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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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剛才說的輕松,甚至有種根本不把通靈寶玉放在眼里的意思,但他也不是傻子。 那塊石頭有靈智如何瞞得住他和癩頭和尚。 會往補天神石上猜,只不過是兩人認知里,補天神石就是品級最高的石頭。 所以既然知道通靈寶玉是寶貝,坡足道人當然也不愿意輕易放棄。 “你想怎么試?” 癩頭和尚微微一笑,“傳聞補天石是女媧娘年取東海之外,海上仙山天臺山上五色土煉化而成。 既然是娘娘親手煉化,必然有種種神奇之處。 那塊通靈寶玉對咱們藏著掖著,卻不敢真的對神英侍者見死不救。不如試試他到底能不能鎮(zhèn)邪驅禍,消災解難?!?/br> 坡足道人聽完就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掄起陰謀詭計,這些個活了幾百年的老鬼,確實能做到粘手就來。 稍微一想,就想到那個做了賈寶玉干娘的馬道婆。 前翻那馬道婆中了石仲魁的算計,用五鬼之術去害前安樂郡王,反被龍首宮的道士看破,遭了反噬不說。 那些受到大周供奉的道士,還找上城隍陰司要求幫忙尋找她。 逼不得已下,馬道婆只能用自己一生搜刮來的一半財富,去賄賂了陰司兵丁,這才躲過了那一劫。 這對嗜錢如命的馬道婆來說,和殺了她沒多少區(qū)別。 不過雖然失了一半的錢,又修為大減,卻也不敢再如以前一樣,什么銀子都賺。 畢竟人家那些道士,可是實實在在被大周冊封為天師、國師的存在。 不說大周朝廷的力量,僅僅是能逼著城隍陰司幫忙,就讓馬道婆不敢再招搖。 這傷勢一時間恢復不了,忍了一段時間覺得沒事了后,心里難免又開始盯著銀子。 可既然不能招搖,那就只能盯著那些老雇主了。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里,馬道婆一改以往高人形象,開始頻繁出入自己熟悉,肯定沒有道士,或者有真法力道士保護的勛貴家庭。 而像賈家這種,家中有族人修道,還請了不入流,甚至沒法力的道士的勛貴家可不少。 而且托身于權貴家族,一向是道士、巫婆尋求保護的絕佳辦法。 坡足道人、癩頭和尚甚至不用露面,僅僅是對外透露賈家那位前族長,也就是寧國府賈珍的親爹賈敬每月修道耗費八九百兩銀子,就吸引的馬道婆把目光放在了賈家身上。 從年后開始,馬道婆對賈家那叫一個熱切。 不僅三天兩頭尋些理由,進出賈家。 還打算把當年為賈代善出家的張道士擠走,成為賈家的新供奉。 而想做到這點,就得讓賈家對張道士徹底失望才行。 不過這次沒有趙姨娘從中作梗,馬道婆的目標并沒一開始就放在賈寶玉和王熙鳳頭上。 而且因為之前就被人破過五鬼魘人之術,馬道婆也不敢讓把五個小鬼交給賈家的某個心懷不軌的內鬼。 免得事情敗露了,那些個道士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她。 而且只要沒人知道是她搞的鬼,即便那些道士上門,馬道婆也不怕。 因為她已經找了個替死鬼。 這次做法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打算讓個有一些修為的童女,用自己的心血來施法。 所以選來選去,最后居然選中了賈珍和賈赦這兩個最容易下手的為目標。 兩個老家伙最大的共同點,都是小妾多到忙不過來,卻還是時不時往家里帶。 不過真計較起來,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至少賈赦就不敢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別說去青樓了,連喝喝花酒賈赦都不敢。 而賈珍就不同了,不僅應酬多,還時不時就往家里帶些個戲子、粉面以唱戲的名義回來胡鬧。 這進出的人多了,寧國府即便有防范也防不住,更別說他在寧國府一向作威作福慣了,續(xù)弦的尤氏根本不敢管他。 甚至連那些被賈珍帶回來的戲子、粉面都不敢管,只會躲在自己的院子里裝聾作啞。 只是事情卻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五鬼魘人術需要的五個紙人做的小鬼,輕而易舉的被馬道婆自己借著能自有出入賈家的便利,偷偷放進賈珍時常和小妾、戲子們胡鬧的登仙閣里。 但沒等馬道婆施法,尤氏的老娘就帶著兩個女兒尤二姐、尤三姐忽然到來。 一下子就把賈珍的魂都勾了去,哪里還看得上那些戲子和小妾們。 立馬讓出登仙閣給兩個小姨子和尤老娘先住著。 倒不是賈珍知道尊重尤老娘,而是他深知想心想事成,就得先從貪慕虛榮的尤老娘處下手。 尤氏當然看得出賈珍的鬼心思,但一則尤老娘在,暫時不需要擔心。 二則她只是續(xù)弦,娘家又沒了爹,更沒勢力,如何敢管賈珍? 三則尤氏和尤二姐、尤三姐其實沒半點血緣關系,甚至尤老娘都不是尤氏的親娘。 等于尤氏是個連血親都沒有的孤家寡人。 當年尤老爹死了夫人后,也面臨著找不到合適續(xù)弦的情況,加上他只是個小官,只能找了個帶著兩個姑娘的守寡女人。 當然,尤老娘中年時必然風韻猶存,要不然也嫁不了小官做續(xù)弦,尤二姐、尤三姐也沒法生的風流標致、貌美如花。 而尤老娘母女三人找上門的原因則是外坊間聽到傳聞說,尤二姐從小訂婚的張華因為賭錢輸光了家財,居然把主意打到尤二姐頭上。 想著先把尤二姐騙進家門,再把她賣掉抵債。 這傳聞雖然不可信,畢竟尤氏和二姐、三姐雖然沒血緣關系,但名義上確實是姐妹。 有寧國府的關系,張華除非不想活了,否則哪里敢把二姐賣掉。 但架不住尤老娘也是個勢利眼,早就羨慕尤氏在寧國府的榮華生活。 之前沒理由上門,現(xiàn)在理由有了,哪里還不管尤氏怎么想。 再說,尤氏又不是自己親女兒,感情上當然就淡漠了很多。 只要自己女兒中的一個做了賈珍的小妾,下半輩子就不用愁沒人養(yǎng)老了。 不過在送女兒之前,尤老娘左思右想還是打算先和尤氏通通氣。 否則若是兩個女兒被賈珍玩膩了后,鬼知道能不能真成為小妾。 當然,最好的結果是尤氏病逝,二姐或者三姐被提為寧國府續(xù)弦,但尤老娘也不傻。 思來想去,最后還是覺得即便賈珍愿意娶二姐或者三姐為續(xù)弦,但真正能做主的還是那個出家修道的賈敬。 而賈敬只要腦子沒糊涂,一句尤家女兒福氣薄。 或者尤家母女三人是喪門星,一上門就克死了尤氏,必然不會讓二姐、三姐當寧國府的新媳婦。 把她們母女三人趕走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尤老娘想到最后,忽然覺得若是二姐和三姐能幫尤氏栓住賈珍,尤氏應該會同意。 所以進了寧國府的第一個晚上,尤老娘拉著尤氏就住在了登仙樓里。 …… 石仲魁聽說寧國府出怪事,還是大年初四上衙之后,回家從滿臉都是焦急表情的賈璉、賈蓉嘴里知道的。 賈璉當初見過石仲魁在鄉(xiāng)試前,顯露出來的掌心雷教訓薛蟠,所以一聽到寧國府那邊出了怪事。 然后大致搞清楚事情之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石仲魁。 不過因為石仲魁叮囑過,所以賈璉沒立馬就去找他。 但因為忽然發(fā)瘋的是尤氏和尤老娘,賈璉只以為是癔癥,心里其實并不怎么在意。 而去若不是尤氏是實實在在的寧國府續(xù)房,說不定母女倆會被移出賈家,找個良醫(yī)治療保住賈家名聲的同時,也免得這瘋病傳染給家中其他人。 可找了太醫(yī)卻醫(yī)不好,正想著是不是找道士、和尚來看看時,卻沒想到繡衣衛(wèi)居然上門了。 賈家這時才真正慌了起來。 石仲魁皺眉的坐在主位上,第一個念頭就是馬道婆這不是找死嘛? 別說之前的安樂郡王中了著,僅僅是巫蠱之事發(fā)生在龍首宮,太上皇不敢,也不會放過任何線索。 知道寧國府發(fā)生的事情后,那群道士也開始懷疑起來。 不過寧國府畢竟是國公府,即便是太上皇也不好命人直接上門搜查,要不然其他勛貴們必然人人自危。 賈璉得知繡衣衛(wèi)上了寧國府的事,這才坐不住的忙去寧國府正門處打聽消息。 負責看門的繡衣衛(wèi)對賈璉倒是很客氣,不是因為賈璉是榮國府真正的繼承人,而是賈璉是迎春的親哥。 當初石仲魁堵繡衣衛(wèi)大門的事,早已經傳遍了京畿,雖然讓繡衣衛(wèi)臉上無光,但也讓繡衣衛(wèi)的這些校尉、力士哪里還敢對石仲魁不敬。 順帶著對賈璉也客氣起來。 隨后就有了帶著賈蓉來求援的事。 賈蓉見石仲魁坐在椅子上遲遲不做聲,忙跪在地上哭喊著道,“姑父,還請救一救我父親,而且只不過是家中有人得了急病,如何就和謀逆牽連上了? 再說我家乃是世襲的國朝勛貴,與國同戚,萬不會行大逆不道之舉?!?/br> “好了”,石仲魁喝住哭喊著的賈蓉,心里暗暗算計著,這事對自己是有利還是有弊。 沒幾秒他就確定了,此事決不能任由它發(fā)展下去。 否則寧國府背上巫蠱之禍,即便和自己沒關系,但在草原上出現(xiàn)饑荒的情況下,再動勛貴群體,為禍可不小。 既然在大周為官,也確實以為大周而獲利,成為統(tǒng)治階級一部分,不說那些大義,僅僅只是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有時候就得有所為。 再說,這次中招的是尤氏和她那老娘而不是賈珍。 救兩個無辜之人的同時,也能試試如此救人,能不能獲得功德。 而且即便再看賈珍不順眼,真正說起來,這老小子對自己其實還算恭敬。 成年人不講善惡,只講得失的話,僅僅從利益出發(fā),此時拉賈家一把對自己也有利的。 當然,石仲魁左思右想,也沒覺得會對自己有害。 同時心里不由想起去年年底大朝會時,自己提醒朝廷草原很可能出事時,北靜郡王水溶曾經給自己挖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