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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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島握住她手腕不撒手, “你這個樣子,走哪去?” 楚芝:“不用你cao心。” 程島看一眼還在吧臺坐著抻著脖子看這邊的那個小白臉,用了幾分力氣, “跟我走?!?/br> 楚芝不要不要,手勁大得驚人, 程島都差點被掙開。 僅僅是差點, 人還是握得緊緊的。 他換了個說法,哄她:“我有東西給你看, 過來。” 楚芝露出狐疑的表情。 她這輩子就敗在好奇心太多, 明明感覺他像是騙人, 卻又忍不住跟著他去了倉庫。 故地重游, 她反客為主,抱著手臂問他:“什么東西?拿出來吧。” 程島哪有什么東西, 不過是誆騙她的話術(shù), 他還有臉耐著性子繼續(xù)裝, “一會兒再給你看, 你得先跟我說你哭什么。” 楚芝確定他沒有啥“寶貝”了, 扭頭就要走。 他從背后拉住她, 看她抗爭得實在厲害,一把抱住了她。 楚芝于是不掙扎了。 程島對著懷里安靜下來的人嘆氣,“到底出什么事了,總不至于真就因為怕我坑你的錢哭吧?” 楚芝白日里受的那些委屈傾瀉而出,背對著他,盯著玻璃門上的啤酒海報終于忍不住哭出來。 她也不出聲,就是抽泣,肩膀跟著一聳一聳的。 這樣無聲的哭了一會兒,她好像釋放了一些,也有力氣說話了,說的第一句就是:“你是禽獸嗎?” 她這么真情實感地揮灑淚水,結(jié)果后背抵著的兇器竟然越來越囂張,這是人干事? 程島尷尬地松開她,退后半步,此地無銀地把掖在褲子里的襯衣拽出來,擋著腰。 楚芝吸吸鼻子,到底也沒跟他說自己遇到什么麻煩了。但這會兒,心里是真的舒服了很多。 和milo的刻意取悅不同,程島哪怕冷著臉嘴硬地讓她別招他,但還是會一不小心就暴露出對她的那種無底線縱容。 她想,她之所以總放不下他,就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那種毫無保留永遠純粹的對她的愛吧——不管他承不承認。 這十年她經(jīng)歷了很多,于是越發(fā)知道這樣的愛稀有難尋。 愛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讓人一秒前還恨得咬牙切齒,一秒后又心癢癢得要命。 楚芝高興了,往他腰下掃了幾眼,看他窘迫地把背微微拱起,這才露出個刻意嘲諷的笑。 她像是調(diào)侃,又好像很認真地跟他說:“什么時候想被我騎了,給我打電話哦~” 看著程島的臉一陣紅一陣黑的變幻多彩,楚芝笑出心中郁氣,開開心心地回家去了。 感情的事雖然磨人,但還是可以歸于甜蜜的煩惱。 工作的煩惱就真的是煩,煩得人腦瓜子疼。 尹丹晚上就給楚芝回電了,“王韜說李文復這個人挺和善的,喜歡交朋友,能幫忙的事會很樂意幫忙,不貪財不好色?!?/br> 楚芝覺得不太相信,“喲,那還真是個很好的人民公仆呢?!?/br> 尹丹:“嗯吶唄,王韜說他就是太顧工作不顧家,老婆才跟他離婚的。不過這事真相如何只有人家心里清楚,怎么說都行?!?/br> 尹丹的消息就這么多了,她詢問需不需要王韜搭橋請李主任出來一起吃個飯,楚芝糾結(jié)了幾秒說“算了”,她還是自己來吧。 雖說找王韜打聽消息已經(jīng)算拋棄自尊了,但她還是沒辦法跟這男的共坐一桌吃飯,她怕她隨時想起來過往就忍不住給他一瓶子。 她去樓外陽臺對著天空“嘿哈嘿哈”呼吸吐納了一番,掛起最甜的微笑,給李文復撥了個語音通話。 還好,他沒拒絕,接起來了。 楚芝自報家門,閑聊幾句套套關系,接著把自己遇到的麻煩給他說了說,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李文復聽起來確實像個很友善的人,他一點也不勉強地跟她說“好啊好啊”,剛好今天休息,于是就約了晚上去吃火鍋。 楚芝出發(fā)前補妝的時候,突然想起以前陳世羽曾經(jīng)建議她招一個男公關,負責招待應酬。 她回到琴市以后發(fā)現(xiàn)這邊的經(jīng)商大環(huán)境確實不太好,應該說這邊整個環(huán)境對職場女性都不太好。 即使是她公司的這些年輕女生,也有好多是打算考編考公或是嫁人生子后就全職帶娃的。 因此像她這樣的“女老板”,在很多人眼里莫名其妙就不太是正經(jīng)人,好像她能發(fā)財就一定是不安本分,靠一些歪門邪道賺錢,吃性別女色的紅利。 楚芝把粉撲裝進盒子里,抿了抿嘴上的口紅,又從包里拿出香水噴了噴。 好吧,如果這張臉能讓事情解決得更輕松,那她就是陪個笑也沒什么不可。 去飯店的路上還在忐忑,不知道李文復是真高風亮節(jié)還是裝模作樣,落座見到本人了倒是安心了幾分。 她想起來了,幾年前給尹丹當伴娘的時候確實見過這個伴郎的。 那時候他還是短發(fā)單身漢,瘦削的臉戴個黑框眼鏡,對誰都笑呵呵的,問新娘拋捧花的時候他可不可以接。 現(xiàn)在他的臉上rou多了一些,頭發(fā)全剃光了,笑起來像個慈眉善目的和尚,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覺得他是個好人。 他到的更早一些,菜已經(jīng)點好了,她一來就能開鍋,“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楚芝忙說自己沒什么忌口,這些菜她都挺喜歡吃。 兩人客氣寒暄,伴餐酒是低度數(shù)的香檳,喝一點并不影響談事。 楚芝看氣氛差不多了,才又把公司的事提了一遍,“我們犯了錯,愿意認罰,只是開業(yè)沒多久確實賬面上一片慘淡,看能不能在合規(guī)合法的基礎上少罰點?” 這事屬于可cao作范圍內(nèi),他們又沒犯什么大錯,沒必要頂格處理。 “你們做得很好,不要跟那些職業(yè)打假的妥協(xié),一來二去的,不僅助長這些人的不良風氣,也會影響琴市的招商引資,我們都希望有更多像你們公司這樣的大品牌、新業(yè)態(tài)入駐琴市?!?/br> 楚芝聽他說得冠冕堂皇的,感覺有戲,又敬了他一杯酒,“那就麻煩你給活動活動?” 李文復擺擺手:“哎,別講那個,咱都是正規(guī)程序,沒什么活動不活動的?!?/br> 楚芝迷糊了,怎么他好像又要推拒似的。 李文復沒說幫不幫忙,但他給楚芝指了條明路:“我看過你公司的股份組成,大頭是一個叫羽飛傳媒的上市公司對吧。你這樣,你提供證明材料,追訴申請把這個案子轉(zhuǎn)到滬市去辦,那邊你們應該更熟吧?!?/br> 后面的話他沒說了,但他估摸著那個開了五年就上市的羽飛傳媒在滬市也是有點路子的。 楚芝覺得他提的這個建議可行,迫不及待去外面打電話跟陳世羽通報了這個消息,得到陳世羽肯定的答復后,又回去跟李文復繼續(xù)吃飯。 飯吃完得挺早,該聊得已經(jīng)聊好了再沒什么好說的了,對著熱氣騰騰的鍋子又有點悶。 楚芝搜腸刮肚想著接下來再去哪里續(xù)個攤,不然人家會不會覺得她太勢利,用完就扔,過了河就拆橋。 要不帶他去捏腳?中年男人好像喝完酒都愛去足浴城。 她神游甚遠,去洗手間順便去前臺結(jié)賬,才知道剛才她出去打電話的時候李文復已經(jīng)買好單了。 這哪行,說好是她請人家吃飯的。 看來第二攤是勢在必行了,只是楚芝也挺有防范意識,單獨跟男人夜深相處怎么想都不合適,索性帶他去島嶼喝酒。 “李主任,這兒的香檳味道一般,我朋友有家酒吧的酒不錯,都是真貨,我也入股了,算自己家的。你要是不急著回去,咱們?nèi)プ??我還有些證件辦理的問題想再問下你?!?/br> 最后那句是臨時編的,她沒什么問題了,單純就是想客氣邀請李文復再坐坐,隨便找個理由讓他覺得是自己有事相托。 李文復爽快答應了,兩人打車去酒吧,他為了避嫌還特意坐在副駕駛上,留后排寬敞座椅給楚芝自己坐。 楚芝盯著他夜色里被路燈照過會反光的腦袋看了一會兒,覺得這人真是不錯,她是不是應該做個錦旗給他送單位去? 今天酒吧人很少,他們找了個靠玻璃窗的位置坐,奧奧來招呼楚芝,楚芝站起來推著他往吧臺走,說:“讓我來看看今天有什么特調(diào)?” 奧奧納悶,邊走邊小聲說:“姐,每天特調(diào)都是那幾樣啊。” 楚芝“噓”了一聲,到吧臺前才跟他說:“一會兒你去店外面等著,我有個外賣,是兩盒海參,你拿回來把外面紙箱拆了,小票扔了,然后拿到我那邊說是酒吧的年禮,明白不?” 送禮也得講究技巧。 奧奧點頭,又搖頭,聽清了但是沒明白。 楚芝:“嘖,你就照我說的就行。酒,給我們上龍井、觀音那幾個茶基底的吧?!?/br> 她很快交代完,回座位坐下,和李文復閑聊:“放寒假了,大學生都回家了,人就比較少?!?/br> 李文復:“是哈,快過年了,我這‘就地過年’也就了兩年了,今年總算能回去看看老母親?!?/br> 楚芝:“哦,你不是琴市人啊,怎么想得在這邊工作呀……” 奧奧得了楚芝的吩咐,去門外看了好幾次也沒見到外賣員,只好假借端茶倒水地去楚芝那桌晃悠了好幾次。 也因此偷聽了不少人家的對話。 他和小福分享資訊:“那個鹵蛋離婚了,是個什么主任,在這里上的大學?!?/br> “他家里很干燥,沒海,在這里不適應,下雨天關節(jié)疼?!眾W奧邊說邊評價,“才多大歲數(shù)啊就關節(jié)炎,身體素質(zhì)不行?!?/br> “哦喲,楚芝姐說有機會要去他老家果園摘果子吃。我怎么感覺姐有點哈著他啊,語氣特別甜心?!?/br> 奧奧又出去了兩趟,終于接到了楚芝說的那個海參,他照著楚芝的吩咐拿到她那桌,“姐,咱們今年的年禮,你正好過來了就帶回去吧?!?/br> 楚芝裝模作樣地拿著盒子看了看,“哎呀,我們?nèi)叶己⑦^敏……咦,李哥,你不是過年回家嗎,帶回去給阿姨吃,也算咱們這特產(chǎn)。” 李文復不要,兩人推拒了一會兒,最后李文復收下了,說回來給她帶家里的水果吃。 因為環(huán)境更輕松,氣氛更愜意,這一番聊天聊得楚芝覺得感情很到位了,結(jié)下善緣,也不好占用人家太多時間,于是笑著跟奧奧說了聲“記賬上吧”,就給李文復打車送人走了。 奧奧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楚芝家的小磁卡鑰匙掉在地上了,大概是剛才她翻包找東西的時候沒注意帶出來的。 奧奧這孩子多會來事,立馬就拿著鑰匙遞給程島:“哥,你要不給楚芝姐送過去吧?!?/br> 程島眼皮都沒抬:“不去,放前臺等她回來找的時候給她行了?!?/br> 奧奧:“哎好,不過這么晚了,我估計她不一定愿意跑一趟,嗐,也沒事,她那個朋友好像跟她住得不遠,借宿一下也行。” 他說完,轉(zhuǎn)身去干活。 程島終于抬起頭,盯著楚芝剛才坐過的位置。 他喊住奧奧:“給我。” 奧奧:“哥,給你什么?” 程島:“……她鑰匙。” 作者有話說: 《奧奧手把手教你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