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你覺得我這次能不能行？”自習課上，胡一非雙眼放光，迫切地想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景亦不忍打消他的積極性，“把我給你說的都學會，問題不大?！?/br>
    程爍這幾天心情不錯，手中轉著的圓珠筆啪的一聲掉在課桌上，“我教出來的人，哪有不行的？”

    這些天，胡一非沒少聽程爍講題，雖然一知半解，但也摸到了一些門道。

    只是并不是每個人都像景亦一樣有那么高的領悟能力。

    “爍哥，你講的我能聽懂一半就不錯了?！焙环钦f的很小聲。

    程爍嫌棄地斜睨著他，“那你是純笨。”

    揚聲器里發(fā)出咝咝啦啦的聲響。

    眾人心照不宣，下課了。

    胡一非眉飛色舞，“考完試我請你們吃飯，”他稍加思索，“唱k也行?！?/br>
    他話音剛落，班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程爍、景亦，班主任叫你們去辦公室找她?！?/br>
    程爍脫口而出：“告訴她，我不去?！?/br>
    齊瑞明：“……”

    程爍想的是他又沒犯錯，干嘛往辦公室跑。

    還是點名道姓地叫他。

    景亦起身，點點頭，“我這就去告訴她。”

    說罷，不給旁邊人反應的時間，邁開大步，走路帶風。

    “誒？”程爍追上去，“哎，你等會我。”

    一路上，程爍不斷地去揪前面人的校服袖子，他一揪，那人就甩開。

    二人別別扭扭地一直走到辦公室。

    陳麗娜從辦公室門口就察覺到他們的互動，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景亦眨了兩下大眼睛，“咳咳，陳老師?！?/br>
    程爍背手而立，目光在辦公室內掃視，就是不看陳麗娜。

    “你倆剛才干嘛呢？”班主任問。

    景亦：“……”

    程爍：“就……就是玩兒。”

    玩呢？

    現(xiàn)在的高中生流行這種玩法？

    陳麗娜沒再問，回到正題，“你們也知道，你倆的成績一直備受學校領導的關注。”

    “我對你們倒是挺放心的，成績很穩(wěn)定。我希望期末考試上也別掉鏈子。”

    “能力越大，責任越重。咱們學校這屆高三能不能出市狀元，就看你們了?！?/br>
    程爍聽這話聽得耳朵要起繭，“娜姐，就這事啊？”

    陳麗娜嘖了一聲，“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跟景亦學學?！?/br>
    程爍心道景亦正經就夠了，要是兩個人都正經起來那還得了？

    陳麗娜繼續(xù)說：“這次考試全市要進行一個排名，所以試卷也是統(tǒng)一的。希望你倆好好發(fā)揮?！?/br>
    言外之意是希望他們能拿個第一給學校爭光。

    回教室的路上，程爍又扯了一下景亦的衣袖，“你別有壓力，就是一個期末考試?！?/br>
    他還記得上次景亦為了學習寢食難安的樣子，怪讓人心疼的。

    景亦莞爾，“我沒那么脆弱?！?/br>
    程爍撇了撇嘴，“其實有時候想想，我還挺嫉妒的?！?/br>
    景亦額角一跳，“嫉妒什么？”

    “嫉妒學習成績?！背虪q有些沮喪，“我輸給它了。”

    景亦：“？”

    程爍語出驚人：“畢竟你為了學習，都不答應我的表白?！?/br>
    景亦環(huán)視周圍，咬咬牙：“你小聲一點?！?/br>
    “我都這么難過了，還不能發(fā)泄一下心里的情緒？”

    景亦：“……”

    “你比劊子手還狠?！?/br>
    程爍的俊臉上掛著委屈的表情，景亦一眼掃過去，心中的感受比見鬼還復雜。

    走到教室門口，景亦給了他一個“你再無理取鬧我就……”的眼神。

    程爍心領神會。

    景亦剛坐下，只聽身邊人說：“上次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胡一非扭頭，眼珠子放光，“啥事?。繋乙粋€?！?/br>
    他爸說多和學霸一起玩，能學到不少東西。

    程爍把他的腦袋扒拉回去，“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br>
    胡一非：“？”

    爸爸，學霸不帶我玩tat。

    景亦這次沒敷衍，“等期末考完，看看成績再決定?！?/br>
    程爍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不假思索地點頭。

    金烏西墜，殘陽如血。

    有了上次的經歷，學校還是決定按照考試成績劃分考場。畢竟后進生們難免會將考場搞得烏煙瘴氣，影響優(yōu)等生的發(fā)揮。

    晚自習取消，教室里響起桌子在地板上的摩擦聲。

    期末考試之前要干點體力活。

    布置考場。

    桌椅排列整齊后，班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背上書包走出教室。幾個女生邊走邊聊假期出游計劃。

    走到門口，程爍指了一下第一排的位置，“看見了嗎，這個位置是你的。”

    景亦抬眸，“不容易，終于有機會坐你前面了?！?/br>
    “沒事，咱倆能坐一塊就行?！?/br>
    “你這人……”

    程爍正色道：“我是怕你后面又坐一顆老鼠屎，和上次一樣。”

    胡一非難得放學這么早，湊過來問：“什么老鼠，什么屎？”

    程爍：“湯里的，你喝嗎？”

    胡一非：“……”

    *

    期末考試持續(xù)了兩天，第二天考完最后一科之后，胡一非提議去ktv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