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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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聽點(diǎn)你這是有關(guān)系、有辦法,能為下面的兵丁某好處。 往壞處說,自己這就是以利收買軍心。 這是想干嘛? 造反? 石仲魁不由想到了宛平城和大興城的鄉(xiāng)紳們。 作為本地地頭蛇,說宛平縣令等大小官吏和鄉(xiāng)紳們,完全不知道宛平城外有自噴泉和濕地,那是不可能的。 石仲魁沒記錯的話,此時的宛平城,也就是未來的房山。 一個長溝濕地公園,就一萬多泉眼長年噴流不息。 濕地面積173.33公頃,也就是1.7萬畝,要是算上周圍可以利用的土地,絕對超過十幾萬畝。 這還是未來不停開發(fā)才剩下的濕地,按照宛平土地的估計(jì),濕地的面積應(yīng)該能有3萬多畝,甚至更多。 唯一的麻煩是,柳魚兒在濕地內(nèi)好幾個形成的湖泊里,感應(yīng)到了不少精怪的存在。 修為雖然不算高,可要是有一只跳出來搗亂,肯定會嚇的屯田司的青壯不敢再去開荒。 而這或許就是本地人,不敢去開荒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僅被嚇到了,開發(fā)成本肯定也不小。 但這就便宜了石仲魁。 而且他也只向工部左侍郎鄒恒毅,和屯田司的郎中高永民承諾了開荒1千畝,也就是一兩個村落的耕地面積而已。 邊長666米乘以1千米,走路繞一圈大概也就三十分鐘。 這天一早,幾十個家中至少有千畝良田的鄉(xiāng)紳,懷著期盼和不安,匯集在宛平城最大的酒樓。 前兩天濕地周圍的大小地主,都接到了欽差官署衙役的通知,而愿意來的其實(shí)一半都沒有。 石仲魁找他們的理由很簡單,募捐。 不過在這之前,他先向工部要錢要糧而不得。 又去了戶部,再次被拒絕后,石仲魁開始登門堵工部和戶部的兩個左侍郎。 六元魁首上門,即便是三品大員家的門子,也不敢蠻狠到趕他走。 反而后院的老太太、夫人們,聽到門子的匯報,那叫一個激動。 不僅家中公子全出來迎接,就連五六歲、十來歲的男孩,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出來請教。 目的無非是希望能得到石仲魁的教導(dǎo)。 即便拜師不成,只要石仲魁考教一番。 說一句,‘會讀書’,那這孩子不僅家中更重視,士林也會知道這孩子。 說不定就有‘神童’的呼聲傳出來。 石仲魁因?yàn)槎喽嗌偕俚昧肃u恒毅的關(guān)照,在他家時,不僅以子侄之禮見了老夫人。 還真真切切的考教了鄒恒毅長孫的學(xué)問。 聽著已經(jīng)11歲的小家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問題,石仲魁嘴角一笑,夸了句,‘功底是有了,保持這個狀態(tài)兩三年,一個秀才是沒問題的’。 樂的在場的鄒家成年男丁,滿臉都是笑容。 這可是連中六元的科考魁首說出來的話,誰也不會在這事上反駁。 而且僅憑借這一句話,今后縣試、院試的主考縣令、知府,心里必然會嘀咕著,要是不取這孩子,那是既得罪左侍郎,又得罪狀元郎。 只要文章過得去,縣試、院試肯定沒問題。 到了府試,因?yàn)槭菍W(xué)正主考。 就更容易開綠燈了。 因?yàn)橐皇W(xué)正早已經(jīng)從宋時的從九品,從八品,一路到現(xiàn)在的必須由翰林院的翰林們擔(dān)任。 翰林院的同僚,還真沒幾個愿意得罪他。 以科舉論出身的社會,就如以出身論貴賤的九品中正制一樣。 即便官職比他大,心里上還是會低他一頭。 當(dāng)然,有仇的反而是壞事。 鄒恒毅下衙回家后,只能帶著石仲魁去了書房。 而且,他還必須先謝謝石仲魁,這才談公事。 隔天再去戶部左侍郎家時,待遇一下子又高了一等。 剛下轎子,門子通報后走進(jìn)側(cè)門,院子里已經(jīng)跪了一地的下人。 按照和鄒恒毅一樣的套路來了一遍,戶部左侍郎趙伯春只能捏著鼻子答應(yīng)幫他。 而且走的時候,還親自送他出門。 直到他上轎離開,這才進(jìn)門。 這事很快就傳遍京城,不少家中有讀書還算不錯的子弟的家族,那是恨不得八抬大轎請他上門。 搞的賈政再也坐不住的直接找上門,然后賈蘭就加入到了走讀的行列。 至于賈寶玉,這家伙倒是巴不得上門請教,順便有出門的理由。 只不過討論的肯定不是四書五經(jīng)。 石仲魁打算開荒,來要錢的事,也很快傳遍的朝堂。 一些早就盯著石仲魁開荒的官員、勛貴,自然而然開始幫他說話。 最后不僅拿到了三千石糧食,還讓他如愿的拿到了,可以找鄉(xiāng)紳募捐的公文。 至于官正宏的案子,除了有訓(xùn)斥石仲魁看護(hù)不利的公文外,什么事都沒有。 而且在他待在京城期間,就已經(jīng)送去了刑部復(fù)核。 石仲魁一句‘要維護(hù)讀書人體面’的暗示,逼得刑部的五品郎中只能結(jié)案。 否則必然有更多人找刑部的麻煩。 不過剛?cè)牍賵?,手下就有人畏罪自殺,有人覺得石仲魁一身正氣,也有人更加警惕和防備著他。 但整體來說還是好的,畢竟這案子其實(shí)經(jīng)不起琢磨。 稍微想想就猜到,他已經(jīng)把事情壓到危害度最低的程度。 別看戲文里的包大人明傳千古,但換到現(xiàn)實(shí)里,基本上沒幾個人愿意和他一起共事。 但要說誰是最被同僚討厭的人,那位‘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范文正公,肯定排在包大人前面。 …… 幾十個家中至少千畝地的大地主們,一聽是要自己捐糧、捐錢,心里頓時一萬個不愿意。 而且,這次來的人連一半都不到。 更別說那些家里有幾十畝、幾百畝土地的鄉(xiāng)紳就更多了。 自己捐了錢糧,不是讓其他人占便宜了嘛? 石仲魁早有準(zhǔn)備,讓薛蝌帶著人把一副圖冊掛了起來。 別說鄉(xiāng)紳了,就是陪著來的宛平縣令,都目光熱切起來。 修整河道、灌溉系統(tǒng),本身就是政績之一,而且還是極容易加分的一項(xiàng)。 上官喜歡,士紳更喜歡。 離任時,萬民傘都可以玩玩。 “大人,您要是真能做到,我家第一個捐1百石糧食?!?/br> 一百石等于1.2萬斤,換算成現(xiàn)代的重量,其實(shí)也就6、7噸。 別看數(shù)量不多,可即便是災(zāi)荒年,宛平城縣令求糧,這群人也沒大方到一開口就給一百石的地步。 而且定下調(diào)子,后面的人差不多也會是這個數(shù)字。 畢竟這不是災(zāi)荒時白給,而沒任何回報。 要是給少了,今后都沒足夠底氣在灌溉時,和人爭奪水源。 四十多人募捐下,最后剛剛過五千石。 石仲魁暗道這群家伙其實(shí)精明著,五千石也就是五千兩銀子換來一條足以惠及子孫的水源,怎么算都劃得來。 而且平均一百多石,也就是一年收獲糧食的十幾分之一而已。 石仲魁倒沒生氣,本來就沒想過這群地主老財(cái)能有多大方。 加上之前從上面要來的三千石和結(jié)余的一萬三千石,手里一下子就有了兩萬一千石糧食。 拿到糧草,也有了合理解釋糧食來源的理由。 石仲魁當(dāng)然不愿意再浪費(fèi)時間。 有宛平土地公的幫忙,想在茫茫山野中,選十幾次處海拔高度比外界高的自涌泉,就如開了上帝視角一樣。 自涌泉說白了,就是地下暗河流動時,水流遇到巖石裂縫時,要是水壓足夠大,水就會順著裂縫被水壓沖出來。 所以不少山上,才會出現(xiàn)自涌泉。 當(dāng)然,這也受到季節(jié)和降水的影響。 降雨后,水滲入地下河,自然會增強(qiáng)水壓。 從薛金平手下的三千屯田兵中,選出500人,帶齊長矛弓弩和帳篷、糧草,跟著騎在馬上的石仲魁,花了半天時間行軍,來到了未來的長溝濕地公園周圍。 按照土工公的指引,隊(duì)伍在一座百米高的山,山腳下扎營。 石仲魁帶著人爬上山,眺望下去,就見幾公里外分布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由幾千個自涌泉長年累月形成的蘆葦蕩和湖泊。 “大人,這一片水洼國朝剛建立時,就有過開荒的記錄,只是地志里記錄著百年前開荒放火燒蘆葦時,火剛起,天上就下起漂泊大雨。 而且還只是這一片有雨,稍微遠(yuǎn)一點(diǎn)則半點(diǎn)雨滴都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