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她帶球跑路了 第14節(jié)
只是這抹疑惑很快就消除,她更多心思放在爭取親近的機(jī)會上,頂著男人探究的目光,放下的手緊握成拳頭。 “奴婢力氣大,可以扶您的?!?/br> 作者有話說: 姜若:我力氣超大 顧淮安:…… 寫了五千,刪刪減減就剩這么多,明日回老家有事,不更新,后天更新 今天有個讀者給我私信,說了一些鼓勵我的話,關(guān)于我某本文,關(guān)于我反復(fù)橫跳的心態(tài) 我覺得寫文的一個好處,應(yīng)該就是能夠接受到很多很多陌生人給的善意和鼓勵, 也祝你們晚安啦!感謝在2022-11-23 00:22:44~2022-11-23 23:4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青山風(fēng)流 10瓶;白鹿瞳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017 ◎隨即她的下頜被挑起◎ 姜若想的明白,若是等世子爺同意還不知道要等到幾年幾月。所以趁著他還沒有說話,主動俯下身扶住世子爺?shù)氖直邸?/br> 她也不敢看人,聲線也跟著抖,像是給自己打氣,“奴婢可以的。” 力氣只有一點大。 顧淮安看了一眼小丫鬟的頭頂,有點力氣將手收了回來,淡聲說:“讓開,出去叫人進(jìn)來?!?/br> 讓人進(jìn)來之后還有自己什么事? 姜若沒離開,看向面前的男人,硬著頭皮說:“奴婢進(jìn)聽松院,什么忙都沒有幫上,指不定旁人會在背后說出什么來。世子爺,奴婢當(dāng)真這么不堪用?” 小丫鬟一張臉白凈,眸光清亮,看著無比鎮(zhèn)定,只是放置于小腹前的手糾結(jié)在一起,泄露出焦急的情緒。 不過膽子還是大了點。 顧淮安莫名想到,那日她跪在自己身邊小心翼翼取佛珠的樣子,唇邊漫出輕笑。 因為要入寢,屋內(nèi)的燈火燃得低,光線昏昏沉沉。而在一片混沌的微光中,男人的鳳眼微微上挑,聲音十分平和。 “那你是在教我怎么做?” 這可不是什么問話,更多的像是威脅。 姜若心頭微凜,血液凝固住,才反應(yīng)剛剛情急之下說了哪些話,頓時面色一白,連忙跪了下來,“是奴婢的錯,奴婢下次不敢了?!?/br> “我看你很敢?!?/br> 額頭滲出細(xì)細(xì)密密汗珠,她恨不得直接跪下去給世子爺磕幾個響頭,證明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膽子??伤ь^時,就對上了男人的淡漠的眼睛。 他的側(cè)臉全都沉浸在昏暗當(dāng)中,只有下頜處有微光,如同畫師筆下用金粉一筆勾勒而成的線條。曲線完美流暢卻不似真人。而那雙眼眼尾上挑,帶著審視,帶著高高在上的壓迫與憐憫。 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隨即她的下頜被挑起。 如暖玉一般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她聽見男人問:“是不 是近來對你有幾分縱容,養(yǎng)大了你的膽子?” 姜若心頭猛得一窒,心底最隱秘的期盼被挑明了,接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起來,無比難堪又恐懼著。 她這次冒進(jìn),一方面是因為夫人那邊給出的壓力太大,另一方面則是隱晦地覺得,自己對于世子爺是有那么丁點不一樣的。 來的四個丫鬟只有她能進(jìn)正院,入夜所有下人都會回避,也只有她能留在世子爺房間內(nèi)。包括她入醉春堂或是感染風(fēng)寒,世子爺都沒有對她有什么嚴(yán)厲的懲罰。她倒是不會不自量力覺得世子爺對自己有什么男女之情,不過是察覺到自己對世子爺來說有些用處,最起碼他不會輕易了結(jié)自己。 這時候被逼問,害怕占據(jù)了上風(fēng),眼里都被逼出些生理性的眼淚,又不敢真的哭出來。 喃喃解釋說:“奴婢……奴婢沒有?!?/br> “沒有就好。” 男人動作變得輕柔起來,捏著她下頜的手轉(zhuǎn)而捧著她的臉,溫柔地替她將散亂的頭發(fā)撥開到兩旁。“每個人都有自己身份,做好分內(nèi)事才挑不出任何錯處,才能好好活著。若是想了不該是自己想的,做了不該做的,什么時候悄無聲息沒了,豈不是可惜?” 他的神情溫柔極了,甚至是縱容的。 姜若卻覺得臉上猶如毒蛇游走,背部冒出一層雞皮疙瘩,卻不敢有分毫的動彈,抬頭就看見男人清雋淡漠的臉。 “這丫鬟,也不止是你一個,你說呢?” 是啊,丫鬟不止她一個,死了也就死了。若是處理了她,夫人還會送新人進(jìn)來。但她若是沒了,就真的沒了。 醉春堂學(xué)到的那些東西對著世子爺根本就沒有用。 她眨了眨眼,聲音卻格外冷靜,“奴婢知道了?!?/br> 顧淮安拍了拍她的臉,像是對待一只還沒有馴化完全的寵物,倒是滿意她此刻的乖順。只是在將手收回時,手上仿佛還殘留著軟糯的觸感。他瞥了一眼在地上規(guī)規(guī)矩矩跪著的小丫鬟,將手腕上戴著的珠串握在手中,沒再看她。 屋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悶當(dāng)中,只有小紫檀木的珠子一顆顆被捻動的聲音。 姜若跪到雙腿發(fā)麻,不斷反思今日自己的行為。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后,男人才重新開口,“出去叫長喜進(jìn)來,等會就不必再進(jìn)來了。” 不必再進(jìn)來是指今晚不必再進(jìn)來,還是說日后?姜若有點兒慌,卻不敢在多問,說了聲“是”之后往起站,忍著腿上被螞蟻啃噬的酸麻朝著外面走去。 長喜住在院子前面的罩房,聽說世子爺找他,也沒問到底為了什么事就直接過去了。 姜若等人離開之后,才朝著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她也沒有點燭火,摸黑做到了床上捂著心口,緩和許久之后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在那個瞬間,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就這樣沒了。 日后無論做什么事,還是要謹(jǐn)慎才是。以上犯下,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等呼吸平穩(wěn)之后,她才摸黑躺到了床上。 她覺得怕不是被世子爺虐待出什么毛病來,除了病糊涂那次,這幾日還是她頭一次在床上睡覺,她卻翻來覆去怎么都覺得不習(xí)慣,甚至恨不得現(xiàn)在還睡在地上。 好歹那樣離世子爺還近一點。 她腦子亂七八糟想,醉春堂的招數(shù)未必對每個人都管用,她才淺淺運用了那么小點,隔著衣服虛虛扶了世子爺?shù)氖直垡话?,反而被趕了出來。若是學(xué)了七八分,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還在不在。 就這么亂七八糟想著,等到將明時,她才睡了過去。 世子爺應(yīng)當(dāng)是還在處理醉春堂的事,白天不在府上,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一連幾日徐嬤嬤都沒有叫她去主屋,她也有好幾日沒有見到世子爺。 這絕對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她是真的著急,私底下問徐嬤嬤世子爺?shù)男雄櫋?/br> 徐嬤嬤覷她一眼,嘴角的紋路更深,不大高興,“這不是你該問的?!?/br> 她啞然,對上徐嬤嬤嚴(yán)肅的面容,囁嚅兩聲之后認(rèn)錯,“我知道了?!?/br> 眼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急得嘴里都起了幾個燎泡,說話時嘴里都鈍鈍疼著。結(jié)果沒有等來世子爺,反而等到唐家嫡女,也就是世子爺?shù)谋砻锰评ピ隆?/br> 那日她還在繡帕子,芙蓉過來叫她去上茶,圓圓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這種露面的機(jī)會便宜你了?!?/br> 姜若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雖然是以丫鬟的名義送進(jìn)來,但是都知道她就是一個通房,尤其在世子爺房里過夜之后,她通房的名頭坐得更實。這不是說她就不必干活,而是指她只用侍候世子爺一個人或是做本行刺繡,端茶倒水和她沒有多少關(guān)系,芙蓉怎么會特意來尋她? “還不快去,難不成要讓貴客等著嗎?”芙蓉見她不動彈,兇巴巴地說。 她進(jìn)聽松院沒有多少時,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將針線包放在一旁跟著出去了。 芙蓉走在最前邊,腳步異常輕快,恨不得馬上就看見姜若挨訓(xùn)的場面。 因為太過得意,她一不留神就問出嘴,“你可知道今日來的人是誰?” “是誰?” “是表姑娘,也是世子爺?shù)谋砻谩!避饺卣f著話,忍不住睨了旁邊的女子一樣,存著讓姜若難堪的念頭才開口。 “表姑娘可不一樣,她是唐家這輩唯一的女兒家,自小被精心培養(yǎng),京城中人人稱贊。最重要的是世子爺對表姑娘十分好,在京城時表姑娘喜歡什么世子爺便尋摸到送到唐家,就算遠(yuǎn)在儋州也會專門送禮物回來?!?/br> 芙蓉沒說,若不是世子爺突然患了不良于行的惡疾,兩個人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定了親。這也是她不喜歡姜若的原因之一,在她看來,表姑娘是位極出色的人,每次過來都會給她一點小玩意。姜若連表姑娘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又怎么有資格被留下來? 姜若也聽說這位唐家姑娘,轉(zhuǎn)念想了想,突然開口問:“表姑娘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自然是……”芙蓉差點禿嚕嘴,關(guān)鍵時候?qū)⒃捦塘嘶厝?,“讓你上茶就上茶,能有什么事。難不成你現(xiàn)在那么金貴,給人上杯茶都委屈你了?” 說完之后,她怕自己多說多錯,連忙走到前邊不說話了。 不過從她的說的話中,姜若對唐姑娘找她過來的事有幾分猜測,不免有些怯怕,暗自希望自己不過是想多了。 穿過抄手游廊,她走到正廳后邊的茶水間,將茶沖泡好之后才跟著芙蓉的后面去了正廳。 才進(jìn)門,她就瞧見主位上坐了位極為年輕的姑娘,應(yīng)當(dāng)就是唐家的表姑娘。 她的相貌出眾,可更令人過目難忘的是渾身那股嫻靜高貴的韻味,一看便知是高門貴族中精心教育出來的貴女。 見到門口有動靜,少女抬眸,鬢邊珠花墜落下來的珍珠流蘇微微晃動,更襯得粉面嬌顏。只是美人的眉心微微蹙起,似是看到什么極不愉悅的物件。 姜若視線從她身上挪開,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裳,恍然大悟。 托世子爺?shù)母?,她自進(jìn)聽松院之后吃穿用度都不差,穿著上尤為優(yōu)厚。比方說,她今日就恰好穿了件杏色對襟折枝緞織襦裙,同面前這名女子穿得有幾分相似,甚至繡面上的花紋差不多。 不過面前的人配著精致的首飾香囊,襯托得她反倒像是偷穿了主子衣服的卑劣下人,大概沐猴而冠也是這般。 她直覺不好,怕犯了貴人忌諱,進(jìn)退不得時接到徐嬤嬤遞過來的眼神,小心上前給人按著規(guī)矩給人行禮奉茶。 唐昆月原本一直被拘在家中,前幾日手帕交過來看她,她意外得知表哥帶著個丫鬟去太子爺舉辦的茶會上。 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若是放在往常,她絲毫不在意。表哥心中自有丘壑,對男女之情不在意。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地等著,等到兩個人年紀(jì)正合適,由兩家的長輩出面定下婚事,日后她便是安王府的世子夫人。 可近來一年多,發(fā)生太多太多變故,讓她開始恐慌。聽到表哥身邊多了個貌美的丫鬟之后,她便沒再忍住,騙母親出門買首飾實際轉(zhuǎn)道來安王府。 現(xiàn)在看來,小丫鬟確實有幾分好顏色,但她剛剛已經(jīng)聽徐嬤嬤說了。不過是個出身賤戶的丫鬟,實在上不得什么臺面,表哥怎么都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不過一個丫鬟而已,也敢穿這么好的料子。不管是不是表哥賞的,都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里,唐昆月眼中多了幾分蔑視。 她自顧自地同徐嬤嬤說話,姜若只能維持原先的姿勢。這種姿勢極為累人,更因為昨日她被罰跪,腿上沒什么力道。不消片刻,她的四肢都有點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