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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死了很多年 第67節(jié)

    她一路反復思索,自己的“表演”可能有點生硬——沒辦法,她的確不擅此道, 不過,兇手也并不了解她。就算話說得過火一點、故意一點, 應該也看不太出來。

    住回云府,原本就是為了找到真兇。只有三房劉先生那一條線索,雖然逼著三房去報了案,但找到人的希望還是渺茫。

    所以她換了個思路, 決定試試激將法。她“炫耀”自己的天才, 又“不經(jīng)意”地透露自己這幾天會比較虛弱,如果兇手按捺不住, 說不定會再次出手。

    云乘月走到院子門口,忽然停下腳步。

    她撐著傘、抱著兔子,靜靜望了一會兒被雨水潤濕的門, 這才吐出一口氣, 有點苦笑。

    不,承認吧,她就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做事就容易任性。其實換個角度想,一時半會兒找不出兇手,那就找不到吧,何苦為難自己?今后她會修為增長、會擁有更多力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她就是沖動地去做了。原來情緒上頭時, 她也會給自己主動找麻煩。

    刺激兇手只是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

    她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也許是因為薛無晦, 也許是因為……她被剛才那一幕觸動了。

    云乘月閉上眼。她想起命魂一說。三魂六魄, 命魂為主。命魂是一個人最主要的思想、情感,但如果只有命魂,這個人的情感會單薄一些;剩下的情感涌動,全在二魂六魄里。

    她的二魂六魄,就是在這座府邸里活了十七年。種種痕跡,無論好壞,都已經(jīng)留下。

    她本來以為那個孩子已經(jīng)消失,現(xiàn)在才知道,她其實一直藏在她心底,仍然懷著某種隱秘的眷戀。

    ——她非常在意大伯母和大伯父。

    他們是那孩子幼時唯一的溫暖,但剛才——大伯母讀兒女來信時所展現(xiàn)出的輕盈的快樂,直白地提醒她,他們僅僅是出于可憐她而稍微對她好一些,并不是真的疼愛。真正的疼愛是遏制不住的欣喜、渴望,全心全意的祝愿和守候。

    云乘月感覺自己像分裂成兩個人,一大一小。小的是懵懂的云二小姐,大的才是她自己。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放下??蓪^去的云二小姐來說,并沒有這么容易。

    云乘月?lián)u搖頭,再次感嘆自己太沖動。

    “不過人生嘛,就是由大大小小的沖動組成的……換言之,就是大大小小的麻煩?!?/br>
    她進了院子,關了門。她踏過小路上的落葉和積水,又在臺階前停下。雨水和屋檐的積水一起墜落,敲打著她的傘面。

    “喂。”

    沒有聲音。

    “小薛,我有些明白你了?!?/br>
    她撐著傘,抬起頭。天空中的陰云流動得異常迅速,像混濁的河流;高空的風一定很烈,地面感覺不到。很多事都是如此,暗中洶涌、驚濤駭浪,面上卻平靜無痕。

    “我剛才生氣得很沒道理,沖動得也很沒道理,但那一下我就是控制不住,很想對他們大吵大嚷、發(fā)脾氣摔東西,質問他們?yōu)槭裁床荒芨嘁稽c真心對云二小姐。所以,我想問問……你之前是不是也突然生我氣了?”

    ——[我為何要生你氣?]

    他冷淡的聲音幽幽散開,仿佛雨中呼出的白色霧氣。

    “因為你一直都表現(xiàn)得很平靜,所以我總是下意識忽略了……你肯定也有自己的感受。你的經(jīng)歷比我糟糕,你才是更有理由憎恨別人的那一個。”

    ——[我的確如此。]

    云乘月?lián)u搖頭:“可憎恨的背后,都是渴望啊?!?/br>
    “云二小姐渴望被愛,得不到才會生氣?!?/br>
    “而你……”

    ——[……別說了。]

    可她已經(jīng)說了出來:“你也在渴望什么嗎?”

    一切都在沉默,除了雨。

    云乘月單手拎起兔子耳朵,又移動手里的傘,讓它更多地遮住兔子,自己后背卻淋了雨,

    “你生氣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我懷疑你’這件事本身,是么?”

    “那么,為什么我連這一點點懷疑都不能有?哪怕我都直接問你了,沒有暗中揣測、沒有疑神疑鬼,你卻還是要生氣?”

    “為什么?你在期待什么?”

    雨靜默地飄著。

    靜默之中,黑霧升起。它們在她面前繚繞、成型,化為一道修長人影。

    青年站在她面前的臺階上,垂眼看她,帶著天生的陰冷和艷麗。他原本就比她高一個頭,這樣一來,他就更高了一些。

    “我沒有任何期待,除了將仇人挫骨揚灰?!?/br>
    他神情卻堅固冷漠,沒有絲毫遲疑。

    云乘月?lián)u頭:“只要是人,就會有期待?!?/br>
    每個人都期望得到這樣的情感:被關心、被信任、被注視……被全心全意地愛。過去的云二小姐——她自己——是這樣,那位平庸無聊的云三小姐亦然。

    那他呢?哪怕薛無晦總是一副冷漠多疑、只想復仇、別的都不關心的模樣,哪怕他能用最平靜的語調敘述被背叛的事實……

    他是不是也仍然渴望被人關愛?

    但只有她看得見他,也只有她能被他信任——契約寫得明明白白,容不得背叛的空間。他是不是有意無意對她寄托了某種復仇之外的渴求,卻從不說出來?

    “如果你希望我全心全意對你,你可以直接告訴我?!?/br>
    云乘月很坦率地說:“假如我之前的問題傷害到了你,那真的很對不起,可我真的想知道‘祀’字和你有沒有關系。”

    “但只要你說一句不是你做的,我就會相信你?!?/br>
    她將傘柄后仰,仍抬頭望著他,等著回答。

    他垂著眼簾,目光始終沒有離開。

    “我……”

    倏然,他閉上眼。他冷冷地質問自己:你這是在做什么?于是他再次睜眼,看見眼前雨幕飄飛;他知道雨應該是濕冷的,但他感受不到,因為這是活人的世界。

    他的唇角一點點牽起。所謂的微笑,有時候等同于冰冷的武器。

    “云乘月,自作多情是病?!?/br>
    他輕柔地說。

    “你直接回答我。”

    薛無晦笑了。雨水如霧,他眼中卻有更幽深的迷霧。

    “和我有關?!彼麚P起眉毛,一字一句,“如果我說,‘祀’字為禍一方,這件事和我有關呢?”

    “……真的?你不要說氣話?!?/br>
    云乘月握緊傘柄。

    “薛無晦……”

    “云乘月,你還沒明白嗎?我如何回答都不重要。”

    他傾身過來,面容離她很近,冰冷的發(fā)絲觸碰在她臉上。他對她微笑,眼神卻冰冷幽暗。

    “即便這一次不是我,下一次也會是。你總要面對這個現(xiàn)實——你和我一起墮入深淵,或者……你寧死不肯屈從黑暗,便只能和我同歸于盡。”

    他消失了。

    云乘月握住胸前的翡翠水滴吊墜。這是通往帝陵的鑰匙。一瞬間她幾乎想在這里開啟入口,但旋即她清醒過來。而且,就算去了帝陵,他就愿意正面回答嗎?

    她突然生起氣來。怎么可能不重要?這一次不是他,那當然很好;如果有下一次,那就下一次再處理。為什么要把兩件不同的事混為一談?

    所以到底和他有沒有關系?

    云乘月站了一會兒,丟開傘,干脆站在雨里。淋淋雨,也許她能更清醒,想出辦法擺脫當前的困局。但是沒有。

    她只能抱起兔子,把臉埋在兔子的腦袋上。毛茸茸的、沒有生命的玩偶,這時候卻最可靠,也最柔軟溫暖。

    慢慢地,她抬起手,捶了幾下自己濕淋淋的頭。

    “我的談話技能,難道得分為負……”

    “算了,我靠自己解決?!?/br>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算了。

    “祀”字的事,他不說,她就自己查清楚。如果言語不能溝通,就用行動來證明。

    ……

    晚上雨停了,但等第二天推窗一看,天還是陰著,一副不知道要不要下雨的倒霉樣子。浣花城氣候如此,不下雨便罷,下起雨來便淅淅瀝瀝、纏纏綿綿好幾天,搞得人心都哀怨起來。

    云乘月醒來時,薛無晦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兒了。她也不覺得意外,便按部就班對鏡梳妝、挑選衣裙,再用黑玉梳將頭發(fā)挽好。

    望著鏡中自己的倒影,她認真地囑咐自己:“現(xiàn)在不是偷懶的時候,你得更努力一些?!?/br>
    不過,事情總要一樣一樣地來。

    洗漱完畢,她出去要了早飯,又回來寫大字。

    今天她不打算出門。她昨天一時沖動去挑釁兇手,給出了“快來對我下手”的訊號;她要等,等著看兇手怎么做。

    這叫沖動的代價。

    她打算這幾天都托詞“身體虛弱”,窩在房間里看書、寫字,也多研究一下自己新得到的書文。

    打算得挺好,只是沒想到,她自己托詞“身體虛弱”,扭頭一看,她居然真的虛弱起來——小日子來了。

    這……在這里該怎么處理?云乘月有點茫然。等一等,原來修士也會有生理煩惱?好接地氣,明明五谷輪回都可以通過丹藥免去煩惱。

    她不大知道怎么打理,一時把自己搞得有點狼狽,匆忙塞了點干凈布料墊著,才總算松了口氣,又決定出門去買必須用品。

    剛出院子門,卻碰到了漣秋。她手里捧著一塊刺繡布包,正要敲門,云乘月開門時差點和她撞上。

    “……二小姐!呀!”

    漣秋險些絆倒,云乘月趕緊扶了她一把。

    “瞧婢子這笨手笨腳的……”漣秋站穩(wěn)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哪里,是我開門太急?!痹瞥嗽聠?,“漣秋來我這里做什么?”

    漣秋是云大夫人身邊的丫鬟,算不得一等,但也很說得上話。她對云乘月態(tài)度友好自然,既不過分巴結,也沒有畏懼疏遠,不過她平時不常來,只有遇見時會說兩句話。

    漣秋笑笑,聲音放輕:“婢子算著,二小姐的小日子快到了……雖說您現(xiàn)在聰慧,可婢子思來想去,還是不大放心,就擅作主張給您拿了用的東西來?!?/br>
    她將那布包放到云乘月手上。是一個扁扁的、繡著芙蓉花的白色布包,打開后,里面是一疊空白的紙片,隱隱有做成暗紋的文字。另外還有一小包姜糖。

    漣秋說:“這個,貼在褻褲上,每天換一次就可以,不難。姜糖可以隨時含著,不過您向來不大會疼,這真是老天保佑?!?/br>
    她說了幾句,又抿唇一笑,有點羞澀的樣子:“哎呀,真奇怪,二小姐小時候不覺得,怎么突然之間,婢子還覺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