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樂園經(jīng)營日常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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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仍不見小,索性離萌寵樂園不遠(yuǎn),大概只花了七八分鐘。 九萬還維持著初聲晚和一心走時的樣子,懶洋洋地趴在接待室沙發(fā)上,聽到開門聲,它耳朵動了動。 忽然,它感知到樂園多了某種不知名的氣息,騰地一下站起來。 【晚晚跟班,那個人是誰?你出去一趟,就和別的人碰面了?】 【你要背叛我,接近其他人嗎!我才是你老大!】 初聲晚沒理,拿了新的鞋套遞給男人,“穿一下吧,不然會弄臟地面?!?/br> 一心看著氣急敗壞的九萬,咧嘴笑笑,【我知道哦,他是晚晚在街上撿的。】 說著,它抬腿要往接待室走,結(jié)果被牽引繩控制住。 初聲晚淡道:“你也穿,穿完去洗浴室。” 一心控訴:【這又不是狗狗爪套,怎么穿啊?】 初聲晚:“將就穿。” 一心:“……” 初聲晚穿好鞋套,蹲下來幫一心穿,以免它踩得到處都是腳印,淋雨加上它在外面踩水亂跑亂跳,毛上沾滿了泥水,只擦爪爪明顯不行,得去洗個澡。 弄好一心的鞋套后,她看向沉默不語的男人,提議道:“洗個熱水澡比較好?!?/br> 萌寵洗浴室里有淋浴,但沐浴露什么的都是動物用品。 初聲晚猜測男人可能是非人類,但他目前是人類形態(tài),便按照人類的標(biāo)準(zhǔn)對待他。 “去哪洗?”他問。 初聲晚抬手指了個方向,“順著這邊一直走,門上寫著管理員寢室,里面有衛(wèi)浴?!?/br> 聞言,男人眉頭蹙起,“你的住所?” 初聲晚點(diǎn)頭,“對,沐浴露什么的你可以用,不過我沒有男士的衣服,你衣服洗干凈在洗衣機(jī)里甩一下,然后用吹風(fēng)機(jī)吹干……” 男人安靜聽完,頷首道:“我知道了?!?/br> 九萬全程惡狠狠瞪著他們,儼然一副被逼宮的樣子。 ———— 狗狗淋雨可能會出現(xiàn)感冒發(fā)燒,嚴(yán)重時甚至?xí)?dǎo)致肺部感染,初聲晚擔(dān)心一心不適,先去萌寵洗浴室給一心洗澡。 一心很配合,任由熱水沖掉毛發(fā)上的臟污,舒服地瞇了瞇眼。 初聲晚拿個小刷子擠上寵物沐浴露,沒一會兒,狗狗就被泡沫裹住。 【晚晚,左邊,再往左邊一點(diǎn),那里很癢?!恳恍呐d奮地指揮著,舒展四肢,相當(dāng)自在。 初聲晚動作迅速,沖掉泡沫,把一心送去烘干箱吹毛。 回到房間,她聽著浴室里沒有水聲,猜測男人應(yīng)當(dāng)也洗好了,在衣柜里找出換洗衣物,過去敲了敲門。 初聲晚剛準(zhǔn)備說話,浴室的門就打開了。 男人還是水汽氳繞,發(fā)絲上掛著水珠,不同的是,衣服干凈清爽,身后拖了條黑色毛絨尾巴。 等等,尾巴? 初聲晚一怔,想要移開視線,卻不受控制地盯著那條尾巴看。 他見她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眸光掃過來,低聲道:“我想洗尾巴。” 因?yàn)橄胂?,所以露出來了,真是好合理不做作的解釋?/br> 初聲晚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輕“啊”了下,問:“那你洗完了嗎?” “恩?!?/br> 男人和他的尾巴一起走出浴室。 直到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初聲晚還有點(diǎn)恍惚。 按理說,妖什么的不是應(yīng)該隱藏好特征,不愿被人類發(fā)現(xiàn)身份,就像尋徊那樣才對嗎? 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初聲晚脫下濕衣服,原本沒濕多少,給一心洗完澡后差不多全濕了,她打開洗衣機(jī)蓋子,把衣服丟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洗衣機(jī)沒有使用過的痕跡,電源也沒插。 他沒用洗衣機(jī),衣服怎么干的? 算了,尾巴都有了,衣服干不干的還重要嗎。 初聲晚洗澡的速度很快,開門出去后,就見男人一直在房間等自己。 她目光后移,他的尾巴還在,約有一米多長,毛發(fā)蓬松看上去非常柔軟,想忽視都難。 初聲晚定了定神,“你說的恩情是?” 他道:“不必在意,我有話問你?!?/br> 初聲晚很配合,“你問。” “現(xiàn)在是哪一年?” “2023年?!?/br> “十五年嗎?!彼p聲自語,臉上情緒不顯,“這家店是做什么的?” 初聲晚:“動物主題的休閑場所,可以緩解壓力?!?/br> “……” 房間一時陷入沉寂,初聲晚猜這妖怪可能入世不久,不然也不會隨便把尾巴給人看,想了想,問:“要不說說你?” “……恩?!?/br> “你叫什么?” “泯舟。” 初聲晚輕笑,“我叫初聲晚,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來和你有過交集,也不記得何時欠了你恩情。” “無妨?!焙鄄⑽绰冻鰫琅纳裆?,仿佛雨中那一抹淺淡的失落,只是過眼云煙。 他問:“我今晚能在這過夜嗎?” 時過境遷,這世上似乎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 初聲晚把上次自己蓋的薄被放到沙發(fā)上,接待室的沙發(fā)勉強(qiáng)夠成年男性翻身,睡覺不成問題,只不過…… 她看了看他的尾巴,“這個能隱藏起來嗎?像在街上時那樣?!?/br> 狐泯舟:“可以?!?/br> 下一瞬,黑色狐尾消失不見。 初聲晚好奇地多看了兩眼,叮囑道:“我走后你把門反鎖上,店里萌寵多,會打擾你休息?!?/br> 尤其是九萬,它很排斥外人,平時它就喜歡睡沙發(fā),現(xiàn)在睡了初聲晚以外的人,別提多生氣了。 后半夜來報(bào)復(fù)都是有可能的。 見狐泯舟應(yīng)下,初聲晚往外走,關(guān)門時,能看見他站在原地未動,烏黑的碎發(fā)下是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眸,介于無欲無求和疲憊厭世之間。 “咔噠?!狈块T緊閉。 狐泯舟俯身用手碰了碰薄被,不冷不淡道:“出來。” 角落里登時出現(xiàn)個可可愛愛的紅發(fā)正太,他局促不安地靠墻站著,手指在身前攪來攪去,欲言又止。 狐泯舟隨意地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不茍言笑時的樣子,無形間自帶壓迫感。 “你做的?” 池先生吸了吸鼻子,說話帶著點(diǎn)哭腔,“您不見了以后,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拿錢開了店,想繼續(xù)您之前做的事?!?/br> 說著說著,他臉色喪了下去,“山里的妖和我關(guān)系不好,大家都走了。” 狐泯舟“恩”了聲,沒多問。 池先生抬眼偷瞄他,小心翼翼道:“現(xiàn)在是人類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凡是在人類社會生活的,都要遵守保密條令,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 他想說,這祖宗見面就露尾巴的行為,不可取。 狐泯舟眼瞼低垂,淡淡道:“她身上有我留下的力量,算不得普通人。” “?。俊背叵壬@,“那她知道嗎?” “她忘了?!?/br> “又是這樣。”池先生整張臉慘白如雪,隱隱有崩潰之相,“又和以前一樣的話,豈不是……” 他蹲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嗚嗚哭了起來,“我收集愿力了,晚晚來之后店里的愿力多了好多,都是干凈的,不會反噬……到底該怎么辦啊,那些又不是您的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抬起頭,紅瞳含淚,“這家店要是沒了,恐怕再也沒辦法了?!?/br> 狐泯舟起身走過去,手放在了小蜘蛛妖的頭頂,輕輕揉了兩下。 “得失如影隨形,世間難有圓滿。” ———— 池先生走后,接待室再次陷入寂靜,狐泯舟身體后仰,靠著沙發(fā)靠背,環(huán)視空蕩蕩的房間。 狐不狡猾,不多情,但狐很容易感到孤獨(dú)。 他挽起袖口,小臂處藍(lán)色紋路如詛咒般蝕骨相隨,只能闔眼在腦海里搜尋過往的記憶,轉(zhuǎn)移注意力,才不至于因痛楚而難堪。 活得太久,從前的一切回憶支離破碎,隨著時間一同流逝消散,當(dāng)想要去回想什么時,都變得朦朧不清。 一夜過去,他好像什么也沒想起來,又好像什么都記得。 正如初聲晚所想,九萬大早上就在接待室門口撓門,嚷嚷著要進(jìn)去。 一心“登登登”跑過來,上身直立,爪子在門把手上一壓。 “咔噠?!?/br> 【我聽說晚晚為了讓這人睡覺,把你趕回房間了?】一心幸災(zāi)樂禍地看九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