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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死了很多年 第300節(jié)

    虞寄風“哈哈”一笑,從墻頭跳了下來。他沒穿那身深藍繡星空的星官服,也終于不撐他那把常見的油紙傘,反而一身淺藍綠色禪衣,輕盈素凈,像哪家偷跑出來的世家小公子。

    “我來對你道謝。這次我確實栽了,要不是有你,我說不定真交待在這海底,雖說我不怕死,可抱著疑問去死,那未免太可惜?!?/br>
    云乘月?lián)u頭:“我也不是專門為了救你去的。況且你給了我‘霜雪明’,那藥幫了我很大的忙,我們算兩清?!?/br>
    “怎么能兩清?”虞寄風斤斤計較起來,“之前我還給你找過麻煩,鯉江水府那次,觀想之路那次,小云你要有點志氣,你得找我報復回來才對!”

    云乘月當即說:“我才不干,那就沒完沒了了。虞寄風,我們兩清,你離我遠點就行?!?/br>
    “好傷人,我真?zhèn)模鴮O女原來這么不喜歡我!”

    虞寄風夸張地捂住心口,半真半假地說。但他還是笑著,他的長相是天生陽光開朗的英俊,讓人聯(lián)想起正氣、爽朗等詞語,在秋夜星月下好像能發(fā)光。可惜,他分明喜怒無常,可見以貌取人實在不能信。

    云乘月認真思考著應該怎么把這人弄出去,直接動武,還是文雅一點,高聲說“有強盜”更好?

    還是虞寄風覷她臉色,主動收起姿態(tài),乖乖說:“行行,生什么氣,我不和你開玩笑了。我來找你,確實有話要說?!?/br>
    他神色正經(jīng)起來,還流露出一絲疲態(tài)。這點疲態(tài)抹掉了那層油滑,給他年輕的面容鍍上了歲月的滄桑;這令人想起,這位熒惑星官實則是一位活了百年以上的修士,并不真的是什么青年人。

    “……進來說吧?!痹瞥嗽聡@了口氣,“我只希望你別帶來什么壞消息?!?/br>
    虞寄風一愣,失笑道:“這可不由我決定啊。”

    雕花窗欞透下月光,桌面杯盞清光如水。云乘月在杯中注入熱水,又淘了幾朵桂花扔進去,濃甜就被稀釋成了清甜,入口溫潤生香。

    虞寄風飲了一口,說:“這一口煙火氣,倒是頗為生動?!?/br>
    “有所進步而已?!痹瞥嗽滦π?,“你想告訴我什么?”

    “星祠。”虞寄風凝視著她,“你必定已經(jīng)見過羅城星祠那張星官,對司天監(jiān)也肯定抱有疑問。其實我也一樣。我想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如果你有其他消息,我們可以互通有無,若是沒有,就當我給你提個醒?!?/br>
    云乘月不置可否。虞寄風當她同意,就繼續(xù)講了下去。

    自從歲星星祠出世,白玉京表面淡然,實則內(nèi)里陡然緊張。虞寄風隱約感覺到,那位深宮中的陛下非常在意歲星星祠,可他沒有下令追查歲星,反而讓飛魚衛(wèi)、司天監(jiān),去全國各地搜捕死靈。無論是山野中的游魂,還是“奇遇”中殘留的魂魄,統(tǒng)統(tǒng)不能放過。

    作為任期幾十年的五曜星官,虞寄風對這類工作并不陌生。很多年前他就參與過,甚至之前他親自逮捕了洛小孟,還參與了相關審訊。所以一開始,他并不以為意。

    可這次的搜捕是前所未有的嚴厲。死靈一直是朝廷的捕捉對象,因此數(shù)量不多,很快,下面的人就回報說,確實沒什么死靈可抓了。

    原本這項工作應該到此為止,可皇帝并不滿意。他要求繼續(xù)抓,就算不是死靈,而是一點殘破的執(zhí)念,也不能放過。

    于是很快,百姓們的祖墳附近,那些由于祭祀不絕、思念不絕而產(chǎn)生的一點靈體,也都被搜了個干干凈凈。

    普通人家還好,畢竟懵懵懂懂不知變故,可那些世家大族哪能不知道。祖墳、祠堂的一點靈體,向來被他們看成“祖宗庇佑”,這下他們紛紛坐不住了,開始上書皇帝,要求停止這類“過激抓捕”。

    世家和皇帝的權力博弈,虞寄風并不感興趣。他好奇的只有一件事:皇帝突然要那么多死靈,到底是要做什么?果真是要等明年歲星之宴,拿來祭祀,好鞏固歲星網(wǎng)么?歲星網(wǎng)之外究竟有什么,值得皇帝這么緊張?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那匯聚了眾多“鬼仙”的歲星星祠,也是皇帝的重要目標。

    可惜,皇帝最親近的星官不是他,而是辰星。那個銀白長發(fā)的少女星官,也僅僅只有外表是少女,實則她度過的年月只會比虞寄風更悠久。

    而辰星是那種無論怎么磨她、煩她,她都不為所動,只會用冷颼颼的冰錐揍人的類型。

    正好這時候,很突然地,大梁各處都傳出死靈現(xiàn)世的消息。就好像是有誰利用招魂,突然將沉眠的、破碎的死靈喚醒。招魂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所以朝廷又緊張起來。

    司天監(jiān)五曜星官里,辰星奉命駐守白玉京、不得外出,鎮(zhèn)星星官被派去北部邊境調(diào)查當?shù)禺悇?,太白星官是個沉溺白玉京權力游戲的酒囊飯袋,虞寄風便主動請命,去南邊調(diào)查。

    這是表面說辭。背后的真正原因是,他調(diào)查了很多資料,發(fā)現(xiàn)星祠這種建筑歷史古老,曾經(jīng)很可能被用于鎮(zhèn)壓什么東西,而那東西又和歲星網(wǎng)的修筑有關。

    天下星祠大多重新修繕過,只有少數(shù)幾個地方還保留著古代原跡。而且,經(jīng)過虞寄風的調(diào)查,所有古星祠所在的城市,都有當?shù)卮笞宓昧诉z傳性的怪病。羅城胡家的“詛咒”只是其中一種。其他還有什么肢體殘疾、天生不能見光……

    這種“怪病”,很可能和古星祠有關。

    與諸葛聰類似,虞寄風也推斷出了“神鬼存在”,而且他還進一步推測出:星祠最開始是為了鎮(zhèn)壓神鬼而修建,而古星祠中,很可能還有神鬼存在。

    并且,他還懷疑,星祠不僅用來鎮(zhèn)壓神鬼,還是為了祭祀神鬼。

    “祭祀……神鬼?”云乘月的眉心跳了跳,手指也不覺緊緊握住杯盞,“為什么會這么說?如果鎮(zhèn)壓一樣東西,那必定對它是極其厭惡,才沒有一劍殺了它,反而是折磨它、利用它。為什么你會覺得,修建星祠竟然是為了祭祀它?”

    虞寄風有點奇怪地看她一眼:“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氣。小云,你從來不是輕易動情緒的人。”

    云乘月冷冷道:“我很討厭那種吃人的生物?!?/br>
    虞寄風以為她說的是鯉龍,也了然地點點頭,心道或許是小云正好在紅塵歷練,與普通人結下了深情厚誼,才格外痛恨鯉龍殺了他們??伤t早會明白,修士與普通人之間天壤之別,紅塵只是她悟道的工具,她可以投入,卻也該抽離。將來某一天,她必然會明白這一點。

    他繼續(xù)講述。

    因此,虞寄風來羅城,表面是為了尋找引起異動的死靈,實際卻是為了調(diào)查自己的猜想。他的猜想有二:第一,羅城星祠中藏著古代的神鬼。第二,有人在使用普通人的健康,甚至生命,祭祀神鬼。

    除此之外,他還想搞明白:祭祀神鬼有什么好處?具體食用的除了死靈、普通人的健康,還有什么?

    說到這里,虞寄風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他仰頭將熱水一飲而盡,又看了一眼窗外。窗戶支著,縫隙里便是深藍的夜空。秋夜的星空總是這般明澈,銀河宛若垂地,常常令人誤以為星空平易近人,星空觸手可及。

    他緩緩道:“這么多年,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大梁如此熱衷于篩選天才、獎勵天才,可那些天才最后去了哪里?司天監(jiān)曾經(jīng)有過一位驚才絕艷的修士,他名叫嚴伯舟,比我小,修為卻在我之上。他是第六境的通玄修士,也是上一任歲星星官?!?/br>
    “可突然有一天,他就死在了外面,死在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地方。大家都說他是戰(zhàn)死的,可天下誰能讓他戰(zhàn)死?我至今也不明白。我只知道,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地方’,也有一座古老的星祠。那里也有一個什么星官,就像張星官一樣,他們世世代代都守在那里,低調(diào)謹慎,從不多言?!?/br>
    云乘月低聲道:“你是說,他們都被……”

    “不,我不知道。我說是五曜星官之一,可對我來說,司天監(jiān)從來都是一團迷霧。也許辰星知道得更多?!庇菁娘L說,提了提嘴角,卻沒能成功笑出來,“你知道我為什么能活得比嚴伯舟更久?”

    他自問自答:“因為我從不多看,從不多言。嚴伯舟是個傻子,他的道心太光明,也太愛較真了……對了,他也是明光書院出身。你們明光書院教出來的都是傻子?!?/br>
    “都是傻子。我年輕時認識過很多人,可到了現(xiàn)在,只有我活著……連盧老頭也比我小好幾十歲。我真正年少輕狂時的舊友,我曾深深傾慕過的人,早就連一抔黃土都不剩了?!?/br>
    他眼神似有落寞,但只一瞬,就被他那慣常的笑容掩蓋了。

    云乘月凝視著他:“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不繼續(xù)當‘聰明人’了?”

    虞寄風抬起眼,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很深沉,卻又仿佛很溫柔?!耙驗椤彼D住,又笑了一笑,溫聲說,“因為,我不告訴你。”

    “……不說就不說。”

    云乘月其實很好奇,但她忍住了。她和虞寄風也不算很熟,人家不想說,就算了吧。

    而且她還想起了更多。千年歲月并不是一個短暫的數(shù)字,人們提到歷史時,也多次說起,過去有很多不同的朝代,可關于這些朝代的具體資料,卻哪里都找不到,甚至連綿延百千年的世家之中,都少見類似藏書。

    “我聽過一句話,叫‘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痹瞥嗽侣曇舭l(fā)緊,“我們不妨再膽子大一些,假設……假設以前所有朝代,其實都是為了同一個原因而覆滅呢?”

    虞寄風先是愣了一瞬,有些迷惑,旋即他猛地睜大了眼。他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驚詫至極的表情。

    “你是說,所有朝代都是被祭祀……?!”他失聲一瞬,又自己將聲音咽了回去。他面皮抽動幾下,最終喃喃道:“可誰做得到這種事?”

    兩人對視一眼,明白對方心中都有了

    答案。

    “可……那,他到底活了多久?”

    “辰星活了多久?”

    “我不知道。我雖然喜歡逗一逗辰星,但她的實力深不可測,而且口風極嚴。我只知道,一百二十年前,我才進司天監(jiān)時,辰星就已經(jīng)在那里了?!?/br>
    兩人沉默片刻。

    “有些不好辦?!庇菁娘L苦笑,“不對,是太不好辦了。我有些后悔了,真相似乎比我猜測的更龐大,我有什么資格參與進來?”

    “你不需要參與?!痹瞥嗽律袂橛悬c復雜,也看了一眼窗外星空,“歲星網(wǎng)下,我們都在局中?!?/br>
    虞寄風知道她說得對。他此刻心情很復雜,既有震驚和恐懼,又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還能感到恐懼的興奮——活著的感覺,這才是心臟跳動的感覺。他感到自己重新年輕了起來。

    “小云不愧是小云?!彼麤]頭沒腦地夸了一句,已經(jīng)又振作起來,“好,你打算怎么辦?你繼承了歲星星祠,是必定逃不過去的。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我可以考慮看看?!?/br>
    云乘月點頭:“好,事情非同小可,我也不跟你客氣。你還知道別的什么,也請告訴我?!?/br>
    “別的……對了,明年的歲星之宴?!庇菁娘L恍然,“我曾聽他們說,明年是什么‘千年變局’所以時間緊急,但我只聽過一次?!?/br>
    “千年變局……指的是明年歲星之宴?”

    “不錯,當時就明確說道,要用死靈祭天,還暗示說,如果小云你不能在擂臺賽中勝出,就要拿你一起祭天。”虞寄風一攤手,“當時我好震驚的?!?/br>
    “……你很震驚的話,完全可以早些和我說。”

    “哎呀,當時我還沒想好要站在哪一邊嘛。畢竟這么多年來,我可都是忠臣,忠臣~”虞寄風嘻嘻哈哈的,沒心沒肺。

    云乘月不禁搖頭,伸手送客。

    “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br>
    虞寄風也并不留戀,只離開前,他在星月下回頭,眼中有種格外的閃亮。

    “小云,如果有事,你可以通過通訊玉簡聯(lián)系我?!彼Σ[瞇,“如果沒事,也可以聯(lián)系我。”

    “沒事就不用了?!?/br>
    “聯(lián)系嘛!或者我聯(lián)系你也可以?!?/br>
    “聯(lián)系我這個曾孫女給你盡孝么?”

    “小云!你開玩笑牙尖嘴利的樣子也很可愛!”

    “……快走吧,熒惑星官大人?!?/br>
    云乘月無奈地坐回去,到底是對虞寄風最后笑了一笑。無論如何,熒惑星官愿意站在她這一邊,她依舊心懷感激。

    那藍綠單衣的青年沖她揮揮手,轉(zhuǎn)身消失在微微的晨光里。對了,竟然已經(jīng)清晨了,她一夜沒睡。

    今早要出發(fā),不過她早就收拾好了不多的行李,現(xiàn)在大可以再打個盹兒。想著想著,她瞇上了眼,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時空在夢里最好展開。一個人可以夢到今時今日,也能夢見昔時昔日。她就如此。她夢見了一些往事,一些故人,那些曾經(jīng)模糊不清的面容,如今終于清晰展開,而且清晰如昨。

    說起來,虞寄風有些像她一個故人,那個故人也姓莊……不過,那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故人。

    隨意一夢罷了。

    第162章 尾聲(2)

    ◎朋友的道路◎

    云乘月是在回到明光書院后, 才又見到莊夜的。

    這名飛魚衛(wèi)為了掩飾自己身在羅城的事,一從海底星祠出來,連傷都不敢養(yǎng), 著急忙慌地就沖回了書院,營造出自己從未離開的假象。

    好在, 由于云乘月突破了瓶頸、沖破了傅眉設下的封印,莊夜的修為也恢復了。甚至由于這段時間的磨礪,他的實力還有進步。而他在書院也從不和人交往,看守歲星星祠的官員又撤走了, 還真沒人在意他兩個多月的失蹤。

    他匆匆補上了“云乘月監(jiān)視實錄”, 先飛書傳回京中,再收拾一下, 又要馬上往白玉京里趕。他也在白玉京召回的范圍內(nèi)。

    但忙碌之中,他還是抽空來找了云乘月。也是悄悄的。

    見到他本人的剎那,云乘月還恍惚了一下。看慣了那臉上有胎記的莊小狗, 此時這麥色皮膚、眉眼陰鷙的飛魚衛(wèi)青年, 竟顯得異常陌生。

    莊夜見她也愣了一愣,大約也有不習慣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