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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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勝了一局后,隱隱有整頓京營和五城兵馬司的意思。 而且京城內(nèi)藏著白蓮匪徒,京畿之地更是被殺了三四百個悍匪,就是太上皇都睡不安穩(wěn)。 只是太上皇不愿意多動兵戈和在此時多生事端,這才壓著。 各家勛貴最近幾年也算老實,陛下才隱而不發(fā),靜待時機。 這賈雨村之事一旦被言官和御史知道了,不是給了圣上借題發(fā)揮的理由嘛。 到那時就不僅僅是京營和五城兵馬司會亂一陣子,各家勛貴必然也會被陛下責罰,你我兩家就成了眾多老親和世交眼里的禍害。 說不得我等就會被人拿來當安撫圣上的出氣筒?!?/br> 賈家眾人嚇的手腳冰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賈政失聲道,“那可如何是好?” 賈赦、賈珍、賈璉同樣嚇的面無血色。 反倒是賈母急切的問道,“他舅兄可有辦法?” 王子騰左思右想之后,嘆息一聲,“這次還真要重謝寶釵那夫婿,否則我和政老爺必然被牽連,至于賈雨村,讓他告病辭官算了?!?/br> 一聽會牽連賈政,賈母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可以說賈寶玉是她的命根子,賈政就是賈母的依靠。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賈政出事。 至于弄死賈雨村的事,不是王子騰和賈母不敢,而是被嚇住的兩人不能在此時做。 而且王子騰能做到京營節(jié)度使,手下必然有一堆靠攏的大小官員,即便賈雨村死的再自然,被手下人知道了必然是離心離德。 再說這事瞞不住。 既然石仲魁都知道了,那在王子騰的思維里,必然是石仲魁背后師門告訴他這消息。 然后人家看在親戚的面子上,冒著大干系這才提醒一聲。 甚至有人說不定就等著自己這邊出錯,好一舉把自己這個京營節(jié)度使給拉下馬。 這腦補的威力,有時候那真是細思極恐。 石仲魁要是知道自己僅僅只是算計賈雨村和賈赦,居然讓賈家和王家如此重視和害怕,必然會再等上一等。 此時已經(jīng)12月了,離明年2月的會試也就2個多月而已。 到時候自己金榜題名,甚至直接以給事中的言官身份觀政,說不定好處會更多。 當然,他也不擔心賈家和王子騰會懷疑,畢竟于洪高師兄弟不少,甚至加上他一起,進士都有4個。 說于洪高和師兄弟們收到賈雨村逾禮的消息,確實說的通,還必然會讓王子騰顧忌重重。 再說這次石仲魁雖然是在坑賈家,但在賈家和王子騰看來,那是確確實實在幫自己兩家一把,更沒道理麻煩還沒解決,就先對付他這個恩人。 賈母、賈赦、賈政、賈珍和賈璉一聽這話,沒再猶豫立馬想著放棄賈雨村。 畢竟在王子騰、賈家和一個依附的官員之間選,傻子都知道保大放小。 有了這決定后,眾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有王子騰壓著,又是賈雨村自己搞出來的,再給他一些許諾,相信賈雨村不會、也不敢亂說話。 隨后王子騰有些糾結的問道,“那石伯謙和他后面的人如何安撫?” 賈母等人立馬明白,王子騰這是因為寶釵的婚事,心里還是有些放不下。 賈璉小心問道,“要不,我和珍大哥送一千兩銀子過去?” “愚蠢”,王子騰對待賈璉,那是想怎么罵就怎么罵,根本不用顧忌賈母和賈赦。 畢竟天朝講究娘舅最大,“不說一千兩你也好意思拿出手,就說直接送錢給他,那不是安撫,而是結仇?!?/br> 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一旦石仲魁收了錢,不就等于把把柄送到賈家和王家手里? 到時候主客異位,石仲魁就真是傻子了。 最后還是賈母做主道,“還是以姨丈和娘舅的名義,送兩份厚禮給寶釵當嫁妝。 再請蟠哥兒從中撮合,送些字帖名畫過去,就說是蟠哥兒自己尋到的。 也免得薛家姑爺沒法向師門交差。 而且這次確實得虧人家提醒一聲,否則事到臨頭就不是點東西能解決的問題了?!?/br> 王子騰一聽就點頭,確實得虧寶釵和石仲魁定下婚事,否則別說報信了,不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好的了。 最后眾人商量一番,兩家各自準備價值不少于1萬,總共2萬兩銀子的嫁妝。 否則錢少了,萬一石仲魁覺得沒面子,又得多出些變數(shù)。 賈府這邊賈赦、賈政、賈珍一起出1萬兩,雖然rou痛,但三人也知道這錢少不得。 賈母想了想后,開口說自己也出2500兩,賈赦三人心里一下子好過了不少。 可說到字畫時,王子騰倒容易,他自己就是王家家主,想送什么就送什么。 而賈家這邊,賈赦、賈政和賈珍心思就各異了。 當然,賈珍其實最簡單,榮國府送什么,他送差不多的東西就行。 賈政手里的字畫也不少,但讓賈赦從自己多年收藏的寶貝中,拿出三五件,等于在割他的rou。 按王子騰的說法,人家?guī)熼T可不是沒見識的普通鄉(xiāng)紳,不是珍品的話,拿出來反而是打人家的臉。 加上這其中不知道到底有幾人知道這事,就算按4、5人算,每人送三五件至少也得二十多件。 還有一旦石仲魁覺得丟人了,未來肯定不會再管賈家和王家的事,甚至說不定還會因此而記恨上兩家。 賈璉心里一動,小聲對賈赦說道,“大老爺,不如送字畫的同時,把那把扇子送回去試試?” 第96章 賣女兒 賈赦瞬間氣的火冒三丈,可賈珍卻一拍官帽椅扶手笑著道,“璉兒說的對,要是那石伯謙收了,也算物歸原主,心里必然存了一絲感激之情。 要是不收……” 沒說完,賈珍自己就反應了過來,閉嘴不說了。 賈母的表情也跟著一變,真那么做,那是臉都不要了。 堂堂榮國府二小姐,雖是庶出,也絕無給人做小的道理。 賈赦、賈政這才明白了過來,石仲魁不收那把扇子,或者收了又還回來的話,那鐵定是對迎春有意思。 或者說,有結交和親近賈家的意思。 可兄弟倆的心思也卡在自家女兒如何能做小的問題上。 當然,賈赦的態(tài)度并沒那么堅決。 畢竟他還在想著萬一石仲魁連中六元,本朝第一的話,那自己不是能借著女婿的權勢,壓二房一頭? 而且有了權勢做依靠,撈錢就更容易了。 賈政見賈赦沒開口反對,出奇的也沒出聲。 賈母一見,悲從心來,暗嘆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生下這兩個廢物。 至于賈珍,這是榮國府的事,和我寧國府有什么關系。 相反他還巴不得迎春嫁過去,今后找石仲魁做香料生意,就有了充足的理由。 而提出這建議的賈璉就更不用說了。 一旁的王子騰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但賈家人也不好解釋,畢竟王子騰可是薛寶釵的親娘舅。 當著他的面挖墻腳,任誰都得火冒三丈。 不對,寶釵的婚事那是皇帝認下的,迎春即便送過去,那也是小妾的命。 所謂平妻說的再好聽,那也是妾氏。 可有了今日之事,加上按照王子騰對說法,皇帝很可能會對勛貴下手,就連賈母也隱隱覺得,必須盡可能拉攏石仲魁。 否則人家看在親戚的面子上幫一次,下次可就難說了。 第二則是一家子男人沒一個有用的,那天自己去了,沒個外援如何應對外面的虎豹? 而要是賈家眾人愿意讓迎春做小,那對王子騰來說就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一則算是百年以來一直低賈家一頭的王家,第一次真正占了上風。 二則即便寶釵嫁過去,石仲魁也必然要娶小的,否則外界百分百會傳薛寶釵善妒。 當然,也可以讓寶釵的貼身丫鬟做填房,可丫鬟也可能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而迎春的性格決定了她應該不會和寶釵爭。 以寶釵的伶俐、聰明,也必然會善待迎春。 二女聯(lián)手,就能牢牢占據(jù)石家的后宅,等于把石仲魁綁在兩家的戰(zhàn)車上,又間接獲得石仲魁師門為助力。 可百年公侯之家,圖的除了富貴外,就只剩下維護先祖的臉面了。 王子騰看看賈赦,又看看賈政、賈母等人,最終還是沒忍住的問了出來。 而且他誰都不問,就問賈璉。 被親舅盯著,賈璉不得已這才解釋了起來,王子騰心里很快明白在場賈家人在顧忌什么。 沉默著思索半天,心里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和石仲魁,還有他身后的師門斷了關系。 免得今后太上皇有個意外,連投靠皇帝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誤會還真是越想越離譜了。 但事到臨頭,王子騰、賈母等人會這么想,其實也正常。 賈珍見事情卡在面子問題上,心里一動的說道,“老太太、大老爺、老爺和舅老爺,昨兒我和璉二去見蟠哥兒時,見薛家二叔家的薛蝌也在梨香院?!?/br> 王子騰心里一動,不動聲色的問道,“蟠兒實在不懂事,堂兄弟來了,居然也不帶到我家坐坐?!?/br> 賈珍心里暗罵一聲,王子騰這擺明了是想回去就把薛蟠叫去家里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