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犯罪系統(tǒng)還能這么用? 第218節(jié)
快到九月,山間的風(fēng)變涼了。 兩人吹了半天, 顏雪的情緒也冷靜下來, 臉也有些紅。察覺到許知知沒注意到自己, 她松了一口氣。 成年人的崩潰, 只能有幾分鐘。 剩下的時間,顏雪都是望著前方,目光發(fā)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看什么。 馮婕出來鍛煉外加溜達(dá)看到兩人,詢問兩人看什么,兩人才回神說著回房間。 說是回房間,許知知卻掏出了手機(jī)。 望著離開的顏雪,許知知停下腳步,看向一旁馮婕。 “秦肅要來了,”她輕聲道。 馮婕愣得瞪大眼睛,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秦肅為什么就要來了! 她上次見秦肅,就是狗叼人骨后。這位刑偵大隊長手段讓她敬佩不已,單靠著自己就把幾條瘋狗控制住,毫發(fā)無損不說還迅速意識到許知知那邊的情況。 可以說,有這樣一位刑警,許知知在武力值上的些微缺乏被彌補(bǔ)了。 這樣的人,不是應(yīng)該一件事到達(dá)高·潮才來嗎?現(xiàn)在就來,會不會過于早了。 馮婕疑惑不解,覺得自己是不是又錯過了什么。 每次都是這樣的,不管她跟許知知多緊,都會有一些事她不知道。她感覺就像一個吃瓜的猹,在瓜田里因為一個疏忽就遍尋不到甜甜的瓜。 她思索了一下,環(huán)顧四周后坐到許知知身邊,拉住許知知胳膊,“來,說說?!?/br> 她就自己吃瓜,絕不往外說。 “等真相揭開再說,”許知知挑眉,賣起了關(guān)子。 馮婕松開許知知,撫額長嘆。 許知知看著她的模樣,臉上露出笑容。 果然,笑容不會消失,它只會轉(zhuǎn)移到自己臉上。 馮婕倒也不糾結(jié),許知知說的真相揭開,證明距離真相不遠(yuǎn)了。她沒危險就好,她也能松一口氣。 兩人嘀嘀咕咕了兩句后,許知知回去睡覺。 睡覺前許知知詢問秦肅,他們晚上住在哪里,秦肅回了一句村里的村委辦公室。 許知知徹底安心,掛好自己的水杯后蓋上被子睡覺。 晚上十一點,村子里所有人沉沉睡去后,何家傳來幾聲響動。 幾個人扛著鋼釬和鋤頭,穿著黑色的衣服,直直沖著藏尸體的山坳而去。 因為農(nóng)忙早起的人多了,幾個人思來想去,那山坳平時也沒人去,晚上十一點更不會了,所以早點出門去挖。 挖出來萬事大吉,挖不出來那就大兒子頂包。 不過何家老兩口沒說出來,他們怕大兒子有想法,畢竟是讓他去坐牢。話又說回來,手心手背都是rou,他們即使偏心,對大兒子也有三分心疼,舍不得他去頂罪。 兩口子在前面走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后大兒子怨毒的眼神。 何家老二最會偷jian耍滑,走在最后,嘴里不時哼哼著曲調(diào)。聲音雖然低,但極有可能被人聽到。 這樣的情況下,顯示他內(nèi)心極為有恃無恐。 何家老大拳頭捏緊,陰沉了一張臉。 四個人腳程夠快,十分鐘后就到達(dá)了山坳。 接連陽光普照,晚上的月亮極亮。 如同白色的紗,覆蓋在被照射到的大地上。 不需要照明,他們順利找到了昨天挖的地方。因為不需要鑿動,四個人快速往下挖。 事實證明,越想做什么事,越是做不成什么。 他們已經(jīng)刨到了十幾年前的地基層,依舊沒看到任何尸骨的痕跡。 還沒等四個人來得及崩潰無用功,遠(yuǎn)處汽車的燈光傳來。 四個人白了臉,不需要多說就開始填坑。 大兒子還從旁邊抱了一些碎的雜草,等填差不多就灑上面掩蓋被挖過的痕跡。四個人如同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朝著旁邊的雜草叢躲去。 比起之前,這次他們躲得好很多,確保雜草能把他們?nèi)可w住。 可對方似乎就要和他們對著干一樣,全都準(zhǔn)備好了,對方在另一個山坳停下,不往他們這邊來了。等了一會兒,對方?jīng)]有開過來,應(yīng)該是去那個山坳里的人家。 “瑪?shù)拢鬃屘钜换?,真晦氣,”何家老二叉腰神色不爽,看了看那個山坳的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覺得那車就是故意的。 何父走到坑前,掃了兩個兒子,皺眉道:“也不算白費功夫,這不是埋尸體的地兒。” “本來就沒找到,填上就填上吧!”何家老大說道。 老兩口對視一眼,開始找其他地方,腦子里再次回憶當(dāng)初到底埋在哪兒了。 兩人低下頭,摸索著尋找線索。 就連旁邊的山石,也被用來做對比,兩人陰沉著臉商量著。兩人的神情都變得緊張起來,旁邊的何家兄弟罕見閉了嘴,往旁邊站等待著兩人重新找。 找了幾分鐘,何家老二憋不住了,看向的大哥,腦袋往他耳邊靠,“哥……你覺得真找得到嗎?” “爸媽會盡力的,”何家老大沉聲凝重道。 何家老二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抿著唇不再說話了。 何家老兩口找了十幾分鐘,終于鄭重找,終于恍然大悟確認(rèn)埋尸地點。 何母點頭肯定道:“沒錯了,肯定是這里,我記得當(dāng)時旁邊大石頭。在大石頭五步外,沒錯的?!眱扇舜_定了,大石頭后面被移動過一回,他們沒記起這件事,按照原來的想法挖,所以才沒挖到。 她雖然答應(yīng)了丈夫,讓大兒子頂替一切。但她也是真愛大兒子,讓自己的孩子頂罪她真的舍不得。 “是,確實是這里?!焙胃敢菜闪艘豢跉?,這下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上前根據(jù)位置開始動作起來。 此時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四個人吭哧吭哧鑿著,十分賣力砸到凌晨五點。 天空泛起魚肚白,距離地基只有一點點距離了。 他們準(zhǔn)備努力,可雞叫聲和山野田間已經(jīng)有走動的人的礦燈光了。 沒辦法,四個人只有填回去,悄摸摸趕緊回去。 他們沒像昨天一樣聊,而是轉(zhuǎn)身回房就睡覺。 一晚上熬下來,他們根本熬不住了。 何家兩口子神情放松,因為明天晚上就可以了結(jié)一切了。等他們把尸骨挖出來,那就不怕挖馬路了。 昨天白天他們思來想去,決定如果不行,就扔到家里的旱廁糞池里。家里沒人看那地方,里面是黑黢黢的,就算是外人來也注意不到。 關(guān)鍵不是才死,不會發(fā)臭被人注意到。 畢竟死人發(fā)臭的味道還是挺大的,當(dāng)年他們就不敢冒險這么做。 萬一真被發(fā)現(xiàn),那就難受了。 兩人嘀咕,說弄完趕緊走,村里的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還是城里舒服。 何家老大和老二上樓,老大直接回了房間,老二說是去上廁所。 何家老大看了一眼廁所里的弟弟,神情冷漠關(guān)上房間門。 許知知睡得正香,秦肅的到來給她添了兩分安全感。 劇組租的是十幾年前的木房子,經(jīng)過一定的改造,但主體和大體沒變。 因為找不到窗戶紙,加上需要通風(fēng),所以木制窗戶就沒有上窗戶紙。 睡夢中,許知知感覺到了被窺視的感覺。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在曾經(jīng)多次給了許知知提示。 許知知稱它為【殺人犯的自覺】,不是殺人犯窺視她會產(chǎn)生被窺視的感覺,而是殺人犯對于危險的預(yù)感。 被窺探的感覺讓許知知猛地清醒過來,眼睛緩緩睜開,然后寒毛乍起。 她是面朝窗戶的,所以只要睜開眼,就能看見窗戶方向。 而就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和窗戶一雙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正正對上。 房間有一個微弱的臺燈,避免晚上太黑起來什么都看不到。 許知知和那雙眼睛對視的瞬間,就看眼睛的主人瞬間眼底流露出濃烈的惡意。 他手中的動作不再停下,而是動作幅度稍大一些,掀開了木質(zhì)的窗戶。 十幾年老房子的窗戶,再經(jīng)過風(fēng)吹雨打,就算直接拆掉對于成年男性來說并不太費力。 許知知的屋子距離旁邊的屋子并不是挨著的,所以他不怕被發(fā)現(xiàn)。 他拉壞木窗戶,伸出腦袋探進(jìn)來,半個身子擠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 許知知按動了枕頭邊放著的報警定位戒指,然后從床上站起來,目光森冷,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許知知,你沒想到是我吧,”他獰笑著看著許知知,慢慢走進(jìn)來朝著許知知靠近。 許知知蹲下身,從枕頭下往里的位置抽出一根半米長,內(nèi)里實心直徑五厘米的圓形鋼筋。 她嘴角微微揚起,“我沒想到是你呢!” 何家老二獰笑的臉僵住了,因為許知知笑得比他還變態(tài),顯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景了。 他看著自己手上十厘米的小刀,再看看許知知手里重量最起碼十五斤螺紋鋼筋,后背微微泛著寒意。 許知知眼神冷冷看著他,“你如果對我了解,就不會這樣做?!彼赃呑?,伸出手取掉杯子和門閂。 現(xiàn)在比較好的情況這個房間還算大,兩個都有武器,且力量差不多的人,勝負(fù)五五分。 當(dāng)然,要建立在何家老二不要命的基礎(chǔ)上。 不然一寸長一寸強(qiáng),許知知能幾下打得他半身不遂。 原本何家老二看著許知知的動作還以為她是想跑,剛準(zhǔn)備乘勝追擊,就見許知知放下后并沒有離開的舉動,反而還有幾分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