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妖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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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本蜎_赫連箏說的這番話,阿呢朵斷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小私心,“你說,感情要培養(yǎng),可我才十九歲,我不懂……” 阿呢朵狡黠一笑,暗示的意味非常明顯,這是個聰明丫頭。 “這樣吧。”赫連箏把她拉到一邊,附耳幾句,阿呢朵眨巴眨巴眼,“真的可以么?” 赫連箏微笑,“當然。” 阿呢朵一蹦三尺高,“多謝少宗主。” 當日,赫連箏午時回轉(zhuǎn),待小石妖睡下后,親自把阿呢朵帶到玄霄的小屋。 玄霄已經(jīng)醒來,正坐在屋子里頭喝雞湯,當然,他并不知道雞湯是阿呢朵送的。 阿呢朵見他身著寬大的素袍,黑發(fā)披拂著,平添幾分陰柔病弱之美,小臉不禁一紅——他還是那么好看。 “阿呢朵是來為你解蠱的?!焙者B箏將阿呢朵領(lǐng)進門,笑瞇瞇在桌邊坐下。 阿呢朵小碎步挪到玄霄面前,玄霄沒好氣看她一眼,既然是來解蠱,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玄霄大哥,對不起嘛?!卑⒛囟渥渥?。 玄霄用力把袖子扯回來,他丟大人了,若不是少夫人及時發(fā)現(xiàn),險些鑄成大錯——怪不得外面說苗疆少女惹不得,他差點就成了人家的上門女婿! 赫連箏“欸”一聲,“玄霄,氣性不要這么大,人家送來的雞湯,你還不是喝得只剩下姜片,你還一個勁兒跟我說好喝呢?!?/br> “?。俊毙龃蠼校骸澳阋矝]說這是她送來的啊!” 赫連箏翻白眼,這不廢話,我說了你還愿意喝? 玄霄:“你又坑我!” 赫連箏不耐煩:“喝都喝了,說這些干什么?!?/br> “玄霄大哥,你不要跟我生氣嘛,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阿呢朵軟著聲撒嬌。 玄霄鼓著臉,半晌還是把頭轉(zhuǎn)過來,跟她說清楚,“你不要妄想了,我不會離開滌天宗的,我們倆根本沒可能?!?/br> 赫連箏端起茶杯,慢悠悠吹一口茶沫:“假如阿呢朵可以嫁到中洲呢?” 玄霄卡住了。 外面都傳,南疆女子從不外嫁。 赫連箏看出他的猶豫,“有可能的話,其實你也沒那么討厭她,對吧?” 阿呢朵小小聲:“我們南疆確實有女子不外嫁的規(guī)矩,但也看嫁給誰……我、我阿翁說,嫁滌天宗的話,還是嫁得的,這些年,我們南疆也開放很多了……” 她臉紅成石榴,后面幾句話蚊子哼哼一樣弱,玄霄卻聽得很清楚,他還板著一張臉,耳朵卻已經(jīng)紅得快燒起來。 赫連箏見好就收,給阿呢朵使了個眼色,“罷了,這些以后再說,先解蠱吧?!?/br> 阿呢朵垂著薄薄的眼皮,“玄霄大哥,你進屋躺下吧,我為你解蠱?!?/br> 玄霄起身,抬步就往屋里沖,死魚般往床上一挺,“來?!?/br> 二人緊隨其后,赫連箏右手握拳抵唇,見阿呢朵坐到床邊,解開玄霄外衣,將綿軟的小手貼在他腹部,玄霄渾身立即像煮熟的蝦子般紅透。 赫連箏險些憋不住笑,玄霄滿臉屈辱,大聲吼:“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最丟人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看見了!” 中午他醒來去膳堂為小石妖打飯,整個膳堂的人都在議論他,說他光膀子從客居一直走到戒律堂,身上還有女人手指甲掐出來的紅印子。 玄霄終于體會到了流言的可怖,那些家伙們還說,他已經(jīng)被阿呢朵、被阿呢朵……反正是不干凈了。 他早就沒臉見人了! 這幫人真是太可惡了,把他拉出來丟人現(xiàn)眼就算了,衣裳也不給穿一件。到底還是錯付了。 赫連箏輕咳兩聲,掩去笑意,隨意翻撿著他書案上的幾卷手抄經(jīng)文,“玄霄啊,人活著呢,這些事早晚都是要經(jīng)歷的,你不用害臊,有反應都是正常的,如果沒有,那才是真的完蛋?!?/br> 玄霄不答,阿呢朵小聲:“我開始了?!?/br> 她柔軟的手心貼在他上身,先順時針三圈,再逆時針三圈,從小腹一路上推,滑過他的胸膛、脖頸、下頜。 整個過程十分緩慢,陌生的觸感讓人難捱,玄霄眼睛死瞪著床帳,連呼吸都感覺成了一種罪過,憋得臉紅脖子粗。 很快,他咽喉產(chǎn)生異物感,不由自主張開嘴,阿呢朵便把手伸到他嘴巴里,將蠱蟲捉了出來,握在手心。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牙齒和舌頭,觸感新奇,玄霄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結(jié)。 赫連箏手撐著桌面,低下頭,“鵝鵝鵝”的聲音悶悶傳過來。 玄霄屈辱,他想死,明天就死! 不,待會兒就死! 蠱蟲取出,赫連箏便帶著阿呢朵離開,竹林外,兩人相對而立,阿呢朵雙腮兩朵飛紅難以消退,赫連箏自袖中取出一枚傳音玉簡遞給她。 “玄霄是武修,術(shù)法一向?qū)W得不好,傳音都得依靠傳音玉簡。我把我這枚送給你,以后你有什么想對他說的話,就通過玉簡告訴他吧。玉簡千里傳音,不在話下,就算你回到南疆,也能常常聽到他的聲音?!?/br> 阿呢朵雙手接過,捧在胸口,也承諾:“我會為俟元君培一對子母蠱,但母蠱要你自己喂養(yǎng)大。到時候我把養(yǎng)蠱的方法寫給你,你按照方法來養(yǎng),自己養(yǎng)大的蠱,母蠱更能貼合你的心意,也會更聽你的話?!?/br> 赫連箏應好,“那便多謝你了。” 阿呢朵甜甜笑,“也多謝俟元君。” 作者有話要說: 玄霄:賣仆求蠱的卑鄙小人。 感謝在2022-11-28 22:51:25~2022-11-29 20:27: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白粽子2007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懶大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蔥油面 50瓶;小虎砸啊 40瓶;小芷、張小咩、咕咕的五花rou、曌、啊呀喲 20瓶;腐 18瓶;thoughts 10瓶;初心 6瓶;柒柒柒lz、道長 5瓶;泛凌舟 3瓶;darkrise 2瓶;呦呦呦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5章 一轉(zhuǎn)眼, 小石妖來到滌天宗已經(jīng)三個月。 夜里又下過幾場小雨,夏末暑熱消退,晨間已添了些初秋的涼。 這樣的天氣尤其好睡, 小石妖卻被硬拉起來梳頭洗臉,赫連箏給她穿鞋的功夫, 她又靠在床頭睡著了。 時間是很可怕的東西,三個月足夠改變很多, 小石妖就要成為滌天宗的少夫人, 也讓赫連箏給養(yǎng)成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間大廢物。 堂堂滌天宗少宗主, 心甘情愿為她鞍前馬后,連漱口的毛刷和濃茶水都得給她喂到嘴邊。 全部收拾妥當,小石妖瞌睡也醒了大半,赫連箏把她拉到懷里, 吮過她柔軟粉嫩的唇, “黃定財和黃娥來了。” 她驀地來了精神, 眼睛睜得圓圓, “有烤鴨吃了?” 赫連箏微微皺了眉頭,按理說清早不該吃這么油膩, 隨即想到今天還有許多事要忙,要是沒給喂飽,典禮她發(fā)脾氣撂挑子不干, 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行, 吃吧。”赫連箏允了。 “還是阿箏對我最好?!毙∈ψ∷弊硬淠樀埃谒呅⌒÷?,“典禮完了, 是不是就要摳我了?” 赫連箏耳朵燒起來, 輕輕“嗯”一聲, 小石妖往她懷里貼緊些,“那你輕些好不好,不要把我摳破?!?/br> “不會的。”赫連箏圈在她腰間的手摸了摸光禿禿的指甲蓋,她每天都仔細地修剪打磨,時刻準備著呢。 “那我能摳你么,我摳你,你會舒服么?”小石妖又問她。 赫連箏不是小氣的人,“你實在想,我也沒關(guān)系?!?/br> “那到時候再說吧。”小石妖手伸進她衣襟里,“我玩玩這個就起床。” 赫連箏垂著眼皮,任她玩了會兒,小石妖手伸出來,衣裳給她理理好,嘆了口氣,“還是不如你玩我有意思,而且你這處沒有我的大,也沒有我的軟?!?/br> 赫連箏每日晨起,先入定一個時辰,再起床去后山練劍一個時辰,晴霜雨雪從不延誤,身上的rou自然是比不得她躺到日上三竿的軟。 “小熠生得好?!焙者B箏老實說。 小石妖抓起她的手,摸她虎口和指腹處那些略有些粗糙的薄繭,湊到她耳邊,“我喜歡你摸我?!?/br> 清早八晨,赫連箏給她弄得渾身不自在,起身遠離了她,“快些吧,別讓人久等?!?/br> 外頭小院的石桌上,玄霄已經(jīng)備好了瓜果茶點招待客人,朱雀和斗宿假扮的黃鼠狼夫妻坐在石凳上,戲當然是演得足足。 赫連箏牽著小石妖出來,二妖將故人重逢的喜悅和面對位高權(quán)重者時的那份小心拘謹,拿捏得十分到位。 這石妖向來心大,朱雀和斗宿確實也隱藏得好,連赫連箏和玄霄都沒有發(fā)覺異常,她滿腦子都是油亮肥美的烤鴨,當然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其實肆方城里也有好幾家烤鴨鋪子,玄霄給她帶過,她吃著味道不如久安的好,雖然沒有浪費,卻也吃得不多。 小石妖將要在凳子上坐下,赫連箏眼疾手快在她屁股底下丟了張軟墊——天涼了,石凳坐著冰屁股。 朱雀忍不住抬頭看了赫連箏一眼,笑道:“少宗主真是體貼?!?/br> 果然是本性難移,就算再輪回十次,這石妖脫了鞋叫她跪下來舌忝腳,她也毫不猶豫。 當然,朱雀并不知道,赫連箏私下里已經(jīng)舔過了。不過說舔確實有些不雅,‘吻’稍顯得唯美些。 “阿箏對我可好啦!”小石妖拉著黃娥的胳膊,問她:“你們吃得好不好啊,睡得好不好???” 斗宿抹眼淚,“幾個月不見,大王竟然都會關(guān)心人了?!?/br> 也是托這身黃皮的福,再往前推個幾百年,兩方見面,她哪一次不是又打又罵,還朝人吐口水。 感動是真的,眼淚也是真的。 小石妖滿懷期待看著這兩口子,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烤鴨怎么還不拿出來? “好了好了,不啰嗦了?!秉S娥從腰間的乾坤袋里取出片好的鴨子,給她一盤一盤擺上,小石妖高興得直跺腳。 朱雀和斗宿這次沒什么任務(wù),就是收到請柬專程來參加婚禮的,兩邊見面,吃罷早飯,又隨便聊了些有的沒的,玄霄送二妖出小竹居。 小石妖吃飽了飯,便要準備梳妝了,大典未時二刻開始。 朱雀悶頭往前走,袖子里摸出一塊透明的小石頭,駐步借著白亮的太陽光看,不由嘆氣。 “她們離開東極的時候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赫連箏到底怎么回事,她以前爬床可爬得溜得很?!?/br> 斗宿抓抓后腦勺,“今夜后再看吧,她如今身份不同,當然不似從前那般沒教養(yǎng)了,矜持一些也是正常的?!?/br> 說到教養(yǎng),朱雀陷入沉思,半晌道:“確實,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有什么樣的徒弟,她兩個徒弟都沒什么教養(yǎng),是一個比一個素質(zhì)差?!?/br> 斗宿:“就是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