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大佬隨手撿的落水美人奶又嬌、大數(shù)據(jù)推來的男友、分手后和閃婚總裁上婚綜了、當(dāng)楓遇葉、偏執(zhí)大佬家的金絲雀又撒嬌了、執(zhí)欲/欲念、我們的何馨月(校園、高h(yuǎn)、師生、NP)、鬢邊待詔、歸于春日、越見越鐘情
恒子簫還?是?猶豫,“那、那我也得問問師父?!?/br> “走吧,”白笙一拍他?的肩,“我們一道?!?/br> 兩人去主屋見?了司樾,白笙把十七枚靈葉放下,看了眼恒子簫,又對(duì)?司樾道,“師叔,我聽說師弟的腳力不錯(cuò)。” “哦?你聽誰說的?”司樾蹲在炕上啃著一只白笙額外孝敬她的烤鴨。 “山長(zhǎng)說的?!卑左闲Φ?,“山長(zhǎng)他?老人家特地找我,說,子簫既有這樣的腳力,何不薦他?去藏書閣呢?!?/br> “藏書閣?”紗羊想了想,“在主峰吧?” 白笙點(diǎn)頭,“是?。藏書閣本就對(duì)?所有弟子開?放,只不過停云峰離主峰太遠(yuǎn),子簫師弟又還?不會(huì)御劍,所以之前沒提起這一茬兒來??梢宰雍嵢缃竦乃俣?,往來兩峰不過兩個(gè)多時(shí)辰,偶爾去借一趟書也就不算什么事兒了?!?/br> “這倒是?個(gè)正?經(jīng)?事?!奔喲?qū)?司樾說,“寧楟楓和藍(lán)瑚留下的那兩墻書他?都看得差不多了,你又什么都不教他?,總得給他?個(gè)學(xué)?習(xí)的去處?!?/br> 司樾看了紗羊一眼,繼續(xù)啃自己?的烤鴨。 紗羊便問白笙,“白笙,你今日方便么?若是?方便,今天就帶他?去藏書閣認(rèn)認(rèn)路吧。” 白笙拱手,“是?,師姐。” 他?回頭一看恒子簫,笑道,“走吧,我?guī)闳?。?/br> 恒子簫跟著白笙走了,第一次去,白笙特地沒有御劍,從大道上走,告訴恒子簫去主峰的路。 好不容易來了藏書閣,白笙呼出一口氣來,笑著對(duì)?恒子簫拱手,“厲害啊師弟,我今兒算是?見?識(shí)到了?!?/br> 連他?這個(gè)金丹修士都走出了些許薄汗,恒子簫一個(gè)練氣中階的小孩,愣是?一聲不吭,半步都沒有落下。 恒子簫的氣息有些粗.重,可他?顧不上疲憊,只抬頭看著眼前的七層閣樓。 “來,”白笙邁步上前,“我?guī)氵M(jìn)去。” 恒子簫隨他?到了門口,見?白笙取出了自己?的玉牌,在門前抬了一下。 接著,四周似有一層水紋蕩開?,他?這才走入門內(nèi)。 “出入藏書閣需要用弟子玉牌作鑰匙,”他?在門里?對(duì)?恒子簫道,“以后?來這兒,不要忘帶自己?的玉牌?!?/br> 恒子簫點(diǎn)點(diǎn)頭,記住了。 進(jìn)入閣樓,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漢白玉屏風(fēng),把門堵了,只留兩側(cè)半丈寬的走道。 恒子簫不由得駐足,見?那屏風(fēng)上雕著一副三清道祖播法圖,右邊是?立在浮云上的三清道祖,下方是?一些聽課弟子,圖上正?是?道祖?zhèn)鞯朗诜ǖ膱?chǎng)景。 白笙陪恒子簫看了一會(huì)兒,見?恒子簫眼里?沒有茫然,想來圖上的故事他?已經(jīng)?知?曉,便沒有再多介紹。 等他?看完后?,兩人從屏風(fēng)左側(cè)進(jìn)去,終于到了內(nèi)室。 甫一越過屏風(fēng),恒子簫便狠狠怔在了原地。 他?驚愕地仰頭,四面八方、從底到頂,皆是?書籍。 書柜嵌于閣樓墻內(nèi),環(huán)繞四周,每一格里?都布滿了書,當(dāng)真是?文山書海,不見?天日。 恒子簫這輩子都未曾見?過如此?之多的書,當(dāng)年?寧楟楓擺出來的兩架書已經(jīng)?讓他?羨慕不已,覺得數(shù)不勝數(shù)了,可和眼前的景象相比,自己?在停云峰上的幾墻書簡(jiǎn)直是?溪流入海,一葉入林。 在數(shù)萬卷書籍下,恒子簫除了震撼再無多余的雜緒。 白笙輕笑一聲,帶著恒子簫走上了樓梯。 他?往上層走去,一邊走一邊道,“藏書閣收錄了裴玉門建立以來九百八十年?的所有書卷,一共七層,第一層藏書三萬九千卷;第二層藏書三萬六千卷,第三層藏書三萬三千卷,第四層藏書三萬卷?!?/br> 他?聲音一頓,繼而道,“第五層藏有劍譜玉簡(jiǎn)五千本、刀譜玉簡(jiǎn)三千本、槍譜三千本,其余兵器共三千本; 第六層有制符玉簡(jiǎn)三千本、制藥玉簡(jiǎn)三千本,弦譜三千、管譜三千; 第七層有心法玉簡(jiǎn)兩百本?!?/br> 語必,他?們來到了第五層。 這里?再?zèng)]有書籍,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本玉簡(jiǎn)。 白笙一抬手,對(duì)?面的架子上飛來一本玉簡(jiǎn),他?在恒子簫面前將玉簡(jiǎn)打開?。 驟然間,微光亮起,一抹人影浮現(xiàn)在了玉簡(jiǎn)上方。 光影之中,那人影練起劍來,一招一式清晰可見?,甚至還?傳出了劍刃破空的聲音。 恒子簫睜大了雙眼,正?要細(xì)看,白笙已將玉簡(jiǎn)合上,那些光影便也消失在了空中。 白笙回頭,看向旁邊震驚的恒子簫。 “裴玉門建立之初,也是?上游名門,千年?下來,世事無常,弟子少了、契地少了、收益少了,可唯獨(dú)這些書一本不少,越積越多?!?/br> “未成?年?弟子來此?處,需要有師父的許可,你一向聰明懂事,與普通孩子不同,今日破格讓你入內(nèi)?!?/br> 恒子簫立刻道,“多謝師兄。” 白笙擺手,“名師出高徒,只因高徒才能領(lǐng)悟名師的指點(diǎn)。” 他?將玉簡(jiǎn)交到恒子簫手中。 “可指點(diǎn)指點(diǎn),只是?一點(diǎn)。平日里?還?需你自己?學(xué)?習(xí)、琢磨。” 恒子簫接過玉簡(jiǎn),抬頭望著站在書山簡(jiǎn)海里?溫文爾雅的白笙。 恍然間,他?大腦一頓,開?口道,“多謝師父…” 這話出口,恒子簫驀地一愣,緊接著改口“多謝師兄,我一定?好好學(xué)?,絕不辜負(fù)您之厚望?!?/br> 奇怪,方才那一霎,他?怎么會(huì)管白笙叫師父…… “叫起‘您’來了?”白笙一收那嚴(yán)肅的模樣,笑道,“果然是?山長(zhǎng)的得意學(xué)?生,書不釋手。見?了好書,人都客氣了點(diǎn)?!?/br> 他?擺手,“好了,你自己?在這兒看罷,每次最多借閱十五本書,一個(gè)月內(nèi)必須還?回來,若有沒看完的,還?了再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一會(huì)兒留下來,一起吃個(gè)飯?!?/br> 恒子簫點(diǎn)頭,“好。” 他?目送白笙離開?,低頭看向手中的玉簡(jiǎn)。 他?剛才怎么會(huì)對(duì)?白笙脫口而出“師父”一詞……必是?白笙方才的模樣太過鄭重,口吻太像師長(zhǎng)。 恒子簫先把手中的玉簡(jiǎn)放回原位,走下樓梯,從第一層第一架開?始看起。 那根瘦小的食指搭在了第一格、第一本書的書脊上,壓在恒子簫上頭的還?有十三萬八千卷書、兩萬八千本玉簡(jiǎn)。 成?千上萬的書卷匯聚這一座塔里?,不論外界四季翻轉(zhuǎn)、朝代更迭,藏書閣內(nèi)自有一番天地。 沉浸在這墨香書海之間,等恒子簫讀完第一層藏書,時(shí)間已過去整整八年?。 第70章 二月花朝, 裴玉門停云峰上忽然落下一道劫雷。 十七歲,恒子簫破了筑基,成了三十年內(nèi)修真界最早筑基的修士。 他的天資早在入學(xué)院時(shí)就鋒芒畢露, 如今早早筑基更是讓裴玉門上下激動(dòng)不已, 仿佛看見了振興的希望一般。 各峰皆來?祝賀, 可停云峰只收禮不辦宴,叫人待不下?去?,只得?放下?賀禮就離開?。 招待了各峰弟子后,紗羊立在東廂的一大?堆賀禮之間, 一件件拆, 一件件理。 她忙得?不亦樂乎,身后倏地傳來?一聲,“師姐。” 紗羊扭頭望去?,門口立著一黑衣少?年。 黑發(fā)黑眸,一身窄袖黑布衣, 腳上一雙司樾式的布鞋。 算算日子,恒子簫來?裴玉門已十一年的光景, 這十一年對(duì)停云峰上的石頭來?說, 是彈指一揮間, 卻將恒子簫從?一個(gè)瘦小粗蠻的小乞兒, 變成了文武兼修的英姿少?年郎。 “哎呀, 你來?了?!奔喲蛞娏怂⒓凑泻舻? “快來?快來?,正好有你的事?!?/br> 恒子簫邁入門內(nèi), 紗羊身前?的禮盒里有一頂銀冠。 她飛起來?,把恒子簫系發(fā)的那根布條拆了, 用銀冠給他束發(fā)。 “你看看?!彼×藗€(gè)鏡子讓恒子簫照,“多好看。” 恒子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低頭就要把銀冠取下?來?。 “別摘呀?!奔喲驍r他。 恒子簫道,“師姐,哪有銀冠配短打的,這不倫不類,我還是用原來?的合適?!?/br> “別忙,”紗羊去?掀另外一個(gè)禮盒,“你看,這不就有長(zhǎng)衫了么?!?/br> 她抖出一件芙蓉色的錦袍來?,“來?,你換上?!?/br> “不不不,”恒子簫連忙推辭,“穿著這樣的衣服,如何修行做事?!?/br> “怎么不能?”紗羊道,“你白笙師兄還天天穿著白錦呢,有什么不合適的,難得?有好衣服,快換上罷?!?/br> “師姐,真的不用?!?/br> “什么不用——”司樾啃著靈果施施然走進(jìn)?屋里,見恒子簫頭上的銀冠和紗羊手?里的衣服,她翻了翻桌上大?大?小小的禮盒,“東西還不少?嘛?!?/br> 恒子簫停了下?來?,對(duì)她躬身行禮,“師父?!?/br> “我讓他試試新衣?!奔喲虬涯羌\袍拿到司樾面前?,“你看,多好的料子,水似的滑?!?/br> 司樾拿起那衣服在手?里摸了摸,斜眼瞅向一旁的恒子簫,“還不是普通的衣服,是件法衣嘞。” “法衣?”恒子簫道,“既如此,就由師父收著吧?!?/br> “我收它作什么?!彼鹃幸恍Γ耙艺f,拿去?換錢吃喝多好?!?/br> “這可是人家送的禮物,怎么能拿去?倒賣!”紗羊把衣服扯回來?,放進(jìn)?盒子里,“你要是敢賣它,我就拔光你的腦袋!” 司樾嘁了她一聲,繼續(xù)翻看其余盒子。 恒子簫趁此將頭上的銀冠取了下?來?,又用回平日里的灰藍(lán)色布條扎起頭發(fā)。 “不過嘛,”司樾一邊翻看禮品,一邊道,“旺財(cái)說得?也沒錯(cuò),你是該好好打扮打扮了?!?/br> 恒子簫道,“師父一生崇簡(jiǎn),徒兒又怎么能穿金戴銀?!?/br> 司樾搖了搖手?上的靈果,“我這個(gè)年紀(jì)是無?心打扮了,你還嫩著,該趁著年輕穿得?漂亮點(diǎn),好勾搭個(gè)小媳婦兒回來?呀?!?/br> “師父……”恒子簫別過頭去?,臉上染紅,“我只想和師父一起修道?!?/br> “修道修道,如何不能修一條過情關(guān)的道?!彼鹃袉问?從?禮盒扯了一根紅絲帕,蓋到了恒子簫頭上,戲謔地笑,“你都沒娶過親,怎么就知道不想呢,指不定是娶了又想,想了又娶,娶上個(gè)十八房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