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曖昧 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糟糕!養(yǎng)大的弟弟是白切黑病嬌!、盛寵表姑娘、重生年代:我成了農家小錦鯉、當公主的快樂你想像不到、穿書重生:團寵大佬只想當咸魚、家兄嬴政、悄悄懷了君侯的崽、穿成豪門霸總男主的后媽
“愿與歲歲,歲歲年年?!?/br> 第12章 12:再度曖昧 ◎打算什么時候把我加回來?◎ 傅晏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羊絨毛衣, 手上戴了一枚黑色的腕表。 他應該剛用完餐,碟子已經被服務生收走,只余下喝了小半杯的香檳,在昏暗的燈光下?lián)u曳鴿血紅紅寶石般的光澤。 孫瑞齊在一旁交代:“我和傅少今天約了在nébuleuse rose吃飯, 傅少似乎認識令堂, 方才令堂在門口想要進來,也是他幫忙刷的卡?!?/br> “原來如此?!彼武υ谛睦镄÷暩锌?。 真巧。 她慌亂的心臟此刻已經平靜了下來, 深深地看了一眼在遠處的男人。 對方毫不避諱地看著她, 似乎在對視的一瞬間, 嘴角微微牽動,扯出一個不太有存在感的冷感笑容。 那雙淡漠的眼睛像是蘊含一個深不見底的淵壑, 牢牢地鎖在她身上。 他在看她。 宋洇微涼的手心出了汗, 她想起傅晏的話。 他要勉強。 兩個人之間像是有一個無形的磁場,全世界都好像只剩下他和她。 宋洇沒什么膽量。 扭了頭, 給對方留下一個單薄卻曼妙的背影。 愛情游戲, 如今的宋洇已經不奢望。 nébuleuse rose的頂層,孟晚枝今日穿著宋洇新買的刺繡長裙, 寬大的白色長裙有加綿的設計, 裙擺處是一疊一疊的連理枝,襯得她溫婉清麗。 此刻,她一雙略顯滄桑的眼睛仰頭看著天花板,眼里滿載眷戀。 宋洇皺眉,溫聲詢問:“媽,怎么到頂樓來了?” 孟晚枝置若罔聞, 依舊癡迷于未知的星空, 沒意識到女兒的靠近。 餐廳的頂層被設計成了玻璃房, 而天花板則是天文望遠鏡觀測內容的投影。 孟晚枝很熟悉, 漫漫星河,星光璀璨,總有星球在孤獨地燃燒。 “媽?”宋洇碰了碰女人的后背。 孟晚枝如夢初醒,眨了眨眼,溫和的面容上露出幾分俏皮,“洇洇,怎么了?” 宋洇想責怪的話頓時消散了,只軟著聲跟孟晚枝說:“媽,我們回家吧,不看星星了?!?/br> “怎么就不看星星了?你爸爸還沒來。”孟晚枝并不愿意,理所當然地拒絕。 宋洇啞了聲。 她告知:“他來不了了?!?/br> 孟晚枝不信:“瞎說,你爸爸從來不會錯過,答應的事情哪一回沒有做到,怎么可能會不來?” 宋洇撒謊:“他今天臨時有會?!?/br> 孟晚枝瞪她,并不相信:“你這孩子,是不是餓了,不想等他?”教育,“你爸爸工作多忙呀,咱們吃飯怎么可以不等你爸爸?說好了一起就是要一起,洇洇,你可不能這樣。” 宋洇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覺得有些暈眩。 她沒辦法讓生病的人理解一些生老病死的常理,就像沒辦法讓自己坦然地面對傅晏一樣。 許久,宋洇冷著聲告訴母親:“他不會來了?!?/br> 她在闡述事實。 孟晚枝回過頭的時候,就剛好撞入宋洇那雙沉如秋水的眼睛,正靜靜地看著她,面容像是凍結了。 兩個人之間的談話陷入了僵局。 突然,有男聲闖入。 “宋先生臨時有事,委托我陪您?!?/br> 像是突然出現(xiàn)撞擊地球的流星。 宋洇手指尖顫了顫,身側男人的靠近讓她有些緊張。 傅晏與她擦了肩。 她嗅到傅晏身上的味道,這次的香水調子偏冷,又顯得纏綿。 是雪松茉莉的味道,愛馬仕的那支。 傅晏解釋:“阿姨還記得嗎?剛剛就是我刷卡讓你進來的?!?/br> 他淡淡地笑了一笑。 “哦哦,我想起來了?!泵贤碇Φ淖⒁饬Ρ晦D移,眼睛亮晶晶的,女人溫溫柔柔地走到傅晏跟前,拉過他的手,輕聲,“我記得你,我們以前就見過的對吧。” 在七年前,的確見過。 宋洇剛拿下傅晏的時候得意得要死,濃情蜜意,恨不得天天見到這個人。 她偷摸著帶傅晏回家,把他壓在自己臥室的房門上親,還不準對方反抗。 最后是她先喘不過氣,叫他去廚房給她倒水。恰好被從太太茶會回家的孟晚枝看見,仔細盤問。 孟晚枝笑盈盈地,說:“你是洇洇的男朋友吧,之前來家里玩過?!?/br> 她忘記了看星星和等宋清予吃飯的事,絮叨著,“我讓洇洇留你吃飯,結果這孩子靦腆害羞,沒留下你?!?/br> 瑣碎的事她倒是記得清楚。 “你以后要多來我家吃飯呀,宋洇的爸爸一直想見見你?!?/br> 孟晚枝溫柔地同人講話,眼里含著清淺的笑。 “好,一定?!?/br> 傅晏面色如常,哪怕那些細碎話語背后是宋洇臉紅心跳的思春期。 他答了孟晚枝的話,又掃了一眼宋洇,問她:“晚飯吃了沒?” “還沒有。” 傅晏:“來點餐?!?/br> 是命令的語氣。 宋洇還沒想好要不要拒絕,就聽到傅晏補了一句。 “阿姨在這?!?/br> 傅晏微微低了頭。 他看著宋洇秀氣的鼻子泛了紅,吸了吸,然后一雙眼睛水盈盈,含著怨念看他。 他提醒她,也是拿捏她。 - 法國菜做得講究,孟晚枝吃得斯文投入,宋洇卻有些心不在焉。 孫瑞齊就坐在她們對面,偶然聊一些嘉匯的事。 至于傅晏,他到玻璃房外抽煙。 宋洇吃飯時脫了外套,便露出里間的黑絲絨長裙,是u型的領口設計,露出了小巧的鎖骨,便放下了長發(fā)。 她走到門扉前彎曲指節(jié)敲了敲。 傅晏就站在那里沒回頭。 “不吃晚飯嗎?” 宋洇走到傅晏的身側,對方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煙,注視著一片雪色問她。 “已經吃好了,飯量小?!?/br> 傅晏沒說話,他外面裹了一件黑色的羊絨風衣,不同于前幾日的西裝革履,碎發(fā)被冷風吹得散亂,下頜線分明,垂著眼,顯得隨意而迷人。 外頭,白茫茫的世界,雪已經停了,但宋洇還是被凍得打了個寒噤。 傅晏瞥了眼她,倏然問:“這么冷的天,又是來致謝的?”是在笑話她。 宋洇想說一句“嗯”,可又不敢,她清楚傅晏討厭跟她生疏。 “我媽生病了,所以有些事記不清楚?!彼o傅晏解釋。 傅晏顯然在聽,此刻偏了頭看她。 眼神清清冷冷的,跟雪粒子一樣寂寞。 宋洇跟著前頭的話,“她以為還是七年前,你別介意她剛剛的話?!?/br> “什么話?” 宋洇想吐出的話突然說不出口,小聲:“就,她以為你是我男朋友的那句?!?/br> 傅晏笑了,他將煙頭扔進了垃圾桶,黑色的剪影迷人得叫人移不開視線。 他突然撩眼問:“你看我像是介意的樣子嗎?” “傅晏?!?/br> 宋洇咬字清晰,看著他。 心定下來后,宋洇就自熱地想起工作上的糟心事。 周總的要求。 如果宋洇一點都不喜歡、不在乎傅晏的話,恐怕她能毫無負擔地問出口了。 可是現(xiàn)在,宋洇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