真是起了個好名字。難怪你一來, 劍某便成故劍了?!?/br> 說罷, 他抬步便走, 一刻都不愿和恒子簫久留。 “……”恒子簫目送他陰冷地離開。 想了想, 還是沒有?告訴他, 自?己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取的。 師父身邊的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古怪。 雖然司樾說了, 恒子簫可以隨意走動?,可他始終沒有?去到柳嫻月的故宮。 那里仿佛是一處禁忌, 不止是恒子簫,任何宮仆都不會進(jìn)入西宮。 中城一日賽一日的熱鬧起來, 街道上陸續(xù)掛起了黛紫色的鍛花、燈籠,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月底,混沌界舉界歡慶,慶賀他們的主人回歸。 宮外辦了祭典,宮內(nèi)也設(shè)了一場酒宴。 到此為止,從前?的十三?文臣和二十八將,能來的全都齊聚了宮中。 只是當(dāng)年和天界的那場大戰(zhàn),除柳嫻月外,還有?六名文臣武將折損在了天上。 除此之外,這三?千年間亦有?幾人逝世?。 開宴之前?,媿姈來問司樾,那些空出的席位要不要撤了。 難得喜慶的日子,空那么些座兒,看了難免叫人傷懷。 司樾說:“留著罷?!?/br> 媿姈照辦了。 她在自?己身旁給恒子簫添了張座兒,因?不是正式的席位,所以和她隔得很?近。 柳嫻月的席位空了,文臣一列,媿姈便是首席。 恒子簫左側(cè)是帶著她的媿姈,右側(cè)正是鬼芝。 她還是那一套層層疊疊的繁裙,雪色的長睫瞌著,閉目端坐在喧鬧的大殿上,自?成一道冷清的結(jié)界。 媿姈左前?方、對面的武將首席便是一身黑袍、臉蒙白緞的盲劍,盲劍之后是媿姈,隨后便也空了一位。 到七位時,恒子簫又見到了熟面孔,乃是在城中有?過一面之緣的鬼面良璞。 紅楓赤楓今日終于回歸了御前?侍奉的本職,兩人難得伴在司樾身旁。 大殿之上擺一把寬大的玄金寶座,司樾斜倚上面,右肩靠椅背,雙腿半盤半立,一條胳膊肘著扶手,捧了一把瓜子,咯噠咯噠地磕著,沒有?半點(diǎn)正型。 她磕完的瓜子皮往地上一丟,在落地之前?就化成飛灰,消失在空中,不留丁點(diǎn)痕跡,免去了打掃的辛苦。 恒子簫見到了混沌宮給司樾趕制的新?衣,一件茶白的廣袖開襟,她直接套在了短裝的外面。 開襟上似乎是繡了什么精致大氣的圖紋,但襟擺一半被司樾壓在屁股下?,一半滑下?座椅,淺淺地垂在地上,難以看到全貌。 媿姈見了直嘆氣。 包括司樾在內(nèi),這場宴會眾人都算是盛裝出席。 門口的宮仆正扯著嗓子一一通報進(jìn)場賓客的姓名。 恒子簫忽而聽到一個熟悉的稱謂—— “湘澤領(lǐng)主,嬖姬大人到——!” 嬖姬這一名字恒子簫印象深刻,除了字意之外,他也確實很?好奇?zhèn)髡f中被師父寵幸的混沌界絕美到底有?多么不可方物。 不提別的,就他左右的媿姈、鬼芝,還有?對面的媿娋,已是世?間罕見的美人。 混沌界美人如云,到底是什么樣的容貌,才會出類拔萃到被冠上“嬖姬”之名。 門口傳來環(huán)佩玉擊之音,恒子簫望去,視野之內(nèi),一瞬便被來者的身影所霸占。 她披著云肩霓裳,裙畔墜長短白玉環(huán),云鬢層疊,簪釵琳瑯。 只是步態(tài)身形,便知其國色天香,可那臉上卻戴著一骨瓷面具。 從額到頸,女子的面容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蔽了起來,連眼睛都被蒙著。 白色的骨瓷之上,以紅線勾勒出了一對嫵媚的眼眶,點(diǎn)以水滴淚痣,一側(cè)描有?似白鷺蘭的紅紋。 她身后跟著兩名女子,其中一名正是在鳩山遇見自?稱嬖姬之女的蛇妖。 嬖姬步至殿中,敞袖而拜,只道四字:“叩見我主?!?/br> 她身后的二女也跟著跪下?。 司樾抬手,“起來罷?!?/br> 那蛇妖偷偷抬眸,瞄了司樾一眼,接著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只盯著母親的衣角,拘謹(jǐn)?shù)脺喩戆l(fā)僵。 雖然魔主不計較她那一巴掌,可她永生難忘。此時再見,難免忐忑尷尬。 如恒子簫所想,嬖姬起身后走向了文臣的席位。 她不是武將,否則也不至于讓自?己的女兒去求人幫忙。 嬖姬是最后一個到場的,她款款坐下?后,司樾戲謔地沖狄虎挑了挑眉梢,“眼熟嗎?人家可差點(diǎn)成了你丈母娘呢?!?/br> 狄虎舉盞的動?作一滯,被眾人盯著,他嘟嘟囔囔地小聲嘀咕,“怎么還提這茬兒……” “這會兒除了提我不在時的事?,還能提什么?!彼鹃型鲁鲆豢诠献悠ぃ半y得團(tuán)聚,要么你們誰來起個話頭,大家聊聊?!?/br> 底下?眾臣紛紛垂眸。 尷尬的不止是狄虎,在座除了媿姈媿娋和鬼芝外,全都放棄了司樾、放棄了從前?的霸業(yè),離開了混沌宮。 媿娋抱著胸,頗有?兩分好學(xué)生看差生被罵的興味,她是不可能圓場的。 恒子簫瞥向媿姈,以為她會出來說點(diǎn)什么。 但他想岔了。 “既然如此,劍某有?話不得不說。” 魔君盲劍竟成了第一個開口打破僵局的好漢。 “哦?” 盲劍抬眸,被長帶蒙著的雙眼轉(zhuǎn)向了司樾。 “混沌界向來強(qiáng)者為尊,你被囚禁三?千年,如今是否還有?凌駕我等之上的實力,尚未可知?!?/br> 這話一出,令僵局僵到了谷底,更添一層寒意。 “怎么,”司樾倒是來了興致,她收了瓜子,坐直了身子,“你要和我打打擂臺?” “不,”盲劍說,“劍某無意稱王,是替旁人說的?!?/br> 說完,他便下?顎微收,漠不關(guān)己地高坐一旁,等著別人來接這死寂的話局。 “好罷,”司樾挽起袖子,“畢竟是三?千年沒見了,我向來善解人意,理解有?人會有?這個心思。來吧,今兒正是機(jī)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