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生低著頭,喃喃道:“我打不過他們,他們每天都在學(xué)校門口堵著我,我躲也躲不掉,我家里很窮,沒人幫我……” 柳林帆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外人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也不說了。他在昏迷的小混混身上摸了摸,摸出來兩百塊錢,塞給了男生。 “待會兒警察過來,你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他們,要是還沒辦法,那就把自己變得更厲害,你厲害了,別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柳林帆指了指身后那幾人,“他們比你橫,你就比他們更橫?!?/br> 警察來了之后,柳林帆和他們解釋清楚之后就離開了。 他看了眼時間,估摸著姜森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就回了家。 一開門,玄關(guān)處姜森的鞋子不在,客廳也沒人,柳林帆松了口氣。 他把甜點放進冰箱,進了浴室,小心翼翼把身上的t恤脫下來,等看到鏡子里自己此刻的尊榮時,他免不得嘶了一聲。 右邊脖子紅了一大片,一道道刮痕上粘著凝固的小小血珠,被磚頭砸到的肩頭也泛著青紫,有的地方已經(jīng)微微腫起來了,一按就火辣辣的疼。 “艸,下手真黑?!?/br> 柳林帆暗罵一聲,頭鉆進柜子里找紅花油和碘伏,就在這時,浴室門被推開,他以為是寧一昔回來了,頭也沒回問道:“哥,你記得家里紅花油放哪兒了嗎?” “你怎么了?” 咚! 柳林帆頭撞到柜子,驚悚回頭,來人哪里是哥哥,分明又是陰魂不散的姜森! “你不是走了嗎?!” “我是出去找你,但沒找到,想著你會不會已經(jīng)回家了,就回來看看?!苯闷獾亟忉?,朝他走過來:“你要紅花油干什么?受傷了?” “沒有。”柳林帆想去拿衣服套上,還沒碰到衣服就被姜森抓住了手腕,姜森視線落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他的傷,擰眉問道:“怎么回事?” 柳林帆甩著手臂想要掙脫他的手,隨口敷衍:“不小心摔了一跤?!?/br> 姜森的手跟鐵鉗一樣,他甩不掉,不耐煩:“你干嘛!松開!” 姜森沉著臉,將他拉出了浴室,強行按在了沙發(fā)上,“你……” “坐好?!?/br> 姜森丟下兩個字,進了寧一昔的房間,不一會兒就拿著碘伏和紅花油出來了,又來到他面前。 柳林帆很郁悶。 怎么姜森比他還熟悉這個家?找個東西都比他容易。 他用碘伏沾濕棉簽,伸手就要往柳林帆脖子上擦,柳林帆趕忙躲閃:“干什么?我自己來?!?/br> “別動。”姜森臉上沒有笑容,比平日里要嚴肅很多,柳林帆沒見過他這模樣,一時間被唬住了,竟然真的就這么莫名聽了話,安靜了下來。 “……” 冰涼的藥水在他脖子上的傷口上來來回回消著毒,姜森雖然樣子嚇人,但是手上的動作很輕,一點沒有弄痛柳林帆。 脖子上的傷口消好毒,姜森拿起紅花油倒在掌心,似乎是想要往他肩膀上抹。 棉簽是棉簽,手是手,他絕對沒法忍受姜森用手來摸自己。 “不抹了不抹了,這點皮外傷我兩三天就好了!” 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就要溜進房間,腳還沒邁出去就被姜森又拉了回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面朝下被按在了沙發(fā)上,姜森用膝蓋抵住他的腰,靠著他的體重優(yōu)勢壓在柳林帆身上,讓他沒法起身。 “姜森!” 柳林帆手撐著沙發(fā),怎么都掀不動身上的人,他兩條腿不安分地蹬著沙發(fā),姜森就是不從他身上起來。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br> 姜森沉默不語,將紅花油搓熱之后,按上了柳林帆的肩頭。 柳林帆痛得一哆嗦,掙扎也停下了,他頭埋進沙發(fā)里,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你給我等著。” 姜森道:“知道疼,下次就別出去打架,打又打不贏,到頭來吃苦的不還是你自己。” 柳林帆怒火中燒:“看不起誰呢你!老子打贏了好不好!” “既然你受了傷,那這就不叫贏?!?/br> “靠,你什么歪理?是那混蛋搞偷襲!嘶——你輕一點!” 紅花油抹完了,柳林帆的肩膀也快要廢掉了。 姜森終于舍得從他身上起來,去浴室洗手了。 柳林帆癟著嘴一臉不高興地坐起來,肩頭不知是藥油還是什么原因,燙的他難受,于是他偏頭去吹自己肩膀上的藥油,希望上頭那股燙意能消散。 姜森擦著手出來,見他姿勢別扭,主動走過來,一言不合就幫他吹。 “!” 柳林帆登時被他這行為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的不行,“不是,你有病???” 他還想再罵,腰間突然纏上一股大力,姜森環(huán)著他的腰,不見他怎么用力,柳林帆身子一輕,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側(cè)著坐在了他腿上。 “姜森!艸!放我下來!” 他不停掙扎,姜森卻把他抱得更緊,兩個人幾乎緊貼在一起:“小舟,以后不要受傷,我看著難受。” 柳林帆上半身還光著,這么被姜森抱著坐大腿,姿態(tài)親昵曖昧,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你先放開?!绷址珶o法直視他近在咫尺的臉,去掰自己腰上的手。 “我不想看到你痛?!?/br> 姜森把頭埋進他的頸窩里,輕聲道:“我想陪在你身邊,我想要你能依靠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