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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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抑的發(fā)言結(jié)束,慶典演出正式開始,一共有兩個節(jié)目,一個是演奏,一個是孟挽的朝鮮舞。 本應(yīng)該是只有一個長奏做背景音樂,然后會廳開始交流的。 盛至景的手突然再次挽上孟抑的胳膊,他們并排坐在一起,孟抑順視線而下看了一眼她的手,禮節(jié)性地對她微笑。 此情此景孟抑對盛至景有些厭惡,因?yàn)樗?,孟挽閉關(guān)兩個月,本該是討孟挽喜愛的愛好,現(xiàn)在卻要變成取悅眾人的節(jié)目,僅憑這一點(diǎn)就夠讓孟抑嫌惡她了。 慶典舞臺燈光暗下,孟挽的老師帶著一把古箏走到舞臺前側(cè)早已備好的座位前。 她方才端坐。 舞臺就給了一束燈光,孟挽就穿著一襲素白的朝鮮風(fēng)格紗裙站立在光里。 這是孟挽只練習(xí)了十天的自編舞,用的曲目是古箏版萬蝶振翅。 箏聲響起,孟挽起勢,裙紗隨手翻動,舞蹈傳遞語言,哀婉又帶剛毅。 柳手鶴步,是朝鮮舞最美的地方,動作要柔婉利落,行云流水。 有功力的一眼就能看出這姑娘身上,有朝鮮舞里那種特有的韌勁兒。 舞臺下,人皆交頭接耳。 孟抑面前就有一對。 “這不是孟家大小姐?” ………… “真是啊。” “不是吧,我還以為孟家也玩性賄賂那套呢?!?/br> “嘖嘖嘖,身段真軟,腰真細(xì)?!?/br> “我看那個彈古箏的也是風(fēng)韻猶存啊?!?/br> 這兩個男人看起來肥頭大耳,年齡三十歲打底。 盛至景能感覺到挽著的胳膊在微微顫抖,她看了一眼孟抑,他在極力克制,這樣的氣壓讓她有些害怕。 她將另一只手按在孟抑顫抖的胳膊上,試圖安撫他,可孟抑看了她一眼,那一個眼神,冷漠、凌厲,令她膽寒。 孟抑將她挽著的手放回,說了一句失陪,拍了拍盛至景的肩膀,離開了大廳。 過了五分鐘,孟抑的秘書叫走了前面的兩個男人。 十五分鐘后,總裁辦叫了私人醫(yī)生,孟抑右手手掌骨折,打斷了兩個人的鼻骨,揍得人滿口血,跪地求饒。 孟抑滿手是血,他不動,就看著血珠一滴一滴滴落到辦公室的黑色地毯上,醫(yī)生處理得很快簡單固定后,孟抑坐電梯離開孟氏,傷勢嚴(yán)重,他需要去一趟醫(yī)院。 路上,秘書盡量平穩(wěn)開著車,醫(yī)生坐在一旁幫孟抑固定手掌,孟抑坐在后座,另一只手里握著手機(jī),電話那頭是盛至景。 他壓抑著情緒,只說了一句:“盛小姐,近日我會拜訪府上?!?/br> 盛至景聽他說完,身軀一僵,冷汗從腳底爬到背上,這時候孟挽剛剛謝幕,她明白了,孟抑在怪她,這一瞬,她轉(zhuǎn)頭看向二樓,目光搜尋許久。 霍敬敏身邊的人對著她耳語,將總裁辦的事告知了霍敬敏。 她詫異地看著身邊的人,“什么?” 孟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云淡風(fēng)輕道:“蹦什么蹦,揍兩個人么,回去給孟抑煲點(diǎn)補(bǔ)湯就是?!?/br> “是,孟抑這孩子一向持重,兒媳只是詫異?!?/br> “你既然知道你兒子不是那種沖動的,那你就應(yīng)該明白,孟抑揍他們自有他的道理。” 孟老太太起身離開會場,她一向是不太喜歡這個兒媳的,她覺得霍敬敏太鈍,是把鈍刀。 * 孟抑回孟宅前,特地回公司換了一身全黑的西裝,走到走廊,跟孟宅家庭醫(yī)生正碰上,醫(yī)生叫過孟總后,孟抑點(diǎn)頭從他身邊走過。 走過五米遠(yuǎn),孟抑又回頭喊住他:“趙醫(yī)生,是誰身體不舒服?!?/br> “是孟太,孟太的腿是老毛病,今天站久了不舒服?!?/br> 其實(shí)醫(yī)生看的是孟挽,她的手又錯了位,一個多月的時間并不夠她恢復(fù),其實(shí)如果她不去也沒事,叫她的老師上去替她就好了。 可是孟挽明白,如果不這樣見一面,霍敬敏不會讓她見孟抑,她已經(jīng)對她下手了。 醫(yī)生回答后,孟抑點(diǎn)頭,繼續(xù)朝大廳走去。 霍敬敏早已在大廳等候,看到孟抑進(jìn)來,掃視他一眼,把他叫進(jìn)了敬臻園里。 “跪下吧?!?/br> 霍敬敏從香案上拿下那把戒尺,孟抑已經(jīng)被這把尺子打過很多次了。 霍敬敏站在他的背后,“唰”地一尺,猛砸在孟抑挺闊的西裝上,痛感在背脊橫向蔓延,孟抑被打的直不起腰,卻仍舊要直直地跪在地上。 “孟抑,你……,你跟挽挽做了對不起家族的事,今天跪在這里,跟二伯父、伯母,請罪吧?!?/br> 霍敬敏又一尺抽在他背上,“我一向教導(dǎo)你,克己守禮,你居然敢做這種道德敗壞的事?!?/br> “你對得起你祖母么……” 每說一句,霍敬敏便會抽孟抑一尺,這是戒尺,霍敬敏盼著能把他從彎路上拉回來。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次,孟抑整個人已經(jīng)被打得趴在地上。 霍敬敏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問孟抑“說,你不會再做對不起家族的事,說,你不會再sao擾meimei,說,你對孟挽從來沒有一絲認(rèn)真的男女之情?!?/br> 霍敬敏把戒尺點(diǎn)在他背上,她已經(jīng)體力不濟(jì),病癥瘋狂折磨著她的身體,如此盛怒無疑是雪上加霜。 “mama……” 孟抑支起身子,“打我吧。” 他又趴下。 霍敬敏看著他,她絕望地?fù)u頭,在眼眶的酸淚落下前,又望向屋頂,眼淚卻還是落下來。 “你讓我覺得,那么多年的耳提面命,我像一個瘋子,” 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每一次打孟抑,她心里更勝他難受,可是她真的期望孟抑在這件事情上能夠拎清楚,孟家經(jīng)不起飄搖。 “孟抑,你告訴我,mama應(yīng)該怎么做?!?/br> 霍敬敏看著孟抑,只聽見他的聲音從地上傳到她耳朵里:“我要退婚?!?/br> 她的神色突然變得狠戾,她盯著地上的男人道:“跟我玩執(zhí)著,是嗎?” 孟抑有些詫異,抬頭正對上霍敬敏那雙眼睛,孟抑在她眼睛讀到了危險(xiǎn)。 “你們兩個在玩什么戲碼,地下情?游擊戰(zhàn)?” 霍敬敏抬手抽了他一尺,把他抽得不敢看她,“孟抑,不要逼我對孟挽動手,我沒有不敢做的,不要在逼mama了?!?/br> “孟抑,你要聽話,去結(jié)婚?!?/br> “我做不到,我愛孟挽,我就是愛她,mama,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我已經(jīng)聽話了,可是我就是喜歡孟挽,我就是愛她,我要退婚,退婚?。?!”吼出這番話,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翻涌著血腥味。 孟抑思考不了那么多問題了,他已經(jīng)快疼死了,背部的西裝已經(jīng)被打濕了,骨折的手鉆心地疼。 這番話,幾乎點(diǎn)燃了霍敬敏體內(nèi)的暴怒因子,她的高跟鞋重重踩在孟抑的背上,她俯下身抓起孟抑的頭發(fā)。 “l(fā)uanlun?luanlun,luanlun?!?/br> 一個詞語配一巴掌。 孟抑的臉腫得老高,嘴角全部是血,最后被她摔在地上。 “你就是賤,賤骨頭,我教育你這么多年,教出你這么個luanlun的東西,你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你去死吧。” 她一邊說,一邊瘋狂地扇孟抑的臉,與此同時她的手掌也已經(jīng)被扇得青紫,之前一直沒收拾他,是因?yàn)椴幌胧⒅辆翱匆妭?,可是看今天盛至景那個樣子,她知道,孟抑已經(jīng)提出了退婚。 全部的計(jì)劃都落空了,更令她擔(dān)憂的是,她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