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異世界男人穿越到我家(人外 nph )、七零炮灰親媽蘇醒后、不可妄言、她殺的、情事集(np亂燉)、玫瑰花保養(yǎng)手冊(戀與深空 祁煜同人)、盡歡【1v1骨科】
秦染無奈地接過盒子,打開之后眸色不禁一亮,“居然是書撥?”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支書撥從盒子里拿了出來,來回翻看著,這樣禮物顯然確實(shí)深得他心。 “阿舅喜歡的話,就是原諒我了?!鳖櫮顚χ厝緩堥_手臂,作出‘來,抱一個’的姿勢。擁抱這種簡單的動作,不但能拉近親人之間的物理距離,也能神奇的同時拉近心理距離。‘冰釋前嫌’什么的,就需要肢體接觸這類猛藥來加固效果。 秦染站在原地,滿臉問號。 本著‘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的原則,顧念直接上前給秦染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熊抱。 “你又干嘛?”秦染被他抱得手足無措,推開也不是,抱住也不是。 “這是胡人的禮節(jié),感情好的人都要抱抱。”顧念本來還想給他來個貼面禮的,見秦染臉都漲紅了,只得暫時放棄。猛藥什么的,還是要因人而異的。 玳瑁瑪瑙的那兩雙鞋顧念交給了秦染,拜托他代為轉(zhuǎn)交。 白天太熱,弄了一身汗,上完課后,顧念還是央著井生燒了熱水,結(jié)果一泡進(jìn)去,差點(diǎn)沒從水里跳出來。 井生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兌的水太燙。 顧念欲言又止,面目‘猙獰’地?fù)沃⊥氨冢嘶厝?。他這兩日連續(xù)騎馬,磨破了大腿內(nèi)側(cè)和某處的皮,一碰熱水,火辣辣地疼,簡直難以言喻。 “小郎君,你沒事吧?”井生擔(dān)憂的把兩根手指伸進(jìn)水里試了試溫度,溫?zé)徇m宜。 “沒事?!鳖櫮睢а狼旋X’地道。這種事情能說嗎?堅(jiān)決不行。 井生:……………… 您這個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沒事啊? 洗完澡,井生幫顧念擦頭發(fā)的時候試探性地提了一句,“小郎君,您提回來的那個盒子是傳說中墨家匠坊的東西嗎?” “你知道墨家匠坊?”顧念示意井生把盒子拿過來。差點(diǎn)忘了,自己今天也收到了老板的一份禮物,還不知道是什么呢。 “以前在賭坊等小郎君的時候,看別人拎過這種盒子,那人特別驕傲的說,是他家小郎君剛從墨家匠坊買的東西?!本鷼g快地跑過去,將那個打磨精致的竹盒拎了過來。 打開盒子,拆掉四周襯墊的羊毛氈片,一盞做工精美晶瑩透亮的八角宮燈露了出來。 看到這盞漂亮的宮燈,顧念才明白年深之前的話是什么意思,葉九思家的那對玉璧仙鶴八角宮燈是御賜的,再給別人不合適,所以就幫他在墨家匠坊買了個同樣類型的‘替代品’。 年深注意到他當(dāng)時想看那對宮燈坐立難耐的舉動了? 但他其實(shí)只是想知道燈壁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而已,并不是想要一個??!顧念哭笑不得,卻也有些意外于年深的細(xì)心。 墨家做的這盞燈,款式是坐案式的,上下八角燈框鎏金嵌花,上框周圍垂綴著一圈七八公分長的珍珠短簾,底框外面綴著珍珠簾,里面是圈水晶金線流蘇,燈壁清瑩秀澈,玲瓏剔透,看不到半點(diǎn)接縫的痕跡,紋飾繁美,精巧漂亮,只是尺寸比葉家的小了兩圈。 井生看得呆住了,半晌才喃喃地道,“這個燈可真亮真好看?!?/br> 翻了一圈,顧念才在盒蓋的內(nèi)側(cè)找到幾個字,羊角琉璃燈。 羊角?居然是羊角做的?這個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高床香枕,不用熬夜,這個晚上,顧念又睡了個好覺。不過,由于某種難言之隱,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他是慢吞吞地牽著馬走過去的。 到了大理寺,先去馬廄那邊還馬,顧念不好意思的跟馬夫道歉,解釋了下自己加班來不及還回來的事。 馬夫倒是見怪不怪,麻利地幫馬卸掉鞍轡,送回棚里。 在馬廄那邊耽擱了會兒,等顧念‘步履緩慢’地趕到玉衡殿,屋子里的人已經(jīng)差不多快坐滿了。 繞過那些板著臉的同事們走到熟悉的角落,顧念發(fā)現(xiàn)自己那張擺在全殿采光最差位置的書案居然不見了! 桌案,連同上面的筆墨紙硯,通通不見了。 顧念對著空蕩蕩的角落愣了愣,一時間沒有想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是吧?遲到扣錢俸祿也就算了,還要把桌子扔了嗎? 作者有話說: 顧念:一天沒來,‘家’都被偷了? 騎馬除了傷大腿內(nèi)側(cè)還傷哪里,請大家自行百度,╮(╯3╰)╭ 備注:1、羊角燈:也叫明角燈,是用羊角加工后的材料做成燈罩的燈,故宮還留存一對。宮燈隨著上元燈節(jié)盛于隋唐。關(guān)于羊角燈最早記載據(jù)說出于宋末的《武林舊事》,《金瓶梅》、《紅樓夢》中也都曾提到。圖片老規(guī)矩放在微博~ 關(guān)于做法,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劉心武先生在文章中提及的,說取上好羊角截為圓柱狀,然后與蘿卜一起放在水里煮,直到變軟后取出,再把紡錘形的楦子塞進(jìn)去,將其撐至撐不動,再放到鍋里煮過,取出,換大一號的楦子撐,如是反復(fù)幾次,直到最后撐出大而鼓、薄而亮的燈罩來,最鼓處直徑常能達(dá)于一尺甚至更多。 第二種出自諸暨羊角燈制作非遺傳承人張方權(quán)先生,選取上等純山羊角,將其鋸成兩半,放入燙熱的兩片鐵板中間,再放到架子上,在架子與貼片之間塞入木頭,敲到鐵板與羊角片平坦為止,然后“趁熱打鐵”,刨至薄而透亮。刨好的薄片用加熱后的大鉗子一片片地鉗在一起,再將疊合部分刮薄。接下來,用工具燙出想要做的燈的形狀,一塊一塊地拼接上去。最后就是“擦”,也就是俗話說的拋光,直至羊角燈玲瓏剔透、看不到一絲接縫為止。 第34章 顧念問了問旁邊兩桌的人,對方都事不關(guān)己地?fù)u著頭,說自己今天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沒看到誰動他的桌案。 他在殿里殿外找了兩圈,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正站在玉衡殿門口想著該怎么辦的時候,恰好周錄事路過,“你怎么還在這兒?” 顧念:??? 不在這兒在哪兒? 周錄事訝然,“沒人告訴你嗎?蕭寺正今天一大早就吩咐我們把你的東西都搬到履雪殿了,從今天起,你就在那邊辦公?!?/br> 顧念:……………… 履雪殿門口照舊站著那個青衣小吏,大約是已經(jīng)收到了吩咐,見顧念過來,便直接幫他推開了殿門。 時辰尚早,年深還在上朝,殿里空蕩蕩的,只有杜泠和蕭云鎧分坐在兩邊。 顧念的桌案,正端端正正地?cái)[在杜泠桌案的下首。杜泠桌上案牘高壘,就連蕭云鎧那邊都摞著三四指厚的文卷,只有他的桌案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份文卷。 蕭云鎧瞥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來得可真夠晚的。” 大哥,你一聲不吭地把東西拿走,我怎么知道去哪找?顧念郁悶地在心里吐槽,沉默地坐了下來。 倒是杜泠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沒人告訴你?” “嗯。”顧念‘委屈’地點(diǎn)頭。 “不對啊,我當(dāng)時明明留了個條子,告訴你到履雪殿來?!?/br> “我殿里殿外找了兩圈,沒看到有什么條子?!?/br> 肯定有人藏了那張字條,蕭云鎧騰地站起來,大步走向殿外,“我去找他們?!?/br> “砰!”一支白羽箭從他身前疾穿而過,釘在履雪殿的門板上,尾羽震得嗡嗡作響。 蕭云鎧的腳步頓了頓。 “你去找他們,然后呢?”杜泠按住弓弦,看著對面的蕭云鎧,“要是找不到字條,把所有人都打一頓?” 蕭云鎧:………… “此地不比軍營,麾下如今整肅內(nèi)外,那些人本就頗多怨言,你這么做的話不就是給麾下添亂?” 蕭云鎧撓了撓后腦勺,“我就是想出這口氣?!?/br> “今時不比往日,有些小事能忍就忍忍,”杜泠語氣放緩了些,將角弓放回背后,“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你怠惰,不肯在那邊等一等顧司直的緣故?!?/br> 蕭云鎧想要爭辯,卻又說不過伶牙俐齒的杜泠,想去揍人,又怕真的添亂,站了半晌,最后焦躁地?cái)Q了擰眉,抬手跟顧念施禮告罪,粗聲粗氣地道,“今日是我思慮不周了?!?/br> “也沒那么嚴(yán)重?!鳖櫮钫税朊?,連忙起身還禮。 “讓你暫時搬過來,是為著討論案情方便考慮,省得你在兩個殿之間跑來跑去的。早上麾下出門的時候,我就提了一嘴,沒想到反而給你添了麻煩?!倍陪鰷匮越忉?。 顧念這才明白突然變動的原因,老實(shí)說,方便倒確實(shí)是方便的,而且履雪殿人少清凈,杜泠和蕭云鎧其實(shí)也比那一屋子不愿說話的人相處起來舒服得多,還能就近蹭著年深主角光環(huán),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老板氣場太強(qiáng),在他眼皮底下不太好摸魚。 為了避免話題繼續(xù)在桌子的事情上打轉(zhuǎn),他刻意轉(zhuǎn)移了話題,“少卿去上朝不是很早么?那時你們就起來了?” “我們每天要去左金吾衛(wèi)的校場練功?!笔捲奇z活動了下肩膀,重新坐下來。 顧念有些吃驚,“那也不用那么早吧?” 杜泠笑了笑,“麾下起得更早,他每日練過功才去上朝。” 有那么半秒鐘,顧念還是挺慶幸自己是個文官的。雖然他以前雖然喜歡玩?zhèn)€滑板和雪板什么的,偶爾也在家里健身房練練,但每天早起晨跑什么的,他真的做不到。 杜泠和蕭云鎧這兩日已經(jīng)將裁云莊那個死掉的裁縫的事情調(diào)查得七七八八,那人姓胡,家也住在宣陽坊,根據(jù)萬年縣那邊的說法,胡裁縫平日里就愛小酌一番,這個愛好街坊鄰居都知道。 元月十六那天,他不知道跟誰喝酒喝多了,回家的路上掉進(jìn)水渠里淹死了,第二天早上才被發(fā)現(xiàn)。萬年縣仵作看過尸身,沒有其他傷痕,就是淹死的。 顧念手上空落落地,習(xí)慣性地從筆格上抓了支干透的毛筆轉(zhuǎn)了起來,“問過他的家人么?他們有沒有提過他死前有什么奇怪之處?比如突然得了大筆錢財(cái)之類的?” “問過,”對面的蕭云鎧接話,“元旦的時候,裁云莊放了七日假,他卻一天沒歇,說是被人請到家里縫件衣服,元月七日那天才滿面笑容地回家,交給她家娘子足足三緡錢。而且之后幾天他還有錢日日出去喝酒,直到十六那天出事。” “發(fā)現(xiàn)他尸體的那個水渠,距離他家還有一條街,距離余二郎租的宅子,只有兩條街。”杜泠意味深長的用手指跟顧念比劃了個‘二’。 深夜步行回家,說明胡裁縫喝酒的地方離家不遠(yuǎn),可能就在一坊之隔的平康坊,甚至很有可能就在宣陽坊內(nèi),比如同坊的余二郎家。 他們?nèi)テ娇捣荒沁叢檫^,金吾衛(wèi)說胡裁縫十天里有三五天都會酒醉晚離,對于這種熟面孔,他們經(jīng)常閉閉眼就把人放過去了,所以坊門那邊沒有記錄,十六那天他到底是不是在平康坊喝的酒,沒有人能確認(rèn)得了。 元月十五天香樓出事,第二天被以防萬一滅了口,邏輯上和時間上都說得通,唯一的問題是,這些都只是推測,沒有任何證據(jù)。 顧念追問,“她家娘子沒好奇他是去給什么人做衣服么?” “他說主家不讓提,”蕭云鎧雙臂墊在腦后,往后一仰,露出遺憾的神色,“只在有次喝醉回家的時候說過一句,‘幸虧記性好。做衣服這么多年,沒遇到過這樣的好事’。 從他這句醉話推測,很可能就是幫誰又做了一件小世子的那款云鶴袍,時間上也完全符合。可惜人已經(jīng)死了,沒辦法再問清楚?!?/br> 顧念動作一頓,將筆桿抓在手里,“你們說有沒有可能,他那兩件衣服做得并不完全一樣。” “并不完全一樣?”蕭云鎧身子一歪,差點(diǎn)從椅子上摔下來。 “假設(shè)他真的被人請去,偷偷又做了一件葉九思的云鶴袍,姑且不論布匹來源,這種事情肯定要避著小世子和裁云莊吧?” 顧念語速飛快,手上的毛筆筆桿也跟著飛速轉(zhuǎn)動的腦子被他晃出了殘影, “他既然夸自己‘記性好’,那就更說明他做那件衣服的時候,原件并不在手邊,雇傭他的人恐怕也沒有辦法拿成品去對比。這種情況下,作出的東西未必真的完全一樣?!?/br> 如果衣服有兩件,那現(xiàn)在大理寺存放的是哪件?顧念略微思忖了下,從上面濺到的血跡來看,顯然應(yīng)該是兇手所穿的那件??上н@個時代沒有dna檢測,不然衣服里說不定還能找到些頭發(fā)皮屑之類的東西。 “這么說改日可以請小世子過來認(rèn)一認(rèn)證物?”蕭云鎧搓了搓粗糙的手掌,喜形于色。 杜泠提醒他,“請小世子這種事情,還是讓麾下出面的好?!?/br> 世子身份尊貴,為避免誤會,還是由年深出面最為妥當(dāng)。 胡裁縫的事情之外,杜泠他們昨天接到消息后,也著手去調(diào)查了徐宰相府。 府內(nèi)輕功好,身高六尺以上的侍衛(wèi)共有三個,其中一個叫萬良的,昨日陪著徐夫人去過西市,不但耳朵上有顧念所說的傷痕,靴底縫歪的那一針和嵌著玉屑也都還在,算得上鐵證。 案子已經(jīng)交給了萬年縣,大理寺不好直接出面抓人,杜泠一早便已經(jīng)派人把消息給萬年縣縣令那邊送了過去。 顧念一方面為杜泠他們的效率叫絕,一方面卻又有些懷疑他們到底是怎么確認(rèn)萬良的鞋底的,你們昨晚該不會是潛入人家家里偷偷看了鞋底吧? “總之,殺死楚娘的兇手算是找到了?!笔捲奇z往嘴里丟了根rou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