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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名師為我授課 第124節(jié)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要有新老師了。

    “難道我考上了?”謝來心里一喜,雖然對自己很是信心。但是也怕有個萬一。如今知道自己是考上了,自然也能放下心來了。只是不知是第幾名。

    會出現(xiàn)新老師,是謝來早就有過猜想的。

    甚至云夫子也和他說過,既然是讓他考科舉,必定是每一個階段,都會出現(xiàn)一位新的先生,教授他不同的學(xué)問。

    謝來自己也覺得會這樣。

    因為早已知道了新老師的出現(xiàn)并不會影響前面兩位老師,所以他心里也有點期待,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什么樣的老師。

    到了新的講堂里面,這講堂還是最原始的樣貌,并不是云夫子和徐夫子的講堂。

    講堂里出現(xiàn)熟悉的大屏幕。恭喜他完成了鄉(xiāng)試階段的考試,成為一名合格的舉人。如今要進行新的階段學(xué)習(xí),讓他挑選一位新的夫子。

    并且協(xié)助前面一位夫子研究天書。

    看到天書二字,謝來眉頭抽了抽,腦子里已經(jīng)在想著如何讓云夫子知道,這數(shù)理化大全的奇妙之處了。

    不過此時,還是選夫子最為重要。都開始倒計時了。

    他趕緊在里面選了起來。

    這次出現(xiàn)的老師有嚴(yán)肅的,有和藹的,有一身正氣的,也有……長得好看的。

    謝來之前選了很有老師威嚴(yán)的徐夫子,以及和藹可親的云夫子。所以謝來沒有選同樣的夫子。因為通過不同的性格的兩位夫子的教學(xué),謝來發(fā)現(xiàn)夫子的性格不重復(fù)是最好的。這樣自己在遇到不同的問題的時候,可以找不同夫子請教。

    要不然剛被威嚴(yán)的徐夫子教訓(xùn),去了另外一個課堂,又接受嚴(yán)厲的教訓(xùn),謝來覺得自己可能壓力山大。

    最后,謝來選了這里面看起來年輕,模樣最好的一位夫子。

    他覺得對方和其他人比起來,不像是當(dāng)老師的樣子。

    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頭發(fā)都還是黑的,胡須也是短的。身穿錦袍。一點沒有老師的形象。但是很吸引人的注意,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有一點小神秘的樣子。

    既然此人放進去,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如今有了徐夫子和云夫子,謝來底氣很足。干脆就選了這位了??纯催@位夫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剛選確定。

    片刻,就和之前一樣出現(xiàn)光暈,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課堂之上。司馬丞相忙到深夜,剛?cè)胨屯蝗恍褋砹耍恍褋淼降牡胤胶懿灰粯?。這是他兒時聽課的學(xué)堂。

    也不是聽課,是偷聽課的學(xué)堂。

    謝來也發(fā)現(xiàn)這學(xué)堂變了。

    是一個很簡譜的學(xué)堂的,甚至有些破舊。

    這還是謝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破舊的學(xué)堂。但是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上前行禮,“見過老師。”

    司馬丞相沒說話,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訊息。

    這些訊息告訴他,只要讓眼前這個孩子進士及第,就獎勵他天書。

    修成天書,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若愿意,可讓天下間,人人如龍。

    接收完信息,看到謝來,司馬丞相滿臉笑意,“看來,你就是我的學(xué)生了?!?/br>
    “學(xué)生謝來,見過老師?!?/br>
    司馬丞相扶他起來,看他的眼睛?!褒堈馒P姿。不愧是仙家福地中的仙童。只是,仙家也要科舉?我可并未曾學(xué)過仙界的典籍。”

    “回老師,學(xué)生并不是仙童,也是一普通人罷了,只是偶有奇跡便來了這處?!?/br>
    司馬丞相道,“既然來此,便不普通。看來,上天必定有重任交與你?!?/br>
    謝來:“……學(xué)生也未可知,唯一的任務(wù)就是讓學(xué)生科考。如今學(xué)生才考了鄉(xiāng)試罷了。”

    “鄉(xiāng)試?”司馬丞相看謝來,“你如今年紀(jì)不大,便已經(jīng)考了鄉(xiāng)試。老夫在此,想必是你已經(jīng)考中舉人?”

    “老師說的對,按照這學(xué)堂的規(guī)定,學(xué)生還有在通過考核之后,才會遇到新的老師。”

    “哦……”司馬丞相恍然的點頭,“你前面還有兩位老師?”

    “……對?!敝x來點頭,只覺得自己完全被對方帶著走了。

    司馬丞相道,“想必你也不能告訴我你的具體事宜。連你那兩位老師,也不能說?”

    “您如何知道?”謝來驚訝。

    司馬丞相道,“我猜的?!?/br>
    謝來道,“您猜的可真準(zhǔn)?!?/br>
    “你對我可有所知?”司馬丞相問道。

    謝來搖頭,“只看到您的相貌。并無其他。”

    司馬丞相笑道,“看來我們之間頗有眼緣。實不相瞞,我并未曾帶過學(xué)生。雖有門生,但是只是投奔而來,居住府上罷了。未曾指點?!?/br>
    謝來:“……”

    “不過沒關(guān)系,既然上天安排,必定有其原因。我們順其自然罷了?!?/br>
    “你如今既然已經(jīng)是舉人,學(xué)識必然是出挑的。不知道你另外兩位老師可會繼續(xù)指點你學(xué)問?”

    謝來道,“應(yīng)當(dāng)是會的?!眱晌焕蠋煷蟾乓膊环判陌阉唤o陌生老師。

    司馬丞相道,“那兩位先生必定是才高八斗之輩。”

    謝來道,“確實是他們那世界讀書人中泰斗般的存在?!?/br>
    司馬丞相道,“既如此,屆時我們商議如何排課。你放心,即便我的學(xué)問未必比得上他們,但是我能教你的,必定是他們所不能教的。”

    謝來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位會如何教他。

    司馬丞相并沒有多講,因為他來的很突然,不知道自己會給人當(dāng)老師。更不曾備課。另外他明日還要早起。

    謝來問他,“您很忙嗎?”

    “是的,從卯時到亥時,很少有空閑時間,所以我為你授課的時間不會太長?!?/br>
    謝來聽著下一跳,這位夫子干啥工作的啊,簡直比著名的九九六還要可怕。他道,“我似乎給您添麻煩了?!?/br>
    司馬丞相笑道,“這也許正是上天的安排。我始終相信,人的選擇,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影響。就如同我當(dāng)初陰差陽錯走上此路的時候。既然我們?nèi)缭诖讼嘤觯C明我們師徒緣分已到。你放心,授課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br>
    他說完,問謝來,“可還有疑慮?”

    謝來想了想,想起許多讀書人對身世的看重。以前他不懂,所以都不會特意和夫子說。如今也算懂了,打算先交代清楚。以免以后尷尬?!皩W(xué)生有一事交代,學(xué)生的出身大概在世人眼中受人詬病?!?/br>
    司馬丞相:“你是擔(dān)心為師嫌棄你?”

    “學(xué)生只是不想隱瞞老師。”萬一老師在乎,日后多尷尬啊。

    司馬丞相笑道,“你倒是讓我想起一位老朋友?!?/br>
    謝來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起朋友,“他曾經(jīng)是一個山村里給地主家放牛的孩子?!?/br>
    謝來:“……”以放牛娃開場的故事,這放牛娃必定是不凡的。

    “他一日放牛去了村里的私塾附近,聽到附近有朗朗讀書聲,便偷偷來到私塾外面。只見一群和他同樣大的孩童端坐其中,朗朗讀書?!?/br>
    “他必定偷學(xué)了?!?/br>
    司馬丞相笑,“他此時并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正準(zhǔn)備回去放牛,突然被先生發(fā)現(xiàn)了?!?/br>
    謝來想,這先生必定留他念書。

    “先生指著他的腦袋罵,‘地主家的放牛娃,還敢來此偷聽,你這等下人,便是學(xué)去了,也讀不懂圣賢書的道理。這世世代代,都只配與畜生為伍?!?/br>
    謝來:“……”故事總是出人意料?!昂髞碓趺戳??

    “放牛娃本意是不想偷聽,但是被此人辱罵之后,心下記了仇。于是每日都來偷聽。偏偏要將他的圣賢書都給偷聽來?!?/br>
    謝來想聽后面的故事,催著道,“那后來呢,后來如何了?”

    “后來他經(jīng)過一番際遇,入朝為官。曾經(jīng)瞧不起他的人,如今都要仰望他。哪怕心里恨他厭他,也要對他彎下他們高貴的脊梁?!?/br>
    謝來:“……”

    他就想聽那個過程。結(jié)局都能猜到了。好吧,老師可能只是臨時編的,來哄他的。估計編不出來了。

    司馬丞相笑道,“來兒,我觀你也不是自怨自艾之人,我也不必鼓勵你。不過于為師而言,所謂的出身不過是上層人士用來束縛他人的枷鎖罷了?!?/br>
    “老師,學(xué)生懂了。學(xué)生何其有幸,遇到的老師,都是如此心胸闊達之人。不為迂腐教條所束縛……咳咳咳,學(xué)生并不是說圣賢書是迂腐教條的意思?!?/br>
    司馬丞相哈哈笑了起來,“倒也沒錯,就是迂腐教條罷了。”

    謝來:“……”這位新老師,似乎與別的讀書人有點不一樣。

    “老師,不知老師尊姓。日后該如何稱呼您?!?/br>
    “為師……本家姓馬?!?/br>
    原來是馬夫子在上。

    謝來記下了。想著馬夫子明日早起要工作,便沒有多耽擱,恭請老師去休息去。

    都城的丞相府上。

    司馬丞相醒來,就睜開眼睛。

    他坐起來回憶剛剛種種,確定并不是夢境。如今他都知道如何進入那課堂中。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手掌心的墨跡。剛剛在課堂中與那少年交流的時候,他暗中在自己的手掌心沾染了教案之上的墨跡。

    如今這墨跡尚在呢。

    司馬丞相頓時覺得這可能是天意。

    上天是不是也看不慣這個腐朽的皇朝了。若不然,為何會安排這等奇遇?

    他從床上起床,外面守夜的人喊了一聲,“相爺,可是口渴?”

    “無事,你們自己去睡吧?!?/br>
    下人趕緊去睡。

    司馬丞相則在房間走了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從那課堂出來之后,并無疲憊之感,反而精神都好了許多。

    這幾日里太過忙碌,本已經(jīng)有些乏累了,如今倒是比睡了一覺更舒服。

    看來,這學(xué)堂對他身體是有助力的。也對,若是所有夫子都和他這樣忙碌,哪里有精力教學(xué)。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有充足的時間授課。

    只不過看來,對那學(xué)生倒是沒用的。這功效只對授課的先生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