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異世界男人穿越到我家(人外 nph )、七零炮灰親媽蘇醒后、不可妄言、她殺的、情事集(np亂燉)、玫瑰花保養(yǎng)手冊(戀與深空 祁煜同人)、盡歡【1v1骨科】
一場筵席,也算賓主盡歡。 耶律太延留他們在城內(nèi)住一夜,顧念表示還是自己營帳才睡得慣。聽了徐愷的之后,耶律太延醉意醺醺的臉上浮起笑容,伸手拍了拍顧念的肩膀,一副‘他懂得’的表情。 顧念反倒怔了怔,樞密使為什么笑得這么……猥瑣? 契丹人的城門雖然也要落鎖,規(guī)矩卻不像他們那邊那么嚴(yán),顧念和年深拿著耶律太延給的令牌,很容易就讓守衛(wèi)們打開了城門。 等他們返回到營帳,差不多已經(jīng)子時。 顧念叫人送了桶熱水進(jìn)帳,打算先洗掉身上的酒臭味再睡。泡進(jìn)浴桶,他剛愜意地靠在桶壁上,閉上眼睛,一只手便摸到了他的肩膀上。 “刺客!??!”顧念嚇得一個激靈,大叫出聲。 幾息之后,年深便手提橫刀沖了進(jìn)來。只見浴桶里的顧念跟浴桶邊的玉娘正在大眼瞪小眼。 年深:…… “她突然從背后摸了我一把,我以為刺客……”顧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奴家只是想幫城主搓背?!庇衲餄M臉委屈。 “先穿衣服!”顧念見年深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面,立刻瞪他。 “你為什么在這里?”年深俊眉微揚,隨便從旁邊抓了見顧念的外袍,邊系腰帶邊問玉娘。他正在隔壁洗澡,剛才聽見顧念的喊聲,也只套了件單袍就沖過來了。 “他們把奴家送到這里,說是在這里等著城主?!?/br> “我讓人安排你去別的營帳休息?!鳖櫮钆牧伺哪X門,他們當(dāng)時急著去錦月城,早就把玉娘這事忘了,估計底下的人一合計,就把人送到他房里來了。 被這個烏龍事件一攪和,顧念的酒全醒了。洗完澡又跟年深商量了些事情,直到寅初才睡下。 他剛合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外邊突然響起來急促的鑼聲,有人大聲呼喊著,“走水了!” “失火了?”顧念立刻驚坐起來,跑到外帳的年深那邊。 “出去看看?!蹦晟罱o他披了件斗篷,兩人一起走出帳外。 一掀開帳子,便能看到外面四處都是火光,而且異常分散,看樣子像是有人用火箭故意弄的。 年深眉心微折,冷眼掃向營帳外黑漆漆的樹林,對著周圍的兵卒道,“發(fā)煙筒!準(zhǔn)備迎接敵襲?!?/br> 作者有話說: 顧念:該說不說的,有點像被抓x在帳。╮(╯3╰)╭ 備注:1、沈括在《夢溪筆談》中提到:“貔貍,形如鼠而大,xue居,食果谷,嗜好rou,狄人為珍膳,味如·子而脆”。王闢之在《澠水燕談錄》中也寫道:“契丹國產(chǎn)毘貍,形類大鼠而足短,極肥,其國以為殊味,xue地取之,以供國主之膳,自公、相下,不可得而嘗。常以羊乳飼之。頃年虜使攜至京,烹以進(jìn)御。今朝臣奉使其國者皆得食之,然中國人亦不嗜其味也?!?/br> 第185章 一支箭帶著火光和尖利的聲響騰空而起,扶搖直上,照亮夜空,尾后留下滾滾赤紅色的濃煙。 高亢凌厲的號角聲隨即響徹營帳。 “列隊,備戰(zhàn)!” 顧念他們這回帶在身邊的都是強(qiáng)攻隊成員,裝備精良,訓(xùn)練有素,一聽到號令,立刻各自整理裝備,披掛戰(zhàn)馬。 顧念穿個衣服的功夫,眾人已經(jīng)全部就位。 營帳前的隊伍盔甲森森,槍戟林立,火光映在槍尖上,冰冷肅殺。 寒光穿甲,一身戎裝的年深更是英姿勃勃,氣勢凜然,他清亮的眼神就像雪山峰頂?shù)那攴e雪寒冰折射出的第一道晨光,清冽冰冷,又仿若長刀鳴鞘,蓄勢待發(fā)。 “好,兄弟們,今天定要將那些偷襲的人打個落花流水!”顧念不禁也有些熱血沸騰,利落地翻身上馬。 跨下戰(zhàn)馬也感受到了周圍昂揚的戰(zhàn)意,揚首嘶鳴,一副躍躍欲試地模樣。 年深帶馬過來,拍了拍顧念那匹黑馬的額頭,“你不許往前沖?!?/br> 黑馬仿佛聽懂了似的,委屈地甩著腦袋打了個響鼻。 同樣受到‘警告’的顧念也抿了抿唇線,冷靜下來,行吧,打仗的時候,他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好自己。 年深眉峰微動,幾個騎兵會意,立刻圍上來,前后左右的將顧念護(hù)住了。 “玉娘呢?也派個人保護(hù)她。”顧念猛地想起被自己送到其它營帳的‘刺客’。 正在整肅隊伍的年深朝旁邊揚了揚下巴,兩個兵卒便朝不遠(yuǎn)處的營帳跑了過去,幾息之后,護(hù)著玉娘走了過來。 玉娘驚恐地看著四周的火光,嚇得花容失色,小聲啜泣起來。 顧念怕打擾年深整隊,帶著玉娘往旁邊走了兩步,指著那兩個兵卒低聲安撫她,“別擔(dān)心,待會兒我會讓他們保護(hù)好你的……” 沒等顧念說完,前方突然傳來利箭破空的聲響。 他抬眼看去,只見漫天飛箭密集得像蜂蝗似的,閃著寒光,飛撲而來。 “隱蔽!”年深立刻下令道。 眾人迅速分散躲開,顧念也被那幾個護(hù)著他的騎兵帶到了右側(cè)那頂帳篷后面。 箭聲三起三落,才停息下來。 “殺?。?!” 頃刻間,左右兩側(cè)殺聲震天,沖出了大批人馬。眨眼便將他們的營地團(tuán)團(tuán)圍住,放眼望去,周圍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上千人。 隊伍前方高高的豎著面紅底黑邊的‘方’字旗,方曜月一身黑色戰(zhàn)甲,傲然立馬于前。 顧念跟對面的年深交換了個眼神,帶著那幾個護(hù)衛(wèi)催馬走了出去。 “星夜來訪,多有冒昧,還望顧城主見諒?!狈疥自玛庩柟謿獾爻櫮罟傲斯笆帧?/br>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方將軍,”顧念把斗篷上的帽子拽了下來,黑沉的夜色襯得他的皮膚恍若白玉,“不知方將軍深夜到訪,有何貴干?”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賬沒算清楚,所以睡不著,只能來找顧城主算清楚?!?/br> “算賬這種事情得找掌柜或者賬房,找我有什么用?”方曜月繞彎子,顧念也就跟著他的話頭打哈哈。 方曜月裝不下去了,憤憤地把馬往前帶了兩步,“少裝蒜!我找你算什么賬你心里清楚!” “我這個人腦子向來不靈光,不如方將軍跟我說說?” “你腦子不靈光?白天的時候不是挺靈光的么?”方曜月嗤笑,面上露出絲得意之色,“老實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就是來取你性命的?!?/br> “我聽明白了,”顧念點了點頭,“方將軍白天斗寶大會輸了,但是輸不起,所以現(xiàn)在想殺了在下賴賬。” 方曜月冷哼了聲,“如果不是你命好,那幾根石燈籠出了問題,根本不會多活這幾個時辰?!?/br> “你在映月湖的石燈籠上動了手腳?”顧念眉峰微揚,回想起那兩根正對著丙字坐席的石燈籠,如果在里面裝上毒箭或者毒煙之類的東西,確實會殺傷力極大。 但是,既然是事先安排好的東西,怎么會突然失靈?顧念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眼年深。 年深輕輕頜首,石燈籠里的機(jī)關(guān)是他弄壞的。 顧念:…… 你每天到底瞞著我做了多少事? “閑話說得也差不多了,”方曜月用挽起的馬鞭敲了敲掌心,皮笑rou不笑的道,“你若識相,老實交出地瓜的種子和種植方法,我今晚就送你個全尸?!?/br> “既然橫豎都是死,我何必還要交出來呢?”顧念微微一笑,“倒是方將軍要好好想想,到時候如何跟契丹人交代地瓜種沒有了的問題?!?/br> “少拿契丹人壓我!”方曜月勃然大怒,‘啪’的空甩了下馬鞭。 四下里一片寂靜。 方曜月詫異地又甩了下馬鞭,忍不住看向左右兩側(cè)的密林,卻依舊毫無動靜。 “弓箭手,還不快動手!”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話音未落,果然傳來利箭破空的聲響。 方曜月臉色略微舒緩了半秒,隨即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那些箭不是沖著顧念,而是沖著他來的! 周圍十?dāng)?shù)個持著護(hù)盾的兵卒圍攏過來,將方曜月護(hù)在當(dāng)中,避過了箭雨。 “我勸你最好別亂動,畢竟現(xiàn)在至少有二十支箭對著你的腦袋?!?nbsp;年深‘好心’提醒他,他埋伏下的那些弓箭手已經(jīng)都被解決了。 “原來你剛才就是故意在拖延時間?”護(hù)盾當(dāng)中的方曜月恍然驚覺,瞪向?qū)γ娴念櫮睢?/br> 顧念聳了聳肩膀,攤開手道,“沒辦法,我這個城主沒什么能耐,只能舍身飼狼了?!?/br> “找死!”方曜月取下自己背后的長弓,對著顧念就是一箭。 就在他長箭出弦的剎那,年深也挽弓接連射出了兩箭。 其中一箭擊飛了方曜月的白羽箭,第二箭則勢若奔雷,氣勢洶洶直沖方曜月的面門而去。旁邊舉著護(hù)盾的兵卒急忙掩住了方曜月。 “砰!”那支箭居然生生擊穿了兵卒手上的護(hù)盾,刃緣扁薄的箭簇卡在距離方曜月不到兩寸遠(yuǎn)的地方。 拿著護(hù)盾的兵卒被震得虎口發(fā)麻,方曜月死死盯著眼前泛著寒光的箭簇,額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上,給我上,把里面的人全都給我殺了!” 他暴跳如雷地下令。 那些穿著黑色皮甲的兵卒立刻潮水般地朝顧念他們涌了過去。 年深示意護(hù)衛(wèi)們把顧念和玉娘等沒有戰(zhàn)斗力的人護(hù)到最中間,三圈人圍在外面組成了防守式的圓盾陣型,他自己則拍馬迎上,直接與對方的先鋒戰(zhàn)到一處。 顧念他們這邊人少,但個個武功精湛,配合默契,最外圈負(fù)責(zé)用槍防御跑到面前的敵人,內(nèi)里那圈負(fù)責(zé)用弩箭射擊兩三丈外的敵人,最內(nèi)圈的人持盾休息,再加上兩側(cè)高處的弓箭手,防御得滴水不漏。 方曜月那邊的兵卒功夫粗淺,訓(xùn)練也不到位,陣型幾下就被年深他們沖散了,但勝在人數(shù)足有這邊的十幾倍,一茬兒倒下立刻就接上來另一茬兒,雙方一時間戰(zhàn)況膠著,難分勝負(fù)。 周圍兵戈交鳴,殺聲震天,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玉娘嚇得又哭了起來。 “別哭了,等過了今天晚上,你想回江南的話,我就派人送你回去?!鳖櫮羁嘀槃袼麑薜娜俗顩]轍,無論是小孩還是大人。 “真的?”玉娘詫異地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斑斑淚痕。 “嗯,”顧念篤定地點了點頭,猶豫幾息之后又開口道,“不過,你若是有什么家人最好還是去投奔他們,不要再回去做都知了?!?/br> 現(xiàn)在這種戰(zhàn)亂紛起的狀況,樂坊之類的地方,總歸不是長久棲身之所,否則保不準(zhǔn)她什么時候就又被人像這次這樣買走,送給什么人了。 大約是那身同樣艷麗的大紅色衣衫,又或許是同為都知的身份,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玉娘讓他想起了五年前死在桃花閣的楚娘,她曾經(jīng)距離那個離開長安自由生活的夢只有一步之遙。 楚娘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但玉娘還有。 玉娘聞言,神色不禁有些黯然,“奴家的家人早就都沒了。” “你若是連家人都沒了,那他還能抓住什么把柄來要挾你當(dāng)細(xì)作呢?”顧念嘆了口氣,“你的口音是南方口音,明顯來北地時間不長,方曜月的勢力在北地,能讓你欠他什么救命之恩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你到底是為錢,還是心上人被他抓了?” 玉娘身形一顫,杏眼圓睜,震驚地看向顧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