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1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石妖、靳總的隱婚甜妻又上熱搜了、宋醫(yī)生的心動報告、秩序之外(骨科 1V1)、You finally will be mine(1v1)、難以抑制【兄妹骨科】、誘媳(這是一篇公媳文)、殘缺的寶貝(1v1 骨科)、今天我的怨種上司搞事了嗎、小寡婦今日重振妻綱了嗎
“這樣,你們幫我傳話給那十幾家勛貴府,只要他們幫我拉來一個官員上書朝廷,陳述疏通河道的好處,我就送他們10斤八寶酒?!?/br> 按照8兩銀子一兩酒來算,10斤等于800兩銀子。 這哪里是送酒,根本就是用銀子壓人。 賈璉和薛蟠一算,有些擔憂的說道,“這么一來,可能會有上百,甚至兩三百個官員上書,賢弟就不擔心被皇家忌憚?” 石仲魁卻笑著搖搖頭,“事關兵權、官員升遷和誰進內(nèi)閣這等事,支持的官員過多,確實反而是壞事。 但支持疏通河道的人越多,表面上說明太上皇有先見之明。 但事實上,大家心里明白,他們上書支持,不過是被銀子收買了而已。 否則之前為什么不上書?” 賈璉和薛蟠想了想,不由點點頭。 石仲魁繼續(xù)說道,“這事陛下不僅不會反對,反而會極力促成。因為這才很大程度上表明,太上皇的權威遠不如銀子重要。 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說明,朝臣在心里其實并不支持太上皇,明白沒?” 這下賈璉和薛蟠對石仲魁佩服的五體投地。 消息很快傳到十幾個勛貴家中,有人大概也想到太上皇,卻又舍不得8千兩銀子的一百斤藥酒。 所以顧忌重重的猶豫起來。 但有人哪里管那么多,甚至一些表明光鮮,內(nèi)里卻早已虧空的勛貴,那叫一個積極。 僅僅三天時間,至少有七八十個京官上書。 甚至一些子嗣不多的三四品官,在喝了八寶酒后,都開始上書。 不過這些人上書的內(nèi)容,就委婉多了。 重點只談雨季即將來臨,萬一水漫京畿那損失可就大了。 石仲魁趁機上了一道,清理護城河的折子。 而這份折子果然像是踩中一些人的尾巴一樣,開始擔心,然后四處打點。 但這些人此時上縱下跳的越歡快,等于把自己暴露的越快。 石仲魁很快從日游神嘴里得知,那些當護城河是藏尸地的人,除了地痞爭奪地盤、個人仇殺、生意上的恩怨和賭坊青樓外,還包括衙役和一些官吏。 石仲魁不是包青天,沒工夫去管這些冤案。 更何況一些冤死鬼,至少死了十年以上,此時把案子翻出來,甚至連兇手都找不到了。 既然有了目標一開始他的目標是放在官員身上,但查來查去,卻發(fā)現(xiàn)沒人上書反對河道的事。 至于一些小吏,在石仲魁根本不在乎。 所以他的目光很快放在一伙專門靠京城水系討生活的青皮頭上。 這些人絕大部分只是為了吃飯,但手段卻真的夠狠毒。 而且只要河道不是淤塞到無法通船,對他們就越有利。 也就是說,疏通河道時,這些人必然會想盡辦法去阻止。 不過對付這些人,也不是沒有麻煩。 為了壟斷碼頭上的活,不僅打點過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官差,就連繡衣衛(wèi)都有人收過他們的錢。 正常來說,石仲魁盯上這群人,肯定會得罪三個衙門。 但說來說去,這些官差和繡衣衛(wèi)無非也是看在錢的份上。 賈璉和薛蟠很快邀請了掌管五城兵馬司的景田侯之孫裘良,去了一家正規(guī)酒樓喝酒。 等裘良回家時,兩個隨從正抱著兩個二十斤裝的酒壇,跟著他進了大門。 此時的八寶酒,早已經(jīng)因為出名,但市面上卻沒售賣的原因,私下里的價格已經(jīng)漲到了百兩銀子一斤。 也就是說,只要裘良愿意賣,這四十斤八寶酒等于四千兩銀子。 差不多等于那些青皮四年的孝敬。 當然,這四千兩銀子中,有一半其實是交給裘良的下屬官吏的。 但到手的東西,哪有送出去的道理。 而且裘良篤定賈璉和薛蟠不會把這事告訴五城兵馬司的其他官佐。 同時,他也把那些青皮賣的也最徹底。 在酒桌上暗示,只要狀元公搞定了順天府和繡衣衛(wèi),五城兵馬司在抓人的時候,可以動些特殊手段。 石仲魁一聽就明白,這是趁機滅口。 那些青皮頭目的死活,自己不關心。 但看似順天府比繡衣衛(wèi)更麻煩,可事實卻剛好反過來。 第149章 狐假虎威 不是繡衣衛(wèi)不好收買,而是不能真花錢收買,免得皇帝知道后猜忌自己。 想起自己府試的主考官就是順天府知府劉忠坤,石仲魁干脆直接上門。 劉忠坤見石仲以弟子之禮,向自己行禮,頓時笑的嘴都咧起來。 一番敘舊、客套后,石仲魁只是暗示幾句,劉忠坤很快明白過來。 皺眉思索片刻,果然如石仲魁預料的一樣。 在劉忠坤眼里,順天府的經(jīng)承、書吏、典吏、捕頭、衙役哪里比得上他這個六元公重要。 甚至十年后,石仲魁的官職很可能都比自己大。 更別說此時拒絕,萬一石仲魁手里真掌握了順天府小吏的罪證,即便他自己不上書,但把罪證交給他老是于洪高。 或者其他御史、言官,那就更麻煩。 “伯謙但請放心,為師必然不會放過府衙內(nèi)的害蟲。” 石仲魁聽完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只是尋常上門商量,甚至帶著隱隱的威脅,怎么就扯上師徒關系了? 可劉忠坤確實是自己的府試主考官,而且還是他點了自己為府試第一。 所以硬要說自己是座師,石仲魁也只能認了。 以弟子之禮再次道謝后,石仲魁接下來要面對的,就只剩下繡衣衛(wèi)了。 走出順天府時,見一眾衙役、官吏都對自己畢恭畢敬。 石仲魁心里嘆息一聲,但愿這些人中的某些人,在被貶、被罰時,不會把怨恨對向自己。 隨后忽然反應了過來。 自己干嘛要花錢收買繡衣衛(wèi)? 更不用盯著順天府。 坐上官轎,吩咐這段時間一直跟在身邊聽命薛蝌道,“去繡衣衛(wèi)衙門?!?/br> 到了地方,石仲魁不僅沒進去,干脆坐在轎子里不出來。 就那么大咧咧的讓人把轎子,停在繡衣衛(wèi)大門側(cè)邊十米處的大街上。 這事很快傳到繡衣衛(wèi)指揮使、同知、僉事等官員耳中。 “壞事了”,繡衣衛(wèi)指揮同知黃瑞松皺眉道,“我等和狀元公一項沒瓜葛不說,下面還有個百戶所受皇命聽令于他。 按說他沒道理故意來堵門?!?/br> 僉事等官員一聽就點頭,有人嘆息一聲道,“這么說,是有人得罪了他?” “也不一定”,指揮使孫進新?lián)u頭道,“也有可能是怕犯了忌諱,引起陛下的不滿,這才故意這么做?!?/br> 眾人聽到指揮使的話,仔細一想,很快想到大檔頭劉公公說過,這位狀元公是出了名的謹慎。 指揮使孫進新看著同知黃瑞松道,“還是你先去見見他,再說其他的?!?/br> 黃瑞松一聽心里就不愿意。 要是平時,大家肯定愿意結(jié)交這位連內(nèi)相夏守忠都要巴結(jié),連劉常吉劉公公都沒機會結(jié)交的狀元公。 但此時看石仲魁這架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不如讓崔和忠崔百戶去試探一番再說?” 孫進新呵呵一笑,“那不如等劉公公回來,請公公去見那位狀元公?” 這話就有些誅心了。 黃瑞松臉一黑,但他也不傻,連猶豫都沒有就起身對著孫進新拱手一禮,然后徑直出了大堂。 這要是猶豫片刻,劉公公鐵定會多心。 按說石仲魁是正六品,面對從三品的指揮同知是要先行禮了。 但他不想讓文官說閑話,畢竟繡衣衛(wèi)是軍職,是武人。 聽到薛蝌提醒,就把當初皇帝給的銅腰牌給了薛蝌。 這銅腰牌實際上只能指揮崔和忠的百戶所,但對黃瑞松來說,見了這玩意他就得先跪。 石仲魁這才笑呵呵的走出官轎,對著黃瑞松行禮。 可兩人一個站著、一個跪著,心態(tài)就完全不同了。 甚至在一些遠遠看熱鬧的人來說,就是黃瑞松懼怕文官到了,得向六品官行跪禮的地步。 可以說,石仲魁確實坑慘了黃瑞松。 所以石仲魁此時并不急著說正事,而是想著如何挽救。 一則免得被黃瑞松嫉恨,二則,鬼知道皇帝聽到這事后,心里會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