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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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自己要是能有種機遇,也不至于蹉跎十幾年。 好在現(xiàn)在也不錯,自己去年冒險賭半年時間,總算得到了巨大的回報。 正胡思亂著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 隱約看到十幾個繡衣衛(wèi)滿臉興奮的快步走過來。 隔著幾米遠,撲通一聲跪倒在大堂里。 “大人,找到了?!?/br> 薛金平和薛蝌聽完臉色大喜,可石仲魁卻只是‘嗯’了一聲,繼續(xù)寫著奏折。 一炷香后,反復檢查、思索了三遍,這才對薛蝌說道,“這份奏折明日一早即可送去禮部,交給給事中楊文欽、楊大人?!?/br> 薛蝌忙拱手道,“是,大人?!?/br> 但凡想找一個官員的麻煩,只需要從清、勤和慎這三點上入手,那真是無往不利。 而且能做到前兩點的官很多,唯獨這個慎字上倒霉的人真不要太少。 石仲魁自從道薛金平的上官喜歡喝酒后,就知道想找這家伙的麻煩,實在太容易了。 公家用來給過往上任、罷任的官員享用,甚至帶走換成銀錢,充作旅費的酒叫公酒。 這玩意本來就是個消耗品,根本沒個定數(shù),但你要是自己喝,或者陪著喝,就不行。 繡衣衛(wèi)都不需要去搜查薛金平上司的家,只要查查庫房,找到那些裝著水,或者空瓶子,就能參這位從四品都司一本。 這種罪名不大,卻足以讓這位都司滾蛋。 又不用擔心打擊面太大,其他武官和各衙門的官吏們,只需要買一些酒回來便沒事。 罵石仲魁的同時,心里鐵定罵那個都司罵的更恨。 傻子都知道,肯定是這人得罪了石仲魁,否則其他理由不找,為何偏偏找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來治他的罪? 等被言官參了一本后,那個都司就得和薛金平當初被上官排擠一樣,頂著從四品的官職,去京城找關系,再謀個實職。 一旦這人離了京城,今后基本上就無緣再相見,更別說報復回來了。 甚至為了能順利赴任,對方但凡聰明點,還得帶著重禮,上門去見石仲魁,求取他的諒解。 當然,石仲魁也也不是不能下狠手,但自己剛來就把宛平城屯田司都司一打到底,爽快是爽快了,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可未來離開屯田司,必然會被其他同僚排擠的更嚴重。 而且他也防著一手。 對薛蝌再次說道,“拿著我的拜帖,明日去找璉二爺和繕國公府的石大爺。 請他們幫忙邀請修國公之孫世襲一等子侯孝康,景田侯之孫裘良和神武將軍之子馮紫英,在會賢樓喝酒。 然后告訴薛蟠,去找十壇好酒、烈酒備用?!?/br> 薛蝌忙接話道,“是,大人。” 薛金平和繡衣衛(wèi)一看就明白,石仲魁這是一邊把那位都司參下去。又找了管著屯田司的侯孝康,五城兵馬司主管,還有駐守在宛平城附近的豐臺大營的大將來以防萬一。 第134章 善后 侯孝康只要答應,那位都司今后就別想再回屯田司。 五城兵馬司管著京城的治安,人馬雖然只有三千,但靠著五城兵馬司吃飯的差役可不少。 這些潑皮地頭蛇別的本事沒有,打探消息,坑蒙拐騙、栽贓嫁禍的本事卻不小。 而豐臺大營三分之一的糧食,都是宛平屯田司供給。 神武將軍馮唐有的是理由,在糧草問題上找宛平屯田司的麻煩。 當然糧草名義上是戶部、兵部發(fā)的,可那只是公文。 …… 隔天石仲魁騎著馬,帶著薛蝌和二十個青壯護衛(wèi)回了京城,在會賢樓外遠遠就看到賈璉、薛蟠小心翼翼的陪著石光珠在說些什么。 走近一點,這才聽到石光珠居然在說,自己把鎮(zhèn)國公之孫牛繼宗、理國公之孫柳芳都叫來了,今天一定要把他給喝趴下。 石仲魁不免暗嘆,石光珠非要灌醉自己,大概已經(jīng)成了他的執(zhí)念了。 但石仲魁不知道的是,真正怨念重重的,是石光珠的親爹石懷勇。 可因為石懷勇的寶貝孫子石懷吉,已經(jīng)拜他為師了,石懷勇就不好繼續(xù)在喝輸了事情上糾纏不清。 而石光珠給外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混不吝的紈绔,再胡鬧,石仲魁也不會拿石懷吉出氣。 不過石仲魁這次本來就存了,把這群勛貴子弟喝趴下的意思在。 喝酒喝不贏,今后說話都得低一頭。 要是打架還打不贏,為了面子,繞著走都有可能。 “舅老爺安好?!?/br> 石仲魁從馬上跳下來,對著石光珠行禮問好之后,不等石光珠開口,抓著他的手腕笑著道,“前幾日小侄看了家仆送來的懷吉的作業(yè),進步不小。 舅老爺今日可得幫小侄一把?!?/br> 和石光珠這種家伙說話,繞來繞去還不如說的直白點。 聽不懂還好,萬一他胡亂猜測,誤了事就不好了。 “這個、這個……” 自己兒子最近一段時間是什么樣子,石光珠這個親爹再沒責任心,也能從正房夫人和丫鬟、小廝嘴里聽到不少。 石懷吉在讀書上,每日數(shù)著論語只背50個,多一個字都不背。 可時間久了,積少成多下,居然已經(jīng)能背下493個字的第一篇。 別說石光珠的夫人了,石懷勇和老夫人這些天都樂的合不攏嘴。 至于武藝上,雖然暫時看不出石懷吉的天賦到底如何,但那股子學武的毅力,確實難能可貴。 唯一的問題是,但愿石懷吉不會腦袋發(fā)熱,積極一段時間就被繕國公府的奢靡氛圍給帶偏了。 被石仲魁用兒子來說事,石光珠結(jié)巴幾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放心,今日要是侯孝康敢不給你面子,舅老爺今后天天上他家堵他。 至于裘良和馮紫英,敢不答應,今后這兩個小子只要出去喝酒,舅老爺就帶人打上門,灌死他們?!?/br> 石仲魁心里大喜,憨貨雖然不夠機靈,但說話一般都會算數(shù)。 而且為了面子,石光珠是真會上門鬧事的。 任誰三天兩頭和朋友喝酒,都會遇到個上門拼酒的混人,肯定會腦殼痛。 好在這群勛貴不愧是幾代人的世交,酒席上石光珠和賈璉說了之后,侯孝康、裘良和馮紫英都滿口答應。 而且這群人其實也愿意和石仲魁多接觸、接觸。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天下第一的六元魁首,還因為他已經(jīng)和寧榮兩府,還有繕國公府有了無法割舍的關系。 今日賣他一個面子,今后說不定也有求到他頭上的時候。 襲爵一等伯的牛繼宗,直接保證只要石仲魁給飯,在豐臺大營服徭役的青壯。 服完徭役后去幫忙挖個溝、修個渠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有糧食,照樣能招來流民和青壯,可有經(jīng)驗和沒經(jīng)驗的工人還是不同的。也省了自己派人去招人的麻煩。 但石仲魁沒答應,屯田兵家中有的是想混個溫飽的男丁。 犯不著因為這,就欠牛繼宗一個人情。 之后當然是喝酒了。 石仲魁酒仙的稱號,也因為這次酒宴,算是傳遍了整個京城勛貴圈子,隨后就傳到了士林和朝堂里。 石仲魁一身酒氣的看著一家家的家仆,把自家主子或者公子背上馬車,又安排繡衣衛(wèi)的人跟著護送回去。 這才對已經(jīng)喝的臉紅耳赤的薛蟠和賈璉道,“酒樓這些天的生意如何?” 聽到石仲魁問酒樓的生意,薛蟠頓時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賈璉則臉色微微變了變。 嘆息一聲道,“以前酒樓上上下下只有二十幾個人在打理,可現(xiàn)在足足有60多人。 而且王家那邊也派了個掌柜的過來?!?/br> 聽到這,石仲魁就沒了再聽下去的興趣。 “二哥還是早點賣掉手里的份子為好。” 賈璉卻搖搖頭,“賢弟不知,到了此時哥哥實在賣不得,也不敢賣給外人?!?/br> 石仲魁一愣,隨后就明白了過來。 一旦賣了,到手的錢必然會賈赦、王夫人之流盯著。 一句賈璉還沒分家,他就得乖乖的把銀子交到公賬里。 他要是敢把份子賣給外人,等于瞞著親長和外人勾結(jié)。 打他一頓都算輕的。 好在各種限制子女的同時,親長也不能胡作非為。 即便是賈赦,也只能威逼,讓賈璉自己把股份送給他。 否則就只能交給公賬,但這么一來,賈赦就不愿意了。 所以酒樓的股份還在賈璉名下,分紅還是沒問題的。 再不濟,每月送一半給賈赦,老東西肯定愿意。 拍拍賈璉的胳膊,石仲魁嘆息一聲道,“二哥人品極好、待人處事也沒不妥當之處,身上又有從五品同知的官身。 還是找找關系,謀個正經(jīng)實職為好?!?/br> “哪有那么容易”,賈璉搖搖頭,“二老爺比我強無數(shù)倍,這么多年以來,還不是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 石仲魁一想也對,自己就是科考出身,當然明白這里面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