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先生：“……”

    p先生：t先生，被很凄慘地渣了啊。不僅被騙感情還被騙了錢。

    “那種垃圾被騙也是活該。交往幾年都分不清我們……我甚至都不想把他介紹給寶貝meimei，會油膩到她的漂亮眼睛的?！?/br>
    p先生想了想，還是拋去那丟丟同情，贊同點頭：“您做得對。”

    “嘛，我來找你根本就不是為了那個垃圾。如果你分不清我們，我也不會繼續(xù)站在這里，忍著煩躁和你這種惡犬搭話?！?/br>
    w皺緊雙眉：“那個永生游戲——最近出現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不是個簡單的、可以用病毒毀掉的低級游戲?！?/br>
    -31-

    果然。

    p先生拈過一顆飄過來的小光點。

    “和觀測部前段時間在不同世界檢查到的‘異常波動’有關？”

    “有關?！?/br>
    “鼠疫和999公路……”

    “有關?！?/br>
    “是他們說動t先生叛變的吧?！?/br>
    “是的?！?/br>
    “我收到的投訴越來越多，加班任務越來越沉重也是……”

    w：這個好像是我寶貝meimei的鍋。

    ……但我meimei那么可愛，怎么能怪她呢！

    她理直氣壯地點頭：“全是‘永生游戲’背后的組織干的！都是組織干的！”

    p先生碾碎了指尖的光點，微笑非常柔和。

    “這樣啊。我明白了?！?/br>
    -32-

    咳。

    也不算誤導……不算誤導吧。

    w小姐繼續(xù)理直氣壯：“總之，我能站在這里，聯系你對話，也是因為那個永生游戲后的組織。他們似乎在竊取主系統(tǒng)做任務時收到的能量，試圖復活‘我’……不知是哪里來的錯誤情報，這個組織相信‘我’是m相反的對立面，可以用‘我’……”

    啊。

    p先生點點頭，打斷了她。

    “我知道您說的那個情報，在執(zhí)行上司命令、調查報喪女妖相關時就查到了。它的確有著微妙的可行性?！?/br>
    他話鋒一轉：“既然相信您是傳言里那個對立面，又試圖復活您……也就是說……”

    “‘永生游戲’的最終目的，是徹底殺死m(xù)小姐?！?/br>
    -33-

    w小姐冷漠道：“那些垃圾雜種。他們不可能成功。我只是個普通人類，我meimei不一樣，她是全世界最強大最可愛的寶貝。給他們一千萬次機會都不可能殺死m(xù)……但……”

    p先生：“但……？”

    “但，就算成功不了。他們也必須付出代價?！?/br>
    w伸出手，停在p先生的手前。

    “所以，按照規(guī)矩，我來委托你。一份指名你的維修委托?！?/br>
    她張開指尖，露出溫柔、無害的笑容。

    “讓那些敢動我meimei的家伙死。徹底去死。連渣都別剩?！?/br>
    -34-

    “雖然我對您的委托內容沒有意見?！?/br>
    p先生露出同樣無害、溫柔的笑臉：“但，這是恐怖維修部之外的業(yè)務，也繞過了主系統(tǒng)，不會計算進任何獎金績效。接下委托，我能得到什么報酬？”

    “……我有三十七大本影集，小時候的meimei照片大賞，就真空保存在我墓碑下。”

    p先生閃電般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35-

    “好的客戶。沒問題客戶?！?/br>
    第26章

    -1-

    ……又做夢了。

    不同于其他亡靈, 她總是做夢……

    “jiejie?！?/br>
    記憶中，在廚房里忙碌的那個人影轉過頭來，笑臉比窗外的春光還美好。

    亡靈不會做夢。

    ……她總做夢, 是因為她想要。

    -2-

    足夠強大，所以, 如果不依托主系統(tǒng)的能量, 去直接夢見某個人，也能夢到。

    是她想要。很想很想。

    -3-

    m托腮坐在桌邊, 雙腳和窗外的楓樹葉子一起在春風里微微擺動。

    楓樹，院子，春天的花朵，陽光燦爛的小廚房。

    這是jiejie……曾住過、活過的地方。

    來過好多次啦, 按照回憶一遍遍描摹出，又一遍遍用自己的力量重現在夢里。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姐——姐——飯還沒好嗎？”

    jiejie回過頭來, 無奈又溫柔。

    “再等一會兒呀。耐心點?！?/br>
    jiejie每次都這么說，哼。

    總這么溫溫柔柔的, 所以才會容易被壞蛋欺負啊。

    -4-

    m小姐放開托腮的手, 抻直胳膊, 面朝下趴在桌子上。

    “jiejie我跟你說哦。”不知第幾次，她對著桌面鼓起臉抱怨, “男人都是垃圾，沒一個好東西。你離他們遠一點啊?！?/br>
    好比那個t, 什么垃圾，人都分不清還敢自詡對jiejie一往深情。

    她呸。就那樣的垃圾還敢肖想jiejie。

    那家伙就是碎成碎紙機都切不出的沫子她都覺得不夠呢。

    背對她在廚房的jiejie“噗嗤”一聲笑了：“你才幾歲呀，認識了幾個男人，就說這種話？”

    已經很多很多歲了，見過了好多好多垃圾, jiejie。

    jiejie的語氣變得輕柔了些：“男人女人都無所謂，jiejie說過好多次啦，如果你能找到一個除我以外的人陪伴……”

    “我才不要人呢。人無聊又垃圾?！眒嘟噥，“我就要jiejie，只有jiejie就好了?！?/br>
    “孩子氣?！?/br>
    -5-

    “反正，男人都是討厭的臟東西?！?/br>
    總把目光黏在jiejie身上，總想用骯臟的手觸碰jiejie，懷著下流又惡心的想法舔著臉給jiejie送禮物。

    jiejie活著時就那樣，jiejie死后也有一堆蒼蠅念念不忘。

    當然，我的jiejie溫柔、漂亮、嫻靜，她是全世界最美好的，當然值得吸引很多很多男人喜歡，也肯定是很多很多男人魂牽夢縈的理想型。

    m小姐對jiejie的魅力極度肯定，畢竟她最喜歡jiejie了。

    但……嘖……男人……雄性動物……臟東西。

    “起碼要扛過幾十年的反復死亡，才能勉強擁有覬覦我jiejie的資格吧。”

    幾句輕浮話，一段小搭訕，眼神一暗示，隨隨便便就舔上來了。

    惡心。

    -6-

    m小姐郁悶地喊出聲：“要追jiejie起碼先死幾百次證明決心啊——煩死了，全是舔上來的蒼蠅——”

    jiejie笑得更歡了：“怎么會有敢死幾百次也要堅持不懈追女孩的男人。那肯定是浪漫主義精神深度中毒的非人類，證明出的不是決心而是精神病吧。好啦，不氣不氣，你總跟那些人生氣?！?/br>
    “但是——但是——隨隨便便油油膩膩就給jiejie送東西——一張口就是嫁娶——”

    “看不出來嘛，我的寶貝meimei是對愛情要求很高的小孩。這么討厭成年人的交易，反去強調極度夸張的浪漫和純真，這都是孩子氣的表現哦?，F實可不是這樣。”

    jiejie攪動著湯勺說，聲音就像窗外飄動的楓葉，又輕又緩。

    “在現實里呢，最理想的愛情，是建立溫馨的家庭。有信任，有感情，能夠互相包容，陪伴彼此……就是現實的最高浪漫了?！?/br>
    m小姐并不服氣。

    雖然很喜歡jiejie，但她基本沒一次覺得jiejie說得對——jiejie竟然用笑臉與溫柔去對待那些惡臭男人，真是天真美好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