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烈火行舟在線閱讀 - 烈火行舟 第124節(jié)

烈火行舟 第124節(jié)

    盯著候古走入樓內(nèi)的背影,莫遲心中疑竇叢生。

    莫遲潛入驛館,原本是為了木昆的隨從來的。

    他很確定從前沒見過那個隨從,但杏林宴上短暫的一個照面,莫遲卻從他身上看出了莫名的熟悉之感。

    他總覺得過去曾在哪里和那人打過交道,可是以他驚人的記憶力,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他此番探查,本來是打算尋找機會接近隨從,繼而進一步弄清他的身份,誰知隨從的面還未見到,就被他遇到了候古。

    莫遲騰地站起身,側(cè)身隱沒于馬廄木柱的陰影后方,死死注視著小樓的木門,只待候古從里面出來。

    候古和木昆會面的場景,莫遲不得而見,不過因為禁衛(wèi)隊長的命令,他們的見面沒有持續(xù)太久就結(jié)束了。

    不多時,候古就腆著肚子從樓梯上下來,臨走前,還沒忘了給身邊的幾個禁衛(wèi)塞幾兩銀子。

    馬廄里的幾匹良馬噴出了幾聲響亮的鼻息,候古和幾名禁衛(wèi)都循聲看去。

    燈輝下,馬廄四周空無一人,莫遲原本藏身的木柱后,已經(jīng)不見任何人影。

    候古收回視線,向禁衛(wèi)們拱手道了謝,然后邁出了驛館大門,在侍從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車轆碌碌前行,慢慢軋過了石板路。

    可坐在車里的候古沒有注意到的,距離他的馬車不過十步遠的地方,莫遲正走在街邊的墻根下,緊緊跟在后方。

    他始終維持著十步之遙,不過分靠近,也不會讓馬車遠離他的視線。

    不久后,馬車駛?cè)胛鼾堣捣?,最后停在了一間豪宅門外。

    候古踩著馬凳下了車,慢悠悠地走上了門口的石階,宅子里立即有人出來為他掌燈。

    后方的莫遲翻過院墻,隨著燈籠亮起的方向,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候古的臥房所在。

    他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停留在墻角下等待。

    等到候古進了臥房,守在屋外的仆從各歸各位后,莫遲矯健地翻上最近的廂房屋頂,踩著瓦片,不過幾個縱身,就躍到了候古的寢室房頂。

    他輕輕掀開腳下的瓦片,臥房內(nèi)的景象一覽無余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候古房中的裝飾非常奢華,無論墻上的掛畫還是博古架上的擺件,都帶著nongnong的烏今風(fēng)格。

    候古絲毫沒有意識到頭頂有人在窺視,他剛走進房中,就脫掉了外套。

    時值三月末,縉京春暖花開,天氣逐漸回暖,對候古這樣膘肥體壯的人來說,身上披的那件外套著實太厚了。

    失去了衣物的束縛,候古三兩步癱坐到椅子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發(fā)出了一聲長吁短嘆。

    從莫遲所在的角度看去,候古的臉正好是正面對著他的。

    莫遲如刀的眼神從他額頭一直掃視到下巴。

    沒錯,就是他。

    盡管當(dāng)年清瘦的身材已不復(fù)存在,但莫遲再一次確認,候古就是當(dāng)年出使焉彌的烏今使者之一。

    那個瞬間,記憶中所有血腥的過往都在頃刻間蘇醒,繡著詭異花紋的纏枝蓮地毯,令人聞之作嘔的金絲迦南香,還有指縫間遲緩流淌的濃稠鮮血,都如同昨日重現(xiàn)般,與莫遲眼前歷歷在目。

    莫遲攥緊拳頭,猛地彎下腰,心臟仿佛被鐵鏈重重絞住,肺里呼出的空氣guntang得好似火炭,割得他胸腔鈍痛,咽喉干澀得能咳出血來。

    “呼……呼……”

    莫遲在迷蒙中緩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耳邊沉重的呼吸聲,是從他自己嘴里發(fā)出來的。

    他晃了晃昏沉的腦袋,竭力睜大模糊的雙眼,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憤怒與恨意席卷了他。

    他艱難地喘了口氣,從硬得像石頭般的胸膛里費力吐出幾口嘶啞的喘息。

    夜風(fēng)徐徐吹過,遍布周身的鈍痛如潮水般退去,莫遲扯著嗓子咽下一口唾沫,就像吞下了一塊燒紅的熱炭。

    他的手顫抖地伸出去,想要再掀開一片瓦,宅院外的小巷里,忽然傳來更夫的打更聲。

    莫遲分出一縷恍惚的神志去聽,更夫報時道:“戌時三刻!慎防火燭!”

    戌時……三刻……

    莫遲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更夫說的話。

    戌時三刻,杜曇晝應(yīng)該快要結(jié)束辦公了,他不能再繼續(xù)待下去了。

    莫遲咬了咬牙,將掀開的瓦片合上,從候古的臥房屋頂跳了下去。

    離開時,他腳下步伐一松,險些踩翻了屋檐上的瓦當(dāng)。

    屋內(nèi)的候古相當(dāng)警覺,立馬出聲詢問:“什么聲音?!”

    莫遲身形一閃,疾步奔入院中的假山北側(cè)。

    守在外面的下人聽到了候古的問話,連忙走上前來查看,抬頭見到瓦當(dāng)松脫了一節(jié),就對候古說道:“老爺,屋頂?shù)耐咂闪耍赡苁秦埐鹊?!?/br>
    “貓?!”候古打開窗探出頭,揚脖看了一眼,不太相信:“貓什么時候有這么大力氣,能把瓦當(dāng)踩下來這么大一截?”

    下人唯唯諾諾,不知如何回答。

    候古朝屋外看了幾眼,假山旁,那些白日看上去典雅有致的盆景,在夜色下都顯得嶙峋古怪。

    “漢人真奇怪!凈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候古嘟囔了幾句,交代下人道:“明日將那些盆景都移走,看得怪嚇人的!還有,晚上當(dāng)值留神些!別進了賊還不知道!”

    下人連連稱是。

    候古又朝院中多看了幾眼,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才警惕地關(guān)上了窗戶。

    下人松了口氣,回到原來的位置,抱著手臂站好。

    莫遲等待片刻,見院中沒了動靜,往后退了幾步,旋即轉(zhuǎn)頭奔向院墻,手在墻頭一撐,就翻到了墻外的小巷子里。

    候古對院中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摘下手上的戒指,卸下掛在脖子上沉甸甸的項鏈,這些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被他隨意地擺在床頭。

    他走到長桌前,提起筆,沾了沾硯臺上的墨水,見墨汁幾近凝固,又拿起墨條往硯臺上磨了幾下。

    就在這時,窗外再次傳來不尋常的動靜。

    候古渾身一抖,連忙放下了筆,走到窗邊用力推開了窗戶。

    屋外只有桃花樹的枝條在風(fēng)中搖動,不見任何人影。

    “真是奇了怪了!”候古暗罵了幾句,決定明日花錢去請幾個護衛(wèi)。

    關(guān)上窗,他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回到桌前,從房中的帷幕后方顯出了一個人影。

    候古大驚失色:“什么人?”

    那人走了出來,讓燭光照亮了自己的臉。

    候古當(dāng)即認出了來人,震驚地瞪大雙眼:“是、是——”

    眼前寒光一閃,候古根本沒看清什么東西在面前一閃而過,他只是突然覺得,那個已經(jīng)話到嘴邊的名字怎么都說出不口。

    不僅如此,還有一陣涼風(fēng)從脖子里灌了進來。

    他抬手往喉頭一摸,居然直接摸到了自己的喉骨。

    我的喉嚨被割開了?!

    候古嚇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就想呼救,但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當(dāng)求救的念頭剛在腦中升起,他就瞪著不可思議的雙眼,臉朝下直直倒在了地上。

    屋內(nèi)的另一個男人冷漠地瞥他一眼,在他袖子上用力捏了一下,隨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現(xiàn)場。

    臨臺官署。

    杜曇晝處理完當(dāng)日的公務(wù),看了眼天色,覺得時辰不早了,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向坐在堂下的主簿叮囑了幾句,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然后邊揉著因為寫了太多字而發(fā)酸的手腕,邊向院中走去。

    來到莫遲所在的廂房外,杜曇晝朗聲朝屋內(nèi)道:“莫遲,事情處理完了,可以回家了?!?/br>
    廂房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yīng),杜曇晝等了一會兒,又喊了一聲莫遲的名字,見還是無人應(yīng)答,就走上了廂房外的石階。

    手剛放在門上準(zhǔn)備推開,莫遲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我在外面呢?!?/br>
    杜曇晝回過身,見莫遲站在院中的一棵玉蘭樹下,便走了過去:“你居然有閑情逸致賞花了?你平常不是對花都沒有感覺的么?”

    “花?”莫遲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哦,我都沒注意這里有棵花樹,我只是覺得屋里太悶,出來轉(zhuǎn)轉(zhuǎn)?!?/br>
    杜曇晝走到他身前:“等得很無聊了吧?都讓你先回府了,你就是不肯?!?/br>
    莫遲面不改色:“有你這么個美人天天在外面晃悠,我當(dāng)然要盯緊一些才是?!?/br>
    莫遲明顯在信口胡編,可杜曇晝還是心甘情愿地信了。

    “是么?那你可要跟緊點,別讓我離開你的視線。”

    微風(fēng)吹過,揚起莫遲的發(fā)絲,一陣淡淡的花香傳到杜曇晝鼻尖,他輕輕一聞,是桃花的香氣。

    臨臺沒有種桃花,莫遲發(fā)上的味道是從哪里沾染而來?

    “走吧?!蹦t率先往門口走去。

    杜曇晝沒有細想,和他一同離開了臨臺。

    那天晚上,莫遲原本睡得很熟了,睡夢中隱約聽到細微的敲門聲遠遠傳來,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

    他的神志從沉眠中迅速清醒過來,甫一睜眼,就對上了杜曇晝的雙眸。

    ——杜曇晝頭撐在腦后,靠著床上的軟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睡臉,始終沒有入睡。

    他眸色深沉,不知在注視莫遲的這段不短的時間里,這位臨臺侍郎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莫遲被他隱晦不明的眼神所驚,不由得愣住了。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杜曇晝慢慢移開目光,撐著床坐起來,眼睛望向門口。

    很快門外就響起杜琢的聲音:“大人,京兆府派人來了,說有要事需要與您相商?!?/br>
    此時已是深夜,杜琢的嗓音帶著nongnong的倦意。

    “京兆府?”杜曇晝意識到也許是出了大案:“請人進來。”

    不久以后,杜曇晝披了一件外衣,頭發(fā)都沒來得及束,就在正廳見到了焦急登門的京兆府尹。

    “杜大人!”府尹火急火燎地說:“下官夜半來訪實屬無奈,驚擾了大人清夢,還望恕罪!”

    杜曇晝讓他有話直說。

    府尹心急如焚:“半個時辰前,西龍璧坊的一個胡商在自己家中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