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在想,你什么時候可以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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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縱欲的后果,問起來就是后悔。 黎楨偏偏還是一個,記憶力非常好的選手。 昨晚她非要壓著磨人腹肌的事,現(xiàn)在她想起來就覺得臉紅,站在鏡子前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給自己洗腦,昨天晚上那個人不是她吧。 洗手間外,端著午飯進到房間里的靳博序見床上沒人,衣帽間也是沒人影。 他掉頭就去了洗手間,黎楨從鏡子里看見了他的身影,著急慌忙的回頭,扯出一個笑,想要掩蓋昨晚她那些荒唐的行徑。 知妹莫若哥,靳博序倚在門框邊,抱著雙臂姿態(tài)隨意道:“這是做了壞事,在心虛?” 黎楨雙手反抵著洗臉池,笑靨如花,企圖迷惑當事人,“沒有啊,我沒有心虛啊,我這不是看哥來了,得笑臉迎接一下嗎?!?/br> 他挑了下眉,“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隨意的一個動作,也能勾的她心跳加速。黎楨納了悶,自己以前不這樣啊。 也太容易被美色蠱惑了吧。 他不再逗她,向她伸出手,“飯我剛放到桌子上,跟我出去吃飯,昨天消耗了那么多體力,你也應(yīng)該餓了?!?/br> 提到昨天,黎楨就假裝鎮(zhèn)定。 他欣賞著她的偽裝,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剛走出沒幾步,黎楨停了下來。 他回頭道:“怎么了?” 黎楨垂著眸支支吾吾:“那個……那個好像、好像流出來了?!?/br> 靳博序一下沒領(lǐng)悟到,問道:“什么流出來了?” 黎楨囁喏了半天,隨后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推著他往外走,“就是你的東西,快去再給我拿一條干凈的內(nèi)褲。” 話說到這份上,被關(guān)在門外的靳博序瞬間恍然大悟,他隔著一扇門道:“是我的錯,昨晚沒有給你排干凈,下次我會注意。” “是不是太深了,不好排,要不要我進去幫你?” 黎楨:“……” “貓貓?” 她不回應(yīng),他就叫她。 弄的她實在沒辦法,只能道:“快給我去拿衣服?!?/br> 黎楨想,下次絕對不會任由他來了。 一頓飯吃完,黎楨想出去走走,他就帶著她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新澤西昨天下了雪,周圍的一切瞬間被一片銀白覆蓋。街道,房頂,樹枝,都白茫茫的,靜謐而又祥和。 他們出門的時候,天空依舊在飄著雪花,路上行人很少,偶爾有車輛經(jīng)過。新澤西本來居住的人就少,其他季節(jié)還有南部的人常來旅游,到了冬季就又回歸到了“冷清”的狀態(tài)。 公園里的樹木大多都光禿禿的,唯有幾顆樟樹和雪松長綠如春,枝干上披著厚厚的一層白雪,湖邊的柳樹條上倒是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晶。 園區(qū)的湖面也結(jié)了一層薄冰,冰面碎掉的地方偶爾有幾只野鴨在水上滑過,留下一串串漣漪。 黎楨怕冷,穿的里叁層外叁層,羽絨服雪地靴都穿戴齊全,脖子上圍的圍巾擋住了她半張臉,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露在外面。 相比來說,她身邊的男人不知道是火氣大還是怎么的,一件深灰大衣套著黑色針織衫就搞定了,一點兒都不怕冷的樣子。 怕冷的她把手塞進了他的大衣口袋里,感受著暖洋洋的熱意。 他拉著她的手往衣服口袋最里面拽了拽,握的更緊了些。 還冷嗎? 他聲音透過一陣陣的寒風,落在她耳邊。 不冷了,哥的手很熱。 她的眼睛在灰色的天空下在說話時微微閃爍著,動人而明亮。 兩人并肩走在鋪滿積雪的鵝卵石小道上,腳下的雪地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們所在的公園不是特別大,屬于社區(qū)自帶,下雪的時候不怎么有人。 兩個人圍著湖邊走著,她抬眸問他,“哥還記不記得,我高二那年,哥和我在長寧路的公寓,那天還是晚上,我們也在這樣的雪天散過步。” “這么深刻的事,我怎么會忘,”他說,“沒想到,一眨眼,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br> 湖面被一層薄薄的初冰封蓋,偶爾有水鳥掠過,留下幾串悠揚的叫聲。岸邊,赤裸的柳條彎彎低垂著,枝頭也像是已經(jīng)被冰冷的湖水凍住,最長的可以伸進湖水里。 黎楨邊走邊故意踩在沒人踩過的雪上,動作真的很像那個什么都好奇的貓:“哥知道,我當時在想什么嗎?” 他問:“在想什么?” 她說:“我在想,我們要不是兄妹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br> “之前,我一直被我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禁錮了太久,”她呼出的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變成了一團團白霧,“我錯過了太多和哥有關(guān)的事,所以我想以后都彌補回來?!?/br> 她停下腳步,眉眼笑意盈盈的看向他道:“那哥那時背著我的時候,在想什么呢?” 看見她頭上的針織帽有些遮住眼睛,他伸手替她往上拉了拉,說道:“在想,你什么時候才能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 他停下步伐,偏頭注視著她,眼神深沉如幽深的湖水,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什么時候才能,做我的妻子?” 她腳步微微一頓,心跳在雪天的寂靜中異???。 她腳步一頓,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她凝視著他,心臟咚咚跳個不停,手心潮濕。 “哥……哥是在開玩笑嗎?”她輕聲問道,聲音有些緊張。 他看著她,眼神的深情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點兒。隨著笑意淡去,他的眉眼充滿認真的色彩,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溫聲道:“我是認真的,更早的時候,我就那么想了?!?/br> 黎楨怔了怔,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這個男人,她從未想過他很早的時候,就有和她結(jié)婚的念頭。 她抬眸,目光與他相交,堅定而溫柔,就像春日的陽光穿透了長久的冰霜,“如果我說是現(xiàn)在呢?” 顯然,他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的回答,瞳孔微微擴張了些許。 戀愛和結(jié)婚是兩碼事,他以為她會考慮一段時間。 他很早就備好的戒指還放在保險柜,原本他是想在她生日的時候向她求婚。 但總要用些什么來代替戒指的作用,在冰天雪地里,想找朵花都不行。 他已經(jīng)等不及回去再拿一趟,在她說出回答后,他在周圍找了很久,最后只能用柳樹條編了一個特制的戒指。 他沒編過這東西,做工算不得上好,指法粗糙,幾次被樹枝上的木刺劃到也感覺不到疼。 速度很快的編完后,拿著這枚獨一無二的戒指,他重新回到她面前,平穩(wěn)了下呼吸道:“原本我想著,回去拿早就給你準備好的戒指,可我認為這一刻不應(yīng)該被浪費?!?/br> 他喉嚨堵得難受,心臟顫動著握住她的雙手。 他的掌心溫暖而干燥,與周圍的寒氣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直以來,我都希望,我能成為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讓我在你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位置?!?/br> “所以,要嫁給我嗎?” “貓貓,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 她眼睛里泛著酸意,淚眼朦朧的目光望著他,聲音哽咽著,“嗯…結(jié),我只愿意和你結(jié)?!?/br> 這場求婚,和他計劃在她生日求婚相比來的有些許突然。 可一切又顯得剛剛好。 在漫長而孤寂的一生中,難得有幾個瞬間,這些時刻,像是從虛無中誕生的火花,珍貴而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