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女的庶子 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來的、妄奪金枝(重生)、重生后我要擺脫戀愛腦、離島的人、可以加錢嗎(純百)、漂亮小蜀葵嬌養(yǎng)指南[娛樂圈]、宛宛(1v1 強取豪奪 he)
聽著外頭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屋檐的?白噪音, 宋朗旭昏昏欲睡,慢慢就要進入安眠中, 小?雨綿綿,這等天氣想必也不會有人冒雨外出。 正要進入甜美夢鄉(xiāng)時?,突然?遠遠傳來一陣喊聲,近在咫尺又慢慢晃遠,像在耳邊又突然?飛馳,一下子把人驚醒了,石頭揉著眼睛,嘟囔著:“外面干什么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好像是有人鬧事?,驛差正攔著?!彼卫市駛榷犞?,聲音一直沒停,干脆就翻身起來,“我去看看怎么了?!?/br> 他一邊穿衣一邊推開半邊窗戶往外看,細雨蒙蒙看不太清楚,卻能清晰的?聽到喊叫,還很是熟悉。他側耳傾聽了一陣,突然?一拍腦袋,這不是柳治衡的?聲音嗎! 怎么會跑到驛站來? 既然?是熟人當然?不能管,宋朗旭直接拿傘出門,對著驛差說:“住手!怎么能當眾打人!” 驛差冷不丁看到有人過來,他們清楚宋朗旭的?身份,討好賠笑道:“宋公子不是我們打人,而是這人非要闖進驛站來,我們問又問不清楚,只能先?攔住,可不是在打人?。 ?/br> 雨水中的?人低低抽泣,恍若未覺。 “那也不能這樣,大雨天的?在外面站著,淋壞了怎么辦?”宋朗旭不由分說,“這是我朋友,先?送到我屋里去?!?/br> 他上前去扶著柳治衡,柳治衡恍然?失神,手像冰塊一樣冷。 慢一步出來的?石頭上前扶人,哎呀柳公子怎么成這樣了?好生狼狽。 扶到屋里后,二人齊心協力幫柳治衡換下濕掉的?衣裳,正用干毛巾擦頭發(fā),柳治衡像是回?過神來,死死握住他的?手腕,“找人,我要找人!” 宋朗旭扳了兩下扳不開,手腕都被?握青了,只好耐心的?說著:“是找我嗎?我就在這里,你找著了。” 柳治衡緩緩抬起頭來,再三確定?自己沒看錯人,回?神后撲通一聲跪下了,“救命,我求求旭弟,救救我娘親!”說完就邦邦磕了兩個頭,快的?誰都沒攔住。 宋朗旭慢了一步,趕忙把人半拖半抱的?扶了起來,“你要我?guī)兔让?,總要?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又該怎么救才好?。∪绻俏易霾坏降?事?情,我也好去搬救兵??!” 柳治衡得了一句準話,登時?眼淚就淌了出來,哭的?收不住聲,足足哭了一刻鐘,這才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今年開年,柳治衡又去參加了童生試,這次就順利通過了,得了功名。柳母高興的?要命,還特意?擠出銀錢來辦了幾桌席面,招待了村里人,也告慰亡夫的?在天之靈。 只是宴席之后,柳母又開始犯愁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銀錢。想要好生讀書,書籍就是必不可少?的?,好書院好師長也不能缺,這些統統都關系到銀子。柳母愛子則為子計深遠,就開始琢磨著干點什么事?情好多?賺銀錢。 這時?候,一家繡莊出現在她的?視線內,要求做各種好看的?繡花繡樣,出繡線出布料,繡娘只需要出手工就好。柳母年輕時?手藝還不錯,自然?接下了這個任務,還交了幾回?繡花桌屏和小?件,得到不菲的?酬勞。 柳母賺了銀錢美滋滋,還告訴了同族的?幾個妯娌,一群人大概十多?個,一起給繡莊做事?賺錢。然?后繡莊說接了一個急單,給的?酬勞是平時?的?三倍,讓繡娘們加緊趕制好。 三倍的?銀子誰不心動?柳母拿出全部?精力,連做飯都交給隔壁嬸子,就為了擠出每一刻種來繡花,巴巴的?趕制成功后,特意?放進匣子里準備第二天交貨。也不知道是最近熬夜多?短了精神頭還是怎么地?,半夜里油燈翻倒到了匣子內,竟然?把一匣子的?貨品全部?燒光了!連個渣渣都沒剩。 柳母曉得自己闖了禍,自認要擔起責任來,帶著殘留物去繡莊認罰,結果被?繡莊的?人扣了下來,非要柳母交清契約上的?罰款才肯放人。 柳治衡久候母親不歸,親自上繡莊尋人,繡莊的?管事?卻不承認他們扣留了柳母,只說放了柳母歸家籌賠償去了。 再一問賠償,契約上寫的?分明,按照酬勞的?三倍賠,等于是翻了九倍!還有繡線和布料的?損失,加起來接近三百兩。 一文錢都能難死英雄漢,何況三百兩?柳治衡失魂落魄的?回?去,卻被?同族的?嬸母們先?圍住,巴巴的?索要酬勞。 銀錢還是另外一方面,柳母不知所蹤才是他最擔心的?,繡莊說自己沒扣人,陪同交貨的?嬸母說沒見人回?來,焦慮和壓力之下,柳治衡只能想到宋朗旭這根救命稻草,等到宋家老?宅時?,才想起來最近是院試,宋朗旭去參加院試了。 柳治衡估算時?間院試快結束,回?程路程總要經過驛站的?,于是連著三天都來驛站尋人。只是焦急的?等待加上母親不見的?憂愁,讓柳治衡壓力爆發(fā),崩潰大哭。 宋朗旭聽完了前因后果,總算明白怎么回?事?,先?不說這中間有多?少?蹊蹺和詭異,解決問題尋回?柳伯母才是關鍵。 他安撫的?拍著柳治衡,“既然?你都找到我了,這事?我就幫了,銀子的?事?情好辦,先?把柳伯母找回?來才最要緊?!?/br> “嗯嗯!”柳治衡拼命點頭,“這銀錢算是我借你的?,以后加倍奉還!只要我母親能安然?無?恙,我做什么都行!” “先?不急,你先?去清理干凈頭臉,再睡上一個時?辰,天都快亮了,等到天亮我們就出發(fā)?!笨戳魏膺€想在說點什么,宋朗旭不由分說把人按?。骸澳憧纯催@憔悴的?樣子,怎么撐得住接下來的?硬仗呢?越是慌亂的?時?候越是要穩(wěn),謹防錯上加錯。” 柳治衡這才閉上嘴,跟著石頭去洗頭洗臉,他淋了一身的?雨,不早點換好衣服容易得風寒。 經過這么一番折騰,趙管家早就醒了,他一直站在門口靜靜聽著,看二公子關上門出來,這才小?聲說道:“這事?有點不太對勁啊。” “嗯,是有些?!彼卫市褚灿X得,但沒有更多?的?證據不好下判斷,“總之先?去繡莊,看著人再說。” 趙管家點頭,然?后猶豫著提出自己的?想法:“二公子,咱們這回?出門帶的?人少?,氣勢不壯,要不然?再多?找?guī)讉€人來?”上門理論可不是光看道理在誰手上,人多?勢眾也是一種策略。像柳治衡單獨上門,繡莊管家就會輕輕巧巧把人打發(fā)了,換成七八個壯漢上門試試? “趙叔說的?有道理?!彼卫市顸c頭,“不過這人可好找的?很?!?/br> 他記得這附近有個同宗的?慶伯父是吧? * 柳治衡精神緊繃,他熬了幾天沒睡,正是頭疼欲裂的?時?候,被?熱水暖了軀體,心里又有了底,漸漸有了困意?,挨著枕頭就迷糊過去,等到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正照到窗欞上。 宋朗旭正在洗漱,看他醒來后側頭說:“衡兄醒了,你的?濕衣服沒干,只能委屈你換上我的?衣服了?!?/br> “不,不委屈?!绷魏饷φf道,都已經麻煩人這么多?,還要挑揀衣衫不成?他要是這么想,都該先?挨上兩下。 床邊放著一套青灰色的?儒衫,看似普通,其實非常襯柳治衡的?氣質,穿上之后恍然?有種文士風流,玉樹臨風之感,柳治衡本身五官容貌也很出色,換上一套衣裳更是顯得俊秀。 宋朗旭轉過來看,唔,衡兄年歲比他還長,體格也更大,幸好儒衫都是寬袍大袖,系好腰帶就不明顯了。他還翻出一條玉質發(fā)帶和一只白玉佩準備帶上,柳治衡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母親還下落未知,我怎么還有心思裝扮?” 宋朗旭認真說:“這不是裝扮,而是壯聲勢,世人都長了一雙勢利眼,先?敬羅衣后敬人,你越是穿戴普通,對方越是要看輕你,何不大大方方的?裝飾自己?也時?刻注意?今日?出行的?目的?。” 柳治衡這才別?別?扭扭的?戴好了。 等二人穿戴停當出門,驛站們,慶伯父已經縮著手站在一邊,緊張等待,一見宋朗旭出現,忙把自家的?四個孩子推了出來,“旭哥兒你要用他們辦事?,盡管說,讓他們朝東不敢往西,讓打狗不會攆雞的?。” “慶伯父哪里的?話,又不是什么要緊事?,只是上門替我這朋友討個公道,理論理論,咱們來文的?不是來武的?,請幾位堂兄弟也是幫我壯壯膽子,只要跟在我后頭就行了?!彼卫市裨偃x過慶伯父肯借人后,又讓四位堂兄弟收拾齊整,這才開始朝著目的?地?進發(fā)。 此處的?驛站本也是清水縣的?驛站,再去紅石村不遠,半個時?辰就到了繡莊門口,跳下馬車后,齊刷刷站著五六個青少?年,那架勢很是唬人。 繡莊掌柜樂開了花,還以為來了貴客,堆起滿臉的?笑去接待,喲,看穿戴都是有錢的?主兒,這回? 怕不是來了大主顧?他連忙熱情的?把人請了進去。 柳治衡看著掌柜很不是滋味,前些日?子他連連來過四五趟,軟語相求大聲呵斥都說過,只求掌柜告訴他母親的?下落,掌柜軟硬不吃。今天不過是換了一身衣裳,掌柜的?竟然?連認都沒認出來? 先?敬羅衣后敬人,呵!好一個先?敬羅衣啊! 進了繡莊后,掌柜的?奉上香茗,殷切的?說:“幾位公子想挑點什么?我們這里繡品品種齊全,花樣又多?,不論是日?常使用還是贈送禮物,都能選出好的?。” 宋朗旭一甩手中折扇,他平時?不愛拿這玩意?兒,今兒為了裝逼才拿上的?,果然?很有風范:“不慌,我們是來尋人的??!?/br> “尋人?難道貴宅有夫人小?姐過來挑選繡品,還未離開嗎?” “不是,我們是尋一位繡娘,紅石村的?康氏,正是這位柳公子的?娘親,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宋朗旭笑吟吟的?說道,同時?指了指柳治衡。 柳治衡低眉安坐,此刻才抬起頭來,對著掌柜微微一笑。 繡莊掌柜打了個突,突然?覺得今天這事?善了不得。 * 繡莊主人姓胡,人稱胡老?板,他聽了掌柜的?低聲回?稟,嗤笑一聲:“幾個毛頭小?子,就把你嚇住了?前幾天你怎么糊弄姓柳的?,今天就怎么糊弄這個姓宋的?,又有什么難度?” 掌柜低眉順眼:“都是小?的?無?能,但是這事?還是要東家您親自出面一趟,才好解決,我看那位宋公子不像是尋常人,氣宇軒昂,絕不是普通的?富貴公子哥兒?!睉{他的?眼力都看不透,掌柜如何不懼?只能忙不迭把能做主的?請來。 “那我倒是要看看,這人到底什么樣子?!焙?板匆匆趕來,在門口頓了頓,這才堆起生意?人的?熱情笑容:“喲,幾位公子稀客呀!”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宋朗旭也不好當場翻臉,他同樣帶著笑意?:“胡老?板生意?興??!不知道掌柜的?告訴你事?情前因后果沒有?” 胡老?板連連點頭,“這事?我知道,我們做生意?,難??!看似銀錢如流水,其實也就是從中間過過手,賺點辛苦錢,供貨商催的?緊,我們也無?奈啊?!?/br> “嗯,這我知道,只是方不方便?讓我看看契約?我也好明白事?情經過?!?/br> 胡老?板就命人帶來契約,宋朗旭快速掃過上面的?條款,就是一份常見的?契約,一方提供繡工一方提供原材料,沒有漏洞可抓,除了酬勞金額過大沒問題。 胡老?板笑意?加深,這再厲害的?猛禽也玩不過地?頭蛇,小?子,你還嫩了點! 第四十八章 宋朗旭看完之后又交到柳治衡手里, 待他一目十行看完之后,默然無?語。 按照契約,柳母的確應該賠償損失, 畢竟東西是真的在她這頭損壞的。 柳治衡望著宋朗旭, 宋朗旭輕輕一點頭, 柳治衡便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來, “既如?此?,就賠吧, 這里一共是四百兩銀票,夠了吧?” 胡老板眉頭一皺,不可置信看了一眼, 大通錢莊的銀票,一百兩一張, 剛好四張,花押印章俱在, 見票即兌現銀。 胡老板眼中?閃過貪婪之色,伸手想要把銀票抽過來,柳治衡重重壓到銀票上, “且慢!我們已經認了賠償,胡老板總該交代, 我母親去了什么地?方吧?”他看胡老板還要說出那?些搪塞之言,立刻補充道:“我這邊有人?證,我堂嬸母見著我母親進了繡莊的門, 等了一個時辰都沒?出來,繡莊的街坊四鄰也能作證, 一個大活人?總不能就這么不見了吧?” 胡老板眼珠一轉,“但?是我們也沒?有扣下柳夫人?不放吶!當時柳夫人?上前來說明情況后, 我們也是著急萬分,供貨商催著要貨呢!我忙著處置這事,柳夫人?說要回去籌賠償,頂多待了一刻鐘就走了,柳公子讓我們交人?,我們上哪兒去找啊?” “那?也就是說柳伯母失蹤了?”宋朗旭沉吟道,“既然如?此?,這事就不是私人?的事,而是應該去報官啊!官府出面找人?這才更加快速?!?/br> 他繼續(xù)說道:“這樣?,石頭你拿著我的名帖去清水縣衙報官,告訴陳松陳伯父這事,煩請他多加派人?手,沿著繡莊到紅石村的路上詢問?尋找,務必要把柳伯母找到!胡老板,這頭也麻煩你了,等衙役們來了,讓掌柜的細細回憶當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過什么話?!?/br> 石頭這時候機靈起來,脆生回答了一聲是,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張織金繡錦的名帖來,宋朗旭在上面落款寫好名諱,就要讓石頭出發(fā)離開。 胡老板心里一突,能用得起這等名帖的,不是凡俗之輩,他覷到上面一個宋字,心想這清水縣里姓宋的大戶也沒?幾家,到底是誰家養(yǎng)出這樣?的公子來?還認識衙門的陳師爺?口口聲聲喊著伯父。 不管是誰,這官肯定不能報,報了不好收場,胡老板賠笑?道:“何至于此?呢?柳夫人?是個成年人?,說不定是路上碰上什么親戚或者好友,又為難于賠款的事,便跟著籌款去了,過幾日也該回來了?!?/br> “胡老板說的也是,但?是衡兄是個孝子,驟然三四日沒?見母親,總歸還是焦心難挨的,如?今賠款解決了,也該早點尋到柳夫人?。”宋朗旭站了起來,非常客氣的說:“還要借用胡老板的地?方,讓衙役們上門問?個清楚?!?/br> 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補充道:“對了,我看繡莊總共也就只有一個出入口,街坊四鄰肯定看得見,畢竟柳伯母一共出入繡莊五六回,還帶了那?么大一個匣子上門,肯定會有人?記得的,這是重點一定要記得對衙役們說?!?/br> 柳治衡也跟著站起來,“是了,我母親總不會平白失蹤,我肯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彼幱糁寄浚酒饋砗藓薜恼f,“就是翻遍整個鎮(zhèn)子整個縣城,我也要找到母親!不然我枉為人?子!” 胡老板眉心狠狠一跳,讓他不自覺揉了揉,柳治衡發(fā)狠的樣?子,讓他有些懼怕,畢竟少年人?一時意氣,那?是真的可以翻天覆地?至死方休的,那?他現在該怎么處理? 繼續(xù)裝不知道?還是順坡下驢? 宋朗旭站起來安慰柳治衡,“衡兄別?慌亂了陣腳,咱們還有很?多辦法可想,官差要是找不到,可以請鏢局,鏢局尋不到還能尋幫派幫閑,還能重金懸賞,總之一定會找到人?的!我還不信了,我們宋家能把清水縣翻個底朝天,就是老鼠窩里有幾粒糧食,也要數個清楚!” 聽到這樣?的安慰,柳治衡垂下頭,反手握住宋朗旭,“旭弟,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謝你。” “我們兩家從父輩認識,現在我們兩又認識,怎么樣?也能算得上世?交了,還說這些客氣話干什么?”宋朗旭笑?道,讓柳治衡安心等著。二人?就坐在繡莊內等候,四個青壯把人?團團圍住,氣勢十足。 胡老板心亂如?麻,這事眼看是不能善了了,要是真把衙門人?招來,先不說柳母的事,生意都沒?法做。衙役那?是能隨便動用的嗎?必要脫一層皮才能甘休。 胡老板又在心里轉了三圈,終于想了起來,宋!他說著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原來是那?個宋家!那?可是曾經出過二品大員的宋家啊!整個清水縣都知曉,那?可是大官。 如?果正要鬧大,他原先的打算落了空不說,還平白得罪一個大對頭。想到這里,他不再猶豫給掌柜的使了個眼色,示意掌柜的去處理。 柳治衡表面上在看街道,其?實眼角余光落在掌柜的身上,密切注視他的一舉一動,看到掌柜的溜了,手不由得蜷縮起來,呼吸放緩,等待著結果。 宋朗旭把折扇展開,塞到他手上,“熱了?扇一扇,別?急?!?/br> “心煩氣躁乃是大忌。” 柳治衡死死捏住竹骨,不急不急,來之前他們商量好了幾個方案,一個不行還有下一個,總能找到辦法的。 約莫過了兩刻鐘,柳治衡突然聽到一聲呼喚:“小木頭!” 柳治衡霍然回頭,眼淚奪眶而出,瞬間上前去抱住柳母,“娘!” 柳母茫然無?措,看到兒子哭成這樣?,只好輕輕撫摸兒子的脊背,“娘在啊,小木頭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