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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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遲疑沒有太久, 很快,新的鼠王選拔出來。 一頭僅次于舊鼠王體型的巨鼠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吼叫, 如?金屬摩擦般刺耳。 這一聲號下,二十余只巨鼠朝著包圍圈內(nèi)撲去, 最小的個頭也有一人高。 “好了,”司樾對恒子簫道,“敘舊放在一邊,你不是說自己長了本事么,那這些就?都交給你了?!?/br> 司樾甫一語畢,恒子簫手中便挽出一道利落的劍花,正握在了掌中。 灰鼠自四面八方襲來,鼠口?大張,一對碩大的板牙巨大如?錘,猩紅的雙眼?、粗壯的鼠尾和細(xì)細(xì)密密的鼠叫令紗羊頭皮發(fā)麻。 她?下意?識鉆進(jìn)司樾的衣領(lǐng),恒子簫弓步上前,一劍削了撲來的灰鼠脖頸,鮮血在他身前爆開,灑了一地。 他自血雨中向后瞥去,見司樾對著藍(lán)寧兩人還有那只受傷的猛虎勾了勾手。 兩人一虎并著司樾自己騰空而上,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沒了后顧之憂,恒子簫轉(zhuǎn)身長掃,又?jǐn)亓藘深^灰鼠后,放開了手腳。 他左手劍指抵于劍吞之上,瞳孔精光乍現(xiàn),有藍(lán)紫色的雷電躥過長劍。 灰鼠自八方襲來,幾近將他湮沒其中。 空中的寧楟楓一動,卻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嘔出一大口?血來。 “莫動莫動,”司樾扣住他的肩膀,“安心躺你的。” 一股清流順著司樾的手,自寧楟楓肩膀處傳遍全身,下一刻,他腹部的疼痛霍然消失,衣服上的血漬還在,傷口?卻已愈合。 “這些鼠精皆有筑基以上的修為,恒兄弟一人怎能對付?!彼{(lán)瑚焦心道,“真?人何不出手?” 司樾欸了一聲,“你也莫動。且看了再說?!?/br> 霎時間,數(shù)道驚雷落下! 自恒子簫為心,藍(lán)紫色的雷電半空砸下,擊在了奔襲而來的鼠群當(dāng)中。 雷柱之下焦黑一片,數(shù)只灰鼠當(dāng)場斃命。恒子簫一訣之后動作不停,閃身沖進(jìn)包圍圈最薄弱處。 他矮身俯背,長劍一撩,劍尖自鼠肚一路往上至灰鼠下顎,將面前的一只巨鼠開膛破肚。 鼠腸流了一地,灰鼠轟然倒下,然兩側(cè)又有新鼠撲來。 恒子簫斬死一只,身后的鼠爪已近在咫尺,難以周旋。寧楟楓不由得出聲,“小心!” 就?見恒子簫站在原位,沒有轉(zhuǎn)身應(yīng)對,他雙手持劍,刺于地中。 轟然一聲巨響,身周爆開一圈烈火,將附近的三只灰鼠同時炸開,瞬間清出了方寸空間。 藍(lán)寧兩人看得心驚rou跳,縱然他們很早便知道恒子簫天資出眾,卻不想比他們都要?年?幼的恒子簫竟出落得如?此優(yōu)秀。 恒子簫一身黑布衣,扎進(jìn)密集的鼠群里。在巨大的灰鼠之中,他顯得勢單力薄,可偶爾閃出的幾道劍光和法光都極其利落。 兩刻鐘的功夫,地上已是一片鼠尸,恒子簫呼吸也有些粗.重。 最后剩下的幾只灰鼠和他對峙僵持,在恒子簫一甩長劍,割出一聲破空的劍吟后,幾只灰鼠立即轉(zhuǎn)身逃跑。 恒子簫眉峰一緊,額上的汗自黑眸兩側(cè)落下。 他并不收手,左手一翻,劍指間夾一符咒。 一招飛花摘葉,他將那符咒甩向逃跑的幾只灰鼠。 金色的陣法在半空亮起,就?聽吱吱幾聲尖叫,一張鎖妖網(wǎng)將那幾只灰鼠縛在了地上。 結(jié)實的妖網(wǎng)壓著它們動彈不得,只拼命甩著尾巴,發(fā)出凄厲的悲鳴。 恒子簫呼出一口?氣,環(huán)顧四周,再沒有威脅后抬眸望向半空。 司樾揮手,帶著空中的幾人緩緩落下。 甫一落地,那頭黃白相?間的猛虎便撲去了妖網(wǎng)處,前掌踩著灰鼠的脊背,一口?一個地咬斷了它們的脖子,就?地朵頤起來。 死里逃生,藍(lán)瑚落地后膝蓋一軟,脫力跌倒。 司樾扶了她?一把,寧楟楓立即朝著尸體中央的恒子簫走去,一邊喚道,“恒弟!” 恒子簫拂去額上的汗水,提著劍轉(zhuǎn)頭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縱書信往來密切,可真?見到?時卻雙雙無言。 “真?人!”直到?藍(lán)瑚的一聲低呼,才打?破了兩個男人的尷尬,“真?人,求您救救紫竹和凌五!” 紗羊一愣,在她?焦急的語氣下,猛地想了起來現(xiàn)在發(fā)生的是什么事。 寧楟楓雖然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了昇昊宗的掌門,可大宗之內(nèi)波譎云詭,他突破元嬰前的生活可謂是九死一生。 這一次是他和藍(lán)瑚初次下山歷練,途中遭到?了宗內(nèi)反對勢力的謀殺。 這片樹林就?是對方為兩人準(zhǔn)備的葬身之地。 除四名筑基的孩子外,寧楟楓這一行還有一名金丹末期的前輩護(hù)駕,然而剛踏入這片樹林,便遇上了數(shù)名刺客。 金丹末期的修士以一己之力拖住所有刺客,給了四人逃生的機會。 可惜這里陷阱重重,四人沒逃多遠(yuǎn)便又掉進(jìn)第二重殺機。 他們誤入了對方設(shè)置的嶙石陣。 陣中嶙石密布,陣法一旦啟動,嶙石便越收越緊,直至將陣中人壓成?rou泥。 就?是在這個地方,紫竹和凌五兩位忠仆以身為墊,將主人送出陣法,自己則死在了陣中。 出了嶙石陣的兩人,又遇上了第三重殺機——也就?是這群被刻意?引出洞xue灰鼠。 自他們從天上落下到?現(xiàn)在,已兩刻鐘有余,這個時間,恐怕紫竹和凌五早已被石陣碾碎成?泥了。 藍(lán)瑚抓著司樾的衣袖,哭求道,“真?人,紫竹和凌五被困在了…” 她?急急忙忙地解釋,司樾卻是一笑,“我知道。走走走,隨我看看去?!?/br> 寧楟楓也就?顧不得和恒子簫說話了,幾人跟著司樾往回走,約莫一刻多鐘的工夫,果見一處石陣擋在林子里。 這陣的陰毒之處在于陣法未啟動時,無形無影;唯有人踏入其中,將陣法啟動后,才能看見那些尖銳帶棱的石頭。 一看見那陣法,藍(lán)瑚便捂著嘴,撲簌簌地落下淚來。 司樾也不安慰,手中變出一根麻繩,交給藍(lán)瑚,“去罷,救你的人?!?/br> 藍(lán)瑚茫然地看著她?,司樾沒有回答,只是又勾了勾手。 這石陣乃是元嬰大能所設(shè),陣中陣外,方圓一里內(nèi),金丹以下的修士皆不能動用法力,四人被困其中后,自然也就?無法御劍逃離。 司樾手指一動,兩人忽而騰空,被送去了陣中石頭的頂部。 “師父,”恒子簫念著寧楟楓腹部有傷,“我也去幫忙吧?!?/br> “自己的人,自己救。”司樾抬了抬下巴,“你歇著罷?!?/br> 那邊藍(lán)瑚和寧楟楓在石頂站穩(wěn)身子后,立刻扒著巖石往陣下探望。 陣中的情形令他們大吃一驚。 這么久的時間,按理?石陣已然扣死,可就?在陣法中心處,紫竹和凌五卻完好無損地站著。 他們身周豎著三把寶劍。 寶劍懸空豎立,護(hù)著兩人,擋住了那嶙峋的碩石,替他們格出了一圈足以容身的空間。 這三把劍正是紫竹和凌五的佩劍,亦是當(dāng)年?他們離開裴玉門時司樾所贈之物?。 那時幾個孩子為了除夕晚會編排了一場舞獅,藍(lán)瑚率紫竹凌五為獅舞伴奏。 所用器樂,鑼撥化為一對鴛鴦寶劍,贈予了紫竹; 鼓則化為一把大劍,配給了凌五。 此時三把劍上散發(fā)著幽幽紫芒,不論?嶙石如?何收緊,三把劍都巋然不動,不令劍中的兩人受到?半點壓迫。 “紫竹!”藍(lán)瑚趴在石頂上往下喊,聽到?聲音,陣中的兩人身子一顫,抬起頭來。 “小姐!”紫竹睜大了眼?睛,驚懼道,“您怎么回來了!” “司樾真?人來了,”藍(lán)瑚流著淚笑道,“她?來救我們了?!?/br> 寧楟楓放下麻繩,那繩子不長不短,正好垂到?紫竹和凌五身前。 “此地不宜久留,”他對兩人道,“你們先上來,過會兒再說!” 凌五扶著紫竹,讓她?先爬了上去,自己殿后。 期間那三把劍一動不動,照舊守在原處。 等四人都離開了嶙石陣后,那劍便化為三道劍光,從陣中抽出,又回到?了紫竹凌五手中。 紗羊看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看向司樾,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問:“你、你當(dāng)時不是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住么?怎么,原來你偷偷把他們的命薄背下來了?” 司樾睨她?,詫異道,“我又沒閑出屁來,背那玩意?兒作甚?!?/br> “那你怎么會……” 司樾一笑,那笑里有幾分玩味。 紗羊鼓了鼓腮幫子,好吧,是她?孤陋寡聞、道行淺薄,實在想象不出司樾這種級別的能耐。 她?面上生氣,心中卻是一緊,想起當(dāng)年?自己為藍(lán)瑚求情時的場景。 那時她?可憐幾個孩子未來的命運,對司樾說:「咱們改不了他們的命運,起碼對他們好點兒吧?」 司樾反問她?,「你真?可伶他們,怎么不去改他們的命?」 她?想也不想地回道,「天有天規(guī),我不能違背規(guī)矩?!?/br> 司樾隨口?道了一句「是么」就?沒了下文。 當(dāng)時紗羊以為,她?不是在乎幾個凡人的性命,可如?今一看,她?心里頗不是滋味。 那一聲淡淡的“是么”,也顯得意?味深長,格外諷刺起來…… 幾人從陣中逃生,趕至司樾身邊,當(dāng)即拜謝,“多謝真?人救命之恩。” “這不必你們說,”司樾眉開眼?笑,“我自會受謝的?!?/br> 她?說著,往后轉(zhuǎn)頭,“哦,感謝我的人這就?來了?!?/br> 順著她?目光所去,不遠(yuǎn)處的天空上落下一道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