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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動物后我靠臉吃飯[快穿] 第71節(jié)

    醒了之后臉上全是大佬身上香噴噴的味道,小不點企鵝心情大好地伸了個懶腰,剛轉過腦袋就發(fā)現(xiàn),三只企鵝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復雜,同時還混雜著一絲開了智似的豁然明朗。

    小不點企鵝被看得莫名其妙。

    怎么跟野猴子突然變成了人一樣,眾鵝皆醉它們獨醒,看她的感覺就像在看最不開竅的那只。

    時喬對它們的思想活動不感興趣,蹭了蹭身邊的大佬,果然還是跟大佬貼貼睡得最好。

    剛睡醒還沒來得及出發(fā)的時候最悠閑,阿德利們各自梳理睡得凌亂的羽毛,理理前面又理理后面,小企鵝也幫大佬用喙捋順被自己蹭亂的白色毛毛,順便再占個便宜湊上去貼貼。

    她感覺這幾天大佬身上的味道明顯比之前香了。

    有了上個世界的經驗,時喬已經不是經驗為零的憨憨企鵝,知道味道變得濃烈的信息素意味著繁殖期的到來。

    這種味道一般只有同類能分辨得出來,有時候異性也會靠聞味道來決定自己的配偶選擇,聞起來不香的不要。

    時喬不知道大佬身上的香氣在其他阿德利聞起來是什么樣的,反正她聞著就跟花豹世界的心葉荊芥差不多,又香又上頭。

    不是那種很刺鼻的香味,還是一如既往地清爽,但就是讓鵝忍不住想要一直貼貼。

    想到周圍都是些雄性阿德利,她吃大佬豆腐吃得過于明顯,時喬強行把自己腦袋拽出來,裝作無事發(fā)生。

    冰面上的阿德利已經數(shù)量可觀,小不點企鵝大致數(shù)了數(shù),感覺比昨天睡覺之前又多了幾只,應該是她睡著以后才加入進來的。

    二十多只企鵝,沒有一只雌性,全都是單身漢,其他雌性阿德利還在覓食的路上,就她要跟隨大佬的腳步先一步回到相親廣場。

    時喬自己一只雌性混在一眾雄性相親大隊中間十分扎眼。

    約等于一群糙老爺們兒中混進了一個香香軟軟的萌妹。

    導致這些阿德利嘎嘎亂叫的聲音都下意識收斂了幾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講文明懂禮貌。

    還有一些剛剛注意到對方的雄性企鵝,看向小雌性的眼神都帶著幾分詫異。

    按理說雌性會晚一步回去,就是為了給雄性留出壘好石子窩窩積累小石頭財富的時間,這只小企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過詫異歸詫異,很快它們就想開了。

    說不定對方是那種不看重財產的鵝!

    這年頭不看石頭多少的阿德利,打著燈籠魚都難找,更何況對方長得還這么好看,叫起來聲音也超甜,完全符合所有阿德利的審美。

    有些阿德利已經蠢蠢欲動,在游泳的時候就各自擠來擠去,想往小企鵝身邊湊。

    穿過上百公里的冰海雪原,去到方便回老家的海岸,阿德利們隨機獻祭了兩位好兄弟幫忙下海檢測有沒有天敵,確認安全之后相繼下海。

    時喬發(fā)現(xiàn)游著游著,她周圍就變得擁擠不堪。

    這里是大海,又不是單向公路,怎么有鵝不游自己的偏偏過來擠她,就離譜。

    時喬搖搖尾巴暗中加快速度,游到領先她一步的克萊恩身邊跟對方道:“老是企鵝過來擠我,我們快點游,甩開它們。”

    搞不好是這些壞心眼的雄性阿德利故意排擠雌性。

    見多了暴躁老鵝,時喬心想,要不是在海里不方便打架,她肯定要過去讓它們嘗嘗厲害。

    克萊恩看了一眼身后若無其事的雄性阿德利們,感覺心情都變得煩躁了不少。

    他能看出這些藏不住事的企鵝們都在打什么主意,只不過身邊的小企鵝對此還一無所知。

    沒辦法,回繁殖地這條路線最近,游得時間最短,躲不開這些各懷鬼胎的雄性。

    游到小不點企鵝身后遮住其他企鵝的視線,克萊恩提了提速,帶著小企鵝遠離這些危險的雄性阿德利。

    如果不是為了盡快回到聚居地,他本來也可以選擇不跟這些企鵝一起上路,只不過再晚幾天就容易喪失筑巢的最佳位置。

    他們從南極崎嶇的海岸出發(fā),再從海岸回到最初出生那塊陸緣冰上筑巢產卵繁衍生息。

    時喬跟著克萊恩和企鵝大部隊一起遷徙,大部隊數(shù)量高達百萬,冬天在海里和海岸陸緣冰上度過五個月,春天再返回老家尋找那片干燥的陸地。

    時喬完全被有經驗的企鵝們帶著走。

    她在水里像是安裝了一個大佬牌馬達,感覺是在被對方提溜著游,比自己費勁巴拉地游泳省力很多。

    同樣都是吃海鮮,也不知道對方怎么有使不完的勁。

    小不點企鵝幾乎只用不到一半的力氣就能趕上對方的速度,索性在海里當只咸魚,回程的路才剛開了個頭,海面像一條看不到邊際的蔚藍色草原。

    時喬想起了草原大遷徙,當時沒什么壓力可以走走停停,現(xiàn)在著急回去想辦法攻略大佬,也不愿意在路上耽誤太久。

    周圍其他企鵝難得這么有耐心,看來路程還遠,想想后面的長途跋涉,小不點企鵝就提前開始累了。

    要是身邊沒有克萊恩,她估計不會循規(guī)蹈矩回什么聚居地,在暖和的地方逍遙快活多好,回去擠在一起聽阿德利們嘎嘎亂叫有什么意思。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

    明知道游回去要瘦一大圈,也得咬牙堅持,果然愛情使鵝盲目。

    不過要是沒有克萊恩,她也很難全須全尾活到現(xiàn)在,更別提現(xiàn)在還有閑心想這些。

    時喬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身邊有大佬萬事不用愁,眼下唯一要愁的就是,回聚居地之后她要怎么告訴克萊恩他養(yǎng)的崽已經不單純了。

    小不點企鵝游著游著就進入了思考模式,自動變成了大佬鰭肢上的企鵝掛件。

    這樣一拖一的場景后面的三只阿德利簡直沒眼看。

    換成以前還天真無邪的時候,它們只會覺得某些阿德利真是個寵崽狂魔,現(xiàn)在只能酸得嘖嘖嘖。

    一旦下海就要悶頭游很久,期間要是餓了還要潛水下去碰碰運氣,也會在覓食上浪費一些時間,現(xiàn)在是筑巢前唯一的覓食機會,阿德利們見縫插針地捕魚逮蝦。

    能吃飯的時候還是要吃的,尤其是這樣的遷徙格外消耗體力。

    饒是時喬游泳有鵝助力,游了四分之一的路程也已經又累又餓,現(xiàn)在來頭虎鯨都想追著啃啃。

    雖然回程的路比當初離開聚居地的時候更緊迫,但企鵝們也不能連軸轉,在吃飽之后就快速游到有冰面的地方準備休息。

    這個時候的阿德利們顯得格外正經嚴肅,聚在一起一聲不吭地打理字自己,大概是累得連吹水打嘴炮的力氣都沒了。

    比起純靠自己游的雄性阿德利,時喬看起來還強點。

    她抖了抖羽毛上的海水,水珠爭先恐后地從滑溜溜的黑羽白羽上面滾落,抖了其他企鵝一臉水。

    看著那些阿德利拍打著鰭肢往旁邊躲了躲,時喬感覺舒服多了。

    要不是現(xiàn)在太累,她還挺想找?guī)字豢床豁樠鄣钠簌Z叨一叨腦殼,壞蛋企鵝的解壓方式,就是把壓力轉移到其他企鵝身上。

    偏偏在一群累得垮起臉來的企鵝中間,有一只雄性就像只企鵝特種兵。

    克萊恩一臉沒事鵝的樣子,就像剛游了七八十公里的企鵝不是自己,還有余力打理完自己的羽毛之后再去幫身邊的小雌性把毛毛捋順。

    引得其他雄性紛紛側目。

    這企鵝,恐怖如斯。

    不光體力恐怖,心眼子也很多!竟然趁這個機會對它們中間唯一的小雌性獻媚,好有心機。

    要不是它們已經懶得動彈,高低也得給對方搞搞破壞。

    在甜妹面前刷臉的機會稍縱即逝,讓雄性們眼紅的是,那只小雌性果然很吃幫忙打理羽毛這一套,眾目睽睽之下就用腦袋蹭了蹭對方,看得其他阿德利扼腕不已。

    時喬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蹭了蹭大佬,所有企鵝都停下手頭的動作抬眼看了過來。

    她把鰭肢彎過來放在腰間,很有氣勢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就去揍你們。

    沒想到她威懾性的眼神起了反效果,被怒目而視的雄性阿德利反而在內心小鵝亂撞,不由得感嘆,好可愛,怎么有鵝生氣都這么可愛!

    可以確定,這只小雌性就是它們的夢中情鵝。

    又甜又辣,外表軟萌內里強勢,完全戳中了阿德利的心。

    ——好想挨對方的打。

    那一刻所有的雄性都這么想。

    要是時喬能聽到這些企鵝的心聲,一定會覺得它們多少有點抖m。

    然而現(xiàn)在,不明情況的小企鵝只覺得這些暴躁老鵝臉上一個個都掛著“快來揍我”的表情,這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可惜現(xiàn)在不是個打架斗毆的好時機,她還要保存體力留到明天的趕路上,懶得跟它們一般見識,時喬把臉轉過去埋在大佬胸前吸了一口,這才舒服了許多。

    企鵝胸前的白色毛毛香香又軟軟,胸脯也是軟敷敷,這么想想還有點瑟琴。

    時喬趕緊一本正經地把頭拽出來,裝作幫對方梳理羽毛,還象征性地啄了幾口,悄悄地又蹭了兩下。

    她以為自己欲蓋彌彰的行為沒有引起大佬注意,沒想到抬起頭來,對方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睛里還流露出一絲笑意。

    小不點企鵝毛毛下的皮膚直接紅彤彤了起來。

    有什么是比吃豆腐還被對方逮個正著更讓鵝羞恥的事。

    她直接把腦袋一垂,懟在對方肚子上開始睡遁,只要睡得夠快,尷尬就追不上她。

    殊不知她睡著之后,某些雄性企鵝就開始暗戳戳地看向她這邊的方向,結果小不點企鵝被一只惡霸阿德利擋得嚴嚴實實,還向它們施以威脅的眼神。

    雄性企鵝們看向“情敵”的目光簡直要噴火。

    真是豈有此理。

    有的企鵝竟然趁它們沒力氣展示雄性風采的時候先一步靠近小雌性,花花腸子多得很!

    可惜它們現(xiàn)在沒什么體力,發(fā)揮不出平時的本領,也只能無能狂怒地看著兩只企鵝一起貼貼睡覺,暗自心想,等回到聚居地才是它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抱著這樣的念頭,阿德利們每天趕路都格外拼命。

    隨著更多返程的雄性加入進來,隊伍越來越龐大,到最后擴展到了一百只以上的企鵝群。

    除了它們,還有更多的雄性在朝老家趕,先一步到達的企鵝會在岸邊停留一會兒,等隊伍足夠長之后再次出發(fā)。

    一路上費勁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闊別依舊的聚居地。

    看到熟悉的陸緣冰,阿德利們努力用最快速度沖過去,躍上岸邊,接下來他們就可以不用再游泳了,剩下的時間都要在陸地上度過。

    時喬混在雄性阿德利中間,成為了第一只來到聚居地的雌性小企鵝。

    上到陸緣冰還要在地面走上一百公里左右才能找到當初的那個長坡,這個時候內陸冰雪消融,露出積雪下方黑黢黢的泥土,方便阿德利們找尋石子筑巢,用出色的建筑水準和石頭資產吸引雌性。

    平時看起來不著調的低質量企鵝們展現(xiàn)出了超乎尋常的記路本領,有條不紊地朝繁衍地走去,企鵝的記憶還是很出眾的,雖然之前都表現(xiàn)在了記仇上。

    時喬走到一半就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繼續(xù)走了。

    剛涉水又拔山,算上游泳她這段時間幾乎走了幾百公里,一路上連艘船都沒遇到,連搭個順風船的機會都沒有,體力已經消耗得所剩無幾。

    她一停下,身后的阿德利們也跟著止步,不明所以地嘎嘎叫,問前面怎么不繼續(xù)走了。

    克萊恩走出去幾米,聽到叫聲,又轉過頭過來接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