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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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珍兒應(yīng)該沒事了,不過被禁足和訓(xùn)斥一番應(yīng)該逃不掉的?!?/br> 賈赦、賈政等人倒是一聽就明白過來,治家無方、驕奢無度的罪其實根本不叫罪,而是過。 但這是寧國府自己的事,敗家也是敗的寧國府,外人頂多也只能說賈珍沒個家長、族長的樣子,打打嘴炮嘲諷幾句而已。 而放任家仆在外胡作非為的罪,除非打死、逼死人,否則把仆役推出去頂罪,賈珍頂多也就是被罰俸、罰銀、被下旨訓(xùn)斥。 再厲害點,也不過是放棄爵位,把寧國府傳給賈蓉。自己在家或者出家當(dāng)?shù)朗咳ァ?/br> 甚至若是真這樣,對榮國府反而是好事。 賈珍身上的三品將軍爵位已經(jīng)是最后一代了,賈蓉接任時,已經(jīng)沒爵可繼承。 加上賈珍是被罰退隱,他爹賈敬也是半途拋棄家業(yè)和子孫去出家,等于爺倆都是不肖子孫,這可是不小的罪過。 寧國府必然要讓出賈家族長的位置。 而有資格接任的,不是賈赦就是賈政。 甚至賈璉這個即將去太常寺,任從七品的太常寺博士的同輩,也有機(jī)會被賈家各房推舉成新族長。 賈赦能想到,賈母當(dāng)然也能想到,甚至王夫人、王熙鳳和賈璉都想到了,所以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 暗道二姑爺、妹夫果然是有本事的人,賈璉甚至還想著石仲魁果然心向著自己這個大舅哥。 也就刑夫人有些一頭霧水的不敢吭聲。 王夫人冷靜下來后,還是有些擔(dān)憂道,“老太太,那寶玉呢?” “這事和我的寶玉有什么關(guān)系?” 賈母笑呵呵看著賈政道,“政兒,我記得那串念珠前年就被你供奉在榮禧堂內(nèi)的佛堂里,既然姑爺說咱們家留著它不好。 那你就帶著寶玉和他娘,沐浴更衣去請出來,然后帶著寶玉……” 說道著,賈母看了眼賈璉,心思一動繼續(xù)說道,“還有璉兒一起送去宮門外,等姑爺出來后交給他。 之后是由他轉(zhuǎn)交給夏守忠夏內(nèi)相,還是送去宗人府,全看姑爺?shù)囊馑剂?。?/br> 王夫人聽完仿佛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銀耳湯一樣舒爽起來。 忙起身對著賈母行禮道,“還是老太太想的周到,媳婦這就去請那串念珠?!?/br> 說完目光卻放在了賈寶玉身上。 實在是那串念珠一直在寶玉手里,說是供奉在佛堂只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 甚至是佛堂而不是祠堂,都是有講究的。 只有圣旨和皇家御賜之物,才有資格供奉在祠堂里,一則是尊重,二則有告知祖宗和顯耀的意思在。 而把念珠放在佛堂,一則念珠本來就是佛家的東西,二則明顯有告訴外人,和尚一向是修來世,賈家此生絕無任何非分之想。 而且把東西送出去了,雖然打了水溶的臉,可水溶哪里有賈寶玉重要? 再說,水溶此時哪里有心思管這些,反而求石仲魁高抬貴手還來不急。 賈母拍拍賈寶玉的后背,笑著道,“跟你老子娘去佛堂,今后也該收收心,別成天就知道胡鬧。 萬一真惹的你那姐夫生氣,祖母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維護(hù)你了?!?/br> 賈寶玉頓時嚇了一跳,以往自己能由著性子胡鬧,靠的全是賈母的寵愛。 而且賈政一管教,或者打他,賈母就護(hù)犢子一樣的維護(hù),也確實助長了年齡還小的賈寶玉任性的性格。 現(xiàn)在一聽賈母都沒法,賈寶玉這個窩里橫的家伙哪里還敢啰嗦。 忙站起來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跟在賈政和王夫人身后出了賈母的屋子。 等人走了,賈母看著賈璉道,“璉兒,你見到姑爺時告訴他,這次我賈家若是能安穩(wěn)度過這一難,但凡他想要的老身無不答應(yīng)。” 賈赦、賈璉、王熙鳳和其他人聽了這話,臉色一變。 看似只是誠心誠意的想回報石仲魁,但隱隱也有種,賈家今后會以他馬首是瞻的意思在。 但想想石仲魁為官才一年不到,已經(jīng)官居四品,若是再給他幾年時間,王子騰都得靠邊站,甚至都得巴結(jié)他了。 王熙鳳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想想自己可是石仲魁的親大嫂,賈璉又是真正的大舅哥,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石仲魁的官越大,等于同時獲得他和自己親舅舅的同時維護(hù),光想想,王熙鳳的腰桿都直了起來。 可隨后賈母一句,“若是可以的話,還請姑爺盡可能的抱住珍兒的爵位?!?/br> 賈赦頓時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賈璉大失所望,王熙鳳則暗想著老太太這也太會算計了。 平衡之術(shù)玩的賊溜。 若是賈赦接任賈家族長位置,賈母必然再也無法壓制他。 賈政接任的話,他倒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畢竟老夫子就那樣,也不敢改人設(shè)。 但王夫人可就難說了。 而賈璉接任的話,肯定會打破榮國府已有的氛圍,夫妻倆還肯定得搬出現(xiàn)在居住的那個小院子。 可榮國府看起大,能住的院子早就都有主了。 實在沒辦法的話,就只能把當(dāng)初薛姨媽住的梨香院,連通賈璉現(xiàn)在住的院子一起改一改,規(guī)格上才不會弱于賈赦的東園。 但這一動又必然需要一大筆銀子。 而賈家此時不是一般的缺錢。 未來賈寶玉雖然應(yīng)該還能住在榮國府,但他的子孫后代被趕出去的概率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而且賈母、賈政百年后,以王熙鳳的手段,賈寶玉和他媳婦孩子的日子也不會多好過。 所以說在賈母死之前,她是不愿意看到賈家有任何改變。 說她私心重,半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賈赦才會氣的臉色鐵青,手都隱隱發(fā)抖起來。 第181章 救星來了 可一想到當(dāng)年被義忠親王牽連,差點小命都不保的事,賈赦又頹然泄氣的嘆息一聲。 站起來對賈母道,“母親,若是沒其他事,兒子先行告退了?!?/br> 賈母見賈赦最終還是妥協(xié),不由笑著點點頭,“去吧,等事情完了后,你親自修書一封,請姑爺和二丫頭回來坐坐。 既然姑爺公務(wù)繁忙,你這個當(dāng)岳丈的也別拿捏著身份,多請他們夫妻過來敘親情也是應(yīng)該?!?/br> 賈赦的表情這才好了起來,王熙鳳卻在心里暗道老太太就是厲害,這算不上打一巴掌再給個蜜棗吃? 而且大老爺這輩子,大概也就剩下自家姑爺可以拿出來吹噓一下了。 送走了賈赦,又把其他人叫了出去。 賈母的目光重新放在神情、姿態(tài)更加恭敬的賈璉和王熙鳳身上。 “鳳姐兒今后還需多和你那薛家二姑姑走動、走動。若是有機(jī)會,也讓璉兒帶你去姑爺家上門,和寶釵、二丫頭的敘敘姐妹情。 免得時常不走動,變得生分了?!?/br> 王熙鳳和賈璉明知道賈母這是安自己夫妻的心,心里卻還是和賈赦一樣高興了起來。 賈璉倒好說,他是想去就能去,但王熙鳳除了陪賈母出府上香外,沒賈母的首肯,除了去寧國府外,那是連走出榮國府的大門都沒機(jī)會。 現(xiàn)在雖然還是需要借妹夫的勢,但對王熙鳳這種喜歡弄權(quán)、喜歡出風(fēng)頭的人來說,確實切中了她的弱點。 反正她是女人,沒男人那么強(qiáng)的自尊心。 也不對,王熙鳳的自尊心可不小。 只能說她的述求和賈家男丁不同。 只要能借勢,換來在寧榮二府下人、婆子們更大的威望和權(quán)力,奉承妹夫、meimei幾句又算得了什么。 再說,在家里,還不是一樣供著老太太、兩個夫人和各位姊妹、兄弟。 多一兩個根本不叫事。 只是越想著石仲魁,王熙鳳心里難免有些感嘆自己時運不濟(jì)。 若是能晚幾年嫁人,說不定…… 想到這,王熙鳳忙用右手掐了自己的左手手心一下,把一些不該有的念頭甩出腦海。 但既然起了心思,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真不去想。 跟著賈璉走出賈母的屋子,看他的背影時,那是越看越覺得他就是個好看的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再想想號稱如“寶”似“玉”的賈寶玉,頓時覺得他連繡花枕頭都比不上。 完全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 這賈府完全就是賈母一個老太太撐起來的。 可惜賈母確實年齡大了,不怎么管事,而且不少事情其實都在瞞著她,否則必然不會成現(xiàn)在這樣。 暗嘆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當(dāng)年王夫人和自己嫁入賈家,確實算是高攀了,但這才過去多少年,即便大姑娘成了貴妃,寧國府照樣被繡衣衛(wèi)給圍了。 之前一起商量時,除了王夫人,居然沒人提過元春。 而且此時事后想想,賈家真出了事,最無用的反而就是元春。 甚至說不定大姑娘在宮里,還會抱怨娘家牽連了她。 至于王子騰,王熙鳳只能嘆息一聲。 石仲魁知道后都立刻奔走,王家居然半點消息都沒有,難怪璉兒一出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向他求助。 這么一想,王熙鳳第一次心里覺得,自己在賈家的地位因為這次的事,可能沒想象中那么穩(wěn)當(dāng)。 打定主意往薛姨媽、寶釵和迎春那邊靠。 看著賈璉道,“璉兒,既然姑爺此時沒在家,我上門找寶釵meimei和二meimei正合適,一會你和老爺、寶玉去宮門時,帶著我去一趟妹夫家?!?/br> 賈璉一想也覺得時機(jī)正合適,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