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 第141節(jié)
第95章 負責任 “蟜兒!” 嬴政托住成蟜的面頰,強硬的讓他轉(zhuǎn)向自己,道:“你看清楚了,哥哥在這里呢?!?/br> “唔?”成蟜后知后覺的揉了揉眼目,迷茫的眨了眨,指著嬴政道:“大……豬蹄子?” 嬴政:“……”至今還不知大豬蹄子是何物。 不過嬴政知曉,成蟜終于認出自己了,點頭道:“蟜兒,你識得哥哥了,哥哥在這里呢?!?/br> 成蟜迷茫的道:“怎么……有兩個大豬蹄子?” 說著,指了指嬴政,又指了指燕丹。 嬴政:“……”還是個醉鬼。 不等嬴政糾正他,成蟜豪爽的揮揮手,道:“無妨!我可以的!可以!沒問題!不就是兩個大豬蹄子哥哥么,一口氣上兩個,你放心,我可以搞定的,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嬴政氣得頭皮發(fā)麻,甚么?兩個?成蟜足夠貪心,他到底還想要幾個? 嬴政也不管燕丹是否醉酒,突然低下頭去含住了成蟜的嘴唇,成蟜唔了一聲,睜大眼目,渾身軟綿綿的并沒有掙扎,反而主動摟住了嬴政的脖頸,比平日里不知熱情了多少倍。 嘭—— 成蟜一用力,推著嬴政肩膀,將他按在榻上,但是別館的軟榻就那么大點地方,哪里比得上路寢宮的太室? “哎……”燕丹發(fā)出一聲痛呼,因著嬴政一倒下去,正好壓到了燕丹,把燕丹當成了墊背。 嬴政身材高大,可不是成蟜那小身板兒可以比擬的,方才燕丹還不覺得沉重,這會子差點喘不過氣來,醉醺醺的嘟囔著:“怎么那么沉呢?誰把石頭扔過來了?” 嬴政沒空搭理燕丹,因著成蟜十足熱情,和方才對待燕丹的舉動簡直一模一樣,大馬金刀的跨上來,嘿嘿搓著掌心道:“哥哥不要害怕,你是第一次罷,沒關(guān)系的,我輕輕的!” 嬴政:“……” 嬴政看著囂張解衣的成蟜,眼神立刻深沉了許多,仿佛一頭吃人的野狼,很想將自投羅網(wǎng)的成蟜吃拆入腹,連骨頭渣子都不吐出來。 可是…… “誰啊,石頭好沉……壓、壓死我了!起開!”燕丹胡亂的扒拉著,打了嬴政后腦勺好幾下,氣得嬴政狠狠瞪了他一眼,這都甚么事兒! 嬴政無奈之下,只好哄著成蟜道:“蟜兒,隨哥哥回宮去好不好?你飲醉了,哥哥帶你回去?!?/br> 成蟜眼巴巴的看著嬴政,隨即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竟然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水花,嬴政起初以為看錯了,仔細一看,還真是水花,應(yīng)該是眼淚! 成蟜一臉委屈,嘴巴一癟,那模樣和小時候裝哭簡直分毫不差,他從嬴政身上垮下來,默默來到屋舍的角落蹲下去,用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眼眶紅紅的道:“大豬蹄子哥哥,拒絕我……” “他拒絕我……” “哥哥拒絕我……” 嬴政:“……” 嬴政心竅一緊,他當真看不得這樣一幕,成蟜本就生得纖細羸弱,蹲在地上把膝蓋一抱,簡直可可憐憐沒人愛。 嬴政豁朗翻身下榻,一句話不說,直接將癱在榻上已經(jīng)熟睡的燕丹拽起來。 “嗯?”燕丹睡得迷迷糊糊,被拽著往外走:“怎么、怎么回事?去哪里啊……” 嬴政還是一句話不說,哐一聲踹開屋舍的大門,將燕丹往外一丟,嘭又一聲,將大門一閉。 燕丹醉酒無力,被丟出大門之后靠著門板出溜下來,象征性的拍了拍門板,頭一歪,靠在門上睡了過去。 嬴政把燕丹丟出去,大步走到成蟜面前,成蟜還兩眼紅紅蹲在地上畫圈圈,突然騰空而起,驚訝的道:“飛、飛了!” 嬴政打橫將成蟜抱起來,把人往軟榻上一放,成蟜對上嬴政那陰霾的雙瞳,突然后知后覺有些害怕,不斷的打著挺,想要從嬴政胳膊下面鉆過去。 嬴政攔住他,挑唇笑道:“蟜兒,現(xiàn)在知曉怕了?不過,晚了。” 成蟜睡得十足香甜,他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霸王硬上弓,將大豬蹄子哥哥吃干抹凈,那叫一個滋潤。 “嘿嘿……嘿……”成蟜在睡夢中傻笑,抹了抹嘴巴。 “嘶——”他抬起手來做抹嘴的動作,這一抬手不要緊,手臂內(nèi)側(cè)一根筋,連帶著腰身和難以啟齒的地方,連鎖反應(yīng)的酸疼,疼得成蟜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目。 這里是…… “別館?” 成蟜眨了眨眼睛,是了,自己昨日來別館請燕丹飲酒,想要做招攬的前置工作,后來……后來好像喝醉了,然后做了把嬴政吃干抹凈的美夢! 成蟜一個激靈,我不會是酒后亂性,把燕公子給吃干抹凈了罷? 他連忙側(cè)頭去看身側(cè)的男人,定眼一看,成蟜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仿佛地震海嘯一般。 嬴政?! 別館軟榻上躺著的人并非燕丹,而是嬴政! 那昨晚…… 成蟜捂住自己的額角,排山倒海一般的斷片記憶涌入腦海,不停的席卷而來,自己根本沒有將便宜哥哥吃干抹凈,被吃干抹凈的是自己才對,而且是自己主動的。 成蟜面色通紅,簡直無地自容,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趕緊開溜,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的衣裳,一面往身上套,一面悄聲下榻,連鞋子都來不及穿,飛竄的打開舍門沖出去。 “哎呦!” “??!” 大門一開,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順著門板直接倒進來,一下子砸在成蟜腳邊。 成蟜嚇得驚呼一聲,畢竟全然沒有防備,手中的衣衫衣帶等等,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冷……冷死了……”那倒進來的東西,并非甚么東西,而是一個大活人! 正是昨夜宿在門外的燕丹! 燕丹靠著門板睡了一晚上,外面還是冬日冷得緊,幸而燕丹飲了酒,實在太困乏,直接沉沉的睡了過去。 方才成蟜開門之時,燕丹還未醒過來,靠著門板直接出溜了進來。 燕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目,倒在地上,從下往上看去,便看到一雙白皙精致的腳踝,然后是纖細白嫩的小腿,白色的里袍半遮半掩,隱約遮擋著來人無限的風(fēng)光。 燕丹后知后覺,猛地有些面紅,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撇開頭去。 嘩啦—— 就在此時,一件毛披風(fēng)從頭兜下來,直接將成蟜裹得嚴嚴實實,別說是細白的小腿了,就連腳后跟兒也看不到一絲。 是嬴政醒了。 嬴政將披風(fēng)兜在成蟜身上,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道:“這么冷的天氣,竟不穿鞋子,若是病了有你好看?!?/br> 于是在燕丹還未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甚么事情的時候,嬴政已經(jīng)抱著成蟜離開了別館屋舍,直接上了辒辌車。 燕丹頭疼欲裂,宿醉的痛苦席卷而來,有些記不清楚了,腦子里漿糊一團,他揉著額角,迷茫的目送著嬴政與成蟜離開,嘴里喃喃的道:“嘶……好冷,我怎么睡在門外?” 嬴政將成蟜抱上辒辌車,將車簾子放下來,親自掖好戶牖的窗簾,不叫冷風(fēng)吹進來,這才坐下來,與成蟜面對面,給他緊了緊披風(fēng)。 成蟜垂著頭,眼眸亂轉(zhuǎn),藏在披風(fēng)里的手來回摳飭著自己的里袍衣帶子,這都叫甚么事兒,酒后亂性啊,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蟜兒?!辟l(fā)話了,道:“與哥哥談?wù)??!?/br> “談?wù)務(wù)劇背上f仿佛變成了結(jié)巴,道:“談甚么?” 嬴政淡淡道:“談?wù)勀阍撊绾螌讶素撠熤??!?/br> “負、負責?”成蟜詫異的抬頭,終于與嬴政的目光碰在一起,對上嬴政笑盈盈的眼神,趕緊又垂下頭去。 “怎么?”嬴政道:“蟜兒現(xiàn)在害羞了?昨夜的蟜兒可是放肆大膽的緊,花樣百出,令哥哥應(yīng)接不暇啊,合該害羞的,是哥哥才對罷?” “別!”成蟜連忙捂住嬴政的嘴巴,咬牙切齒的道:“別說了?!?/br> 嬴政微笑:“行,既然蟜兒不叫提,那不提也罷,蟜兒現(xiàn)在說說,該對哥哥如何負責?” 成蟜揪著披風(fēng)的帶子來回搓:“反正……反正你也沒吃虧。” 沒錯,吃虧的是自己才對!成蟜頭疼不已,說好了霸王硬上弓呢,昨日醉得稀里糊涂,哪里是霸王硬上弓,分明是把自己喂到嬴政嘴邊上! 成蟜悔恨不已,但為時已晚。 嬴政道:“誰說寡人不吃虧?” 成蟜咬了咬下嘴唇:“你吃……吃甚么虧?” 嬴政道:“你強迫寡人,寡人自然吃虧?!?/br> 成蟜:“……”大尾巴狼! 嬴政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寡人長這么大,活了兩輩子,還從未被人這般強迫過?!?/br> 成蟜:“……”為甚么說得人沒覺得羞恥,自己這個聽的人,羞恥的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嬴政道:“罷了,蟜兒你若是不想負責,哥哥也不能強求你?!?/br> “真的?”成蟜略微抬起頭來,眼巴巴看著嬴政。 嬴政嘆氣道:“自然,只是……寡人便要將昨日之事,不小心的透露給公子文治?!?/br> “小舅舅?!”成蟜震驚的道:“告訴……告訴他干甚么?你若告訴了他,豈不是告訴了全咸陽城之人?他那個大嘴巴……” 嬴政道:“兩條路給你選,其一,蟜兒對哥哥負責,那昨日的事情,寡人便算是吃點虧,自己咽在肚子里;其二,蟜兒不對哥哥負責,那昨日的事情,寡人便要不小心透露給公子文治,蟜兒是知曉公子文治的為人,沒甚么壞心眼子,就是嘴上沒把門……蟜兒,你選罷?!?/br> 成蟜頭皮發(fā)麻,嬴政果然是個老狐貍,而且還是重生過一次的老狐貍,秦始皇已經(jīng)很難對付了,疊滿光環(huán)的秦始皇這誰能對付? 成蟜咬著下嘴唇道:“要……怎么負責?” 嬴政幽幽一笑,伸出大手將成蟜的手掌包裹住,與成蟜手指摩挲,慢慢變?yōu)槭赶嗫鄣膭幼?,微笑道:“循序漸進?!?/br> 他說著,探身過去,在成蟜耳邊輕聲道:“蟜兒,你也心悅哥哥,哥哥很歡心?!?/br> “蟜甚么時候……”成蟜反駁道:“甚么時候承認心悅你了?” “承認?”嬴政笑瞇瞇的道:“蟜兒這個詞眼用得好?!?/br> 成蟜:“……”壞了,又中計了! 嬴政的微笑余刃有余:“放心,早晚有一日,哥哥會令你承認的?!?/br> 成蟜抿著嘴唇?jīng)]說話,便宜哥哥手段太多了,自己根本應(yīng)付不過來,成蟜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唇角不可抑制的微微上翹,心中想著,便宜哥哥的手掌好寬啊,好暖和,握起來安全感十足,都說十指連心,原來這就是十指相扣。 嬴政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道:“蟜兒昨日那般辛苦,累了罷,躺在哥哥腿上睡一會子?!?/br> 成蟜瞥了一眼嬴政的大腿,嬴政身材高大,比例逆天,不要以為便宜哥哥只是胸肌有料,其實腿上也很有料,成蟜登時有些垂涎欲滴。 反正都這樣了,我若是不占點便宜,豈不是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