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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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會(huì)?坐以待斃! 按箜篌所說,司樾引導(dǎo)的那個(gè)魔崽子就快要飛升了。 他自己機(jī)緣不夠,啻驪便讓文昭暗中?助他一把。 天界不缺神仙,啻驪派司樾引導(dǎo)恒子簫,又讓恒子簫進(jìn)?入天界——無非是要拿那個(gè)魔崽子當(dāng)人質(zhì),用來挾持司樾。 此?乃陽謀,連她?都看得出來,遑論?司樾。 正?如啻驪對文昭所說,恒子簫三十歲后,司樾避他不見,這不過是瞞天過海,讓天界認(rèn)為她?并不在乎恒子簫。 啻驪了解司樾,媿娋比她?更了解司樾。 若說煌烀界里有誰是有婦人之仁的,那必是司樾無疑。 她?本好戰(zhàn),卻又總有些不必要的仁慈。 這都怪那個(gè)老頭?,是他把樾教壞了,從小就給她?灌輸了些作繭自縛的枷鎖。 即便媿娋并不清楚恒子簫的來歷,可既然他屠了整個(gè)小世界,啻驪都要執(zhí)意保他,那他身上必然有可以直戳司樾軟肋。 三百年而已,司樾斷然沒有舍棄對恒子簫的情誼。 就如這一次見面她?身上穿的那件麻衣、頭?上束的那根柳枝一樣。 三千年都不足以讓司樾放下舊情,三百年又算得了什么。 司樾瞞不了啻驪,但啻驪也怕時(shí)間一久,司樾就真的不在乎恒子簫了,于是才命文昭在三日之內(nèi)促成恒子簫飛升成仙。 從啻驪發(fā)令到現(xiàn)在已過了大半日,算算時(shí)間,那恒子簫又長了六.七歲,文昭就要出手了,媿娋不能耽擱。 她?不知?道恒子簫飛升之后,啻驪要如何利用他來挾持司樾——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只要恒子簫消失,啻驪的計(jì)謀便不攻自破。 趁晶石效用未散,媿娋又一次進(jìn)?入了煌烀界。 她?要除了恒子簫這枚棋子,斷了啻驪的妄想! 可三十六小世界都在文昭的掌控之中?,她?不能直接動(dòng)手,得立刻換一張煌烀界的面孔…… 媿娋思量著,自己得先去打聽打聽,恒子簫在哪,身邊又有些什么人可以讓她?利用。 這打聽的第一步,就是前?往仙盟總部。 …… 媿娋回到煌烀界,化為了一普通女子的模樣,幾經(jīng)打聽,找去了化城。 恒子簫距離飛升只差一步,在媿娋看來,這樣的人在修士之間必然有著不小的名氣,她?只要在仙盟稍稍打聽一番就能掌握他的動(dòng)向。 行走在人頭?攢簇的街道上,越是靠近仙盟,媿娋心?中?便越是厭惡。 擦肩之時(shí),她?余光瞥向來往修士,每個(gè)人都礙眼至極。 小世界是混沌所產(chǎn)生的的裂縫空間,本該是他們妖魔的地盤,卻被神仙奪走,還往里面造了這么多人類。 靠著這些密密麻麻的神子,天界不僅控制了所有小世界,還獲得了源源不斷的后援儲(chǔ)備。 媿娋雖生前?是人,可如今只恨不能屠盡天下修士,把這些小世界通通奪回來! 這一路上,媿娋在打量兩邊的修士,修士們也忍不住打量這戴著面紗的女子。 修真界中?,容貌美麗者數(shù)不勝數(shù),仙子們或柔美或颯爽,可媿娋行走在這人才濟(jì)濟(jì)的化城之中?,依舊成了最顯眼的那一抹靚色。 她?穿著一身白紗裙,腰肢婀娜如水蛇,縱然用了白紗蒙臉,可露出來的那雙美眸勾魂攝魄,如絲如媚,即便是煌烀界的魔教妖女也不曾有這般風(fēng)采。 媿娋察覺到了那些視線,若是平時(shí),她?少不得做些什么,可文昭隨時(shí)會(huì)?來,她?沒時(shí)間處理這些修士,只得忍下不快。 一路走到仙盟總部,站在大門之前?,正?當(dāng)媿娋思索如何行動(dòng)時(shí),那大門倏地打開,有一方玉輦從中?抬出。 四四方方的玉輦頂上有一華蓋,華蓋四周垂下簾帳,將輦中?人隔絕。 玉輦周圍配了四名佩劍的白衣修士,看見門口的媿娋,喝道,“讓開!” 媿娋抬眸。 隔著華帳,她?看見了一團(tuán)微弱的氣息,按照人類修士的劃分,這應(yīng)當(dāng)是元嬰的水平。 媿娋從未到過煌烀界,她?不清楚在這個(gè)世界里元嬰算高?還是低,不過看這架勢和侍從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這里面坐的人身份必然不低。 她?心?下冷笑,正?愁不知?道該去找誰,就有人送上門來。 媿娋站著沒動(dòng),步輦旁一名修士上前?兩步,喝道,“知?道你?擋了誰的駕么,還不快讓開!” “凡事都論?個(gè)先來后到,”媿娋揚(yáng)唇一笑,“管他是誰的駕,我又不是他奴才,他又不是我主子,我為什么要讓開?!?/br> “你?…” “慢?!?/br> 一把玉骨扇從輦中?探出,挑起了兩分錦帳,露出了里面所坐之人的模樣。 那人頭?戴白玉,身穿金邊白錦長袍。 他望向輦前?的媿娋,抱拳而笑,“仙子好生面善?!?/br> 媿娋彎眸,沖他妖妖嬈嬈地笑。 這一笑令幾人噤聲,原本面帶怒意的幾位修士都呆愣了神情,直到輦上之人輕咳一聲,“方才手下弟子多有得罪,我乃禛武宗宗主趙塵瑄,不知?仙子如何稱呼?” 第128章 媿娋垂首抬眸, 驚憂地望著輦上的人。 “奴家姓娋。” 趙塵瑄一愣,‘奴家’? 女修士從不自稱奴家,這姑娘好生奇怪。 不僅如此, 她擋轎的那句話也令趙塵瑄十分耳熟。 趙塵瑄這輩子在仙盟門口一共被?攔下?兩次, 第一次是司樾, 第二次就是這位女子。 巧的是,這兩人攔他時(shí)說?的話居然如出一轍,一般無二。 他心下?生疑,那白裙女子對著他盈盈一拜。 “不知是趙宗主的駕, 一時(shí)情急, 驚擾了您,還望見諒?!?/br> 幾名?修士呆呆地望著她,同樣的屈膝,這女子做出來偏就多了兩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風(fēng)情,蒲草迎風(fēng)般柔媚。 她一抬眸, 白紗上?的雙眼?望了過來,眼?波流轉(zhuǎn)間如盈盈秋水, 似青草尖兒掃過掌心。 趙塵瑄只覺得腦中混沌一片, 不受控制地脫口道, “何謂一時(shí)情急?” 媿娋對他眨了眨眼?, 他立刻側(cè)身?, 讓出了身?邊的位置,“娋仙子若不嫌棄, 可與我同行,只要是能?幫的忙, 趙某義不容辭?!?/br> 媿娋抬袖掩唇,又行一禮, “那就多謝趙宗主了?!?/br> 她上?了步輦,錦帳一落,輦車朝空中飛去。 媿娋甫一入帳,趙塵瑄便嗅到了一股奇香。 這香又甜又暖,聞之欲醉,使他飄飄然如神仙一般。 他閉了閉眼?,卻更加沉淪,呢喃著問:“仙子身?上?是什么香……” 媿娋一笑,笑音如輕鈴,吐字如細(xì)絲:“美人香?!?/br> 自從跟了司樾,她多久沒有聽見這話了。 媿娋抬手,五指下?意識(shí)要往趙塵瑄胸口探去,緊接著一頓,又收回了袖中。 真真是該死,差點(diǎn)兒又做起了老本行。 趙塵瑄被?香氣?迷得七葷八素,不曾注意到媿娋的動(dòng)作。 媿娋見他已?迷醉得不行,遂開口,問道,“趙宗主,奴家想找一個(gè)人,不知您可知道。” “娋仙子想找何人?” 媿娋道,“恒子簫?!?/br> 這三字倏地令趙塵瑄渾濁的眼?里破出兩分清明,他問:“仙子是說?,司樾之徒、第一劍修——恒子簫?” “司樾之徒?”媿娋的聲?音頓時(shí)拔高,高高的調(diào)子上?滿是對這個(gè)說?辭的不滿。 她想罵人,又沒人能?聽她罵,只得忍著怒氣?,笑道,“不錯(cuò),就是他,宗主和他認(rèn)識(shí)?” “有過幾面之緣。”若是平時(shí)的趙塵瑄,必然能?從媿娋的語氣?神態(tài)里察覺出隱情,可隨著他吸入美人香的時(shí)間愈長,腦子也愈發(fā)混沌了起來。 “哦?”媿娋一喜,“這么說?,趙宗主和那恒子簫是朋友了?” “稱不上?朋友,從前有過舊怨,如今進(jìn)水不犯河水。” 媿娋又問:“他如今在哪?” 趙塵瑄思忖了一番,“恒子簫突破渡劫期后就一直在裴玉門停云峰閉關(guān),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那里?!?/br> “宗主和那裴玉門關(guān)系如何?” “并無相?干?!?/br> “好,那就好?!眿崐就鲁鲆豢跉?來,靠向了座背,徹底恢復(fù)了本性,“我正愁找不到一具煌烀界的皮囊,你既送上?門來,我就卻之不恭了?!?/br> 趙塵瑄一顫,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危險(xiǎn),可不知為何,他四肢沉重,頭更是昏昏沉沉地抬不起來。 他睜著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女人,終于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媿娋抬起右手,五指上?是三寸長的紅色利爪,她道,“我是你姑奶奶!” 右手一探,那尖錐似的利爪扣住了趙塵瑄的脖頸。 女人額頭碰在了他的額間,四目相?對,雙瞳猩紅一片。 “從現(xiàn)在起,你的身?體歸我了?!?/br> “不…不……”趙塵瑄雙眸欲眥,想要推開眼?前的女人,卻連手指都動(dòng)不了一根。 他的眼?眸漸漸覆上?血色,像是被?媿娋的紅眸所染,趨于相?同。 趙塵瑄清晰地感受到,一團(tuán)邪惡、陰冷、強(qiáng)勢的氣?息鉆入了他的軀殼,和他爭奪這具身?體的主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