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后媽文里的親媽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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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叫人拿毛毯,卻被周欽抬手制止:“沒事?!?/br> 然后收起了手機,閉目養(yǎng)神。 和孩子的聊天戛然而止,多半是手機被沒收了。 葉蘿螢突然又關(guān)心起孩子的健康來了,嚴(yán)格控制手機使用時間,每天不得超過一小時,好像又回到了離婚前的狀態(tài)。 想到這里,周欽心底自嘲,他雖自負(fù),也沒自負(fù)到以為葉蘿螢這是想重修舊好的意思,八成是她搶撫養(yǎng)權(quán)的心更堅定了。 看著周欽青黑的眼底和緊繃的嘴角,李秘書不敢再出聲打擾。 原計劃還要在m國待半個月,不用這么趕的,可上周老板發(fā)話,必須壓縮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并且?guī)ь^夜以繼日加班,所有人都連軸轉(zhuǎn)。 所幸跟了個大方的老板,一想到一串零的年終獎,李秘書心里熱乎乎的,什么疲倦都飛了。 他偷瞄了一眼閉著眼的周欽,暗道老板這是何苦,當(dāng)初要是對人家上點心,也不至于離了婚,離就離吧,離了還幡然醒悟了,嘴上沒說一句求和的話,干的全是求和的事兒。 一看到葉小姐又和人傳緋聞了,馬上點燈熬油做完工作往回趕,人家還不一定領(lǐng)情,唉。 “你嘆什么氣?” 一聲淡淡的詢問突然響起,嚇得李秘書差點跳起來。 “???這個這個,我就是感嘆周總太辛苦了,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崩蠲貢﹃P(guān)切地說。 周欽不置可否,他松了口氣,悄悄打了嘴巴一下。 等在a市機場落地,周欽并未離開。 “我還要到個地方,你先回去吧,”周欽看了一眼航班顯示屏,又看向李秘書,“這幾天辛苦你了?!?/br> 李秘書受寵若驚,忙道“應(yīng)該的”。 看著周欽的背影,他暗自嘀咕,神神秘秘的,還有什么地方是他這個貼身大總管啊不是,心腹秘書不能跟著去的? 一路輾轉(zhuǎn),終于在晚上十點到了玉粱縣。 夜風(fēng)一吹,周欽昏沉的神思清醒了幾分。 空氣里各種味道混在一起,一出車站就有摩的賓館的人圍上來拉客,他冷著臉,還是抵不住人家做生意的心,周欽暗暗后悔沒有把李秘書帶上。 在一片嘈雜中,他打開手機,發(fā)送消息:【我到了,車站出口等你們】,不出所料,等了幾分鐘都沒有回復(fù)。 在動車上的時候就問了葉蘿螢,得到的回復(fù)是比他要晚半個小時。 還要等半個小時,還好只用等半個小時。 周欽壓住長途跋涉的疲憊和不耐,一邊用手機看文檔一邊等人,可半小時后還沒見人影。 發(fā)了幾條消息過去,石沉大海,耐不住撥了電話,無人接聽,這時距離他到車站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他的擔(dān)心涌了上來,就算是動車晚點,也不該沒有回應(yīng)。 周欽心浮氣躁,正準(zhǔn)備叫人聯(lián)系葉蘿螢的經(jīng)紀(jì)人,恰好就有一條微信進(jìn)來:【我們到酒店了,忘了跟你說,sorry】 短短一句話,讓他額角一跳。 燥郁之氣在胸腔里橫沖直撞,他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息。 沉著臉趕到酒店,克制著怒意在門上敲了三下,周元濯濕著頭發(fā)來開門,是已經(jīng)洗漱過了的樣子。 “mama,爸爸來啦?!彼ゎ^朝里喊了一聲,也不等周欽進(jìn)屋,噠噠地跑了進(jìn)去,吹風(fēng)機的聲音響起,嗡嗡的。 周欽默了兩秒,合上門,跨步進(jìn)了房間。 葉蘿螢散著頭發(fā),明顯也是洗漱過了,正在給周元濯吹頭發(fā)。 小孩兒穿著棉質(zhì)睡衣,露出白生生的手臂和小腿,乖巧地伏在她的懷里。 而葉蘿螢微垂著頭,白皙纖長的手指在他烏黑的發(fā)絲里穿梭,神情平靜又溫柔。 這幅和諧溫馨的畫面讓周欽有一瞬間的恍惚,他曾經(jīng)看到過葉蘿螢給周元濯吹頭發(fā),不過那個時候的場面可沒有這么和諧。 當(dāng)時一眼就能看出周元濯身子僵硬,小拳頭握得緊緊的,而葉蘿螢抿著唇,眼眶微紅,他想問這是怎么了,但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他的動作。 橫豎不過是小事,他邊接電話邊想,他一本正經(jīng)地去問,倒顯得他小題大做了。 “明早六點出發(fā),周總早點休息吧?!?/br> 葉蘿螢放下吹風(fēng)機,抬眼看著立了好一會兒的周欽,并不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對方臉色更沉了兩分。 “你說在車站出口匯合,我等了一個半小時,”周欽的語速很慢,似乎是在壓抑怒氣,“消息不回,倒先來酒店了?!?/br> 周元濯一聽,立即就坐起來,急著解釋,才剛張開嘴巴就被葉蘿螢摁住了。 “難得,等了半天等了個空的感覺怎么樣?”她笑吟吟地問。 周欽眉心蹙得更緊,眼神不解。 葉蘿螢好心為他解惑:“以前元元生日,你說好了會早點回來陪他過生日,等了半天連你的人影都沒見到,發(fā)消息沒動靜,半夜才知道你去外地出差了?!?/br> 點到為止。 而周欽的神情在她說完后陡變,隱隱的怒意和困惑被錯愕取代。 “你——” 他神情復(fù)雜,只說了一個字。 葉蘿螢邊打呵欠邊替他補全:“沒錯啦,我就是蓄意報復(fù),讓你也感受感受,感覺如何?是不是很想打人?” 窗外有蛙叫蟲鳴,還有汽車呼嘯而過的噪音,將房間襯得更加安靜。 周元濯挨著葉蘿螢,一只手抓著她的衣擺,十足的依賴,而葉蘿螢已經(jīng)在打瞌睡了,眼皮睜開的速度越來越慢。 “你們休息吧。” 不知過了多久,周欽終于開口打破了沉默,嗓音干啞讓他一怔。 他話剛說完,葉蘿螢就掀開被子躺了進(jìn)去,周元濯也跟著鉆進(jìn)了被窩,聲音有點含混:“爸爸晚安,幫忙關(guān)一下燈和門,謝謝爸爸。” 周欽無言,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黑暗籠罩著室內(nèi),就在葉蘿螢快要沉入夢鄉(xiāng)的時候,聽到小孩子在小聲說話:“mama你還記得呀,謝謝mama?!?/br> 他說完趕緊拉高被子蓋住臉。 葉蘿螢已經(jīng)聽到了他聲音里隱隱的哭腔,強行扒拉開眼睛,側(cè)過身體,拍了拍他的背,迷迷糊糊地說:“哭什么,等你爸老了有他好受的,給他把管拔了?!?/br> “拔什么管???”周元濯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好奇地問。 葉蘿螢感覺昏昏沉沉的,想回答,嘴巴卻沒力氣張開,腦袋一歪,昏睡了過去,全然不知隔壁房間的人一夜未眠。 小縣城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跟不上,自然環(huán)境卻是算上乘。 綠樹成蔭,晨光從樹葉縫隙里照進(jìn)來,形成條條光柱和點點光斑,穿透殘存的霧氣,打在人身上。 三人沉默地往上爬。 林間小路是狹窄蜿蜒,好像沒有盡頭。 葉蘿螢走在最前面,走了半個小時就受不了了,然而上山是她的意思,出發(fā)時還想著這父子倆養(yǎng)尊處優(yōu),爬山肯定沒爬幾步就堅持不下去了,結(jié)果最先頂不住的是她,連周元濯都默不作聲還在堅持。 她這個領(lǐng)頭的要是先蔫了,有點丟人。 “休息一下吧,”身后之人忽然出聲,見她轉(zhuǎn)身看過來,他垂眸看著周元濯,“元元累了?!?/br> 周元濯立即接話:“mama,休息十分鐘可以嗎?我的腳好疼?!?/br> 葉蘿螢輕咳一聲,“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了。 林間并不靜謐,鳥雀啾啾,像在唱歌,還有若有似無的鐘聲。 “山上有什么?”周欽忽地出聲。 他眼底一片青黑,眼白上還有紅血絲,看著有些狼狽。 估計是身嬌rou貴,擇床,上次回去他也是在車?yán)镅a眠,葉蘿螢腹誹。 “到了就知道了?!彼笱艿?。 周欽默然。 他知道現(xiàn)在葉蘿螢在沒有工作的時候奉行享樂主義,步行五分鐘的路程都要乘車出行,今天卻一大早就帶著他們來爬山。 總不可能是真的來爬山。 周欽有些心不在焉,再次回響起昨晚葉蘿螢的話。 他的確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不僅如此,他更不是個稱職的丈夫。 葉蘿螢只提了他缺席孩子的生日,那她的生日呢?他回想了一下,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從來沒有陪她過過生日。 雖然他自己都不過生日,并不把生日這天當(dāng)做什么特殊的日子,但女人和孩子似乎很看重這一天。 葉蘿螢瞟了一眼周欽,見他雙眼無神,空洞得很,合理懷疑他在睜著眼睛睡覺。 “走了。”她站起身,咬牙忽略酸痛的腳掌。 周元濯皺著小臉,一聲不吭地爬起來就要跟上,周欽按住他的肩膀,單膝點地蹲在了他面前:“上來。” 周元濯卻面露猶豫,很是糾結(jié):“爸爸,我不累,mama很累了,你去背mama吧。” 此話一出,周欽一個歪倒,差點摔在鋪滿落葉的地上。 好大兒,太孝順了,但這好意她真吃不消。 葉蘿螢剛想說自己雖然很累,但能堅持,就見周欽抬眸望著她,頓時心里咚的一下。 他這什么意思?難不成還真想背她? 也許是她臉上的驚駭過于明顯,周欽的表情微變,介于冷漠和尷尬之間,他沉聲道:“上來?!?/br> 這次周元濯不敢再多說,爬上他的背,摟住他的脖子。 葉蘿螢轉(zhuǎn)身,摸摸鼻子,壓下心底的異樣,領(lǐng)著人繼續(xù)前進(jìn)。 一路走走停停,終于在九點鐘趕到了目的地。 “你信佛?”周欽面色古怪。 眼前是一座稱得上宏大的寺廟,占地頗廣,飛檐斗拱,外面是一條長長的石槽,一陣風(fēng)吹過,槽里飄出香灰,空氣里都是香灰的味道。 廟祝正在撞鐘,嗡的一聲,沉悶的鐘聲響起,驚飛附近飛鳥,鐘聲混合著閃動翅膀的聲音,有幾分電視劇里古剎隱藏山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