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后我繼承了千兆家產(chǎn) 第100節(jié)
實在是沒意思的緊。 陸商看著姜玉澈低頭沉默的模樣,心里微軟,他猶豫的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姜玉澈的頭發(fā),語氣帶著一種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輕聲道,“不想做,就不做吧,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只能服從于理智的選擇。偶爾追隨本心,也可以的?!?/br> 就像……他從一開始,也沒想到想到,自己對姜玉澈會越來越在乎,這個過程,不也正是脫離理智之外的選擇嗎? 心,控制不住,那便不要控制好了。 人生沒有第二次,不論如何,都是正確的。 姜玉澈微愣的看著陸商的模樣,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和暖意。 剛想說些什么,身后卻陡然傳來了韓三少打斷的聲音,“喂,姜二!我們也來了!” 姜玉澈嚇得連忙后退了兩步,差點扭住腳踝,心虛尷尬的不像話,他整了整頭發(fā),盡量自然的扭過頭招呼道,“哦,你們來了?!?/br> 韓三少樂滋滋的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陸商也在這里,連忙收斂了得意洋洋的模樣,恭敬無比的點了點頭。 像是驟然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 對于他們來說,陸商還是屬于上一輩的那種級別,所以跟他們不太一樣,在姜玉澈面前,他們敢插科打諢,可是在陸商面前,卻如同見到了自己的長輩一般,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 陸商看出了幾人的局促和不適,笑著跟他們點了點頭,便帶著助理等人率先走了進去,留下剩下的空間,讓他們朋友之間慢慢聊。 韓三少瞬間松了一口氣,一把環(huán)住了姜玉澈的脖頸,笑著說道,“誒,你這小叔叔,別說,人還怪好的嘞,怎么樣,累不,用不用幫忙?” 自然用! 幾乎來不及說什么,韓三少等人便被姜玉澈直接征用成了幫工,一起協(xié)助宴會各部門的接洽工作。 此次姜家和金家的訂婚宴,來的人極多,幾乎半個c國的財閥豪門家族都來了。 舉辦的地方,更是直接租用了京海市有名的人民大飯店,據(jù)說以往只承保大型國宴來著!是原清朝某王爺?shù)母「脑斓?,為了安全性,姜玉澈還特意連帶著包下了整座后院,連續(xù)一周的時間,派了七個大型的國際婚禮公司全程cao持,從賓客入門到賓客離開,座位、食物、流程、安保,光是彩排聽說都彩排了很多遍,確保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這才正式開始舉辦。 光是媒體,就來了七十多家,皆是有名的省市電視臺和大型娛樂網(wǎng)站媒體,簡直比之前某跨國天王天后的世紀婚禮,還要隆重許多。 商界、政界,以往能在電視上和各種財經(jīng)雜志上看到的眼熟面孔,皆來了不少,連帶著元家大公子都帶著自己新出生的兒子一起來參加了,被邀請的人,幾乎都與有榮焉,因為這不僅意味著他們得到了上層階級的肯定,更意味著姜家并沒有忘記他們的合作與關系。 姜玉澈簡直忙成了一個陀螺,連帶著吳青、韓三、劉艷、鐘叔、申嬸等人都一起都征用,拉過去幫忙了。 艾瑞克公爵慢悠悠帶著自己的女伴欣然到訪,給足了姜家面子。 他和陸商并肩看著這隆重的場面,表情莫測。 “可以啊。姜家這不是,還鼎盛著嘛。” 他笑盈盈的看著人群絡繹不絕,開口打趣道,陸商并未回應,只平靜的看著眾人臉上喜悅的笑容,垂眸搖了搖頭,輕聲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罷了?!?/br>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不遠處偏僻的一個角落里,那邊,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正怔怔的站著,看起來格外突兀。 熱鬧的氛圍中,幾乎無人關心多出來的一個人是如何進來的,阿薩遠遠的站在角落里,看著一身白色裙裝美若天仙的姜玉雪,沉默的握緊了手,一位安保人員注意到,好奇的上前搭話道,“那個……請問您是?” 阿薩也不回答,只看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扭頭,直接離開,走到半路,卻被另一個人直接攔了下來。 艾瑞克端著一杯酒笑盈盈的看著他。 “既然來了,何必這么快走呢?聊聊?” 阿薩眼神微沉,看了眼遠處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姜平、姜玉琦,再看看身后輪椅上坐著,儼然等了他許久的陸商,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一下手指,沒有任何反抗。 第82章 對于這場訂婚宴, 姜玉澈做的安保工作,那是相當?shù)膰栏瘛?/br> 光是從人民大飯店停車場開始,便一層一層的設置了五六輪安保人員, 從替賓客泊車, 到確認邀請函、接受禮物、篩查賓客……每一輪工序都安排的極其精密, 每張發(fā)出的邀請函上, 更是寫明了給誰,幾幾年幾月幾日,甚至還做了序號的防偽標識。為的就是怕人多眼雜, 得罪不起的貴人又多,萬一混進來一兩個不安好心的壞人, 攪壞了一鍋粥, 那就徹底完了。 然而, 盡管如此不敢錯眼的盯著, 即將開始訂婚宴的時候,仍舊發(fā)生了一點小問題。 一旁的司儀急匆匆跑過來, 滿頭大汗道, “不好了, 四房的小少爺不見了!” “什么?”姜玉澈陡然一慌, “那還不快點去找!” 作為四房唯一的男丁,也是四房法定上的繼承人, jiejie訂婚, 弟弟怎么可能不在?所以,姜老爺子一時興起,為了安撫四房僵硬的氛圍, 甚至在很多流程上都加入了姜玉禎的參與,為的就是給大眾展示, “姜家四房的和睦與幸?!?。 如今眼看著儀式快開始,重要的人卻不見了,那怎么能行? 肯定會引起外界的猜測的啊!明明之前彩排的時候,姜玉禎還挺配合的,誰知道這一次小祖宗又在作什么妖?。?/br> 啊啊啊啊…… 好麻煩! 姜玉澈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只恨不得掐死當初那個為了第三港口,就一口答應下要承包四房聯(lián)姻事件的自己。早知道這么頭禿,他干什么費這個勁兒?繼續(xù)去查大房的公司不好嗎? 時間一點點過去,司儀等人也急的不行,整個宴會場幾乎都快被翻遍了,也沒有見到四少爺?shù)纳碛啊?/br> 姜老爺子都被這動靜吸引了,低聲令姜玉華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姜玉澈心急如焚,哪還有時間給他解釋?干脆直接把手里的事情丟給了對方,讓他先處理著,便著急忙慌的帶著人一起去尋找了。 一連幾個屋子都沒有找到,直到經(jīng)過后花園旁邊的暖房的時候,姜玉澈這才聽到了里面似乎隱隱有人哭泣的聲音。 他猶豫的敲了敲暖房的門,里面的聲音驟然停止。 “那個,不好意思啊……” 姜玉澈試探著一點點打開門走了進去,果然見到一身西裝的小少爺正蹲在暖房角落的長椅上,慌張的擦著眼淚站了起來。 “玉禎?你在這里……” 干什么? 姜玉澈原本一肚子的氣,想好的質(zhì)問也在看到對方的淚水時,瞬間煙消云散。 “抱歉,儀式要開始了嗎?我這就過去。” 他低垂著腦袋,像是做錯了的孩子一般。 “等等……你?!?/br> 姜玉澈半蹲下來,輕輕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替他把身后有些弄皺的西裝整理整齊。 姜玉禎手足無措的站著,更對這突然溫情的氛圍,不太適應,本能的閃躲著,像是從小待在福利院里,猛地被人關心之后,害怕的小孩一樣。 姜玉澈并不了解四房,但也能輕易的看出,他這個狀態(tài),不太正常。 他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也很想問問,你為什么哭,難道不想你jiejie結婚嗎? 然而看著少年防備又警惕的目光,又默默的咽回去了那句話,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孩子才七八歲,每次見到,都沒有什么可說的,再加上四房家主一向低調(diào),很少帶孩子出門,所以,這孩子反而是他在姜家最陌生的人。 如今即便是想說點什么,都顯得格外沒有資格。 “算了,走吧。” 他輕輕的牽住姜玉禎的手,往外走著。他沒有過親人,因此也不知道跟弟弟輩的人該如何打交道,玉華那種大大咧咧的還好,即便揍一頓教訓兩句,也不會放進心里,可這種小孩子,正是脆弱敏感的時候,卻是他最頭疼的。 對方從小就生活在姜家這種財閥家族,看到的陰暗面,恐怕比他更多,生活物質(zhì)應該什么也不缺,但真正需要的親情和關注,卻恐怕是最少的。起碼每次他見到姜玉禎的時候,對方都是根本沒有說話權利的時候,他的意見似乎被忽視了,或者說被故意的關閉了。 在四房的位置,也十分尷尬。 私生子、情婦生的兒子,這些名頭即便在豪門世家十分常見,但只要沾染上,似乎便缺少了抬起頭的勇氣。 姜玉雪不喜是必然,即便姜玉禎再想靠近這個jiejie,但在同樣的站位下,他的存在,便是破壞了四房原本的家庭,多余的闖入者。 因此,姜玉澈勸不來,也不想勸。 姜玉禎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姜玉澈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任何的責怪,他低著頭,怔怔的看著被緊握住的手心,那獨特的溫暖,是那樣陌生,是他一直渴望的,另一個人的動作,而今,卻被同樣血脈里有一部分血液一致的人給替代了。 不知為何,霎那間,他的心底,有種說不出的,被清風拂過腦袋的喜意。 兩個人沉默的回到訂婚宴,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要開始宴席了,司儀早就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見到姜玉禎,便如釋重負的將他接了過去,總算趕上了正常的流程與儀式。 姜玉澈松了一口氣,環(huán)視了一圈現(xiàn)場,見沒有大問題,這才放下了心。 陸商和艾瑞克公爵不知道去了哪里,并不在廳內(nèi),反倒是準新娘姜玉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個人呆愣愣的站在四房家主姜路鑫身后, 手里拿著個白色的卡片,一股神游天外的模樣。 有些奇怪。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姜玉澈一把拉過旁邊的姜玉華,好奇的問道。 對方剛替姜玉澈迎完所有的賓客,累的腳打后腦勺,還未張口,便先接過旁邊侍應生的酒水,大喝了一口。好不容易把氣捋勻了,這才看著發(fā)呆的姜玉雪,搖了搖頭道,“沒發(fā)生什么啊,就只有姜玉琦跟她說了幾句話而已?!?/br> 姜玉澈這才點點頭,總算放下了懸著的心。 姜玉琦久未出門,此刻被賓客們正奉承的開心,見姜玉澈和姜玉華的視線同時看過來,自然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事情,頓時冷哼一聲,揚起了高傲的頭。 呵,你們懂個什么? 四房一直是我大房的附庸,這種大型宴會,我作為姜家長房長子,說兩句貼己話,送送祝福,難不成還得給你們一一報告不成? 別白費勁兒了,就算是你們替姜玉雪的婚禮勞累再多,她也不可能和你們站在一起的。 最后能控制四房以及四房未來的人,一直被我們捏在手上,至始至終,都不可能逃得了。 姜玉琦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端起一旁的酒水,一飲而盡,身邊不知何時聚集的女伴歡喜的迎了上來,好不風光。 實際上,姜玉澈還真沒有想著巴結過四房。 四房的態(tài)度如何,姜玉雪的婚禮怎樣,都只是他和爺爺?shù)膯为毢献髁T了,沒有剛開始的利益誘惑,他真的是不想?yún)⑴c進來! 可說是這樣說,然而聽到旁邊不少賓客們小聲談論著這樁婚事,他卻不由自主的偷偷豎起了耳朵,悄悄聽了起來。 本以為眾人會說兩個人郎才女貌,家世匹配之類的話,可聽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大家談論的始終都是聘禮嫁妝之類的問題,且興致勃勃。 “聽說金家為了娶這門親,把整個造船業(yè)都給了金家大公子了,出手可真是大方啊。” “不止這些,聽說以前金家用的都是元家的鋼鐵,如今聯(lián)姻了,直接把每年的鋼鐵訂單也轉(zhuǎn)給了姜家,每年十幾億呢,別說,這親事,可真是不錯啊?!?/br> “怪不得,我說姜家四房結婚,大房怎么那么開心?合著是他也有好處?也是了,不然姜氏航空他能就這么白白看著,給了四房去當嫁妝?” “姜家三房不也是?他們家的藥,這么些年從金家港口走出去不少,這下好了,價格也可以往下談一談了?!?/br> “這么說,兩家聯(lián)姻,真的是連著了,姜老爺子眼光不減??!” “要我說,姜玉雪才是真人生贏家。姜家四房長女,無憂無慮長大,如今又嫁進了金家,即便后續(xù)過得不好,但單看她為了家族攏了這么多利益的份上,估計后續(xù)遺產(chǎn),也少不了她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