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昔 46 8 v .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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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母沒想到,時綏也會有和自己促膝長談的一天。 女孩坐在沙發(fā)上,表情有些局促,長袖下的手指無意識地糾纏著。 “歲歲,想問什么?”魏母笑笑,溫柔地問眼前的少女。 “阿姨,也沒什么,就是……”尷尬地不知道如何開口,終于呼了一口氣,“我想知道您和我爸的一些事情?!?/br> 魏母一愣,沒料到時綏居然會問她這個,微微皺眉,“這……”她也知道時父肯定沒把那些事情告訴過她,時父愛這個女兒比愛他的那個兒子要多得多,自然不會說那些陳年往事。 “阿姨,我就是好奇你和我爸發(fā)生過什么?!睍r綏意識到自己的措辭可能不太得當,又改了口,“就是從前的事情。” 魏母沉默了半晌,終于點點頭,緩緩地說:“好,那我告訴你?!?/br> —— 時父與魏母本是大學同學,他們在大學期間談了戀愛,兩人的關系可謂是情比金堅。 畢業(yè)后兩人盡管志向不同,時父想要創(chuàng)業(yè),想要白手起家,開創(chuàng)自己的事業(yè),但魏母只想找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安安穩(wěn)穩(wěn)地與男朋友度過一生,但為了滿足時父的心愿,她也跟隨著那個男人來到他所在的城市,陪他一路奔波打拼。 但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兩人總是因為生活的拮據(jù)而吵得不可開交,終于在某一天,時父對魏母提出了分手。 女人同意了,盡管心中萬般不舍。她回了家鄉(xiāng),以為男人會像以前一樣求得她的原諒,卻被告知下個月就是他的婚禮。 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女人傷心了好一段時間,不明白為什么等來的卻是他新婚的訊息。終于以為自己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三年后的同學聚會又讓她遇到了他。 她心下苦澀,想質(zhì)問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說他需要錢,但她沒有。女人很失望,轉(zhuǎn)身就要走,男人卻死死地擁抱住她,告訴她這并非他所愿,等他成功了,一定與她離婚,迎娶女人。 魏母是個心軟的女人,但心軟卻是女人最大的軟肋。 那一晚酒精上頭,縱情一夜。 再后來,兩人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女人得知自己懷了孕,不敢與家里人訴說,但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終是無法掩蓋。她被逐出家門,說有辱家風,自己辛辛苦苦培養(yǎng)的閨女,居然當了別人的小三,還懷了孕。從此之后,她四處漂泊,拉扯著剛出生的孩子,十幾年都過得那樣痛苦。 在魏衡十歲那年,男人又一次聯(lián)系上女人,告訴她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已經(jīng)去世一年了,男人想要重新與她在一起,補償從前對她的虧欠。女人終于忍不住委屈,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男人,告訴他這些年她的辛酸,告訴他作為一名單親mama的苦楚,告訴他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以淚洗面。 舊情復燃總是比尋常的感情要濃烈,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告訴自己的孩子這些事情,他們都還小,需要找個機會再來坦白。 魏母做到了,但時父不僅告訴得晚,對時綏也有所隱瞞。 時父第一次見到魏衡的時候,對他的形容只能是瘦小、單薄,長得很像時綏兒時的模樣,但眼底透著悲傷與穩(wěn)重。魏衡分明已經(jīng)上了初中,可他的個子很小,體重估計沒自己的女兒重,臉色蠟黃,分明是營養(yǎng)不良。 那個時候魏母已經(jīng)告訴過魏衡關于時父的存在了,但在父子倆見面的時候,時父才告訴了這個孩子,你還有一個jiejie。 魏衡是不甘的,他討厭他這個所謂的jiejie,分明自己的母親與父親才是原配,卻因為時父的背叛,讓自己與母親過得這般孤苦。他沒見過時綏,直到那一次在時父的手機上看到她的模樣,心下滋生的報復一下變成了別樣的情愫。 原以為自己的情緒隱藏得足夠好,卻在真正見到時綏的那一刻,心下狂跳,她生得那樣好看,眼底是驕縱與不屑,與他天差地別。 她是高高在上的玫瑰,他卻是被人踩在腳下的泥濘。 —— 時綏回房的時候,在拐角處碰上了魏衡。 “怎么樣,心里什么感覺?”少年問,語氣有些調(diào)侃。 少女抿著唇?jīng)]說話,眼眶有些發(fā)紅,嘴角沒有一絲弧度,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 時綏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魏衡長臂一伸,把少女圈了起來。 還留著一些空隙,倒不是把她抱在懷里了。 “為什么哭?”他問,眉頭微微蹙著。 時綏沒說話,握著門把手的手卻是沒了力氣。 “jiejie,太過共情,將來會很累?!蔽汉鈬@了一口氣,抬起食指接下少女眼眸的淚水,垂頭抿去。 咸咸的,苦苦的,一點也不甜。 時綏抬眸去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fā)光。 實在是太憐惜了,魏衡軟下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都過去了?!?/br> 不安慰倒還好,一安慰更是讓人想要落淚。時綏傾身,將頭靠在少年的胸膛,眼睛一眨,淚水落下。 “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她說著,甚至有些哽咽。 “嗯,沒事的?!蔽汉馍焓州p輕地把少女攬住,手掌覆蓋在她的后背,安慰地拍著。 “你mama很辛苦,”時綏說,抓著魏衡的衣服擦眼淚,“你也是?!?/br> 少年失笑,將少女摟得更緊了些,倒是沒再說話。 兩個人就這么擁抱了幾分鐘,等時綏哭得差不多了,她才緩緩地與魏衡拉開距離。 少女的手還抓著少年的衣服,望著上面濕漉漉的水漬發(fā)愣。 魏衡抬手撫摸時綏的發(fā)頂,眼神繾綣,動作輕柔。 “臟了?!睍r綏的指尖戳了戳那處地方,鼻音很重。 “嗯,沒事?!蔽汉獾故菬o所謂,眼淚算什么,就算鼻涕擦在他身上他都不在意。 時綏抬眼,與少年炙熱的眼神交匯,臉上有些溫溫熱。 “我平時不愛哭的?!鄙倥忉專宋亲?,“真的?!?/br> “那我太壞了,”魏衡伸手為她攏去頭發(fā),笑著,“每次都讓你哭?!?/br> 少年的嗓音沙啞蠱惑,時綏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涌,方才悲傷的情緒一下變得酥酥麻麻。 感受到少女的羞澀,魏衡一只手撐著后面的墻壁,一只手輕輕地摟住少女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身上帶。 時綏的雙手放松地落在魏衡的身前,感受到越來越近的距離,她下意識地抗拒。 不得不說眼前的少年長得太過完美,望著他愈發(fā)貼近的臉,時綏竟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嘴唇與嘴唇的觸碰,電光火石間,只覺得心下狂跳,帶著初戀般的溫柔,輕輕地咬著對方的唇瓣。 魏衡的舌尖試探性地闖入少女的口腔,邀請她與他共舞。唾液與唾液的交互,大口地吮吸雙方的汁水,是從前沒有的熱情與激烈。 時綏的雙臂圈住魏衡的脖頸,身前的柔軟貼著他炙熱的胸膛,心跳與心跳的吻合,雙方都激動無比。 一只手突然探入胸口,時綏只覺得一涼,輕輕地哼了一聲。 大掌已經(jīng)在她的rufang揉捏,時綏的舌頭有些艱難地從他的口中脫出,大口地喘氣,“今天不想……” 魏衡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終于從情欲的海洋抽離,放開與少女的距離。 唾液的糾纏,就算分開了也依然拉出一條色情的銀絲。魏衡情不自已,伸出舌尖,在她的嘴角細細舔舐。 像小貓一樣,時綏想。 手還放在少女微聳的rufang上,輕輕地捏了一下,好似滿足還沒有壓制的情欲。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4 64w . 又動情地與少女吻了兩下,才收回手,幫她正好衣服。 沒有問為什么,他尊重她。 “早點休息吧。”魏衡嘴角含笑,眼神溫柔無比。 時綏望著他的模樣有些發(fā)愣,他和往常乖戾的態(tài)度很是不同。少女不知道,每一次他的笑,都讓她心馳神往。 “嗯?!睍r綏垂下頭,假模假樣地收拾衣擺。 魏衡看透她的心思,抓準時機開口,“以后不許這樣了?!?/br> “什么?”時綏抬頭,有些迷惑。 “不許不理我了?!蔽汉庥H了親時綏的臉頰,語氣有些委屈。 這下像小狗了,時綏又想。 “那得看你都干什么了。”時綏又驕縱上了,微微仰著下巴,“昨晚那樣肯定不行。” 魏衡笑了,咬文嚼字,“今晚這樣可以?”說著話,語氣曖昧。 時綏咬唇,立馬打開了身后的房門,在關上的一瞬間,甕聲甕氣地說:“可以?!?/br> ——