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她帶球跑路了 第105節(jié)
除此之外,她幾乎不需要有任何cao心的地方。 杜夫人坐鎮(zhèn)擋了一批想要來探望的人,徐嬤嬤將聽松院管理得和鐵桶一般。要是有事她們兩個都處理不了的話,一直在府上的顧淮安也會處理,絕對不會有任何亂七八糟的事鬧到她的面前。 她因此調(diào)理得很好,整個人也瘦了一圈,只是還沒有恢復(fù)到未生產(chǎn)之前的水平。 可她原本就偏瘦,這樣反倒是多了豐腴的韻味,再加上一身雪白的肌膚和若有似無的奶香味,真真一顰一笑都是風(fēng)情。 連帶著顧淮安看向她的目光都變得逐漸幽深。 可偏偏做不得什么,只能掐著時間算算姜若的身體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好。 姜若出了月子之后,顧淮安便帶著她和孩子去宮里謝恩。 皇后并沒有見姜若,只讓她在殿門外謝恩就成。 她對柳如是厭惡至極,對姜若更是。她們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她自己,因?yàn)閷Χ磐虻囊粫r放縱,才讓他有機(jī)會和旁的女子生出了感情甚至有了孩子。 要不是需要有把柄威脅杜望津,再加上弄死姜若還要同顧淮安那個瘋子直接對上,她不介意在自己向上走的道路上多添加一條人命。 不過這也沒什么值得后悔的,只要最后的贏家還是她,早點(diǎn)弄死和晚點(diǎn)弄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因此她還格外大方地賞賜給姜若一些寶石,讓身邊的宮女客客氣氣地將人送走了,大方到讓人挑不出一點(diǎn)兒問題來。 姜若隨即跟著顧淮安一起去拜見景豐帝。 她原本以為景豐帝不會見她,如同皇后那樣讓她在殿門外磕個頭就是。 誰知道馮公公親自出來迎接,一邊往里走一邊同顧淮安有說有笑著:“皇上知道您進(jìn)宮,一早就在等著您過來了。” 他往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乍然吃驚,沒忍住又笑了出來,“小世子同您長得真像,一看便是位俊俏的公子?!?/br> 經(jīng)過一個月的喂養(yǎng),小豆丁身上的紅皺逐漸退去,肌膚變得白皙起來,五官長開了之后同顧淮安就更像了,幾乎就是他的翻版。 而商商的性格更像姜若一點(diǎn),逢人就愛笑,似乎永遠(yuǎn)都沒有什么煩惱。 馮公公思忖著,要是見到小世子,皇上心里就算有再大的火氣也會熄滅。他不得不感嘆聲,這世子夫人的身份是低了些,可真架不住人家命好。 一行人進(jìn)去之后,按照規(guī)矩對景豐帝行了大禮。 景豐帝端坐在位置上,沒有出聲,兩個人就必須要一直跪著。 可姜若懷中的商商又不懂事,黑曜石般的眼睛四處看著周圍,一下子就和皇上的視線對應(yīng)上,咧著嘴笑了出來。 那瞬間,相似的面容擊碎時間,過往的回憶如同箭矢般朝著面門直擊而來。 景豐帝肅穆的面容有了些許的松動,手拿著查蓋無意識地輕敲著。 上好汝瓷碰撞發(fā)出的聲音極為悅耳,落在人的耳里卻像是催命符一般。 “把孩子抱過來給朕看看?!?/br> 姜若頓住,顧淮安倒是自然地將她扶起,熟練地將商商接了過去,走到景豐帝的身邊,“他們都說商商和我長得像?!?/br> “是挺像的。”景豐帝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聲,抬起手想碰一碰孩子的臉。 誰知道商商的小手劃拉著,一下子捉住他的手指,突然臉上掛起甜甜的笑容,咿咿呀呀同面前的人說著什么。 姜若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放置在小腹前的手也緊握成拳頭。 景豐帝依舊板著一張臉。 他做了這么多年的皇上,身上積威已重,別說是臣子,就是自己的兒子對自己也沒那么親近,更別說是孫子輩的了。 可商商全然不怕,又是活泛的性子,搖著面前的人手不夠,還夠著示意皇上趕緊抱他。 換成是旁人,景豐帝少不得在心里過一陣,孩子是不是被家里人教著爭寵,畢竟這樣的事也不是什么少數(shù)。 可商商真的太小了,這么大點(diǎn)孩子除了吃就是睡,能教什么? 一顆冷硬的帝王心稍稍軟化了些,景豐帝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倒是和朕投緣得很,讓朕抱一會?!?/br> 顧淮安沒多想,直接將孩子交給景豐帝,“這小子壞得很,在府上可沒這么乖。父親第一次抱他的時候就裝哭,要把他放下的時候又開始對著父親笑?!?/br> 他說著自己沒忍住笑了出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著安王手足無措哄孩子的樣子。 “這倒是機(jī)靈的?!本柏S帝渾不在意,拿著手中的玉佩去逗孩子。 豆丁大的小孩真的和成精了般,逗他他就笑,咿咿呀呀好像真的和人說話一般。 景豐帝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你既然有了孩子,也該為孩子想想,就這樣閑賦在家算是怎么回事?要是實(shí)在不耐煩朝堂這些事,不如直接跟著時維去東大營,熟悉熟悉隊(duì)伍?!?/br> “還早著呢,不著急,父親還打算多干幾年。”顧淮安垂眸,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在孩子rou嘟嘟的臉上一夾。 商商有人撐腰,就是格外嬌氣的孩子。被夾住臉之后,他瞪大了葡萄般的眼睛,不可置信之后小嘴兒一癟,直接哭了出來。 景豐帝毫不客氣地直接拍開他的手,抱著孩子哄了起來,“多大人了還鬧孩子。” 這個話題就被這么帶了過去。 商商今日極為給面子,陪著景豐帝玩了好一會兒,玩累了就開始轉(zhuǎn)動著眼找姜若,想要讓姜若抱抱。 景豐帝沒發(fā)話,姜若心里著急卻一時也不敢上前。 商商不明白娘親為什么站在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卻不主動過來抱自己,咧著嘴又哭了出來??墒钦f哭的話,他又絲毫不見眼淚。 “鬼精鬼精的?!本柏S帝被他的動作鬧得直笑,最后讓姜若過來抱人,還將商商一直抓著不放的玉佩也送了出去。 他也知道有無數(shù)的眼睛盯著自己這里,沒準(zhǔn)備久留他們,等時間差不多了便讓顧淮安帶著人直接回去。 不過賞賜不能少,尤其是商商的禮物最多。 姜若全程不敢說話,緊緊抱著孩子一路跟在顧淮安后面出宮。 等上了馬車之后,她才徹底松了一口氣,癱軟地靠在車壁上。此時她才發(fā)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貼在后背黏黏膩膩的。 她看了一眼已經(jīng)睡著的小豆丁,半天才說:“這孩子膽子怎么這般大?!?/br> 不得不說,小豆丁真的是命好,生了一幅好相貌又有個合乎景豐帝脾氣的性子,幾乎等于說第一次就在景豐帝掛上名號了。 今日若不是因?yàn)樯躺淘冢糁慌乱艿礁嗟牡箅y。 景豐帝可不管她到底是個什么身份,想要為難人時毫不含糊。 可小豆丁在景豐帝面前掛上名號究竟是不是件好事?要是最后上位的是三皇子還好,可若是不是三皇子,小豆丁便會成為新帝的rou中刺,最后又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她忍不住低下頭去,親了親孩子細(xì)嫩的小臉。 顧淮安將孩子抱了過來,安撫道:“膽子大點(diǎn)好,以后不至于受了別人的欺負(fù)?!?/br>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 只是。 姜若扯了扯他的袖口,忍不住說道:“你察覺到了吧?!?/br> 顧淮安掃了一眼周圍,含混不清“嗯”了聲,“回去再說吧?!?/br> 姜若旋即沒再開口,只是抓住顧淮安的手始終沒有放開,企圖去平復(fù)今日窺見腥風(fēng)血雨的苗頭所帶來的恐慌感。 皇上身體是真的不好了,雖然極力隱瞞著,可身上那股藥味卻揮之不去。這是久病之人身上才有的藥味,姜若照顧柳如是很久,自然就察覺到了。 所以前面那么長時間,皇上就真的是在給太子鋪路? 第109章 109 ◎一寸一寸在自己熟悉的領(lǐng)域里巡視◎ 皇上對商商是真的喜歡, 不過為了不引起的不必要的麻煩,他在見過一次之后就沒有再宣人進(jìn)宮。 不過賞賜下去的東西可不少。 更是在幾日之后直接下了命令,讓顧淮安直接跟著安王去東大營, 從副統(tǒng)領(lǐng)開始做起。這個副統(tǒng)領(lǐng)沒什么實(shí)權(quán),至少暫時沒有, 主要還是讓顧淮安盡快熟悉軍營當(dāng)中的軍務(wù),能很快接手安王的實(shí)力。 這么一出,將所有人都打得措手不及。 聽說太子得知消息之后,直接砸碎了一扇玉石屏風(fēng), 后來不知怎么和太子妃爭執(zhí)起來, 幾日都歇在太子側(cè)妃的房里。 王家那邊知道消息之后也不好過,倒是停下來了內(nèi)斗, 槍口一致對準(zhǔn)外面了。 三皇子照理說應(yīng)該高興,畢竟他和顧淮安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顧淮安手上的權(quán)力越大,他最后上位的可能性就越大。可他深知景豐帝的性格, 看似溫和實(shí)際喜怒無常, 反反復(fù)復(fù)試探人心。他深怕這又只是一次試探,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可不管這些,他瞧著顧淮安家的孩子是真的眼饞。豆丁大的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機(jī)靈,見到他帶去的禮物就直接不撒手。 他成親的時間也不短,不知怎么一直要不上孩子。尋思著,自己要是努努力的話,說不定明年也能抱上個孩子。 男女他都不挑, 有一個總比沒有好。 有了這個盤算之后, 他便開始往傅珠宜的屋子里鉆, 一下子變得無比熱情起來。 傅珠宜一開始念著他這段時間壓力大, 忍著煩躁配合。直到后半夜,她便怎么都忍不了,直接將身上的男人踹了下去。 “顧弘閬,你到底有完沒完?!?/br> 三皇子被罵了之后也不生氣,嬉皮笑臉又纏了上去,“珠珠,珠珠,我們要個孩子吧?!?/br> 傅珠宜頓時明白他今日的反常從何而來,渾身動彈不了,囁嚅兩聲到底沒開口。 “你看顧淮安那小子,成親比我們遲好幾年,也有一個孩子了。我們也要一個,是男是女都成?!比首右娝环纯怪?,一下子就起勁了,不停地親吻著身下的女子,“男孩像我,女孩像你,你就不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嗎?” “不想。” 這女聲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在三皇子身上澆下,他所有的熱情被瞬間澆滅。 眼睛微微瞇起,大手握上女子汗涔涔的下頜,三皇子疑惑又氣急敗壞,“你這是什么意思?” “要孩子干什么?讓他跟著我一起擔(dān)驚受怕?”傅珠宜冷冷反問,又嫌棄他壓在自己身上難受,用力將他推到一邊去。 憤怒從頭頂灌入,他氣得整張臉都是紅的,“你怎么就只到最后的贏的人不是我!” 傅珠宜沒說話,只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拉高。 沉默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一時間變得極為古怪。 三皇子冷笑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自己身上套著:“旁人不信我,你也不肯信我。我偏偏要讓你們瞧瞧,我到底是行還是不行?!?/br> 說完之后,他瞧了一眼躺在床上仍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女子,奪門而出,將門摔得震天響。 —— 顧淮安回來時沒耽誤,直接去了耳房的浴池,沐浴之后換了一身衣服才出來。 就是這樣,他身上的酒氣仍舊遮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