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后我繼承了千兆家產(chǎn) 第23節(jié)
姜玉澈:??? 慢慢處理,處理什么啊處理!我一個人怎么處理?這種情況,難道不是應(yīng)該叫人過來嗎? 等等,你們別走,別走啊。 姜玉澈還來不及求助,已經(jīng)被失去所有理智的唐京爅再次摟住了腰際,他的手不安分的從后背往上滑去,嚇得姜玉澈連忙按住。 “唐京爅,唐京爅你清醒一下,我是姜玉澈,姜二少??!你睜開眼睛看看,不要做錯事!” 姜玉澈竭力的越過唐京爅裸露在外的皮膚,看也不敢看,摸也不敢摸。 繞過他的雙手直接用外套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然后便連拖帶抱的直接將對方拖到了浴室里,直接放在了浴缸內(nèi)。 唐京爅此刻已經(jīng)完全認(rèn)不出人了,他咬著牙,攀附在姜玉澈的胳膊上,拽緊了不愿意撒手,嚇得姜玉澈連忙將花灑的水流開到了最大。 涼水。 直接對準(zhǔn)著唐京爅沖了下去。 完了完了,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被主角攻知道,不然一切就都完了。 莫名有種被迫成為西門慶的感覺,姜玉澈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恨不得捂上耳朵,完全隔絕了唐京爅所有的喘息聲。 源源不斷的涼水注入進(jìn)來,勉強(qiáng)沖開了唐京爅混亂的理智。 他趴在浴缸處,上衣的白襯衫已經(jīng)被脫得半露,在涼水的沖刷下,極致的貼著皮膚,頭發(fā)凌亂,似被人狠狠欺負(fù)了一般,張著紅唇,迷迷糊糊的看向姜玉澈的方向,小聲呼吸著,眼角的淚痣伴隨著呼吸聲,隱隱起伏,勾人射魄,看的姜玉澈只瞄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姜……姜玉澈?” 唐京爅模模糊糊認(rèn)出了人,頓時有些驚訝,沒想到半夢半醒之間,竟然真的是他! 姜家二少怎么會在這里? 他怎么會知道自己被…… 無法圓上的邏輯實在太多,姜玉澈一時半會也無法解釋,所幸看到對方理智恢復(fù)了一些,這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將涼水的水流放的更大了一些,低聲囑咐道。 “太好了,看來這藥用涼水也能解,就是可能回頭身體會有點(diǎn)不舒服,不過也沒事,反正拔兩次罐也就差不多了,這樣,你自己慢慢來啊,我就在門外等你,有事再叫我?!?/br> 說完,姜玉澈便慌不擇路,跑了出去,連唐京爅的脖子以下都不敢看,生怕冒犯了對方。 唐京爅似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處境和衣服,煩躁的往水里再次縮了縮。 怎么偏偏被他看到? 為什么……偏偏是他? 唐京爅咬著牙,望向緊閉的廁所門,長長的嘆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姜玉澈怔愣的坐在床上,只覺得今天一晚上實在是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幾乎無法反應(yīng)過來,更覺得救下了主角受的自己似乎搶走了主角攻的功勞,打亂了劇情線,發(fā)愁著如何讓故事進(jìn)入正軌,猶猶豫豫,糾結(jié)不已。 兩個人隔著一個門板相處著,氣氛詭異,姜玉澈知道唐京爅在廁所里正做著什么,而唐京爅也自然知道,門外的姜玉澈正在等著他,清楚的明白他在做什么。思及此,他頓時更加羞恥了幾分,呼吸在漸漸加快,在想起方才姜玉澈小心翼翼脫下外套包裹自己的瞬間,渾身一輕。唐京爅有些難以反應(yīng)過來的看著手里的東西,半晌,嘆了一口氣,只覺再難以有顏面面對所有人。 另一邊的宴會還在繼續(xù),姜家家主向所有嫡系旁支宣布完陸商的消息,便離開了,而看到姜玉澈不在,姜玉華也早已經(jīng)想要走了,如今見到姜家家主離開,便想要連忙跟上,卻不料被姜玉琦直接攔了下來。 “不是,你還在給老二打工呢?三弟啊,不是我說你,你有那錢,為什么不干脆自己開個公司得了?非得在那里受那種窩囊氣?” “用你管?”姜玉華語氣不平的沖道。 你算什么?也配跟我說姜玉澈的事情? 姜玉華無語的想要繞過他離開,卻再次被攔了下來。 姜玉琦無語的看看四周,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道,“你以為那小子真的把你當(dāng)兄弟?三弟,你糊涂啊,他不會讓你火的。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這半個多月,給你們公司遞過去,讓你參加綜藝節(jié)目的邀約可多了,但我聽說,姜玉澈卻一個都沒留,直接替你推掉了,你想想,他要是真的想讓你火,會拒絕?認(rèn)清楚吧,咱們才是一家,跟著姜玉澈那小子,他不會讓你好過的?!?/br> 姜玉華聽到這話,才多少有些驚訝起來。 “綜藝,你確定?” 他顯然不知道自己綜藝被推的事情,聽到姜玉琦這么說,頓時半信半疑的多追問了幾句。 畢竟,他那么想出道當(dāng)藝人,如果能有綜藝節(jié)目邀約,那肯定會欣然同意的,而對于星光來說,以他如今全網(wǎng)黑的名聲,參加任何綜藝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反而相反的,巨大的曝光量讓他和觀眾接觸的更多,沒準(zhǔn)還有洗白的可能,按理說,姜玉澈是不可能替他拒絕的才對。 而姜玉琦見他上鉤,頓時心里一喜,連忙道,“當(dāng)然,你難不成不知道?聽說整個星光娛樂都知道這件事,隨便找個經(jīng)紀(jì)人就能問出來,也就你,一無所知,被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呢,我可真心疼你啊,三弟?!?/br> 姜玉琦假模假樣的拍了拍姜玉華的肩膀,一副為了對方好的樣子,被姜玉華一把推開。 他握緊了拳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只剩下姜玉琦站在身后,扯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樓上,艾瑞克和陸商兩個人端著酒杯看著樓下的姜氏子弟勾心斗角的小劇場,冷笑著拉起了窗簾。 這一場歡迎會看似在歡迎陸商,但實際上又何嘗不是陸商近距離觀察姜家這幾個人的好機(jī)會? 艾瑞克興致勃勃的問道,“如何?你可看出了,姜老爺子未來會把這家產(chǎn)交給誰?” 陸商笑著搖搖頭,拿過一旁管家遞上來的禮單,淡淡的說道,“皆是障眼法罷了?!?/br> “哦?你是說,他們都不是最后的繼承者?”艾瑞克吃驚道,“不會吧,我看姜家的所有嫡系可都在這兒了,難不成還有誰的私生子沒來?” 陸商點(diǎn)了點(diǎn)禮單上人沒到禮卻到了的大房、三房、四房家主,不再開口,而艾瑞克卻恍然大悟。 “哦,也是,有他們在,這群小屁孩再爭也沒用,就算是繼承,按規(guī)矩,也是上面那一批老頭子先接手,死了,才有他們的機(jī)會。唉,沒意思,老一輩兒的心眼多,不好玩,還是這些年輕人藏不住鋒,最有意思了?!?/br> 艾瑞克頓時泄氣不已,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懶洋洋的翻看著自己的手機(jī),一旁的管家猶猶豫豫的看著陸商翻完了禮單,終于忍不住的將身后一個茶具小心翼翼的遞了上來。 “至于這個,是姜二少送給您的,因為是未拆裝,所以,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 “哦?姜二少竟然還送了禮?”一聽這名字,艾瑞克頓時又支棱起來了,連忙催促陸商道,“快快快,拆開看看姜二少到底送的什么東西,還包裝的如此神秘?” 陸商意外的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禮物,沒想到姜玉澈竟然會給自己送東西,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一套做工極其精致的茶具套裝,看起來價值不菲,明顯是用了心的,整套茶具渾然一體,古樸自然,明顯是大師燒制,翻看底部竟然還有著仿古的刻章。 旁邊的艾瑞克隨手拿起一個茶盞,驚訝道,“豁,這不是r國玄明大師之前做的那一套茶具嗎?你當(dāng)時想買下,但是覺得花樣不太好看,就放棄了,誒呦,這姜二少有點(diǎn)東西啊,竟然連你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審美不錯。不過這兔子……” 陸商拿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滯,看著上面雕刻的玉兔奔月圖,頗有些覺得眼熟。 艾瑞克想了一會兒,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驟然笑道。 “這兔子,倒是有點(diǎn)像是姜二少的模樣啊?!?/br> 陸商一愣,發(fā)現(xiàn)果然有點(diǎn)相像,尤其是兔子露出來的那兩顆兔牙,讓人瞬間想起了姜玉澈笑起來時露出的那兩顆可愛虎牙,有著異曲同工之效。 他摩挲了一下茶具,沒有說什么,只讓一旁的管家收起,妥善安置,放在他的茶室里,顯然還算滿意的模樣,艾瑞克在一旁看著,有趣的挑了挑眉頭,想起方才手機(jī)上發(fā)過來的照片,他頓時笑出聲來,神神秘秘的靠近了,問道。 “陸商,說起來,你對這姜二少的態(tài)度,有點(diǎn)不一樣啊。既如此,那這個事情你一定會覺得有意思吧?方才姜玉澈離開的時候,我偷偷讓我的保鏢跟了上去,結(jié)果,你猜猜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陸商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艾瑞克也不受傷,抱著手機(jī)從另一個方位,湊近了展示道。 “看,多有意思。咱們方才還在爭獵物是誰的呢?卻沒想到人家獵物,已經(jīng)有自己的小情人了,看看,連你的歡迎會都不參加,其實竟然是去拯救自家的藝人的,我特意查了,這小明星,聽說是叫做什么唐京爅的,愛豆男團(tuán)出身,唱跳俱佳,姜玉澈對他的態(tài)度可是很不一般哦?!?/br> 陸商看著對方手里的唐京爅照片,并沒有多少意外。 這人,他認(rèn)識。 當(dāng)日在拍賣會上,姜玉澈為了維護(hù)那幾個闖入現(xiàn)場的中年人時,他便注意到了姜玉澈對欠債人極為關(guān)注的態(tài)度,于是派人隨手去查了一下,便聽說了這個人。 唐京爅。 在姜玉澈的公司工作,頗受照顧,幾次三番都得到了姜玉澈即時趕到的保護(hù),那一次在拍賣行,甚至為了挽回對方父親做下的禍?zhǔn)?,不惜與元大少瘋狂抬價,把一條街道的價格競到100億的離譜價格,幾乎算得上是非常在意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的歡迎會離場,竟然也是他? 所以,就是為了這個人,姜二少棄自己而去? 呵呵,有意思。 * 將近天邊破曉,酒店的衛(wèi)生間門才再次被打開。 唐京爅穿著濕漉漉的襯衫,頭發(fā)仍滴著水,穿著濡濕的褲子,一步步走了出來。 “多謝?!?/br> 他將手里姜玉澈的外套遞還給他,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一陣靜默。 “你……你沒事吧?”姜玉澈試探著問道。 唐京爅搖搖頭,低聲道,“沒事。今天,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不麻煩。那個……你家在哪兒?要不,我送你?”姜玉澈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還想說什么,唐京爅已經(jīng)繞過他,拿起自己沙發(fā)上的衣服,轉(zhuǎn)身悲涼的笑道。 “家?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姜二少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br> 他看了姜玉澈一眼,低下頭,徑直推門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姜玉澈一個人茫然的站在原地,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他悄悄的跟了上去,果然見到對方進(jìn)入電梯后,沒有往下走,反而直接上了頂樓。 頂樓? 他去那里干什么! 姜玉澈瞬間嚇了一跳,連忙按動所有的電梯想要往上趕,但是卻沒有一臺向上的。 沒辦法,他只能轉(zhuǎn)身沖進(jìn)了安全通道內(nèi),一層又一層的快速往上趕去。 別做傻事啊。 巨大的喘息讓肺部迸裂的血絲向上涌著,連喉嚨里都帶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拜托,起碼不要在我面前! 姜玉澈一步三個臺階,拼命的往上跑去,推開頂樓的大門,果然見到唐京爅孤身一人站在圍欄處,隨著風(fēng)吹而搖搖欲墜。 他猛地上前,一把將唐京爅抱了下來,直接按在了地上,怒斥道。 “你瘋了!別做傻事!” 唐京爅一愣,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追過來,驚訝的問道。 “你怎么上來了?” 姜玉澈撐著自己的膝蓋,努力調(diào)整著混亂的呼吸,氣喘吁吁,十分憤怒的說道。 “唐京爅,那些人,不足以成為你放棄一切的理由!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弟弟meimei們,你死了,他們怎么辦?你難道真的要就這么沒有尊嚴(yán)的死去?” 聽到這話,唐京爅愣了一瞬,隨即又笑的有些悲涼起來。 “尊嚴(yán)?”唐京爅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站起身,冷漠而疏離的看著姜玉澈,反問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尊嚴(yán)?你懂什么?少一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不過是裝了幾日的善人,還以為自己真的就是大善人了?你之前,不也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嗎?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說我放棄一切?” 姜玉澈微愣,他怔怔的看著唐京爅,無可辯駁。 在他穿越之前,原身做的事,的確是跟那些人沒什么差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第一天開始,他就知道,唐京爅厭惡自己,然而,他以為,這些日子的努力改變,應(yīng)該能洗刷一部分曾經(jīng)的印象,卻沒想到對方依然只是把那些當(dāng)做了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