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石妖、靳總的隱婚甜妻又上熱搜了、宋醫(yī)生的心動報告、秩序之外(骨科 1V1)、You finally will be mine(1v1)、難以抑制【兄妹骨科】、誘媳(這是一篇公媳文)、殘缺的寶貝(1v1 骨科)、今天我的怨種上司搞事了嗎、小寡婦今日重振妻綱了嗎
石仲魁嘆息一聲,“唉,多事之秋啊?!?/br> 薛蟠聽了這話,不由慌了。 石仲魁擺擺手,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回家老老實實準備寶釵的嫁妝?!?/br> 被石仲魁趕出家后,薛蟠帶著不解回到家。 和薛姨媽和寶釵一說,寶釵雖然也猜不到石仲魁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可那句準備嫁妝的話,讓她意識到,或許這是讓薛蟠立刻搬家的意思。 而薛蟠之前就因為賈家下人說了閑話,就早有搬家的意思。 這次也不管薛姨媽如何想,下定決心要走。 “meimei嫁過去前,本來就不能再住在榮國府的梨香園,更沒在梨香園上花轎的道理。而且,自家的宅子早就整理好了,那干脆明日就搬走?!?/br> 薛姨媽忙說道,“這也太急了,你姨夫的面子上會不好看的。” 薛姨媽的心思很簡單,女婿還沒金榜題名,薛蟠又出了假死的事,那住在賈家也能有個庇護。 當然,之前她也擔心石仲魁沒法中舉,沒法過會試。 但現(xiàn)在的語氣就沒之前那么堅定了。 “母親”,寶釵忙提醒道,“總不能一直留到婚期將近,到時候是女兒先嫁過去,還是二jiejie先嫁過去?” 薛姨媽一驚,自家的門第本來就比不上賈家,這萬一花轎比賈家晚進入石府,說寶釵是正房都沒人信。 …… 這事傳到賈母、賈政、王夫人耳朵中,果然賈家和之前一樣,并不愿意薛家現(xiàn)在就搬走。 但薛蟠耍起橫來,帶著寶釵坐上馬車就走。 氣的賈政沒忍住的罵道,“這翻了天的混賬玩意,眼里沒半點長幼尊卑?!?/br> 說完就想讓人把薛蟠喊來教訓一番,可話沒出口,又無奈的搖搖頭。 姨夫雖是長輩,卻算不上是至親,薛蟠非要走,薛家又有京城的宅子。 賈政的理由再多,也沒攔著不讓人家住自己家的道理。 而賈母很快意識到,這里面或許還有其他的事。 畢竟之前薛蟠也是非要搬,可被勸了幾句后就沒搬成。 但這次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老太太仔細琢磨一番,卻怎么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只能認定薛蟠這是為寶釵著想,甚至這事本身就是寶釵的主意。 唉,一步晚,步步晚。 看來二丫頭今后是別想拿大了。 幾天后,薛家搬完東西,擺完搬家宴,殿試也到了。 過程就不多敘述了,而且夏守忠這次一如既往的可靠。 雖然沒能直接猜到皇帝的出題,但靠著皇帝讀了什么書,甚至是翻到那一頁,本身就是巨大的優(yōu)勢。 而且除了石仲魁外,所有士子和在場的官員都沒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出了一道關(guān)于鹽稅的策論題。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次殿試居然不考詩詞等項,只考策論。 這是想看看這一科士子的真才實學了? 還是皇帝擔心選自己為狀元,會因為詩詞而被人說閑話? 石仲魁偷偷撇了眼坐在金殿御座上的皇帝。 就見他的目光,居然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忙收緊心神,不由想著自己這幾天寫好的文章。 大周雖然和辮子朝不一樣,但經(jīng)歷了宋元、再到和老朱爭奪天下,打贏了鄱陽湖之戰(zhàn)的陳氏王朝,再到現(xiàn)在的大周。 從時間來算,已經(jīng)立國百年的大周,其實也和康雍時期差不過。 而鹽政敗壞除了影響朝廷的收入外,最直接的壞處是邊軍的糧餉供給。 以前江南鹽商想獲得鹽引,得先把糧草運到邊鎮(zhèn)。 可現(xiàn)在直接換成用銀子買鹽引,明面上朝廷收入確實多了。 但多出來的這些銀子,其實是從邊軍糧草上搶來的。 而且讓文官負責糧草供給和運輸,必然會上下其手,再發(fā)一筆財。 這么一想,能寫的就多了。 而且自己是文官,注定必須選邊站隊的站在武勛、邊將的對立面上。 所以石仲魁除了不寫文官的那些齷齪外,根本不怕得罪武勛、邊將的一通寫下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股暢快感。 周圍一直看著的內(nèi)閣大學士和翰林學士們,見他下筆如有神助,頓時滿意的微笑起來。 在這些大臣們看來,要是連鹽政這么簡單的題目都要左思右想,那肯定就是死讀書,不知天下事的書呆子。 一天下來,除了午飯、方便之外,皇帝居然一直都沒走。 就憑這點,這位就能稱的上勤政。 交卷子時,石仲魁撇了眼夏守忠,這位大太監(jiān)眼珠子左右轉(zhuǎn)動了幾下,石仲魁立馬明白他這是有事想告訴自己。 想了想,很可能和元春的事有關(guān)。 低著頭,不點頭,更沒做其他任何小動作,反倒讓夏守忠放心了下來。 走出金殿后,于同甫忙尋了過來問道,“有沒有把握?” 石仲魁白了他一眼,就算自己覺得文章寫的再好,能不能中狀元,不僅看皇帝的想法,更是內(nèi)閣和各位重臣需要考慮的事。 而且附近人多嘴雜不說,必然有專門觀察一眾準進士們表現(xiàn)的太監(jiān)在盯著。 表現(xiàn)的太急切,肯定讓皇帝生出這人不夠穩(wěn)妥的印象。 “穩(wěn)重點,周圍十幾個太監(jiān)、大漢將軍和繡衣衛(wèi)肯定都在看著我們?!?/br> 于同甫心里一驚,忙收起笑容。 雙手攏在袖子里裝出嚴肅表情,跟著石仲魁慢慢走出金殿,這才重重松了口氣。 然后看著石仲魁驚嘆道,“賢弟不虧是老成持重之人,那種環(huán)境下,還能想到那么多,比哥哥我強多了?!?/br> 石仲魁嘴角一笑,“師兄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比你老。” 于同甫臉色一僵,知道石仲魁這是在開玩笑,但心里就是有些不爽。 “賢弟別忘了教我家泰吉啟蒙,還有為兄娘舅家懷吉讀書的事?!?/br> “石懷吉到到好辦,三五日布置一次課業(yè),他要是能讀進去,大不了沒十天見一次。 至于泰吉,等小家伙識字之后再說吧,不過到那時候,說不定我就已經(jīng)出京去外地任職了。” “哈哈,賢弟這就不懂了吧?!?/br> 于同甫有些得意的說道,“即便賢弟沒能奪下一甲,但二賈進士都得在京觀政三年,才有機會外放。 要是賢弟真奪了狀元,你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出京外放了。 必然得走翰林院、詹士府、六部侍郎、內(nèi)閣這條路,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準備當我外甥和親兒子的師傅?!?/br> 石仲魁一愣,隨后笑著搖搖頭往宮門走。 殿試因為有皇帝盯著,審卷的速度很快,甚至有些心急的皇帝一直不走,基本上當晚就能大致決定好排名。 而且因為只有2百份卷子,眷抄官官抄的很快。 十幾個由內(nèi)閣成員、禮部尚書、翰林院學士、翰林們組成的審卷官批改的也很快。 當晚亥時前,就定下了前十名,送到皇帝的御案前。 到了此時,狀元基本上就從這十份卷子里選,但皇帝也有權(quán)看其他的卷子。 甚至有過把200份、300份卷子全看完的皇帝。 等皇帝看完,想了想后沒急著定下前三名,而是讓人把眷抄的卷子上的糊名紙撕掉,然后找來這十份卷子的原卷。 看到放在最上面,代表著頭名的卷子上,就是石仲魁的名字后,皇帝臉色大喜。 既然是大臣們自己選的,那就是名正言順。 這事傳到外界后,也是眾望所歸了。 道理很簡單,但凡不是和石仲魁有仇、有怨的大臣,基本上都希望能出一個六元及第。 而且到了殿試,那真是皇帝想點誰為狀元,那誰就是。 你再反對也沒用。 定好了前三名,剩下的就等明日的傳臚儀式,當場公布一甲名次了。 石仲魁回到家之后,立馬吩咐錦毛鼠去和夏守忠約定的小院子看看。 到了晚上,小老鼠回來報信,說看到一個小太監(jiān)進了院子,在書房里唱了半個時辰的戲。 而那小太監(jiān)走了,錦毛鼠又跟著他一路,看著他進了一座普通的院子,也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這才跑回來。 聽完錦毛鼠的敘述,石仲魁皺眉想了片刻就嘆息一聲。 一個妃子得寵,家人驕縱而被問罪的戲曲,讓他立馬明白,皇帝要封元春為妃。 第二這事必然不是皇帝自己愿意的。 第三夏守忠這是在提醒自己,別和賈家走的太近。 不對,或許是在告訴自己,勸解賈家即便站隊,也別太積極。 否則最后免不了和典故一樣,落個全家流放的結(jié)局。 夏守忠也不擔心他聽不懂,細數(shù)身邊的人和親朋,也就賈家的大姑娘,多年之前就進了宮當女史。 石仲魁對此也就嘆息了幾下,就不管了。 畢竟這不是自己能干預(yù)和決定的事,而且解決的辦法之前就已經(jīng)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