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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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提攜,學(xué)生要是僥幸的中科舉,定然去大人手下報道?!?/br> “哈哈哈”,高永民大笑起來,拍拍石仲魁的肩膀,“賢侄有利國利民之舉,定然能高中?!?/br> “但愿吧”,石仲魁臉上沒露出絲毫得意的表情,拱手行禮道,“不過,還是要多些大人贊賞。” 高永民見狀,就更加滿意了,沒那個上官會喜歡浮夸、多嘴之人。 “賢侄切記,在8月院試、鄉(xiāng)試和明年的會試之前,勿要被名聲所累。稻田養(yǎng)魚之法一旦成功,賢侄其實已經(jīng)拿到了登天梯,所以,萬需謹慎和低調(diào)?!?/br> “學(xué)生明白”,這道理石仲魁要是懂的,一旦稻田養(yǎng)魚成功了,風(fēng)頭本來就夠大了。 嫉妒和別有用心之人定然不少,萬一說了句不該說的話,一輩子就毀了。 “嗯”,高永民見石仲魁一臉嚴(yán)肅,不由笑了起來,“賢侄極似你師祖龐老大人,本官確實白擔(dān)心了?!?/br> “大人拳拳關(guān)愛之心,學(xué)生銘記于心。” “很好”,好話誰都愛聽,更別說高永民非??春檬倏奈磥?,這話傳到耳中之后,顯得更加順耳了。 然后就在心里嘆息一聲,如此俊才,居然錯過了,實在是讓人不甘心啊。 剛想問石仲魁可有婚配,可話到嘴邊,就反應(yīng)了過來。 關(guān)系沒到位就提婚嫁之事,不免顯得刻意和另有所圖。 不過對石仲魁前途上的事,即便說再多,他也只會記恩。 “賢侄閉門讀書之余,別忘了去鄰居那里走動走動。” 石仲魁一愣,瞬間就想到隔壁的楊家,還有楊文欽身在禮部,而科舉可以說是禮部除了皇家祭奠之外最重要,也是最大的權(quán)柄了。 鄭重其事的對高永民行禮道,“大人之恩,學(xué)生沒齒難忘?!?/br> 而他這舉動,被剛帶著一眾客人走出來的于洪高看到,于洪高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混賬高旭清,居然趁某不在,打我弟子的主意。 于洪高心里大急,但臉上卻沒露出絲毫不滿表情,笑呵呵對高永民高旭清拱手道,“大人不在,我等都沒心思繼續(xù)喝下去了?!?/br> 高永民一聽就知道于洪高話里帶著不滿。 要是兩人沒定師徒之情,那拼著得罪姓于的也要搶石仲魁這個弟子。 可木已成舟,加上龐世同雖然辭官多年,人脈和聲望卻不小,再糾纏下去就不明智了。 “為兄見獵心喜,不免再舉業(yè)上提點了石賢侄幾句,如松賢弟莫要嫌為兄多嘴?!?/br> 于洪高和其他人一愣,見石仲魁微微點頭,心里這才放心了下來。 然后毫不猶豫行禮道,“如何會怪大人,反而要多些大人提攜?!?/br> 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起來,隨后十幾個鄉(xiāng)紳和家政這才知道自己子侄,居然被石仲魁一人給全喝倒了。 “賢侄海量,不對,這是酒仙下凡啊?!?/br> 這話頓時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可笑過之后又覺得這話一點都沒錯。 一人喝倒十幾個青壯,很多人一輩子聽都沒聽說過。 “石伯謙,你要是能喝完這三壇杜康,為兄就寫信給岳丈大人,為你借來王右軍的摹本字帖?!?/br> 王右軍說的肯定是王羲之,石仲魁眼睛一亮?xí)r,于洪高對著剛發(fā)現(xiàn)親爹和眾人的于同甫喝道。 “胡鬧,酒多傷身,更別說是整整5壇杜康?!?/br> 于同甫頓時像鵪鶉一樣,一躬到地,“孩兒孟浪了?!?/br> 石仲魁倒是想贏于同甫,畢竟書圣的字帖即便是臨摹本,那也是傳家之寶,輕易不示人的。 可于洪高都開口了,自己再違背他的意思,別說古代了,現(xiàn)代社會也沒幾個人會頭鐵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老師的臉。 其他人即便想看熱鬧,但喝酒不是比拼文采,真要是非得讓石仲魁喝,那不僅僅是得罪人那么簡單了。 “伯謙可還能再飲幾杯”,高永民哈哈一笑,“賢侄都還沒敬我等的酒,本官提議只限3杯,可好?” 只是三杯,于洪高就沒理由勸,也不好忤了高永民的意思。 對著石仲魁眨眨眼,他這是擔(dān)心三杯之后又三杯,那就沒完沒了。 石仲魁知道高永民的意思,絕不是想看自己出洋相,而是想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酒量驚人。 一行人再次進入大廳,立馬就有小廝端酒和倒酒。 第51章 好志氣 三杯之后,眾人見他臉色還是和剛才一樣只是微紅,手卻很穩(wěn)的把酒杯放下,立馬知道這家伙是真能喝。 可惜高永民不說話,在場的人也不好繼續(xù)。 否則為了試探一個后生的酒量,去打高永民的臉,傻子才做。 這年代的杜康,早已經(jīng)不是曹cao時期的低度酒了。 自元代開始,燒酒就已經(jīng)慢慢流行起來了,文人不會喝燒刀子,而二三十度的杜康,已經(jīng)算是烈酒了。 “好酒量”,高永民這下確定了石仲魁的酒量后,也不想再繼續(xù)下去。 既然此時也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當(dāng)然是各回各家,至于上衙門,今天是肯定不會再去。 送走十幾個沒子侄喝醉的客人,讓石仲魁沒想到的是,剩下的長輩,沒一個愿意把自家后輩留下來。 稍微一想,石仲魁很快笑著搖搖頭,畢竟都是書香門第或者官宦之家,不愿意子侄輩酒后出丑。 加上離家又都不遠,所以即便是醉趴下了,也要讓小廝扛回去。 這下裝醉的賈璉就沒法再裝了,好在石仲魁在賈寶玉被人扶上馬車時,見他露出祈求表情。 這才心里暗笑的對賈政行禮道,“世叔還請原諒則個。 小侄不為璉二哥和其他兄弟求情,畢竟我等都以成年,遇到好友酒到酣時醉酒也是常態(tài),回家睡一覺就沒事了。 但寶兄弟還小,又極有詩才,聊得興起時小侄卻忘了寶兄弟的年齡,以至于寶兄弟不得不陪著我等同飲,等發(fā)現(xiàn)時,寶兄弟已經(jīng)醉了。 所以萬請世叔莫要責(zé)罰寶兄弟?!?/br> 幾個和賈政關(guān)系還不錯的鄉(xiāng)紳,也跟著勸道,“不錯,不錯,我等家中后輩都以成年,有錯也是他等的過失,而且今日能和石賢侄相交,乃是好事,政公莫要苛責(zé)寶玉賢侄?!?/br> 賈政本來就喜歡石仲魁,又聽他說賈寶玉有詩才,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加上被眾人一勸,也不好跟對待家中幾個門客一樣板著臉,笑呵呵的拱手對眾人說道,“諸公還請放心,寶玉能得石賢侄一句夸耀,政此刻心里只有高興,甚至還有點忐忑?!?/br> “哈哈,政公哪里話”,于洪高笑著道,“劣徒說寶玉賢侄有才,那肯定不會錯的了。 畢竟說到詩詞之道,我這個當(dāng)師傅的也沒伯謙強?!?/br> 賈政和眾人打心里想反駁,可一想到那首‘一紙家書只為田,讓他一丈又何妨’,又覺得別說于洪高了,即便在場的人加起來,詩詞一道上也比不過這一句。 楊文欽忽然開口道,“今日我等相聚,不留詩詞實在太可惜了,賢侄可有雅興?” 眾人一看就知道楊文欽雖然妥協(xié),但心難免有怨念。 畢竟楊家被石仲魁一首詩寫進縣志,甚至士林無數(shù)筆記、趣談文本中,擱誰身上也難免不甘。 至于繕國公府。 人家是武勛,被人罵就罵了,更別說繕國公府也沒出丑,反而會因為一首詩,而被后世記住。 怎么算都是占便宜。 石仲魁心里首先想到是‘滾滾長江東逝水’,可念頭剛出,就明白意境和場合不對。 而且高永民剛剛就勸過自己低調(diào)和謹慎,此時就做出這種名傳千古的詩,那太愚蠢了。 忽然看到莊園外的草堆上一只白色帶灰的公雞,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神采奕奕一身白光。 心里不由一動,想到曾經(jīng)看過的一幅畫,還有畫上的詩。 裝模作樣的楞在原地思索起來,確定這詩雖然也不錯,但比起臨江仙,就差一大截了。 而且,這詩也沒任何謀反和大志向的暗喻。 古人說某人有大志,差不多就和說他是反賊一個意思。 眾人見他看向草堆和公雞,頓時明白他這是有思路了。 “頭上紅冠不用裁,滿身雪白走將來;平生不敢輕言語,一叫千門萬戶開?!?/br> 賈政一聽就驚呼道,“好詩,好志氣。” 于洪高則立馬皺眉,心里大罵家政的同時,暗自慶幸賈政說的‘好志氣’,而不是‘好志向’。 一字之差,意思就千差萬別了。 猛的一拍手,哈哈大笑起來道,“伯謙平日謹言慎行,但在學(xué)業(yè)上確實一鳴驚人。 只是志氣不低,卻也得苦讀,免得舉業(yè)不暢,被人恥笑。” 眾人對過神,不由對于洪高翻了個白眼。 這一鳴驚人肯定是指小三元,同時也期待他能大三元,甚至連中六元。 不虧是授業(yè)恩師,直接把窟窿給堵上了。 石仲魁嘴角一歪,躬身正色道,“學(xué)生謹記恩師教誨,定當(dāng)閉門讀書,以待科舉?!?/br> 在場的人不由暗罵一句,誰看不出這師徒倆是演戲給人看,但嘴上卻不得不夸道,“賢侄好文采,好心性,來日必當(dāng)一舉奪魁。” 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于洪高和石仲魁同時暗中罵了的賈政,此時是恨不得直接把石仲魁綁回家做女婿。 忽然見賈寶玉愣愣的看著石仲魁,賈政心里一動,可看到賈寶玉已經(jīng)坐上了馬車,此時再讓他留下來,就太刻意了。 嘆息一聲抓著石仲魁的手腕道,“賢侄若有閑,定要去為叔家做客?!?/br> “世叔客氣,待小子鄉(xiāng)試過后,若是僥幸得中,定然去拜訪世叔?!?/br> 這話反過來的意思就是,要是連舉人都不是,就沒臉上門了。 而且,這也沒說什么時候上門,到時候一句公務(wù)繁忙,或者直接當(dāng)忘了都行。 不過,眾人沒覺得石仲魁會連鄉(xiāng)試都過不了,但也知道萬一真的失敗,石仲魁也必然是沒臉上門的。 此時多風(fēng)光,那時就有多狼狽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