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動物后我靠臉吃飯[快穿] 第52節(jié)
時喬孤立無援,只能在南極賊鷗嘎嘎叫著準(zhǔn)備俯沖下來的時候朝不遠(yuǎn)處的幾個落單成年企鵝那跑。 企鵝數(shù)量龐大,就算在繁殖季也會有沒找到合適對象的單身漢,它們偶爾會善心大發(fā)幫忙照顧一下同類的幼崽,一般是在兩只阿德利父母同時出海尋找食物的時候。 沒了家長看管的企鵝崽崽會聚集在一起,湊到單身成年企鵝的身邊去抱大腿。 比起有親生孩子的家長,求助這些企鵝的庇護(hù)可能更有用一些。 電光石火之間,時喬打定主意,朝沒有幼崽的單身漢圈子飛奔過去。 沒有崽的企鵝自然不用防范什么南極賊鷗,它們只是站在原地盯著猛禽,并沒有像家長一樣反應(yīng)強(qiáng)烈。 看起來倒是企鵝群里的一股清流,有種事不關(guān)己的安逸。 見她跑來也只是伸了伸腦袋,拍了兩下鰭肢,連腳步都沒挪一挪。 為了吸引那些大企鵝的注意力,時喬顧不上身后的南極賊鷗,邊跑邊朝那些阿德利啾啾大叫,翻譯成她自己的語言就是,救救我救救我! 只不過她還沒掌握阿德利之間的溝通精髓,在其他成年企鵝看來,就是一只小企鵝被天敵追到語無倫次、不知所云。 感覺自己已經(jīng)跑出了鵝生最快的速度,當(dāng)初搶飯吃都沒跑得這么費(fèi)勁,時喬好幾次都感覺南極賊鷗翅膀上拍打出來的風(fēng)刮到自己尾巴的毛毛上,讓她一個激靈猛地往前繼續(xù)躥一躥。 即將跑進(jìn)那些成年阿德利所在的位置,時喬突然暗道不好。 她的腳趾蹼間被凸出來的尖銳石頭硌了一下,毛絨絨的身軀控制不住向一邊歪去,整只企鵝像個灰色的糯米湯圓“啪嘰”摔倒在地上。 沒有任何防御能力的小企鵝摔倒,后面還有只緊跟不舍的天敵。 時喬覺得老天爺在玩她。 這還能活? 到了這個份兒上就算再掙扎也跑不脫了,她索性眼睛一閉,等待死神前來索命。 千鈞一發(fā)之際,旁邊掀起一陣?yán)滹L(fēng),時喬感覺眼皮前面一暗,像是有什么東西跑過來擋在了自己身前。 耳邊傳來南極賊鷗刺耳粗糲的叫聲,聲音里帶著猛禽對企鵝幼崽特有的執(zhí)著,還有一絲威脅。 如果時喬能聽懂大賊鷗的語言,那她就會知道現(xiàn)在對方在說什么,南極賊鷗在警告某些企鵝不要過來多管閑事,回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去。 它警告的對象全然不把猛禽放在眼里,反而打定主意站定在小企鵝面前,堅(jiān)硬的黑喙叨向?qū)Ψ健?/br> 等了半天的南極賊鷗也沒有把她叼走,小企鵝試探性地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看到了面前拍打著鰭肢驅(qū)趕猛禽的成年阿德利。 對方的背影在此刻的她看來無比高大威猛,像極了見義勇為的超級英雄。 南極賊鷗還不死心,從這只成年阿德利身邊轉(zhuǎn)悠了好幾圈,企圖從空隙中把對方身后的幼崽叼過來,全都被擋了回去,還被兇猛的阿德利啄了幾下頭。 見自己大概沒什么機(jī)會得手,大鳥也不浪費(fèi)時間,轉(zhuǎn)頭飛去別的地方尋摸下一個合適的獵物。 時喬看到南極賊鷗拍翅膀飛走的身影,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沒松。 這次沒死,過幾天還是要死,也不知道得茍延殘喘到什么時候,還不如給她個痛快。 小企鵝脫離危險后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正要跟自己的救命恩鵝道個謝,等到對方轉(zhuǎn)過身來,時喬倏地蹲在原地。 明明是一身跟其他阿德利企鵝沒什么區(qū)別的黑白毛皮,她這只臉盲卻硬生生看出了不同。 對方有白色眼圈,但是不如其他阿德利的圓潤,眼尾看起來像是往上挑去,目光比猛禽還要囂張幾分。 現(xiàn)下看到小企鵝呆呆地看著自己一動不動,還不耐煩地叫了一聲,似乎在問她是誰家的崽,為什么自己跑到這里。 時喬盯著對方恍恍惚惚。 這這這,這熟悉的眼神,真的不是克萊恩嗎?! 作者有話說: 二更在下午三點(diǎn) 感謝在2023-03-16 00:12:05~2023-03-17 00:56: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嘿呀嘿呀參北斗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啾籽沐42瓶;茄汁撈面..26瓶;和鴨掌木、喜歡吳露的木木、42205706 20瓶;虞沐沐10瓶;浮上岸的狗子3瓶;偽貓2瓶;溫酉、亮晶晶、懶散の鱻*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7章 ◎南極甜妹阿德利(3)◎ 眼前的雄性成年阿德利看起來兇兇的,卻還是在南極賊鷗沖下來的時候跑過來救了自己。 只不過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陌生,仿佛不記得她是誰。 時喬一時間又迷茫了。 是她認(rèn)錯了還是對方真的是一起來到另一個世界的大佬? 小企鵝看了又看,還是覺得自己不太可能認(rèn)錯,克萊恩那種特立獨(dú)行的氣質(zhì)在一堆大同小異的企鵝里分外顯眼,讓企鵝想忽視都難。 起碼其他單身阿德利都沒想來多管閑事營救一只看起來必死無疑的幼崽。 時喬還在愣著出神,腦袋就被對方叨了叨。 雄性阿德利用鰭肢把她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快點(diǎn)在天黑之前離開這里回到自己的窩窩里去。 小企鵝蔫蔫兒地挪了挪腳步,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走。 她還聽不懂大部分阿德利叫聲的音調(diào),自己叫也叫不明白,像當(dāng)時成為草原初來乍到的小花豹一樣,又變成了一只文盲幼崽。 對面的雄性阿德利顯然也發(fā)現(xiàn)對方無法交流的問題,放棄了從幼崽嘴里獲得信息,決定帶這只迷路的小企鵝回去找家長。 時喬看了一眼在不遠(yuǎn)處拍著鰭肢看熱鬧的其他單身阿德利,其中有幾只朝她面前的企鵝叫了幾聲,聲調(diào)中帶著對對方見義勇為不算還要幫到底的疑惑不解。 雄性阿德利不理會身后的其他同類,又叨了一下小企鵝的腦袋。 沒法溝通真的很不方便,企鵝之間音調(diào)豐富的語言在小笨蛋面前就是擺設(shè),克萊恩在把對方丟在這里和助鵝為樂兩者間選擇了后者。 其他雄性在后面嘎嘎大叫,說他閑出屁了,克萊恩也懶得回頭教訓(xùn)這些碎嘴子的同類。 他朝企鵝家長聚居的地方叫了一聲,讓它們各自發(fā)出叫聲好讓這只找不到家的幼崽辨認(rèn)一下聲音,自己推著眼前的笨蛋小企鵝往家長堆里走。 時喬邊走邊偏過腦袋看向?qū)Ψ?,不知道該怎么讓對方明白自己根本分辨不出來家長們的叫聲。 小企鵝白天已經(jīng)自己流浪了一整天,天色暗下來之后又被南極賊鷗追了一通,現(xiàn)下早就沒了力氣,還能走得動全憑遇見了這只好心阿德利,對方還很像陰差陽錯一起來到了南極的大佬。 時喬本來想要擺爛的心,一下又活了起來。 好心企鵝不好找,更別說對方在救了她一命之后還想著要把她送回父母身邊。 不好意思拒絕對方的好意,小企鵝硬生生把灌了鉛的兩條小短腿又重新抬起來跟上對方的腳步。 趁著天還沒完全黑下來,一大一小兩只企鵝又在阿德利堆里找了許久,每到一個石子窩前對方就要轉(zhuǎn)過頭用喙戳戳她的腦袋,時喬就搖一搖頭,然后他們繼續(xù)前往下一個石子窩。 這樣一個個上去辨認(rèn)的排除法 麗嘉 在數(shù)十萬只企鵝的聚居地算不上效率很高,但也很快就排除了一小片范圍。 等到天色黑黢黢的時候,時喬啪嘰往地上一趴。 走不動了,實(shí)在走不動了。 原諒她的廢柴體質(zhì),這幾天運(yùn)動量已經(jīng)爆表,她又沒進(jìn)水進(jìn)食,餓得頭暈眼花,血條都要見底。 雄性阿德利走了兩步,見小企鵝沒跟上,轉(zhuǎn)過頭去看向?qū)Ψ?,然后就看到了一塊啪在地上的企鵝幼崽餅。 他走過去用鰭肢碰了碰對方,灰絨絨的小企鵝費(fèi)勁地蹬了蹬短短的腿,試圖掙扎著站起來,最后還是以失敗告終。 時喬放棄抵抗地擺了擺胳膊,起不來,是再走就要嗝屁的程度。 克萊恩不信邪地又碰了一下對方,小企鵝倒是有反應(yīng),跟著他抖抖絨毛在地上滾了滾,打定了主意不再直立行走,甚至開始考慮滾動前進(jìn)。 “......” 阿德利企鵝大多數(shù)作息規(guī)律,在繁衍地的寒冷夜晚基本都在休息中度過,就這么讓對方滾來滾去也不太現(xiàn)實(shí),帶小企鵝回家的任務(wù)也受到了阻礙。 這一片都是阿德利家長和幼崽的石子窩,克萊恩四下打量,找到一個廢棄的窩窩,決定把小企鵝帶到那里。 感覺到自己又被堅(jiān)持不懈地啄了啄,小不點(diǎn)企鵝大大地嘆了口氣。 她基本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只雄性阿德利就是沒有記憶的克萊恩了。 大佬還是像以前一樣見不得這么弱的小菜雞,以為每只幼崽都跟對方小時候一樣強(qiáng)壯,她胡亂啾啾一通,連帶著鰭肢也比比劃劃。 :走不動,不是不想走,你滴,明白? 發(fā)現(xiàn)小不點(diǎn)企鵝死活就是起不來之后,某只成年阿德利也放下了讓對方自己站起來的念頭,下巴和喙并用,把企鵝崽崽勾到自己腳邊。 時喬感覺自己轱轆轱轆滾了兩圈,睜開眼睛就看見雄性阿德利的腦袋,對方叼著她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再好脾氣的小企鵝也要鬧了。 都說了走不動了,怎么還是要強(qiáng)行讓她動起來! 沒想到下一秒對方繼續(xù)叼她,把小企鵝的身體叼到懸空,自己伸出腳來讓對方把腳放在上面,再用鰭肢調(diào)整一下對方的姿勢,小企鵝就從趴著變成了站在他腳上被他帶著走。 時喬眨了眨眼。 有生之年竟然能用這種方法代步,就像小時候踩在家長腳背被帶動著一步步往前挪,自己完全不用費(fèi)力氣,全憑對方引導(dǎo)。 小企鵝軟乎乎的身體放松下來,靠在身后阿德利企鵝的肚子上,鰭肢扒拉住對方保持平衡。 兩只企鵝挪到廢棄的石子窩上,時喬被對方叼著脖子再輕輕從腳上放下來,她還有點(diǎn)不想下來,貼著腹部暖融融的,很舒服,還有久違的安全感。 時喬看了一眼身邊的雄性阿德利,對方在窩里站定之后就找了個邊緣趴了下去。 企鵝崽崽想了想,也有樣學(xué)樣地趴下,然后在窩里滾了一圈,滾到對方身邊取暖。 她又餓又累,預(yù)感自己活不了兩天了,在意識到這只阿德利就是大佬之后,油然而生了一股繼續(xù)活下去的力量,就是不知道這股力量還能支撐多久。 時喬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今天晚上就是這么黑還是在餓暈的邊緣徘徊。 就在她感覺自己靈魂都要隨著餓意飄走的時候,淺色的喙尖尖被分開一條縫,繼而被送了些食物進(jìn)去。 久違的海鮮大餐被喂到嘴里,剛才還暈暈乎乎的小企鵝瞬間有了力氣,從地上掙扎起來張大了嘴巴。 空蕩蕩了許久的胃里終于有了一絲飽腹感,時喬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大佬在給她喂食。 單身漢的嗉囊儲存的食物可比家長多多了,企鵝崽崽感覺自己從來沒吃這么飽過,甚至她準(zhǔn)備把喙挪開都被對方按住腦袋繼續(xù)投喂磷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