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表姑娘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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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夢中無望的她 生病的江云亭,不得不在這里住下修養(yǎng)。 她喝著藥,配合治療,想要快速恢復(fù)。 她幾次提議回去養(yǎng)病,被柳乘嗣拒絕了。 對于這個救命恩人,江云亭無法說什么重話,再加上她的病情的確好得很慢,只能接受安排。 一日,又一日。 區(qū)區(qū)風(fēng)寒,讓她躺在床上半個月,還是渾身酸軟,時而發(fā)著低燒。 “為什么呢?” 夜深人靜時,沈遇看到他的阿梨坐在床榻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將下巴放在腿上,迷惘的問著。 那雙眼中,霧濛濛一片。 為什么呢? 他的阿梨在疑惑。 為什么這人救了自己又要害自己。 為什么那藥物里面添加了其余的東西,讓她無法身體沒力氣。 是啊,夢中的阿梨,同樣擁有那么敏銳的嗅覺。 也許一開始那幾日,因為生病而影響嗅覺,到后來恢復(fù)時,她就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每日服用的藥物有問題。 她想過不喝藥。 可沒辦法。 每日下人都會親自盯著她,直到她將藥物喝完才會離開。 她裝作一無所覺的模樣,喝完藥,待人離開后,又偷偷吐掉。 一次次,反反覆覆的折磨自己。 哪怕衣食上柳乘嗣給她的待遇很好,可她的身體還是無法扼制的消瘦了下去。 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眼黑沉沉的,蒙著一層死寂。 他多少次撫摸上那張臉,想要告訴對方自己在陪著他。 可不管怎么開口,她都無法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多次將藥吐掉后,隨著身體中藥物的代謝,她的身體本該在康復(fù)的。 可沈遇發(fā)現(xiàn),她在刻意控制自己的飲食。 不敢吃太多。 他明白。 因為她需要病弱的外表來降低柳乘嗣的戒心。 他的阿梨啊,哪怕在這種時候,也從未想過放棄。 他很驕傲,可又止不住的心痛。 他在一邊看著,看著江云亭對柳乘嗣笑,扮演著柳乘嗣最喜歡的那副單純模樣。 她忍耐對方的靠近,接受對方過于放肆而充滿獨占欲的目光。 她喊著他承嗣。 她說謝謝他。 眼角眉梢的,像是懷春的姑娘,帶著情意,那一抹春色,讓人止不住的沉淪。 如她所愿,柳乘嗣陷入了溫柔陷阱中。 可她沒有著急,仍在拉網(wǎng)。 她偶爾說一些自己的過往,說自己被人如何冤枉。 又說那慕子明,如何在成親之后還來找她,想要讓她當(dāng)他的外室,被她拒絕后,又如何惱羞成怒想要霸王硬上弓。 恰好的,便是在那個時候,慕子明的妻子長樂郡主找來了。 而那男人呢,就那么沒擔(dān)當(dāng)?shù)膶⑺胸?zé)任推卸給江云亭,告訴長樂郡主,是江云亭下藥想要勾引她。 一字一句,說著這些時,她的情緒總是低沉的,如同一朵開到尾聲的花,隨時會凋零。 柳乘嗣想要幫她報仇。 可她拒絕了。 她說:“過往種種,雖有怨恨,可都過去了,我只想往后看。” 她說:“愿得一人,此生白首?!?/br> 說情話的姑娘,杏眼彎彎,笑的那么好看。 一雙眸中的水色,根本無法拒絕。 溫柔刀,刀刀要人命,可柳乘嗣不知道,他只當(dāng)對方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而沈遇知曉,她的計劃,成功一大步。 在這之后,兩人越走越近。 她不再提出離開,只是喜歡坐在院子里看著天空,說著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她說,她想明年同他一起看梨花。 說話時,那張精致容顏上浮著淺淺的哀愁,刺痛柳乘嗣的心。 沒有梨花,可還有其余的花啊。 在她被藏起來兩個月后,她跟在柳乘嗣身后,走出了大門。 她沒有逃跑。 而是乖巧跟在柳乘嗣身后,還特意提醒他避開以前那些人,害怕他被自己連累。 柳乘嗣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后來出門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直到八月大雨,云和府水患。 夢中的柳乘嗣,已入朝為官,有安國公府在背后鋪路,他走的很穩(wěn)當(dāng)。 這次的賑災(zāi),柳乘嗣也參與了,而江云亭留在汴京城。 她給他做了很多香料,讓他過去使用,可以防身。 在他離開后,江云亭開始閉門不出,沒有離開的意思,就好似那只被馴服的鳥兒。 被折斷翅膀的鳥兒,放棄了天空,安心待在自己的金絲籠中。 一晃大半個月而過,賑災(zāi)結(jié)束,柳乘嗣歸來,帝王嘉獎,名聲大噪。 而他回來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就是讓她隨時可以外出。 也是在這一日,他撤走跟在她身后,監(jiān)視她足有兩個月的人。 他說,他想娶她為妻子。 她應(yīng)了。 那一日,柳乘嗣過于高興,她陪著喝了很多的酒。 屋子里,都是柳乘嗣最愛的香。 她都是在她親手做的。 他的衣服上,香囊中,書房里,都是她的香。 香入肺腑,毒入骨。 她用很長一段時間,制作一根根香,那些香混合在一起,成了劇毒之物。 這是她給柳乘嗣的報復(fù)。 柳乘嗣長醉不醒,再醒也會變成一個半身不遂的廢人,而她,帶著收拾好的行囊,終于得以逃脫生天。 那日,沈遇真心為她高興。 可他也知道,她的身體,也被毀了。 為了讓柳乘嗣毫無芥蒂使用她的那些香,每次香點燃時,她同樣陪著柳乘嗣的。 用了許久才讓柳乘嗣適應(yīng)且主動去使用。 在這過程中,盡管她有用一些摻雜在制香材料中的藥材調(diào)養(yǎng)自己的身體,可她不通醫(yī)術(shù),治標(biāo)不治本。 毒素同樣侵蝕著她的身體,只是更慢一點,可她很高興。 她拿著從柳乘嗣那邊得到的金銀,離開了汴京。 她沒有回南陵,而是往更遠(yuǎn)的地方而去,像是個苦行的僧人,一路上避開人煙。 那張美的動人的臉,并未被風(fēng)霜磋磨,反而因為她身上再也無法散去的病弱,而更顯扶風(fēng)弱柳之姿。 美人在骨也在皮。 他看到她最終停留了安洲城。 夢中的安洲城,并未被發(fā)現(xiàn)什么前朝余孽,所以顏不語還待在那里潛伏著。 她沒有再開香鋪,而是去了一家香鋪應(yīng)聘做調(diào)香師。 在那里,她遇到顏溪,遇到顏不語,甚至有那么一段時間,成了那兩人非常欣賞的人。 為何要用一段時間來形容呢……沈遇看著夢中后來發(fā)生的一切,閉上了通紅的眼。 他的阿梨啊……萬般磨礪,萬般苦難,那顆心,還是通透如琉璃,純?nèi)缰勺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